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交涉失败。”

我走到自己的碎落的刺剑面前,这柄剑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原本是交给明月泽修理的,结果因为为了给千心式冠名,拿了出来。

这样凄惨的模样,不知道能否修回来。大概是不可能吧!

我尽可能的捡起碎片。

麋鹿站了起来,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我。他低下头,露出了那对高傲的角,即是炫耀,又是威慑。

麟鬼手持灯盏,摘下了风衣帽,露出了自己的红发,他的那双耳朵,分明是马耳。

“麟鬼,你的头发居然是暗红色的。”

“唔……!嗯!”

一直藏风衣下面根本没有机会看啊!就默认是黑色的。

“专心点!”

红色骏马走到我面前,狠狠的舔了我一口,虽然没有口水,但还是难以接受。

“嗯?我又没说抢回来,你们那么警惕干什么。”

“交涉失败指的是尾巴换键匙的事。明显我们打不过这只麋鹿,这可是人家的地盘。”

“更正,叫我弥楠香或者无量阿弗卡!”

“咧!才不要。尾巴你别想要回来了!”

我提着黑缨在面前炫耀。

正如麟鬼关心的那样,那柄键匙的重量小小如我根本拿不起。如果有许多人争夺它的话我也无法去守卫它。

“方才的契约有约束力吗?麟鬼?”

“嗯!”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犹豫了。”

“可……是!”

“那麟鬼你觉得面前的我是零吗?”

“是——!”

“不是!我是零,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零。我在犹豫,甚至无法做出选择。键匙是被大家托付予我的,所以很重要!但是,我却寻找不到自身持有键匙的意义。”

红色骏马走在我面前,它迎面给我来个高级待遇——劈头盖脸般从下巴舔到额头,就差把我吞下去。

它说“记得我们说过什么?键匙的所有权在阿哞西的时候已经转交给你了,你的选择其实没有人会干涉,你喜欢便好。”

“但是,你要知道,你依旧是我们认识的零,不曾改变。”

说完这句话,骏马消失为烟火,回到了麟鬼手中。

“不要再把口水舔到我脸上!”

我回头给麟鬼来了个深腹击。

“除了带走这只萌哒哒兽,我还有个条件!”

“不行!你说的条件且不提!我的尾巴不能被你带走。”

“那我的键匙也绝不给你!黑缨是个信物。你想空手套白狼吗?硬抢的话我就向明月泽告状,他应该还不知道你是他的主人。但是与宿主闹翻不是你所乐意看到的。”

麋鹿四蹄怼地,原地转圈,然后刷的一回头,眼睛中满是鄙视的看着我,目光又游离于黑缨身上,脸上突然温柔的微笑,一副讨嫌又讨喜的表情。

“我的尾巴不同意!难道你想离开伴随你那么久的身体吗?我的宝贝!”

“萌哒萌萌哒!哒哒萌萌!我的宝贝!萌萌哒哒哒尾巴萌哒不同意!萌……”

抱在我大腿的黑色生物怒视凶凶,仿佛将多年的怨念全部倾诉而出,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但是这聒噪的声音应该是字字珠玑,一把把狠刀扎在麋鹿背上。

麋鹿一脸颓丧,眼睛和嘴唇全部怂拉下来。

“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

我眼中仿佛看见了麋鹿独自一人孤零零的向远方走着,风吹着风滚草从屏幕中刷过。

好在意黑缨说了什么,也许会成为麋鹿的弱点的东西。

“好吧!另一个条件是什么?”

“我要到云端下面去看看。”

“不可以!”麋鹿颓丧的声音立刻振奋起来“你选择的路是这个折纸世界,你只能朝着这条道路走下去。”

“弥楠乡是条道路,道路存在的的基本意义是给人走的,而不是让人迷失的。正应为有路,猎户才不会在山间迷路。但是路多了,或许就会迷失。但是!那座桥崩碎了,这说明它给了我一个必须的选择。”

“如果弥楠乡是条道路的话,那它的本职是指引,而不是迷失。弥楠乡给了我一个不得不走的路。请让我下去。”

在那下方,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就在我坠落的时候,仿佛有个声音在那下面呼唤着我,那个声音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逃避掉。

“不要在诡辩了,去往悬崖的地方没有路。”

“可是你从那里跳上来了。”

“我只是藏在白缨云雾之中。”

“在方才战斗的时候,麋鹿你是那最后一个攻击是想要把我们传送走吧!”

