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位,年龄在17岁左右,身材娇小玲珑满脸稚气,却又不失大家闺秀气质的少女,前台小姐姐的语气反而更是急转直下了:
“四宫辉夜小姐,你想探望的人是‘四宫军用’先生对吧?”
而四宫小姐明显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根本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恶意”,还在那里急切的询问着:
“是的!请问该去几号病房探望我弟弟呢?”
前台:“抱歉,你并没有这个权利!”
探病心切的四宫辉夜在遭到拒绝后,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声来:
“可他是我的亲弟弟呀!”
这一声喊不打紧,顿时将整个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四宫小姐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处境:
护士C:“这位客人是怎么了?要不我去看一下······”
护士D:“嚯啦,别多管闲事!和四宫家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啦!”
护士C:“诶?四宫家到底是怎么了?”
路人老太太:“明明是个富二代,明明只要依靠金钱就能满足的欲望,却偏偏要在这样个节骨眼上,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甚至还是选错了对象,我只能祈求佛祖早日降罪于他吧,南无三!”
护士C:“婆婆,能麻烦您告诉我四宫家究竟出了什么事吗?”
路人老太太:“八格牙路!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让我一个妇人再复述一遍,还有你说话时怎么这样没大没小的,你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这老太太说话时虽带着“口臭”,但还是主动朝着护士C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让她附耳过来。
且不说老太太她们究竟窃窃私语了些什么,单就从护士C脸上渐渐显露出的那丝怒意来看,就知道肯定不会是在说什么好事了。
可更要命的是,对于两人的耳语,四宫小姐都不用猜便已是心知肚明了,那件事也确实是四宫家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望着大厅内那数千只带有怒意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自己时,四宫辉夜就好像是一个闯了大祸的孩子一般,难过的低下了头去,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抱怨着:
弟弟你这笨蛋大笨蛋!为什么要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呀!
“这关我屁事啊,你们都在想屁吃啊!”
另一方面,在被那月老师臭骂了一顿之后的‘陈’,也终于知道了一个大概的事件轮廓,但这和他本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是绝对不会当这个替罪羊的:
“我空难的时候你们在哪?我妈妈受苦时你们又在哪儿?你们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个屁用啊!”
那月老师:“你先给我冷静下来,再好好的把话说清楚!”
“没你啥事!”
‘陈’一巴掌拍开了老师的扇子,指着老头子继续泄愤道:
“现在倒好,我才脱险就突然就冒了个野爹出来······”
“啪!”
听‘陈’竟说出这种话时,连那月老师都忍不住重重的抽了他一记耳光,连嘴角都被打出血来了,直把他的嚣张气焰打了个烟消云散。
现在,大家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
那月老师:“再继续装疯卖傻呀?这些都是你在畏罪潜逃之前就想好了的戏码吧,太难看了!简直是破绽百出!”
陈世辉:“连你也看不清真相吗?南宫那月,你可是炫神岛上的最强攻魔师啊!”
那月老师:“别再给我说这些丢人现眼的话了,你现在已是全岛的耻辱了,没人会信的。”
陈世辉:“你们一个个的,一个个的自说自话着,就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听听我的遭遇吗!”
那月老师:“给我放聪明些‘四宫军用’,你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如果真心想要坦白,就从那场‘宴会’开始说起,当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陈世辉:“宴会,什么宴会?”
‘陈’又想骂人了,可当她看到老师再次高举扇子的动作时,只好又硬生生的把词给吞回去了,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他只能强压着火气解释道:
“不是宴会而是空难!”
南宫那月:“是什么样的空难!这和你坠崖又有什么关系?”
陈世辉:“是一场惨绝人寰的空难,那时才起飞了三十分钟不到就就,就······”
‘陈’极力的将话题引向空难,想要凭一口气说清自己的不幸遭遇。
但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他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失忆”了,完全记不起当时的场景了,与此同时,被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幅莫名其妙的画面。
在那幅幻象中——
云层被偷梁换柱成了倾盆的大雨,密闭的机舱则被替换成了在弯道狂飙着的跑车,总之,这场景里没有一丝原记忆的影子了。
这下好了,连真相居然都可以这样凭空消失,不翼而飞了!
而‘陈’在饱受了无辜的辱骂,被替代了的记忆,以及失去了至亲等等痛楚的折磨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你们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在这一声咆哮声中,‘陈’原本浑浊的神眼竟不自觉的迸发出了红色的凶光,连那月老师都在与他的对视中,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眼见情况不妙,老头子则是偷偷的摁下了门边的某个按钮。
“把记忆还给我!把妈妈还给我!”
‘陈’彻底的失控,他跌跌撞撞的冲向窗口想要一死了之,却因无意间瞥到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而猛然“刹车”了——他发现:不仅是记忆连自己本人都被替换了。
镜中的自己不仅看上去变得高大上了,甚至连相貌都变英俊了,简而言之就是土鸡变成了金凤凰,死肥宅变成高帅富啦。
而这也更让陈世辉肯定了——自己被人算计了的想法:
“老秃子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陈’当即如狮吼般的扑向了老头子举起拳头就想打人,却被及时赶到的医生还有一群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们给摁倒了——
黑衣人A:“少爷他疯了,快想想办法呀!”
