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你毛绒绒的耳朵下面都在想些什么,这想法也太多了。”
我踏着慢悠悠的步子,两只手轻轻攥着,贴在裙子两侧。
“嘻嘻,好不好嘛。”
小白握着我的胳膊肘,不停地把身体向我这里靠,我被紧紧扯着的胳膊甚至蹭到了柔软的胸部。本该高兴的,但是胳膊肘是感触神经最少的地方啊,所以说除了简单的触感之外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心里平静的毫无波澜。
“嗯唔...啧。”
我敷衍地咕哝着,躲开了小白充满光芒的视线。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糖衣炮弹什么的还是停一停吧,让我很不适应的。还有,这死缠烂打对我没用的。”谁说没用的,拜托多撒娇一点吧,这可能是我的人生巅峰了。
“姆——哼哼~”
小白抿着嘴唇在我耳边发出可爱的声音,耳边细细的头发丝撩在我发热的耳朵上。心跳开始加速,果然还是耳朵更敏感一点。
奇怪的知识。
小白之所以这么缠着我,是因为她通过刚刚的情景得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结论。这个结论是完全颠覆我的认知,是有史以来、迄今为止最可怕的一个暴论,是自宇宙大爆炸以来最无知、最痴愚、最盲目的结论。
“咳咳,嗯。我说你为什么会有上学很好玩的念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让你有这么可怕的想法的,我好像只是咕哝了一句穿校服更方便而已呀。”这句话是在小白挑选衣服的时候我不自觉说出来的,没想到被她的猫耳朵捕捉到,还特意记住了。
我一脸认真地看着小白,结果只看到单纯甜美的笑容,丝毫没有看到前方道路上布满脱不开身的荆棘的那种危机感和庄重感。
前方即是地狱啊!醒醒,快醒醒!你在一点点步入深渊啊!
“听你说的啊,连你这种废柴都能在学校生活下去还有模有样的,那学校不是个很好玩的地方嘛。”
“这是什么逻辑...听起来这么怪,不过一点毛病没有啊...喂,废柴是什么意思,受伤了啊。”
“嘛,你看:你=废柴,废柴生活过得不好,而你过得很好;你和纯废柴唯一的区别就是上学,所以上学可以改变你这个废柴;你觉得改变就是无趣,那么反着想一下就是上学肯定是有趣的。论证完。”小白拿腔拿调地用三个字结束了自己荒诞的论证过程,不知不觉已经走在我的前面自豪地看着我,还倒着走路。
“你杂志看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还有,我=废柴这种前提就已经不正确了吧。”
“你就说我能不能去上学吧。”
“额...不...”
“我平常喜欢扯衣服和撕纸的。”
“..........”
我被威胁了?我被威胁了?!我被威胁了,我被威胁了,我被威胁了!
“嘛,好好考虑一下哟。嘻~”小白敲着脑袋吐舌头,企图蒙混过关。
你是堪比哈士奇的存在么...你和哈士奇唯一的区别就是无法用语言沟通,可我觉得这只猫好像比哈士奇更无法沟通的样子。再三斟酌之后,考虑到反正转学手续都那样,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所谓。
主要是担心家被拆了。
“真难办...既然你那么渴求步入绝望,那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你和我一起上学去吧。我是因为怕你拆家,不是因为同情之类的。”这话是真的。qinxvcaibuhuisahuang
“嘻嘻,这个人好做作哟。不过,太...(咚——)”
小白正要开心地向我道谢的时候,突然一声沉闷的响声打断了她,让她快乐的表情如闪电一样消失了。小白的头撞在了一个铁的安全通道的门上,把咚得一声给门给撞开了。
“叽——”小白扶着脑袋,做出了抱头蹲防地姿势,疼得连耳朵都在恐惧地微微颤抖。
倒着走然后撞到铁门上了,这种事情只有你能干出来...
“没事吧...”我无奈地看着她蜷缩在那里,看到她两腿因为疼痛紧紧地夹在一起。只能给她言语上的关心的话,说实话还是没有的好。
“叽...那个,我知道你早上的感觉了...真的蛮痛的...”
颤抖的语音颤抖的手,颤抖的树下你和我~......我在想什么啊...
“啊那个,其实早上我不是很痛的...”
“可、可...可我是很痛的啊!!呜啊啊啊!!”就这样,小白因为疼痛无助地嘶喊着,眼角流下了泪珠。这个情景引得过路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这里,让站在旁边的我无地自容。因为我看起来就像是无情的、正在虐待同学的不良女生一样,小白蹲在地上无助地哭泣,而我却站在一旁用腐烂的眼神看着她。
“哎哟,那女生好像在打人诶...”
“你看你看,这么光明正大地就敢勒索呀我去。”
“那个姐姐怎么哭了呀。”
“闭嘴,好好走道,别瞎看。”
“.........”
过路的人嘴里的闲言细语是越来越多,本来都只是浮在嘴边的话因为猫的听力很强的原因,这些风凉话萦绕在我的耳边,让我久久无法跳脱出去。
“诶诶,没事吧,能不能起来,在这待久了容易被人误会...”我无奈地蹲下来问道,脸涨红了,因为周围看热闹一样的目光令我紧张地连挪动一下姿势都要在意,胸口就像多了块发热石头似的,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啊,蹲下来胯下感到一阵凉风怎么办啊?!还有这个样子蹲着不会走光么?平衡好难掌握啊!
“晕...”小白无助地发出了一个音节,满脸写着委屈。
我快晕了都,快站起来走吧,不然我要被逮起来了。
下意识地,我冲小白递出了手,蹲在她的旁边,另一只手抱着膝盖。
“快点起来吧,人再多一点就要被围观了。”这么淡淡地说着,心里早就炸了。
“嗯...”小白弱弱地伸出手搭在我的手指上,慢慢地站起了身,就像是大病初愈的人一样,让人倍感小心。
诶等等,一个女生摸了我的手??!!我的天啊!!!!这只手是不是不用洗了??!!我要把它割下来放在我的床头,嘿嘿~
咳咳,什么奇怪的癖好,感觉自己有点恐怖啊...
“疼...”
“额...要吃东西么。”我如此试探性地问道。
“嗯...”小白带着哭腔点了点头,即使受伤了也要吃,这就是吃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