“那又如何?”

“你留意到我被传送的地方了吗?”

明月泽说弥楠香的攻击会将人随机传送到某地,如果被方才的涡旋彻底侵蚀了,我将传送到另一个地方。

是的,在涡旋之中,我听到了同样的呼唤。那个世界漆黑一片,唯有一扇门框矗立着。

在那个鸟居一般的矩形门框旁,有一个一米立方的存在在呼唤着我。

不论是桥体崩塌还是随机传送,我都将去往同一个地方。一个弥楠乡给我的必选之路,我想,这个折纸世界所通往的最终地,依旧是同一个地方。

“啧!”

他仿佛唾弃一般,扭头说“跟我来。”

“你答应了!这么果断?我还以为要费一般口舌。”

“少废话!”

“零……!”

麟鬼担忧的看着我。眼中散发着“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意志。

“只有你!阿哞西老兄也不可以。”

“别担心。”

我将小雏菊之书递给麟鬼,她似乎已经沉睡了过去。她有着自己所要面临的战斗,龙骨先生是她所有的底线,当二者不得不背道而行的时候,二人内心的坚持就会迸发出来,互相攻击。

哪怕一会就好,哪怕一会会,逃避也是心中最甜蜜的汤药。

在睡梦中逃避一会,苏醒时才会有这继续抗持的勇气。

在小雏菊与龙骨之间,我并没有偏向那一方。当然这只是戏言,我是偏向小雏菊的。

幼小而又坚忍的眼神往往是最惹人怜爱的。

不论对与错。

我抱着麋鹿的脖颈坐了上去。脖子上的绒毛似乎没有肚子柔软。

“谁……谁让你坐上来的?”

麋鹿扭头看着我说!

嘴里不诚实的人有很多,这只麋鹿算上一个。

“嗯哼哼!有没有森林系少女的感觉。麟鬼。”

“完……美!可爱。”

绝佳的称赞,我双手一拍,裂出大大微笑。

“为了这个赞美,以后不戏弄你了。”

我拔下腿部挂件,放在麋鹿头上。

黑缨立刻乐开了怀!一边怒目看着身下的麋鹿,一边开心的玩弄着麋鹿的鬃毛。

“哼!恶趣味的女人。”

“什么叫做恶趣味?就不让我好奇好奇么!况且,从心灵到身体我都是个少女好不!”

“哼!”

桥是单向流通的,一旦迈上就无法折回,这意味着当我们迈上桥的时候,身后的沼地森林对我们来说就不复存在了,在弥楠乡最重要的就是此地与彼地,两者之间的连线构成了方向。所以,失去一端只是呈放射性的桥是最容易迷失的存在。

看似唯一的选择,往往是最艰难万分的。

饱含如此感慨的我乘坐着弥楠香试图去往云端之下的世界。

“麋鹿,迷路,真是戏言。”

“哈?”

“没什么,自言自语的无聊话罢了。”

麋鹿扑进了云雾之中,眼前白茫茫一片。白缨带着一缕缕尘雾彼此穿梭。周围所有的一切似乎扭成了一个涡旋,涡旋形成了狂怒的白雾龙卷,龙卷中心构成了通道。

若是能够在上方俯视那一定是个风起云涌的壮观场面,但是现在我们在风眼之中。

当麋鹿一跃而下的时候,我们的重力矢向就发生了九十度改变。在我眼中所看见的就只有远远的涡旋尽头。

白色的涡旋之中,麋鹿的双眼雪亮,目光坚执,一步一步向前迈着,它仿佛洞悉这一切,知晓古今往来,知晓人心所欲。

“麋鹿,你的弥楠乡之路怎么走?”