医生:“摁住别松手,我这就给他打镇定剂。”
医生刚说完,一支拇指般粗细的针筒猛戳进了‘陈’的手臂之中,扎得他连声惨叫。
在这惨叫声中,镇定剂很快起效了。陈世辉的声声“狮吼”终于变成了低语着的呢喃。
猛烈的药效让陈世辉渐渐的闭上了嘴巴失去了意识,只是在个这最后的瞬间,他隐隐间还听到了一句奇怪的耳语:
“主席,您还需要耐心,耐心!”
接下来,他便什么都不知道。
之后便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昏睡之中了,陈世辉终于渡过了他穿越后的第一天。
可即便是在睡梦中,陈世辉也依然是身心俱疲饱受折磨——
路人A:“恭喜恭喜,祝‘滋滋滋’(记忆缺失)永不分裂!”
路人B:“这次婚礼花了您不少钱吧?所以啊,这‘滋滋滋’他又双叒叕‘损失惨重’啦!”
路人C:“不对不对,瞧你说的。这新婚大喜大吉大利的怎么能说是‘损失惨重’呢!明明就是‘全面占优’才对嘛,‘滋滋滋’您说是不是啊?”
路人D:“要我说啊这损失惨重,也许!全面占优也罢,这么豪华的婚礼现场‘滋滋滋’你怕不是把全世界的KFC都搬过来了吧?”
路人C:“嗨,你就知道KFCKFC的。哟,大家听!这婚礼进行曲可响起来了,赶紧的都把脸收拾收拾了,正式的给‘滋滋滋’道个喜吧!”
路人们还在调侃着,陈世辉已在这响亮的伴曲声中出场了,而他手牵着的竟是身着婚纱的南宫那月。
但更让陈世辉意想不到的是:接受大家祝福的还不止他俩。在他的身后,还有一群穿着同款婚纱却是相貌各异的美少女们,也一起簇拥着纷纷踏至,顿时令现场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羡慕的惊叹声。
在梦境中,这竟是一场集体婚礼,直把陈世辉给乐了个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的,连嘴都笑歪了。
看着开启了后宫模式的陈,南宫那月突然起了醋意,她赌气似的挣脱出被牵着的小手,拧着新郎的耳朵扯到自己的面前,小声说道:
“既然把人家哄到手了,就要一心一意的好好服侍我哦!否则看人家怎么收拾你!”
陈世辉却是满不在乎的答道:
“嚯啦,那月老师你现在可是正宫呀,你有这气场在还担个什么心呢?总之,你‘这碗水’我保证‘端平’就是了,好不好呀?”
“那你要怎么保证?要不现在······”
说到这,南宫那月满是羞涩的抬起了小脸,闭上眼睛嘟起小嘴,竟是要主动献上香吻。
这梦境竟是如此的甜蜜,以至于让陈世辉不禁连连高呼:
“AWSL(阿伟死了)!AWSL!AWSL”
“不!是你就要死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群宪兵队犹如天降般的冲到了陈世辉的面前,轻而易举的便将他拿下了。
之后,一名貌似队长模样的人走到他的面前,当场宣读了对他的审判:
“四宫军用先生,我们曾怀疑你对幼女下手。现在证据确凿无可辩驳了,我们将对你处以:三枪起步,最高扫射的极刑,并立即执行!举枪!”
接着,‘陈’便在一阵“突突”声中,直接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了。
原本甜蜜无比的梦境竟突变成了血腥的屠戮,而更要命的是,‘陈’的梦魇这才刚刚开始——
“废物!”
‘陈’都还没来得及从周身的剧痛中缓过气来,便被脑海中一句愤怒的斥责声给催醒了,扭头望去,自己已转移到了一片广袤的太空之中。
这场景切换是如此之快,直接把‘陈’看的是一脸懵逼不知所措。
“废物,看向我这里!”
就在‘陈’忙于张望时,一只血红色的巨眼已是铺天盖地的,朝着他脸孔上‘贴’了过来,吓得他当即撒腿就跑,直到巨眼再次开口这才转身停下。
巨眼:“够了!你浪费了两次我所给予的‘宝贵’机会,现在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陈世辉:“代价?什么代价?还有你究竟是谁!到底想把我怎么样啊!”
‘陈’兀自嘴硬着,可到了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随着巨眼在一阵不耐烦的叹息声中慢慢的合上眼皮,并幻化出无数前端长有剃刀般利齿的触手,朝着‘陈’的四肢席卷而来,将他的全身缠了个满满当当的。
看来,饥饿难耐的它决定进食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突然便好巧不巧的找回了自己的记忆:
“你你你你······给我等等!您现在吃我,也会是形同嚼蜡一般吧?您您您也不希望这样吧?”
“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了,现在我饿了!”
“两次?哪儿来的两次机会?等等,假如把梦境也算上的话,您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呀?这太虚幻了!”
“不!虚幻非化亦非不化,受想行识亦非化非不化,你又何必执着于非梦非不梦呢?凡人的可笑便在于此!”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下次我一定全力以赴好好干,这总行了吧!”
所以说,凡人不仅可笑还尤为的贪生怕死,看着“磨刀霍霍”的触手们,陈世辉赶紧讨饶求着“神”再放过自己一次,再给一次机会。
在‘陈’的声声讨饶下,触手们不动了,‘神’也再次睁开了眼睛似在斟酌着什么。
良久之后,‘神’还是决定放开了陈世辉,答应了他的请求。不过末尾还不忘补充了一句:
“你要记住,这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你的母亲,切记切记!”
语毕,太空顿时化为了炼狱,而在这炼狱的中心,正是陈世辉的至亲:
“妈妈,妈妈!”
他那绝望的嘶吼声顿时充斥了整个炼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