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骚年你要蛋定啊!”
“我的刀呢?”
“我替你好生伺候着呢!还洗得干干净净!刀大爷在晒太阳呢!”
是我,我转眼就被醒来的娃掐住了脖子,现在唯一的感受就是——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咳咳,现实太骨感,无法在星辉斑斓里放歌,只能在内心唱独角戏。
少女那幽绿色的眸子平白就有几分神秘的感觉,犀利地盯着我,貌似是在辨别我话里的真伪。
僵持的时间太久,久到我已经看着她眼里的我发呆,在想头发是不是很乱。
也许是拿她眼睛当镜子这种行为太蠢,蠢到她也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觉得一个蠢女人会懂渔翁得利的道理,于是她松手了。
我不要这种认可啊喂?!
难道不是应该意识到这是救命恩人,遂而不杀吗?这是个蠢货,所以不杀?EXM??
少女是知道眼前人救了她的,但是当她发现身上的“绷带”是她的裙子时……相抵消成不?
“哈……哈哈,我这裤子挺难撕的哈,果然还是你们裙子质地好,能看能穿还能包扎!”人在屋檐下,商业赔笑脸还是要会的。
少女凝了我一眼,没说话。
“姑娘姓甚名谁呀?家住何方?芳龄几许呀?”我继续刷存在感,内心在叫嚣“是我救的你!是我救的你!是我救的你!”
这会儿少女倒是鸟我了,“杀手只有代号,没有家,更别说诞辰了。”
顺便一提,这里不是古代种花家。我看她的衣着,像是欧这边的……而且,我感觉无形中有个语言障碍过滤器。
我已经说了文言文那样的、现代语言、流行网络用语,但眼前人完全没说过类似“鬼话连篇”,也没有发出“你在说什么”的疑问,神情自若,显然是听得懂。
啧啧,棘手。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骚年?”
“随你吧。”她露出那种“你看我需要称呼你吗,为什么你要称呼我”的表情。
我忽略掉她那欠欠的面孔,“呀!这是要我起名字啊!没想到有生之年没结婚生娃也能拥有为别人起名字的待遇……”逐渐小声为呢喃……
得!我不哔哔了行吗!我认认真真起名还不成吗!
“那你代号是?”
“樱。”
“好,阿樱,你——”
只见我说到“阿樱”时,她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神情,仿佛刚才她瞳孔微缩只是我的错觉。
要不是一直盯着她看,我也真觉得那是错觉,看来这“阿樱”的称呼,是她什么旧相识啊老相好才这么叫的?哦,get到了!套她的近乎就得这么叫!
我看着她那中长裙硬是被我撕成短裙,整件衣服都有血染的痕迹,我的也不例外,愁,懒得洗,得花钱买,主要还是抱紧大佬的金蹄子!
“目涉血樱。”我亲眼目睹了渗人的冷血无情的阿樱——的缩写。
嗯,没毛病,我个人才第一次起名就起那么讲究、高大上、高层次、形容人家吓人还不着痕迹的名字,真优秀!
血樱没啥反应,只是又凝了我一眼,表示了解了一下,又把目光移向山洞口在太阳底下闪耀着异样光芒的刀。
“如果你要离开,也请带上我吧!大佬带我装逼带我飞啊!”
血樱终于把视线从爱刀上移开,狐疑地看着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语调平平,不是在问。看来她不希望我刚才所说的只是开玩笑或是即兴说说,矮油,我突然就怂了,但脸上没显。
“怕了?”怕了就不该招惹我。
“那怎么可能!我跟定你了!”
“好,你说的。”如果我再次选择相信,得到的却是背叛的话……
“嗯,我说的!”
“你现反悔还来得及。”那么,哪怕同归于尽,也会杀了你。
“哪能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罩我啊!”
血樱总算是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微勾,但这次,眼里有光。
——
血樱养好伤,一起离开山洞那天。
“我以为,以你的是非观,可能会觉得,我的一些行为,是错的。”
这是大佬啊!以后罩着我的大佬啊!就是金主粑粑!要讨好的对象啊!
大佬第一次说这么长一句话,那么我的回答是?这个一定要斟酌斟酌再斟酌!
废话连篇,但在脑海中也只是一瞬的事情。
忘记是在哪看到的一句话,我也很庆幸我对她说了。
“不是你的错,是这个时代的错。”这个,生而不平等的时代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