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あか)レンガの壁(かべ) 小(ちい)さな家(いえ)の中(なか)で(在以红砖砌成的墙壁,小小的房子里),”
已经,过了多久呢?我好像已经哼完了4首歌了。
我到底在唱什么?我到底在哼什么?
不知道,时间应该……
应该已经10分钟吧……
手臂,好痛,应该不可能断裂了吧……
身体在不断发抖,这些痛感,已经再也不是可以用习惯来催眠自己了。
钻心的疼痛,让我流下了眼泪。
距离上一次被放出去,已经过了多久了呢?
毫无意义……多久、时间这个概念逐渐对我失去了意义。
横举着手臂,现在我就如同十字架的样子,保持着这个动作。
喉咙,在冒烟,剧烈的痛感甚至不允许我昏迷,无论肉体多么疲惫,我也必须得清醒。
黑暗的空间,安静的空间,只有空气流动的那如同哭泣一般的声音伴随着我。
“ひそひそ话(はな)そう 秘密(ひみつ)の作戦(さくせん)みたいに(窃窃私语,就像是秘密的作战一样)。”
晚饭,也只是被如同养那种提供鹅肝的鹅一般,被用勺子强行喂了进去。
并没有尝出味道,不如说,白粥应该本来就是这种没有味道的吧。
头好晕,想吐,眼睛闭上休息,马上就因为阵阵的痛感而瞪大的眼睛。
什么时候,会放我出去?
不知道,不清楚。
我甚至没有资格去清楚。
我,疯了吧,所以才会把我送到这块地方来。
我,错了吗?我的爱好,保护那个女生,甚至只是单纯的反抗和提出自己的意见,都是错的。
我,也许,一开始就错了。从根本就错了。
就不应该反抗,就不应该……
“谁(だれ)……にも ……言(い)えなくて(对谁也说不出口了)。”
哭腔越发明确了,我,在哭。眼泪,终于再也憋不住了,喷涌而出,泪水顺着脸颊滑进了口中。
那张字条,到底写了什么?我又给她留下了什么,我到底打算干什么?
下次,等到那个男人,来的时候,认……
痛感再度袭来,晚上的白粥混杂着胃酸逆流,卡住了我的咽喉。
就那样阻止了我断断续续的歌声,也,阻止了我继续思考下去。
茜色(あかねいろ)、お愿(ねが)い。これ以上(いじょう),谁(だれ)かの未来(みらい)を壊(こわ)さないで。(茜色,拜托了,不要再破坏任何一个人的未来了。)
这句歌,再也没有唱出口,我跌落在了地上。
强大的冲击力让腥味的呕吐物再度被我吞咽了下去。
“咳咳……”
脑袋瞬间清醒,新鲜的空气让我感觉好了很多。
我艰难的想用双臂撑在地上爬了起来。
双臂上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跌倒在地,呕吐物再也忍受不住喷涌而出。
我无暇管这些恶心的东西,哪怕它的热量已经透过薄薄的衣物渗透了进来。
左脸颊就这样被浸泡在这摊呕吐物中。
这个味道……我早已在禁闭室中习惯了……
我艰难的蠕动着并且转动着身体,轻轻回过头看着那一开始“封印”我的容器啊?
那个“铁处女”一般的模具并未分开,就仿佛,我是被挤出来一般……
怎么回事?
但是比起好奇,我还是更加注重自己的安全。
手上的感觉好多了,也轻松多了,我用双手支撑着身体,缓缓爬了起来。
是麻木了吗?大腿并未有什么感觉,很轻松地就站起来了。
借着微弱的月关,环视着四周,除了那张孤零零的椅子在门前以外再无他物。
此时。我,双膝突然发软,再次跪在了地上。
窗子那显示出,现在已经深夜,冬天的寒意浸入骨髓。
这样想来……说不定身体浸泡在呕吐物中也许更幸福一点也说不定……
但是,双腿实在过于疲劳,站不起来了。
“可恶……”
明明,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明明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
我把双手拖住了左脚,强硬地搬动着。
艰难地踏出了第一步。
我,刚刚怎么了?我最后在那个“铁处女”里想着什么?
我忘了,就仿佛我刚刚不是我一样。
左脚,在发痛,脚腕处长了一个包一样的东西,也许,是被什么咬了吧……
双手再次放在右脚上,拉着隐隐作痛的右脚。
“什么啊,真的是。”
这个房间应该也不过12个平方米,大门和我的距离应该也不过3m。
但这三米,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那么漫长。
“呕……”
身体瞬间向前倾斜,左手撑在地上,胃液再次逆流,空空如也的胃部,只能吐出黄色的胃酸。
温暖的胃酸被我随意吐在了手背上,但是那炽热的温度确实在这冬天给了我舒适的感觉。
好累,好痛,好晕,好难受。
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父母,就这样随意地抛弃我,把我扔到这块是非之地。
我,一共到底被“封印”了多长时间了呢?
一天?两天?三天?
不知道,但是既然我已经喝了七顿白粥了,被放出来12次了,那么就证明我最多被“封印”了7天。
“一个星期吗?”
“呕…….”
这次,红色的液体被吐在了手背上,逐渐变得冰冷的液体仿佛在述说我的死期一般。
血吗?
好难受,好难受,喉咙仿佛在燃烧一般。
伸出手来,抓住了椅子脚,扶着椅子尝试着缓慢站起来。
腿在颤抖,大腿处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一般。
命运,就像在玩弄我的尝试与倔强一般……
木质的椅子突然倾斜,我松开手,第三次跌倒在地,椅子重重砸在了身上。
“啊……”
立刻脸着地,不让声音发出来。
就连椅子这些无生命的东西,也来阻拦我的自由吗?
上帝若想毁灭一个人,必然先让他疯狂。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句话呢?
也许,是真的快要死了吧。
身体好热,头好晕,也许是真的疯了,那个“校长”才是正常人吧……
但是,还不能停下来。
我轻轻翻身,让椅子尽可能小声地落地。
手撑着地面,缓缓向前移动,门,就在眼前。
身体靠在门上,手缓缓向上伸去,终于够到了门把手了……
豁出全力,向下扳动,随着开锁声的出现,
我向后一倒,强行拉开了门。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了身上,寒风吹拂脸颊。
“自由了吗?”
我忍着剧痛,扶着门沿缓缓站了起来,我默默看着外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