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Bing!ben——!

(第三个“伪劣品”。还差多少个冒牌、呃呜!?)

看不见的时空隧道中,主体与客体间展开了自残式的杀戮行为。

这是妄想利用“吉尔伽美什”的时空破坏宝具,而意图在黑悚无比的“时空”内进行的一种跳跃式逃避手段。

但非常遗憾,每一次被“英雄王”用魔力强大的兵器比如叉、抓、拐、斧、钩、殳、锤、棒、刺、钹、钺、钯、齿、铲等等切断时空后。原有大时空的背景下——居然会产生出一个多余的自己……这是狂三万万没想到的。

然而为了缓解自身灵力的消耗,利用更多灵力投入战斗的行为——看来是愚蠢到不可避免的地步了……

厮杀的时空全境下,线条和粒子纠缠为虚幻的无数个体所进行着的多角度、各方位上的混战这项事实本身——是将狂三这个人所构成的全部要素,包括即将潜逃入“各种物理世界”的粒子体与预备转化为粒子的波形,都像对撞机里制造“全新粒子”的实验那样,反复而不间断地上演着碰撞与一一歼灭性的“科学闹剧”。

或许说出来很不思议,为什么狂三宁愿选择自我消灭的方式也不肯“破茧而出”呢?

照理说,堂堂正正冲出时空暗涌和史诗中歌颂的对象“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一对一的进行殊死较量,其结果虽然不难预料、但不管怎么说,都比自己躲在看似神秘无比的黑布下,可实际上采取自身毁灭的这种慢性自杀法来的不知强上多少倍。

但为什么狂三这名少女,还是迟迟不肯现身呢?

黑暗的宇宙所统治的领域内,大多数场景并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充斥着惊悚与危险。因为这仅仅是无数波段所构成的一副类似于太空视界的画面而已。没有更多的法则参与其中,有的却是寥寥无几的转化形式罢了。

不过立即、梦魇被打碎了——

Bing!Bin-Bin-Bin!!

……又是四下枪响声在这个黑暗且没有出路的宇宙中化为了灰烬……

由于没有风,但随不知哪来的波纹,身体的碎屑却毅然决然朝向“看不见的曙光前进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自己的“食时之城”出现了问题、还是

留给狂三思考自己“分身”的碎末最终会流亡何处的光遐,也寥沫无几。

Paaa——

的一声不知从何而来

时间的表述开始暧昧起来,但残酷的事实依旧步步紧逼。

(左边不、不对!是上面——)

还没等狂三本体意识到整个“大型的时空背景下”,贪噬自身灵力而逗留的“无意识”自我产生体——她们会如何“觉醒”之余(当本体能观测到“分身”确实存在时,“分身”就能被确立为觉醒)

“本体”的左手就和“自己”抢先构筑在“时空”上方的短距离步枪,发生了单频次、高密度的交火。

火力对峙中,一幅标准的时间轴样本成型了。

两者在整个六点钟方向上扮演着“人、与枪”的完美构形。

这种形态以完整且奢侈的火药味点缀,它的显现、是让没更多灵力供应两倍大小的“时之器”(天使装“灵钟”)以活生生的姿态,降临于“自我反噬”的这种可笑的结局面前……

也许时间正好到了秒契分针的节骨眼上

——时空忽然大开光瀑、溯然间

下方高举的古式步枪所迸发出的火喉直逼“时之器”恰巧容纳敌我双方的最佳距离。

发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但等分裂而散开的子弹头被“分身”的躯体一并归于乌有前

狂三的本体,便从短暂的黑夜嘲讽下消失了……

不过明确的说,因为不知距离该用何种度量衡去表达。所以这里仅用少女自身的视角来描述——对于眼前继而又展现新的一轮“时空眼皮”底下,那无尽花火大放绝彩的残酷歼杀战而言。在转眼的功夫内——这种凋零的瞬息,就像无情且放肆的钟声在悲鸣那般。

而等到面前的逝者们流变为“细缕烟纱”的存在时——

狂三本体能够意识到的,估计只有“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的”噩梦还在继续吧……这是“恶”自我的蚕食景象。

以及

距离上方,那姑且已没有了完整的熟悉感,但纤细轮廓所带来自身对“某种存在物”之间的联系性……说白了。随“时之器”消失的“那个重要部分”,正如同被野兽啃噬殆尽般的彻底掩入了“第七个分身”后。

原来自身的存在是这样“轻描淡写”……

这是事实,是体感以时空维度下的形态所告知的噩耗。

但此时,由不得她做任何感想。

因为少女看见了——

她看见了自己的“分身”——

在“主体”那命悬一线的劳累感撮合下,对方虽然丧失了战斗的意志……但这代表自身,却还在“逝去”着生命的灵力。

看着那就这般消化在乌黑弥云的“时空胃液”中的两个“分身”重叠图。狂三带着难以言表、仿佛割去自身肉片、可感觉不到亢奋的疼痛感那样。她背影随“本体被消耗的灵力又一度消失了”。

然而——

朝那手枪所形成的弹孔洞方位望去,大小统一和色泽鲜丽却恍惚的灰烬,隐约地告诉了我们

在本体——在时崎狂三的右半侧肩胛骨旁,“有什么”同样逝去了……

但歼灭战,仍在持续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