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童年,可悲,感叹现在,可笑。
人为什么总是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对我而言,究竟应该拥有怎样的人生,我完全参悟不透。
我出生于北方的乡下,直到长大之后,我才吃到到人生中第一块蛋糕——朋友生日,我曾以为那是一种美食,却不曾想象那是一种娱乐助兴的消耗品。更多人将他抹在寿星的脸上,整蛊,娱乐。后来,我也曾偷偷买过自己好好地吃上一顿,第一次见到斜面是电梯。我来来回回穿梭于电梯,完全没有觉察这是供人通行所建,还以为只是为了让商城能够像外国的游乐场一样充满妙趣而又显得新潮才打造成这般模样的。并且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对此都深信不疑。在电梯爬上爬下,是我最热衷的游戏。
我小时候在英语书上见过电梯(Elevator)老师的解释是一种很伟大的发明,能让人很快的到达你想去的地方,也没有意识到那是出于实用性而想出来的设计,能瞬间移动。如果能到到我想去的地方,想藏起来躲到没有人的地方然后谁也不会发现我更没有人会来找我甚至连我消失了也不知道。
小时候我体软多病,隔三差五在学校请假,以至于一学期班里的同学都不能全叫上名,就连我的学习委员风纪委员什么的,我都不知道是谁。但我却是这个年纪人人皆知的人物,老师们有个小和学生们有个约定:谁也不准找我玩。
还有个毛病就是:我不知道什么叫感情。当然,这也不是装酷。因为我的日常就是打针吃药,护士也每天换人。我甚至认不清她们的脸,我真不知道“真情实感”究竟是什么感觉,书上说感情是不断会发生变化的,那我现在写的感情是不是我此刻的感情,这是一种悖论,又或者掩耳盗铃式的虚伪那么就是“真情实感”。
医院总是来来往往很多人,我这间病房是三人间,两边的病友不断的更迭换人,只有我是不变,他们不知道是痊愈了或者是去世,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有一点享受。
“医院是不祥的地方,晚上很多死人的灵魂会在走廊里面飘荡。”这句话是我对房间里小孩子说的。很显然因为长期没有和外界交谈我连怎么哄小孩子都不会。自以为是的模仿着电视里面的口吻把小女孩吓哭了。这令我很沮丧,辗转反侧我一直思考自己错误的地方,我还是搞不懂。我越想越糊涂,就像有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自杀,为什么人人都会死,既然如此人们为什么还惧怕死亡?越琢磨越恐惧,仿佛唯有自己是世界上的异类。我与旁人几乎从不交谈,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我全然不懂。旁人感情的性质和程度,我完全琢磨不出。那些实实在在的痛苦,我就想一个长着人像的恶魔,和他们一样,但和他们站在一起却又被很快的发现出与他们不同。
于是我想到一个好主意,“看书”,这样别人也不会突然打扰我,我也装聋作哑,装痴演呆。
我怕被他们发现我的秘密,我从来不会忌惮人性的险恶,尽管我对人类极度恐惧,但有惧怕孤独,自相矛盾着,,不管在哪里我都会微笑地面对着他们,给他们给予最大的礼貌。实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以至于我不敢去反对什么,反驳什么。
从小,即使是血亲,我也很顺应他们,不敢忤逆他们的意愿。他们的话,就像是军令。小朋友来我家我必须忍让,任何的长辈,我都要笑盈盈的奉茶,我不能被允许有自己的情感,我便渐渐成了好孩子。换言之,不知不觉中我变成了个不吐一句实话的孩子。
不论家人说我什么,我从不顶嘴。他们一句轻描淡写的批评,我却感觉如同霹雳般震撼,几乎令我发疯。不要说顶嘴了,我甚至认为他们的批评一定是万世相传的人类真理,自己没有遵行真理的能力,恐怕从此便不能够与人类同处一片天底下了。所以,我无力反驳,也无法为自己辩解。一旦受人指责,我便觉得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想法有误,因而总是默默地忍受对方的攻击,内心则恐惧到几乎发疯。
他们曾说过生病不准哭,从那时我停止了哭泣,至此后不管我受过多大的疼痛我甚至觉得那是一种快感,一种肌肉刺激。
对于他们我始终报以最大的敬意(恐惧)。
我始终装傻卖乖博取的我地位,尽管被人当成欺负的对象,但我还是要去主动消除芥蒂,就这样我获得了不错的地位。假装痴狂用以取悦家人,同学,还有其他人。
教室里我曾故意从座位上摔倒博大家一笑,被女同桌午休时用画笔画脸,明明是醒着却故意装作不知道,故意不小心用订书机扎破手指。连不苟言谈的风纪委员阿东都笑了。
“明,你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订书机在你这都能变成违禁品。”他的口吻充满关爱。
父亲在外工作,基本要年底才能回家。每次回家,父亲总会买好多礼物送家里人和亲戚,这可以算是父亲的一个嗜好。
父亲是个大男子主义又或者封建专政式的十分顽固的男人,他总习惯出各种决定,例如家里明天做什么,吃什么,我的衣着服饰。
某次父亲给我买了一件很大的袄子,一种老年配色的,尺码很大穿着好似一个连衣裙一样的衣服,我很开心,不管他们给以任何礼物,是我不喜欢的或者喜欢的,我都会接受。他让我装着去学校,我穿着去学校。
“明,你穿的是你爸的衣服吧!”我发小阿林调侃的说道。
语后便惊起了一阵讨论声。
“呵呵,你们懂什么这叫成熟。”不轻不重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