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你能不能把手拿开。”野火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感觉一样,胳膊耳朵绷得直直的,脸也比之前暴露自己不识字时红得多。
看着嘴唇颤抖眼角湿润,几乎要哭出来的野火,阿尔希芙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
野火如释重负又有些畏惧地躲到了桌子后面,目光中透露着警惕,心中思绪不断翻涌。
【竟然能这么轻易地挣脱吞魔木枷锁,她好厉害。而且抚摸的力度和手法也好……呜,好舒服……竟然还能知道我的弱点,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她本来想呲牙发出嘶吼警告阿尔希芙的,却因为感觉神经还沉浸在阿尔希芙刚才的抚摸中,变成了“咕噜噜”的声音。
阿尔希芙眼神放光:“她好可爱!”
…………
詹姆躺在草地上望向远处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沃姆就地临时搭建了一张实验桌,开始鼓捣以帮忙找人为由搜刮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诺里斯坐在树屋下的秋千上,借比尔的魔法点了根伐木镇特产的“木屑烟”,觉得自己现在血压快要拉满。
野火代表贝亚部落接受了伐木镇的求和,作为“使者”的他们被解除了枷锁,等待沃姆用那套根本看不懂的仪器测定出方向后,一起去寻找那些失踪的村民。
“啊~,就算知道那炼金术士一定有什么目的,可没想到竟和伐木镇最近的怪事有关,而且听他和那个女孩的话,似乎这场瘟疫也没那么简单。”他深吸了一口烟卷,试图用其中的药物填充肺部麻痹自己。
“不过那个叫阿尔希芙的女孩,居然也超出我想象的神秘。”将燃尽的烟头丢进一旁树桩改造成的垃圾桶,诺里斯把比尔和卡塔基叫了过来,“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如果没什么意外,之后找个理由就可以回到伐木镇领取赏金了。”
脸已经被野蛮人萨满治好的卡塔基点了点头:“她们讨论的事,以咱们的实力大概是掺和不了了。”
三人抬头看着上方的木屋,神色复杂。
…………
“所以你们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带着那么狰狞的面具进行伪装呢。”
阿尔希芙和野火并排坐在床上,准备伸手捕捉她的尾巴。
“就是因为你们人类那奇怪的审美啊,不论怎么散发凶狠的警告,都无法起到震慑敌人的作用,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学会了隐藏自己的面目。”野火的尾巴因为不安而扫来扫去,无意识地躲避着阿尔希芙的魔爪。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近啊!”野火回过神来阿尔希芙的呼吸已经喷吐在她的脖子上,弄得她痒痒的,“你们不是说要整备一下就前往下一个可疑的地点嘛!”
阿尔希芙抓住机会一下子抱住了野火的狐狸尾巴:“啊~好柔软~”她一脸幸福地用脸和胸口蹭了蹭像毛绒抱枕一样的尾巴。
顿时,野火可见地,从脖子到额头逐渐攀红,脑袋上都因为过于羞耻而升腾起了阵阵热气:“呀!”她尾巴上的毛抖擞了开来,变得更加蓬松柔软。
“笨、笨蛋!尾巴…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碰的!”野火的舌头都因为过度害羞而不利索了,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让你、让你留下来是为了、审问你、你的目的!而且看你是女孩子才让你留在屋子里的!”
“诶?有什么关系,就抱一会啦!”阿尔希芙“无辜”地看着野火,希望能用自己的“真诚”说服她,却还是被抢回了尾巴的控制权。
克萝丽丝坐在树屋的床边,看着气氛逐渐火热起来的两个人开心地荡着小腿,就差拿朵花边吮吸花蜜边看戏了。
野火似乎是有些受不了阿尔希芙的调戏了,尽量不去看那双会让自己沦陷的绮丽眼睛,她把阿尔希芙头顶的羽毛状发带当作本体,为掩盖着自己真实内心活动大声说道:“不知好歹的人类!竟敢戏弄贝亚部落最强大的战士,我要赌上自己的姓名来与你决斗!”
一旦提及战斗的事情,野火就从刚才那个羞涩的野蛮人狐耳少女,变成了最开始那个凌厉的战士:“你既然能那么轻易地挣脱枷锁,想必也是一位强大的战士,可敢与我一战?”
阿尔希芙动了动耳朵:“嗯?怎么突然要决斗,咱们两个坐下来亲热亲热不行吗?非要打打杀杀的。”
野火的气势正节节攀升。
从墙边拾起红铁阔剑,她冷笑一声::“哼!难道是惧怕于我的武器吗?这也难怪,这把红铁阔剑可是从传说中的‘绝对不可思议之屋’里带出来的。”
“绝对不可思议之屋?”阿尔希芙正襟危坐,“听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看起来阿尔希芙的“崇拜”,让对这把武器很自豪的野火十分受用,她轻轻一笑说道:“有趣?那里可是魔荫森林里人尽皆知的死地!存在于地下的未知之处,带来无尽危险的地方!”
“那你是怎么进去又怎么把这把红铁阔剑带出来的呢?”阿尔希芙虚心求教。
野火的气势顿时矮了三分,声音也几乎细不可闻:“我就只是迷路了而已啊,怕得要死掉进裂缝什么的怎么说的出口啊,不过能出来倒是多亏了地下泉水的喷发。”
“好啦!快点,来和我决斗吧!”野火似乎察觉到,再这样和阿尔希芙说下去自己的士气就没了,于是催促道。
阿尔希芙站起身将野火的床铺平后走出了屋子,“腼腆”地说道:“一会手下留情啊,我很怕疼哦。”
野火点头应允。
她们走出了树屋,来到了之前那片广场,风吹起几片落叶,晚霞映出余晖。
周围不知何时也聚集起了围观的野蛮人。诺里斯他们也都跑来观摩正式职业者之间的战斗。连沃姆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准备捕捉更多阿尔希芙的神力信息。
泛着红色冷光的巨剑被野火单手提起,剑尖指着阿尔希芙:“你的武器呢?”
“我没有武器。”阿尔希芙摇了摇头。
野火脸色一沉:“那你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
随后,剑闪疾出,红影一斩而过。
这一剑,饱含着刚才被调戏的屈辱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