他没有回答只是走着。

“这个世界只有你一只生物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走着。

“你会死亡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走着。

“你对明月泽的试炼是为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走着。

“你和明月泽的路是一致的么?”

他向前走着,回头道:“少罗嗦!”

不知不觉,视野的尽头已经竖起一扇巨大门!它的存在远比我看见的高大。

“键匙能打开这里吗?”

“你以为自己拿的是万解之匙吗?要打开它需要另一柄键匙。”

“是什么?”

“子仿之匙!大月翎与小子仿互环相扣!”

“子仿之匙在潮瑟弥曦吗?”

“不知!”

“门后的世界是什么?”

“因人而异。”

门愈来愈近,它并不是远远看见的只有一个门框。产生这样的错觉是因为,门框上的复杂的泛光石理,瑞金色的纹理有着诡异的流线之纹,蜿蜒,曲折。

而那两扇门的浮雕上画着一幅画,画上下方绘着着一望无垠的花丛,上方是巨大的鱼,那似乎是蓝鲸。在画面的中心,是月亮与太阳组合的巨大轮盘。

轮盘的中心是锁眼。

“他怎么跑到这里了。”

罕见的,麋鹿厚憨憨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

门下立着一个男孩,远远的熟悉身影,那是明月泽。

“喂!小泽弟弟。”

我远远的向他招呼,这是我第一次称呼他,虽然我不见得比他年长,但是一想到是幽姐姐的弟弟就不由得这么叫了过去。

对方回头看了看,有继续抚挲着门的纹理。

“别喊了!他听不见我们。根本不在一个相位上。”

我并没有理睬麋鹿所说,跳了下来,跑到明月泽身边,伸手朝着他的后背拍过去,但是手指却从他身上穿过。

明月泽手触摸在门上,沿着巨大的门走着,从左侧走向右侧侧。

“门的背后是什么?”

这么好奇的我试图冲向门的里侧,因为这座门看起来只是立在这里,虽然称之为门,但是它并没有守护的宅子。

兴致冲冲的跑去结果却将自己脑门狠狠的装在黑暗之中,面前仿佛有一面墙壁将这一边隔离开来。

麋鹿躺在地面咯咯的笑着,那副自恃傲人的家伙失态起来什么完全不注意形象。就是这样才会轻易的被我戏弄。

既然去不了我只好放弃了,然后朝向自己最在意的地方看过去。

从自己所站的地方往外迈半步,再朝向右侧迈进五步,在门的下方,有着一米立方的空间,在那里有一个十分在意的地方,那个飘渺的声音的源头就是这里。

声音仿佛幻觉般在呼唤着我,也许就是幻觉也说不定。

我用手丈量着大小,低着头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地面。在这里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是什么,像是将自己最珍贵的宝藏埋藏在下方一般,即恐慌又有种安心感。

我拼命的抓着头发,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在心口只有一个空落落的感觉,一个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

遗失的记忆涡流中,把一个重要的东西卷走了。

我蹲了下来,用手刨着地面,大约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只刨了一个足球的大小,结果被麋鹿拦着了。

“遗失之物已经永远的消失了。”

麋鹿咬着我的衣襟将我拎了起来。

泪水早已再眼眶打转,然后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麋鹿伸出舌头,舔去泪水。

“不要把口水留在我脸上。”

麋鹿看看我刨的土坑——个小狗藏宝物的小坑——又看看明月泽。低声说“不打声招呼吗?”

“我家的明月泽也出了点问题,麻烦你呼唤他回来。”

我没有注意留意麋鹿在说什么。

“他怎么了,明月泽。”

我站在明月泽面前,他的双眼棕红,一动不动的盯着上面。他突然伸开了五指,甩出来的胳膊从我胸前穿过。两只手的指甲突然伸长,五指呈鹰爪倒钩状。

随后他脱下了鞋靴,脚趾在地上磨了磨,随后脚丫也生长出了利爪,他双手插在门框上,随后探上双脚。

像个蜘蛛一样贴在墙面爬上去,利爪刺入墙面,拔出来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痕迹。

视野流转,重力矢向九十度旋转,我被重重拍在了门上,双手撑地站了起来,门域来到脚下。

我跟着明月泽的方向向前走着,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在做什么?”

