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700年左右——

圣经中的“大洪水”虽然冲毁、吞灭了一切史前人类那不可知的伟大文明,但浩劫之后所降下的深邃烙印,却让沿途两条河川命脉、直接以贯穿的“新生命形式”创造出了美索不达米亚的人类发展线。

崇高的文化灯火,掀起了“幼发拉底河”以西南广野视角,一路奔涌飞腾的壮美景象。而后,在此落地生根的部落族群们各自仿佛从遥远时空的彼岸、渐渐苏醒过来那样。从此,冰冷的母亲腹胎,又一次重新焕发出了奇迹般的生命光辉……

降生的自然新生态,尽管居高临下的对待开化过程中的“两河流域之人们”。但极其野蛮和暴力的捶打、撬凿历史,倒是使得人性和神性的光芒抢先争夺起了此处的霸权地位。他们以“苏美尔人”这样的新形态,生根发芽。

虽然对于生活在帝国酝酿中的“基什、拉加什、乌鲁克、乌尔”这些主城而言,人类文明发展道路上不可缺少的要素,始终像一头猛兽般阻挡在前方。不过为了生存。农作物的培养和经济作物的生产还是哀叹的成为了重点。

肥沃的土壤除以提供小麦、香料为主要的通商货物外——纸莎草制品也是活跃在交易舞台上重要一环。

然而还不仅如此。社会的风气尤其在神话时代的浸染熏陶下,人的行为和取向往往都朝向开创性。所以此处是劣等们万籁俱寂,高尚百花齐放的乐园。

例如家族中原以为地位最卑微和受到轻蔑之人,无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为主。特别在河流旁清洗类似于“卡吾那凯斯”那样的面料时……但有趣的却是,你看到了一群人跪倒在哪、居然对河床施以朝拜动作的画面……因此,这仅是人类对伟大存在的一种敬畏观罢了。和多余的无关。

然而正是如此——人类之间抢霸、掠夺彼此信仰的“仪式”,好似成为了主旋律。

画面动荡着族群间永无休止的冲突,自北方而来的“基什城民”,他们扣锁压进而来的强奴们与其一样充斥着妄自尊大、自以为是的嘴脸。他们来到“乌鲁克”——虽然名义上让信使带着以同盟为目的的请求来商榷。有关如何对抗“底格里斯河”东部的强权们。但实则上,掌握“幼发拉底河”上游控制权的“基什”,他们卑鄙的野心,只是前来索取纳俸的真相而已。

可他们这群愚蠢河床上的游民们还尚不知晓——当他们看到那“幼河”以南、并且直冲月牙湾沟楽的底部时——放眼在他们无知蒙昧眼界中的场景,是这样彻底将其震撼住的事实……他们纷纷面露惊叹的神色。

他们看到景象的瞳野前,神话和人性的高潮,将玲璃尽致全数舞动在了这座弘伟的建筑身上——仅此而已罢了。

金色的砖块散发出的高贵气息,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俘获人心的黄金、还是修建庙宇才用到的“黄土”……

高耸入云的城壁墙面上,奴隶们奋勇凿刻着的形状,到底是女神像?亦或者“劳动子民”那勇往直前的果断意志?

总之,在这座声势庞大、且具有神性荣美的炫目建筑体——毫无疑问正是为了预防“幼河”上游的生命之泉被“强权们”切断后,自己无法生存所立誓的表态。

坚决的殊死奋战,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可以看得出,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民”必然是在某位心胸崇高、眼界辽阔悠远的统治者的率领下,矜矜业业地刻苦劳干。否则这座叫人无法相信是“上帝亲手”摞起的宏伟建筑、本身就不可能挺直腰椎骨。对于号召这些民众的“王”来说,靠着抵挡外敌入侵的恐惧感,显然是不可能有这般壮丽山河的景象形成。

一定还有这个时代的人们为了追求“某个异常崇高的存在”,才能舍弃一切去利用破败的旧时代工具和区区的肉身——就攀爬在这看起来,完全是一去不回头、比死伤在外敌入侵的保卫战下,还要危险重重的死亡绝境……

然而、即便灵魂的外貌是如此的美丽、高贵到不可言喻的程度。

但现实的深刻性,依旧同样拥有着无比深邃的内涵。

所以这个国家子民的努力和奴役俘虏所共同带来的时之精粹。仍旧在四千年左右的车辙下,难以看见“灵魂轮廓之外的光媚世界”……

…………

……

黄金色的辉光在上帝的领域中愈发闪耀

而万米高空下——

人们却奇妙般的沐浴在“金色雨露”的熙染中嬉戏雀跃着……仿佛太阳流出来的热泪,洗净了人世间所有不结的污垢那般——

不过这种美妙,也终究有结束的时候。

矗立在云霓顶端的光芒,慢慢从万丈灿烈的唯我独尊中,随施暴者那残忍无比的旋涡中淡去。

金黄色的湖海、遥相映衬出——犹若古老历史中,“两河流域”所揭示出其内部世界的人们是如何战争的,以及他们斗争的程度又到了何种境界。

但总的来说,实力之间的顽强抵抗和碾压式侵略已经落下帷幕。

雨停了……

此刻。笔直的法老宫殿只剩下红毯铺烁百米长廊的距离。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并非单方面施暴过程中,因为对方付偶抵抗所造成的丰功伟绩。单纯只是“王”所在的这条长道之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点缀罢了。

此时。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御座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无比漫长、用亿万人鲜血才为之染红的这一条“法老毯”——

是名为“时崎狂三”这名少女,对英雄王初次苛见时最大的“见面礼”。

而在收到这份带有异常珍贵的“谒见礼”之后

我们才能在如今,看到那一具遍体鳞伤。或者负责任的说,这早已面目全非、仅剩下不足半个身体分量的“遗物”……

黄金的“天之锁”至今还扣押着这团肉躯,虽然这样的景观实在是不忍直视,可严谨的说——也正是幸亏这两道锁链在关键时刻出现,所以我们眼前的“狂三”才能保留这部分残缺到无法形容的存在吧。

可想而知,在鄙如Assassin那种相对有利环境下、和生成永无止境的“自身”进行战斗,是怎样一个必然的结局。这点不用多说。但能完成“法老红毯”的全境染色这点——吉尔伽美什还是对此稍许心生了赞美。

「相当美艳不是。很好,这份微不足道的纳贡我就收下。下次来时,可切勿再忘记哦~本王虽然宽大,但绝不饶恕“无礼”之徒。退下吧——」

悠然随手一挥,剑拔弩张的气焰就消失了。

自然,不同于满天星辰闪耀大地的那种存在感。虽然黄金色的海平面很快抚平而下沉,但桎梏无生命气息的那两条用来囚困“天神”的牢锁,却还是紧紧扣着“对方”,生怕这一肉块脏了“来之不易”的贡品般——不见一丝一毫的褪去、让步。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