驾:“Mayday!Mayday!Mayday!这里是X666航班呼叫控制塔台,收到请回答,完毕!”

塔台:“这里是大阪空管中心,已收到呼救信息。请报告您当前的飞行高度及坐标方位,完毕!”

然而这次通话后,空管等来的却是长达两分半钟的通讯静默。

当空管人员再欲呼叫时,对面突然传来了不可名状的痴人痴语,还有副驾那近乎爆炸了的心态:

“是的是的是的!我明白了吾主,我这就照办,一切都谨遵您的吩咐,一切都如您所愿!”

系统报警音——失速!失速!失速!

“快拉升高度!拉起来拉起来拉起来!机长你疯了吗,你会害死我们的!”

“滚开小崽子!我这是在救赎你们,听明白了没有,是你们所有人!”

这段骇人听闻的对话当即震惊了控制塔台内所有的工作人员,主管更是擦着满头的大汗飞奔过来并操起了话筒,但却为时已晚了:

轰!

这声炸响便是X666航班所发出的,最后的“遗言”了。

······

“咳咳咳!”

陈世辉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被呛醒,放眼望去则是一片极其陌生的场景。

可他却没有精力去细思自己当前究竟身处何处?

因为他的大脑现在还非常的混沌,只是隐隐的感到到:自己似乎刚刚从一场大灾难中活了下来。

但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灾难呢?

场景的瞬间切换令他难以抓住关键的部分,唯有心中在一遍遍的回荡着良心上的自责:

“妈妈,是我害死了您,我现在后悔极了!”

可现实是没有后悔药的!

这种糟透了的心境,也令他一度失去了思考与行动的能力,只能平躺着,眼睁睁的看着头顶上的那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如是许久之后,他的心境才慢慢得以解脱,目光也终于可以开始渐渐的来回移动:

“这里是······没见过的天花板?蓝白色的窗帘?还有······”

他的手不自觉的按了按自己趟着的地方:

“床?还有这个房间布置,以及这淡淡的药水味道?”

“是医院”

他的脑海里顿时想起了这两个字时,心中不觉就是一阵激荡:

“我活下来了!我获救了!我被人救进医院了!说不定妈妈也获救了呢,我要······”

可他都还没来得及证实自己的想法,大脑深处却传来一阵痉挛般的剧痛,强迫陈世辉又重新躺了回去,只是这一次他躺下的同时,还看到了一些相当凶残的幻象,从他脸孔前飞快的掠过:

暗红色的凶光,不可描述的怪形,以及被鲜血浸透了的机舱等等等等。

但是这些幻象又都非常的零碎与模糊,每当他自以为抓到了一丝线索,想要再继续深究时,那画面又偏偏故意跟他开玩笑似的,又迅速的消失了,留在他眼前的景象也当即变成了一片空白再无踪影了。

这让陈世辉感到非常的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同时,脑壳的剧痛也让他不敢再继续探究下去了。

这个过程来来回回的经历了好多次,并最终拖垮了他的身心,双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好在这次没多久便清醒了过来,甚至连头疼都消失了。

这次,他终于能够呢喃着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

“没有了妈妈的我,终究什么也不是,妈妈!”

谜之声音:“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诶!”

他吃惊的从病床上跳了起来,脸上显现的却是无比的惊恐,因为这话并非出自母亲临终的遗言,倒像是某种威胁的信号,也是他能苟活至今的前提。

至于究竟是谁说的,陈世辉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离脱险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我我我我,我原来根本就没有脱过险,可为什么还能苟活至今呢?为什么呀!”

‘陈’反复自问着,脸孔也由原先的惊惧渐渐的转变为了呆滞,继而又变为了好奇:

“约定,什么约定?莫非‘它’是在提醒我,从那扇门开始吗?”

他怔怔的望着病床左侧的那扇房门,却因为恐惧而裹足不前。但好奇心又似个小妖精般不断的催促着‘陈’:

“打开它,打开它那里就是你新生活的起点了哟!”

“我我我······”

‘陈’在心中那‘小妖精’的“软磨硬泡”下,屈从着走向门口,正当他想要伸手拉开时,门却被自动打开了——

一位老者和一名小萝莉‘天降’般的并排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还熟视无睹般的讨论着什么:

老者:“竖子不才,接下来也就只能有劳‘那月’老师的鞭策和教诲了。”

小萝莉:“哦?你的意思是这就要当个甩手掌柜跑路了?然后,把本该由你承担的责任全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了?”

老者明显是被这话给噎着了,稍作思考后这才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不,不敢不敢,只是我自觉已经没脸再去教育他了。”

“哼!”

小萝莉不满的扭过头去,但也没再为难老者什么。与此同时,也碰巧与‘陈’来了个四目相对。

“你醒了?”

小萝莉满是敌意的问了一句。

在见到‘陈’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后,又追问了一句:

“哦?这不是已经能够坐起来了嘛?希望你已经做好了接受处罚的心理准备了!”

至于那名老者,表现的就跟吃进了个苍蝇似的迅速扭过头去,只把‘陈’当空气对待了。

这两人的表情和动作让‘陈’先是感到莫名其妙:他们为什么这么敌视自己?

