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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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呵，寺前梧桐

尚未有雨水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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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们

在那一株垂柳的两岸，对望

其实只是彼此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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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经过了许多往日的山径

是否你正低唱一支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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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念你，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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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饮下第二杯苏堤春晓时

月亮已经悬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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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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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见了

有一座山，在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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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告诉你

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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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了半个她

半个你。如果你在湖上

看三潭映月

包容你所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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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的乌篷靠近岸

若是湖上有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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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见了山

那么它便泛开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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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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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醉酒，仙游于十二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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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月在天上是水银

她便紧随风后，倾诉梅花的呢喃

时舞，时静。目睹着白玉融水又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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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两朵野花在千里的沙漠中独行，彼此相爱

脚下的大地充满万般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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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亲眼目睹一只白鸟突破幽暗的空气，另一只立在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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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深浅，眼里沉淀的黑色体现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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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一身羽毛皆是华美的泪水？楚王问

手指所搀扶的栏杆结果了一种忧郁

像一切都在悄悄流逝的蛹和蝶

像他问一柄长剑，却不知道它因何而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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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月在天空。楚王在地上容纳的夜晚

构成了一种怀抱，鸟是它们的全部

飞行包括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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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接受了大部分悲喜，剩下的

像有一只鸟在远方盯住远方，

月亮上最耀眼的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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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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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揽住雪儿片片地蝇飞

一月未到，月盘周折于盈亏之际

线衫蓬蓬地松开，你身着空空之壶

却把围巾之鲜艳并甜水倒流

灌满了几个摇头晃脑的漫漫长昼

此间只闻夏虫，冬鸟不堪哀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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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湖雾灯唯有一舟苦行之波

头接愁肠枯瘦之童容，尾靠天洞

这里月草般配，你浅足就深地踏步

三年之前一腔粗细已无处可逃

你踱步于每个砌石如洗的湖岸头

去寻一切失踪于足迹之上的鸟兽

三年间百般芸芸似针穿密线

其实未失一物，旧花依次借秋零落

其实三载复秋你也一物未得

肥鸟逐日削去终究飞走

旌旗白白地卷起，又匆匆地熄灭

你脚儿扫过此地还在寻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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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对字句辨认之事漠不关心

那就缝上这一箩筐的家书

侧耳便听黄山鸡啼，谁携书卷来

你从布袋内取了些温情的翡翠

那碧水般的颜色渐渐化作了你自己

我整日捂热它们翘首以盼

深流缓慢竹筏也不回眸

我的臂膀略痛，木尺短得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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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眺望远处雪花静止的片刻

风儿未能歇息，湖水却是月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