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硅谷街头却依旧人头攒动。

警笛无休翁鸣,刺耳聒噪,但没有人当场表示对此有意见,至少没人敢跑到警车前,叉着腰叫警察下车,然后吼上一声:“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马上给我关掉!”

数张LED大屏交替放映着新闻,时不时就会闪过通缉令,上面都印着Athena的脸。

小白穿着一身白衣,像个幽灵似的孤身飘荡在硅谷街头。

无数人与小白擦肩而过,却都没注意到那张本十分引人注目的脸,仿佛只是有一阵清风吹过身旁,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刚刚与一名专业加工者只有咫尺之遥,而对方还处在“执行”状态,不知会做何感想。

当然,对于暗网专业加工者来说,无形杀人不过易如饮水,加工艺术才是他们的追求,从策划、收集、布局、实施等到最后加工,其中要考究的东西太多了,比如加工现场的整体氛围、不断突破求新的钻研精神、被加工产品的挣扎欲望程度掌控、加工创口与造成伤害的杆杠值,等等等等,这是一门学问...不,一门艺术。

穿过城区,小白到了工业区,根据手机上的定位系统走进一条小巷,九转十八弯。

须臾,看到了一个女神经病。

墙角处风光骇人,昏暗光线下,Athena不停蹦蹦跳跳,冷汗将头发打湿,一缕一缕贴在脸上,衣衫不整,全身上下没一处有正形,这是小白从未见过的版本。

难道碰了那些不该碰的东西?小白心想,又立刻自我否定。

Athena看到小白走来,心头大石终于沉下,双腿一定,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轻轻地打开,从中取出一片洁白羽毛,再爱惜地合上盒子,藏进怀中。

羽毛被小白接过,她看向了Athena的脸,等待进一步发话。

“我好像离死不远了。”Athena嬉皮笑脸地说出这番话,大喘着气又开始一蹦一跳了起来。

瑰红色的眼眸一阵颤动,小白呆呆拿着羽毛,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Athena看到小白神情,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肩膀说:“开玩笑的,我只是被一个狗娘养的仿生人...不对,仿生人哪来的娘...总之,我中了一种毒,需要一直让神经亢奋。”

说罢,Athena继续蹦跳,还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小白的脖子。

浅薄白衫下,隐隐可以窥见分明的锁骨,将肩膀勾勒出一股纤弱到仿佛一碾就碎的感觉,脖颈纤细修长,勾画出一条优美曲线,行至下颌又反转而下,流线颠覆的美感令人心醉。

而更诱人的是,脖颈间的肌肤白皙至极,还要压过本就如雪洁白的白衫一筹,宛如晨间沾着露水的白色花瓣,曲线明明十分纤细,细看却很饱满娇嫩,肌肤细腻如鹅绒,冰冷光泽在其上流转,又令人心中发寒。

这种脆弱娇嫩,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能在一瞬之间令人罪火大作冲天而起,忍不住想要触犯禁忌地将它撕碎碾毁。

Athena手指向小白的纤颈,笑盈盈地说:“你的脖子让我很兴奋,给我咬一口如何?”

那双适应了精细慢加工的手,解起纽扣更是行云流水,小白不动声色间将衬衫纽扣解开半数,对于收了羽毛的她来说,任何指令都需要遵循,无需质疑,就像一次真正的任务。

掀开了那层隔纱,白腻花瓣完整呈现在Athena面前,不设防备,将最娇嫩的一面暴露出来。Athena呼吸乍然粗重,一把握过小白腰肢,将她揽到墙角,重重压下。

眼前那对漂亮的锁骨诱人极了,让人恨不得一口咬断,兴奋至极的Athena张开小嘴,在锁骨上下轻轻啃咬,红白唇齿不断在脖颈刻下印记,甚至因为太用力而咬出了血。

小白一动不动,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如既往的冷淡,任由袭来的热意肆意撕咬,牙印和浅浅血痕布满脖颈,手中还未收起的羽毛被夹在两具身体之间,时而随着风舞动扭转,时而被紧紧压住摩擦着。

不知过了多久,Athena停下啃咬,把头埋进小白怀中,重重吸了一口诱人体香,兴奋得声音都有些颤动:“如果我是男的,一定狠狠干你。”

小白看了一眼满身冷汗的Athena,平静地拿出手机,快速按着按键,打出:“你累了,需要休息。”

Athena双眼发亮,看起来更兴奋了,又开始继续蹦跳说:“我不能...不能休息,必须让神经时刻保持在兴奋状态,否则就会死。我已经快一天没睡觉了,刚才去超市抢了三瓶Monster Energy,咖啡因让我心跳变得很快,但还不够,不能让神经系统冷却下来。”

按键被按的很响:“什么毒?”

Athena回答:“缄默者。”

小白的手指僵住了,作为一个专业加工者,她经常会接触到各种毒药,快的慢的都有,但却不记得暗网资料中有记录这款毒,也许是一种新的合成毒药,这也就意味着没有解药。

“我能为你做什么?”小白盯着Athena的脸,没有看屏幕就打出了这些字。

Athena忽然钻到小白身后,从背后紧紧抱住,红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如果我是男的,现在就学杰森斯坦森了。”

小白只是沉默着,手指也没有按下人和按键,周围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哈哈哈,好了,不开玩笑!”笑声回荡在小巷间,Athena用力推着小白向前走去,她用力地在脸上揉了三下,整个人亢奋地说:“走,跟我去把这里闹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