“魔怔了?”

麋鹿也摇头不解,语气中带着反问。

他来到了门框上方,坐了下来。

重力矢向再次变化,这次我被摔下了地面。

但是身体并没有感觉任何疼痛,拍拍屁股,仰头向上,明月泽站在上方,远远的遥望着。没多久他又坐了下来。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手脚不安的动来动去。

“喂!听得见吗?”

力所当然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能让他听见,他看起来不对劲。”

麋鹿无奈的摇摇头,他的鹿蹄一直刮着地面,样子也和我一样有所不安。

“这是奥斯的门域,用来隔绝的门!不同的人会通向不同的方向,我们与他身处不同的位面。”

“那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知道,与你们战斗的时候我忘记留意他了,我也不知道他到这种地方做什么。不能让他产生推门的欲望。”

“门是锁着的。有什么关系。”

“他是弥楠香——我的主子,身为弥楠乡的引路人打开自己领域的门不需要钥匙。”

“唔……!太狡猾了!”

我站在这里只能着急得干瞪眼。既然麋鹿不希望他推开门,那么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然而就在我们站在门下干着急的时候,他突然跳下来了,双脚冲击其灰尘。

明月泽赤裸着脚丫,咬着嘴唇,不知道在烦恼些什么。

不知什么原因,他站在门的面前,伸出手凭空放着。

我试图抓着双手,但是每一次都是落空。

“就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没有!对他来说太早了!”

“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揪住麋鹿的鹿角,用力扯着,对方也毫不示弱,拼命抵抗着。

随后随着红色液体的迸溅,他的右角居然被我扯下来了。

“你做了什么?”

失去鹿角的他变得暴躁起来,怒气凶凶的看着我。

“我并没有用力……”

拿着鹿角,无力的退后两步,却没想到撞在了门上摔倒了。

“罢了!也到了脱落的时间。”

站在一旁的黑缨一蹦一跳喊着“萌哒萌哒”咬碎我手中鹿角吞了下去。

正在进食的黑缨突然移动不动看着上方。

我仰头看去,明月泽伸出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门扇之上,手指轻点日与月的轮盘,一道狭长的光缝透射开来,光芒晕染在明月泽的手上,门被敞开了。

“别!你回不来的。”

只剩下右角的麋鹿不停的朝着明月泽的裤脚咬下去,但是每次都扑了个空,但是他似乎并没意识到这个事实,朝着我喊道:“快帮忙!”

我站了起来也不顾麋鹿隐瞒了什么,只是抱住他的身体,只是一瞬,我仿佛感到了触碰到他的触感。于是大声喊着:“泽!快醒醒。”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然后束紧腰缠,然后朝着门内走去。

两扇门敞开,里面是耀眼的白光,除了明月泽留下的黑影,我什么也看不清。

直至他的最后一丝身影淹没其中,我也没有拦住他,想要跟着前去,也被一股无形的屏障阻挡在外。

麋鹿呆呆的站在一旁,蹄子在地面留下长长痕迹,耳朵怂拉,鹿角的血痕流到了眼帘,血液侵染着毛发,整只鹿进入了消沉之中。

“他怎么可能一人走到这种地方!”

“别一只鹿在我面前丧喊!我还甚至没明白发生什么。”

“他也许回不来了。这扇门通往的是……”

当它刚说这句话的时候,在黑色的背景中出现了一个身影,身影竖起了食指“嘘!”

