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扶灵满商铺的跑,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带和梦璃出去玩,她便让着林泉带着他们出去游玩。
这日早晨刚用完早膳,别院外就有一小厮送信过来,说是柳娘子让亲手交给她的。扶灵狐疑地皱了皱眉头,欲拆开此信。
和梦璃也瞧出了不对头说道:“柳娘子平常找你议事不都亲自过来,今日怎么想着好好送一份信过来?”
扶灵也觉得不对劲,展开信大致扫视了一遍。
“她说发现王鹤舒的踪迹,让我去码头的商船汇合。”
“王鹤舒?”林泉细细读了一遍:“这个人至今还没有落案,官府都未曾找到,怎么这么快就泄露了行踪?”
和梦璃点了点头,:“你小心应对。”
“不去看看,又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若是我三个时辰还没有回来,你就通知官府直接到这个地方。”她将手中的信递给了林泉。
和梦璃担忧看着扶灵:“万事小心。”
“放心!”
柳娘子信中提到的商船停靠在洛河之上,上面插着一块黄色的旗帜,扶灵一眼便瞧见了,飞身而上,双脚刚刚落在甲板上,四五把刀子同时架在扶灵的脖子上。
此时从甲板上走出两名男子,左边穿着青灰色长袍,头发散乱,略显得有些落魄,扶灵一眼便瞧出此人正是王鹤舒,而右边则是一身盔甲,手中握着军刀,瞅着像是军营里的人。
王鹤舒俯视她,嘴角拐着一抹阴骘笑容,阴恻恻道:“付主事可是让我好等啊!”
扶灵举起手,望了望周围拿刀之人,虎口处都有一层厚厚的茧子,面颊处皲裂,姿势以及神情几乎都一模一样,一看便知他们出自军营,能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作案的,除了安国公残留的势力,还能有谁,但令人不解的是,这于她有何关系。
“我人已经来了,那柳眉现在在何处?”
甲板上的将军抬手一挥,只见柳眉从船舱中被推搡出来,双手缚于身后,嘴里还塞了棉布。扶灵见状伸手扶住了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柳眉摇头,并且用肩膀撞击她,示意她快点离开。
扶灵苦笑着,你看我能走掉吗?随即拿掉柳眉口中的棉布,安抚拍了拍她的肩膀。柳眉只得按捺住急切的心情,轻叹了口气。
于此同时,地面一阵摇晃,船只驶离了码头,似乎向着两国交界处行驶而去,扶灵抬头望向那位将军,大声喊道:“敢问将军可是安国公部下!”
那位将军似乎根本瞧不上扶灵,瞥了他一眼,便让手底下的人将她同柳眉绑了,扔到了船舱的货物室里,全程一语不发,如鹰隼般的眼眸一直盯着河面。
在货舱里,扶灵见到了不少同被绑着的运丁和船员,看样子他们才是这艘船的主人,其中就有一个一身白袍的少年引起了她的注意。
打量一番,觉得此人怪异得很,外面晴空万里,可鞋子上偏偏套了一层布,而且衣服材质都是上等的丝绸,与这里面的人格格不入。
白袍少年似乎察觉到扶灵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侧头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么看着别人很没有礼貌。”
扶灵只当是某个贵族子弟出来玩耍,不小心被人逮住了,并且此人说话态度很傲慢,让人讨厌,她转过身子,调整了个方位。
见扶灵不搭理他,白袍少年来了兴趣,扭动身体如蠕动的毛毛虫,一步一步向前爬去,随即拿脚踹了扶灵背部一下,嬉笑道:“小子,你怎么进来的?”
扶灵脸色猛然一变,呼呼喘了两口气,瞪了少年一眼:“你管我!”
“同是天涯沦落人,马上就要命赴黄泉,就当死前交给朋友呗!我叫元易,你叫什么?”
扶灵直接忽略掉后面刑元易的介绍,惊讶问道:“命赴黄泉?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外面的王鹤舒同她有过节,杀她是情理之中的事,那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刑元易蹭到扶灵身边,摇头晃脑道:“既然如此,那哥哥我给你上一课,让你死也死得明明白白的。”
扶灵只觉得身边这人真的很搞笑!哥哥?脸皮真厚。
只见刑元易拿脚指着货仓暗处,扶灵顺着这个方向望去,摆放的货物上面都写了一个大大的刑字,她大惊失色,怔怔注视着:“这是刑国的商船?”
“商船?”刑元易开始咬文嚼字起来:“不对,确切来说是两国商贸来往的商船,我家使臣大人的船还在后面。”
扶灵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这么说他也是使团的人。
“那你们怎么会被绑起来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
扶灵心里翻了个白眼:“长话短说。”
“这....”刑元易打算同她掰扯掰扯,结果身边这小子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快速说道:“很简单,我们靠岸,结果就上来了一群人,帮我们绑住了。”
刑国商队考岸的消息肯定是王鹤舒给的,那群人是安国公的余党,估计想来个鱼死网破,想劫持刑国商队求得一线生机。
“那你又是谁?”
“刚刚不是和你说了,你可以叫我元易,我们使团的先行者。怎么说呢.......”他故意拉长语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在前面开路的,以及打点的。”
“哦~”扶灵白了他一眼:“明白了,就是狗腿子和炮灰呗!”
“喂!都说了是先行者,谁是狗腿子!你这臭小子,说话真没礼貌!”刑元易暴跳如雷,还是头一次有人骂他狗腿子,欲再骂之,货仓外的门突然打开了,王鹤舒带着两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