可当他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到小萝莉身上时,心中紧跟着就是一阵狂喜——

“是她,就是她了!这绝对没有错!”

这么想着,‘陈’的目光已经无法从小萝莉身上移开了。

不过虽说是个小萝莉,但从她之前那表情和语气来看,却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股子饱经风霜的干练气势,而这本不该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所具备的。

但这也依然无法掩盖她美丽可爱的本质——

娇小的身躯,讨喜的白色萝莉塔服饰,犹如玩偶般精致的脸庞再嵌上一对清澈无垢的大眼睛,无不让人觉得她堪称是萝莉中的极品,美女中的尤物了

这样一尊人间极品,现在就俏生生的站在离‘陈’不到一码处怎能不令他激动万分:

“没错了,是她就是她了!”

‘陈’在心中反复念叨着,几乎是当场扑将了过去,而双掌更是重重的一把拍在了她的双肩上:

“那月······那月老师,拜托了拜托您了!救救我母亲,救救她吧。”

‘陈’摇晃着小萝莉的双肩苦苦的哀求着,全然不顾对方的脸上已经隐隐的显出了杀气。

好在这杀气只是在老师脸上一闪而过,之后则是在这阵愠怒中又露出了些许困惑的表情,接着她便凛冽的开口了:

“你吃错药了吗!干嘛要我去救你的母亲,实际上你的母亲早······”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陈’几乎是失了心智般的对着‘小萝莉’狂吼着:

“拜托了拜托您了那月老师!您一定可以救出我妈妈的,因为您可是玄神岛上最强攻魔师啊!如果连您都没有办法,如果没有了妈妈······”

喊着喊着‘陈’的双膝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渐渐的跪了下去:

“没有了妈妈的我,已经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了,所以请救救我妈妈吧,拜托了!至少,也要让我当面向妈妈说声对不起吧!”

“哦麻诶(你这混蛋)?”

那月老师似乎被‘陈’的真诚给感动了,轻声骂了一句后便沉默了,没有了下文。

小萝莉一脸同情的看着他,甚至还想出言安慰几句。

可她身边的老头子可就不是什么善茬了。

看着那月老师一脸松动的表情,尤其是当他看到‘陈’还在丑态百出的“无理取闹”着时,当即满脸寒霜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啪!”

这记耳光抽的‘陈’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这一下子把他打懵逼了。

“连我爸爸都没有打过我!”

‘陈’无能的狂怒道,但在这老头子的气场的威压下又不敢立刻还手,只能双眼饱含着泪水怒视着他。

‘陈’就不服气了,自己到底是交了什么“狗屎运”了,先是失去了至亲,又差点丢失了性命。好不容易转危为安了,还要遭受这莫名的毒打!天理呢,天理何在吶!

就在他这样胡思乱想着的时候,老头子已经咬牙切齿的骂开:

“你个孽畜!还有脸叫我爸爸?”

“诶?叫你‘哔’(和谐)啊!就你这一脸怪胎相······妈的,你老婆真棒!”

‘陈’虽不敢还手但并不代表着连顶嘴的勇气也没有了。怒急攻心的他,把平时氵贴时吧的那一身解数全使出来了,当场便泼了老头子一“盆”又一“盆”的“脏水”。

俗话说的好:骂人一时爽,一直骂人一直爽!

‘陈’正骂的昏天黑地呢,耳边又是“刮”起了一阵“狂风”,就在他想要扭头躲开时,却看见凭空竖起了一把扇子,硬生生的将老头子的这一巴掌给挡开了:

“你们够了!”

那月老师举着扇子朝着两人满脸鄙夷的说道,接着又转向了‘陈’:

“我才发现,原来一个‘妈’字还有这么‘丰富’的用法呢!”

陈世辉:“可是······”

那月老师:“可是你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陈世辉:“什么处境,跟这老头子打我有关系吗?”

那月老师:“哦嘛诶,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下大祸了!”

老师的这句话让‘陈’产生了误会,以为是在说自己飞机上的那些事儿,当即满脸羞愧的闭上了嘴,甚至是立刻恢复了之前呆滞的神色。

看着‘陈’的表情,老师直接调转扇子顶着他的鼻尖,得理不饶人的继续说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为整个家族的耻辱?还有你口中的老头子——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是冒着骂名偷偷摸摸的来看望你的,而你却这样对他,你还有良心吗!”

见陈世辉还想狡辩,老师甩出了一记当头棒喝:

“他现在是唯一还愿意来看望你的亲人了,你差不多已经是个‘孤儿’了,现在懂了吗!”

不过那月老师不知道的是,她的这记“棒喝”早就被打脸了,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

此刻,在医院底楼的前台预约门诊处:

“谢谢您的配合与理解。请允许我再核对一下······小姐,您是叫做‘四宫辉夜?’对吧?”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护士小姐A那原本甜美的脸蛋上顿时蒙上了一层寒霜,语气则当即降至了“冰点”:

“原来,你就是‘四宫军用’的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