随后黑暗中探来数只锁链,锁链发出哗啦啦沉闷的声响缠束住它,身影给麋鹿的嘴上戴上了白色嘴罩,如同笼子一般。

我拿起断剑朝向锁链劈砍,只有白色的激星闪烁。

就在这时,麋鹿突然一动不动,瞳孔扩张,直愣愣的看着我,仿佛死去一般。

“零,在这等着我吗?”

顺着麋鹿的视线,我看见了白色光影中的露出面容,毫无疑问是明月泽!

比起之前他看上去成长许多,脸上青涩活泼的稚气褪去了几分,暗红的头发留成了长发,脸上看起来脏兮兮的,十分疲惫。

明月泽赤裸着上身从光影中走出来,身体上遍布了青幽色的裂缝伤痕。最让人担忧的是他是撑着一只拐杖进来的,只剩下一只右腿,靠着拐杖吃力的走了过来。

我看向面前男人的眼睛,右眼是个没有感情的义眼,不知他被什么伤害了,左眼眼珠中充满着兴奋与泪水,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好久不见。”

然后无力的趴在我的肩头。

“什么好久不见啊!我们只错开了几个小时而已,你怎么这副模样回来了呢。”

我搂着他看向身后的麋鹿。

束缚它的锁链已经消失了,而那只仅剩下的右角也在挣扎中折损了。看见了明月泽的到了,他放松的瘫趴在地面,四蹄张开,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回来就好。"

“怎么了,从他的位面穿到这个位面会变成这样吗!”

“如你所见,我不能说。”

“刚才的身影是?”

“称之为【真理】便好,别管它,只要不违背规则,就不会干涉我。”

红色绸带从上方远远游来,它有着识破弥楠乡的迷途的能力,大概也是什么特殊的存在吧!就是不知道这是麟鬼还是幽姐姐在呼唤我们。

绸带缓缓的落在我手中,然后又像个弹簧一般在我面前铺开,在黑暗中形成了一条红色的道路。

一条悠远流长的红色之路。

“走了!别回头看了,这扇门还未对你打开。”

麋鹿因为刚才的事整个人都被弄得虚脱了,舌头都不受控制的吐在外面,摇摇欲坠的右角在他酿跄平地甩的过程中彻底掉了。

没有鹿角的麋鹿看起来好不英气,他一眼不悦的看向我。

我回眸看向呼唤着我的声音的源头,最后还是选择扭头走了。

麋鹿没有了力气,只好由我抱着明月泽走,但是这个男人的身体不知为什么比之前高了许多,不论哪个姿势我都不好走。

最后还是选择半扛着走。

“泽!你装睡在我身上乱摸着什么。”

不知是不是有意,他有瞬间将手伸到我腰上。

“咔嚓”一声身后的门彻底合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麋鹿似乎恢复了一点精气。他说道:“不要问我,就像你看见的,我无法回答。明月泽没事!我只能这么说。失忆之前你找过我,说——你一定会在来那扇门下的。但是估计你所说的并不是这次。准备好了,再来吧!”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根本没空管那扇门的事。”

“下一次,我依旧会阻止你。”

说完这句话,黑缨跳到我的头上“萌哒萌哒!我依旧会阻止你!”

“不要给人负重啊!”

麋鹿以那句话与我道别,消失在黑暗之中,而身侧却不知为何出现了麟鬼的身影。

他抱着小雏菊之书,纳闷的看着我。

“先别问!出去再说。”

麟鬼说——自己一直在云端上方的折纸世界等待,知道红绸出现他一直在犹豫是否跟着红绸离开这里,红绸并不是从云端之下而来,显然不是我在摇铃。

原本打算一直等着,可是白缨们却一直在他面前游荡,不停的喊叫。白缨大概是在催促着麟鬼离开,没有等到我们的他一直有所犹豫,便一股脑的往下跳。

但是没想到结果被飞来的红绸缠住了,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带着小雏菊走在了红绸之路上,走了几步就发现了我们的身影。

我们一行沿着红绸之路走着,本以为它的尽头就是幽姐姐所在的地方——六神佳子。

结果眼前的景象让我以为自己仍旧在弥楠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