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凶手的背后，还有这么一层故事吗？”BT驾驶着保时捷，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雨水不断打在前玻璃窗，又很快被飞速运作的刮雨器扫掉。

副驾驶座的Athena拿着一叠资料，注视着上面印着的沧桑男人的照片，点着头说：“恩，这个叫叶小鱼的女孩死了以后，叶华像变了个人似的，据他单位的同事描述，就是整个人内心封闭了，一直埋头研究，后来发明了好几项专利，卖了钱抵完债，没多久就辞职了，辞职以后下落不明。”

BT推了一下眼镜，问道：“查过了吗，他的妻子后来怎么样了。”

Athena回答：“查了，诅咒电话案第一个死者就是他的妻子。”

“他妻子的背景？”

“和我们预测的一样，赌棍，为了还债偷偷抵了家里的房子，后来还借了一大笔高利贷，最后跑路跟了别的男人，留叶华和叶小鱼两个人等死。”

“这就能理解那些死者了，她们和叶华的妻子有着一模一样的共同特性。”BT皱起了眉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所以，叶华失踪以后躲了起来，制造出了那个量子幽灵，先杀了他的妻子，但怨怒仍然得不到平息，就进而专杀那些和他妻子一样的女人？”

“大体正确，但还是有些疑点。”Athena很难得地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右手搭着下巴说，眯着眼，“以凡人的学识和力量，居然能制造出量子幽灵这种东西，说实话，很难想象。”

高速公路大多是直道，BT也可以很从容地推了一下眼镜，默默地说：“你应该最清楚，世界一分为二，平凡人所能接触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罢了。而另一个世界混沌模糊，人力不可及。别说量子幽灵，这个世界上超出我们认知，拥有诡异能力的人或物体可不在少数。比如我旁边就坐着一个。”

Athena笑眯眯地伸出手，揪住了BT的耳朵，说：“要不给你感受一下。”

BT赶紧甩了甩头：“不了不了，这车一翻，你没事，我可得倒霉了。”

“说起来，我有一点很在意。”Athena把手收了回来，看向了窗外的雨幕，眯着眼说，“上次你给我的手机录像，我注意到那个量子幽灵的形状是人形，而且从体型上看就是个小女孩，你觉得...它跟叶小鱼有没有什么联系？”

BT神情一滞，脸色有些沉了下来：“你是说...”

...

“陈警官，城北金鹏大厦原址接到工人反馈，发现一具男性尸体。刚才接警员还接到一个报警电话，一个女人说自己丈夫一夜未归。”警局办公室，警员正在给重案组陈警官进行汇报。

陈警官表情阴晴不定，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冷声问：“男尸情况如何？”

警员汇报：“致命伤位于太阳穴，枪击贯穿伤，同时在他手上发现一支64手枪，经鉴定科同事查验，枪上只有该男子的指纹，现场也只有他一个人的鞋印痕迹，初步断定是自杀。”

陈警官冷笑了一声，脑海里浮现起了昨夜的一幕幕，幽幽自语：“呵呵，自杀？”

警员问道：“初步断定是这样，还需进一步调查...怎么了吗，陈警官？”

陈警官冷着脸说：“你去让人去调集一下金鹏大厦附近的监控，我敢保证，昨晚的监控全部‘出故障’了。”

警员跟同事询问确认了一下现场细节，有些惊讶地说：“没错，陈警官，调集不到现场监控录像。”

陈警官又说：“你再去找找离小刘家最近的监控，全部排查一遍，我敢保证，你可以找到这个死者。”

这一次，警员一愣，匆匆退下取证，二十分钟后，他又跑了回来，目瞪口呆地说：“没错，陈警官，死者曾出没于小刘家附近，而且戴着口罩和帽子，我们一帧一帧识别对比，最后从一个角度的眼眉间距确认了身份。”

陈警官烦躁地扯了一下脖子上得了领带，阴晴不定地说：“所以，不是自杀，是被人搞死的。”

警员赶紧问道：“陈警官，您知道什么线索吗？”

“知道又有什么用，我没证据，他们也不会给我留证据，而且我很确定，他们雇了更专业的人来做这件事。”陈警官看向了呆滞的警员，说了一句令人发寒的话，“别查了，就说自杀吧，查不出来的。”

就在警员愣神，心想曾经那个较真的陈警官怎么突然泄了气时，另一名警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陈警官！交通部门那边的同事查到了，你说的那辆保时捷一个小时前出了城，现在正在高速上驾驶，是否需要设卡拦截？”

“不！别拦截，让它开！”陈警官抓起同事，大步走出了门，“我们赶紧跟上，这辆车会把我们带到凶手那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