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姐,没看出什么,”仔细检查了下卧室后,红枫摇头叹道,“这妖怪就是在破坏东西——不知道它还想做什么。”
“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我带着瑟雷丝汀绕着若丸家转了一圈,也跟着汇报道,“外面一点邪气残留都没——这妖怪好像就是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然后我又补充了句,“现在在地里干活的村民回来的不多,附近没人看到妖怪去哪里了。”
“没目的,没行踪?”菖蒲姐皱眉思索了会,看看怀中已经停止哭泣的若丸,“呐,若丸,还怕吗?”
“有菖蒲姐姐在,”若丸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泪痕,逞强道,“若丸不怕!”
“嗯!真勇敢!”菖蒲姐伸手接过红枫递来的糖果,轻轻塞进若丸嘴里,“那,你敢不敢和菖蒲姐姐说说,那妖怪的样子?”
“嗯……”稍稍畏惧了下,若丸咬咬口中的糖果,鼓起勇气,“一个大紫团……”
“有头吗?有没有手脚?”
“就是个大紫团,很大很大,到处砸东西。”
“其他呢?有没有见到它的眼睛?”
“就是大紫团……”
“你说它推你,用手推的吗?”
“不知道……”若丸努力想了想,“若丸我不知它怎么推的……刚看到它直接就摔出去了。”说着他畏惧地缩了缩身子,“那力量好大!”
“大?真的?”门外突然走进一个人,手持禅杖,戴着大大的斗笠,是役明,“真的一见面就推你出去了?”他一进来就问。
“啊?役明?你也来了?”菖蒲姐惊讶。
“切!鼻子好尖!”红枫厌恶地皱皱眉,“臭和尚!别吓人好么!”
是的呢……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门——明明我们一直很警惕周围的啊?!
“你是……”若丸惊讶地看看他。
“巫女的朋友,”役明大言不惭地回答,“喂,小鬼,那妖怪真是一见面就推你的?”
”是啊?”
“真的?”斗笠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它没跟你说什么话?”
“没呀?”若丸莫名其妙。
“直接就把你推出去?”
“嗯!”
“没说谎?!”
“没说谎!”役明那冷淡质问的态度让若丸感到羞辱,他猛地站直身子,情绪又开始激动的小脸涨得红彤彤地,“若丸我一点慌都没说!菖蒲姐姐!若丸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嗯嗯,姐姐我相信哦!”菖蒲姐伸手将若丸搂进怀里,同时责备地瞪了役明一眼,“役明你——”
“嗯嗯,知道,”役明却是完全不在乎地耸耸肩,又探头冲卧室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转身就想离开。
“白樱,红枫!”
“臭和尚!别想走!”红枫快步跑到役明面前,而我,已经握着月光剑堵在了门口。
“拦得住小僧么?”役明故意自大地打了个呵欠,“总想问小僧情报——烦不烦?!”
“你已经知道是什么妖怪了?”菖蒲姐一边轻拍着若丸一边问。
“差不多吧?”役明语气很得意,“最多再过三天。”
“三天?三天后怎么了?”红枫问。
“你们就没事做了呗!”
“能……合作吗?”菖蒲姐尝试着问,“毕竟龙血妖怪很强的……你一个人……”
“和你们三个?”役明故意嗤笑了声,“和至今什么都搞不明白的你们?——又想抢小僧的龙血石?哈!小僧才懒得理!”
“我们这是为你好……”菖蒲姐担忧地看看他胸前——役明胸前的邪念念珠闪着紫光,不过好在没有加重。
“小僧不需要!”役明扭过头,冲我挥挥手,“白樱你还是让开吧——你堵不住我的!”
“你……真的不需要?”不知怎的,在役明扭头看向我的一霎那,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一种……有些熟悉,却又想不出熟悉在哪的感觉,“真……不需要我们帮忙?”我一边思索一边措词,“那……那……那你突然跑来做什么?”
“发现妖怪有动静,跑来看看不是很正常么?”役明看着我的表情很古怪,“这种白痴问题你也问得出来?”
“不是……我其实想问……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忽然觉得……这个……让我想想……”无意识地举手乱挥,一时间脑子里乱糊糊地,我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总之稍稍拖延下,给我些时间……也许能想出什么吧?
“小白樱你怎么了?”“白樱姐?”菖蒲姐和红枫也一齐表示奇怪,“你怎么了?”
“想用这种方式拖住小僧么?哈!演技好烂!”可惜役明根本没这耐心,直接伸出另只手的禅杖,轻轻将我拨开,“你们慢慢找线索吧——小僧先去了咯!”临走出屋门,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菖蒲姐一眼,“不过话说回来,这局赢得太轻松没什么意思——这样吧,给你们个提示,“蛮干净的。”
蛮干净的?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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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樱姐你刚刚怎么了呀?”役明走后,红枫奇怪地拉拉我,“忽然整个人都变了。”
“是……吗?”我的脑袋还是一片混乱,还是那种想要在雾中摸索烟云的感觉,“我刚刚……整个人都变了吗?”
“嗯,”菖蒲姐领着若丸来到我身边,摸摸我的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别急,慢慢想,红枫,你先送若丸去永濑先生家,我在这里陪小白樱——瑟雷丝汀,你护卫下你红枫姐哦!”
“呜嗷!”瑟雷丝汀轻快地应了声,与红枫他们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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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想不出来也没事,”红枫他们走后,菖蒲姐拉着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安慰道,“反正以后又不是见不到役明,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再问他好了。”
“嗯……谢谢你,菖蒲姐……”我听话地点点头,自责道,“我没留住役明……”
若不是我刚刚忽然乱七八糟,也许就能多留役明一会了——菖蒲姐中意役明,让他们多在一起呆会也是好的。
“别在意姐姐我啦,”菖蒲姐显然猜到我现在在想什么,“役明那自私的家伙,和他在一起越久姐姐我越失望,”说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真不知姐姐我到底哪里发神经了,中意这么个无情的和尚!”
“孽……缘吧?”
“嗯!真是孽缘!”
“呐……菖蒲姐,役明临走时说的,‘蛮干净的’是什么意思呀?”
“啊?那么明显?你没听出来?”菖蒲姐惊讶,“不会吧?你真那么笨?!”
“没……我脑子一直很乱的说……”我老实回答。
“笨巫女!”菖蒲姐笑着敲了敲我的脑袋,“真笨——刚刚役明他是指若丸。”
“若丸?”我惊讶。
“嗯,若丸,若丸他太干净了——身上一点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