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闪回Flash
“我骗了你,我早就打算自己活下去了。”南筱说。
南笙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南筱,而南筱的眼睛已经泛起紫色的光芒——那是质点(Da'at)的力量“魅惑之瞳”,能够按照“序数”控制对手,序数越低时间越长。而对于与南筱拥有相同质点的南笙,根本无法抵抗这一招。
“现在,去死吧。”南筱轻声宣判了南笙的死刑。
光芒,越来越微弱了。
1. 九型人格 Enneagram
火剑之旅。
祂是这么称呼这场生存游戏的。
世界各地的少年少女们被选中,获得卡巴拉生命树十个质点(与一个隐藏的质点)的奇异的力量,并互相厮杀。
那十一质点分别是:
第一质点“王冠”
第二质点“智慧”
第三质点“理解”
第四质点“仁爱”
第五质点“审判”
第六质点“美丽”
第七质点“胜利”
第八质点“光辉”
第九质点“基础”
第十质点“王国”
第零质点“虚无”
他们每终结一个对手,便会获得对手的能力。
直到只剩最后一人。
那人便会升华至超人的境界,成为下一个祂。
钟声敲响,少年少女们来到了秘境,那是赐福过的沃土,也是他们自相残杀的舞台。起先,杀戮并未如预料之中的展开,在阿根廷少年佩罗与印度公子哥拉吉的建议之下,大家结成了同盟,抵抗“祂”的控制。
而“祂”并没有任何表示,少年少女们的声音像是石沉大海,只有“秘境”本身提醒着那个超凡的存在。
徒劳。
但和平仍然持续着,直到其中一人——菲姆沃克的突然消失,那潘多拉的盒子才算是最终被打开了。
秘境·无名街道
“啧,真没想到最开始就遇到这个女人。”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黑人男子在空无一人的灼热街道上跑动着,躲避“控火者”的追杀。
“怎么了,莫根?怎么像只老鼠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维多利亚的声音从街道的另一头传来。
莫根,第八质点光辉(Splendor),虽然排名靠后,但是能力却是“逆位压制”,在与排名序数越接近一的敌人战斗时,莫根的战斗力越强。
正在追逐他的是一头金发的狂气少女,她的眼中是一种属于野兽的,掠食者的目光。
而维多利亚则是第七质点胜利(Victory),能力则是“火焰控制”,莫根在增强幅度如此之小的情况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莫根拐进了一个小巷。
“想偷袭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将火焰化作双翼的维多利亚的手指迸发出火焰,随即变成了一团火球。
“被火焰淹没吧。”一团又一团火焰点燃了整个小巷,焰浪舔舐着两旁的建筑。
只要有了莫根的力量“逆位压制”,自己就有足够的力量和“那个人”对决了。
“散。”维多利亚一声令下,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便即刻消散。
烟雾与灰烬之下却空留一个没有着火的圆形区域,不见莫根的身影。
“嘁,好好先生出现了吗?”维多利亚眉头一皱,振翅向前追去。
“呼,赶上了,莫根先生!”佩罗搀扶着莫根,说“我们快跑吧!”
“小心!”莫根惊道,一个灼烧着空气的巨大火球轰向二人。
但随后是冷水熄灭火炉的声音,水蒸气将周围氤氲得模糊不清。
佩罗,第六质点美丽(Beauty),能力“治愈之泉”,能够释放出治愈伤痛的泉水。
情况变得焦灼了起来。
“停手吧!维多利亚小姐!”佩罗喊道“就算出不去,大家也可以继续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的啊!”
“佩罗,没必要和那个疯女人解释,她只想杀了我们。”莫根说。
“对,多说无益,你们的能力都是我的。”维多利亚打了个响指,整个街道先是变得燥热不堪。随后,绯红的云层中降下漫天火雨。
佩罗的掌心喷出泉水,将莫根与自己庇护在水罩之下“维多利亚小姐,你忘了我的能力是完全克制你的吗?”佩罗说这样说着,可是表情却一点也不轻松。
“我当然知道......”维多利亚的姿态仿佛一只凤凰,转瞬之间向佩罗俯冲而去。
她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佩罗的脖子,想要将他拽向天空。莫根察觉了维多利亚的意图,一把抓住了正在上升的维多利亚的脚踝。
“放开。”维多利亚冷漠道。
维多利亚的背上伸出另一对火翼,无情地拍打在莫根的身上,将莫根打倒在地,火焰点燃了莫根的西装。
“莫根先生......”佩罗无力地挣扎着。
“先担心担心自己吧。”半空中佩罗一只手被维多利亚牵制着,尝试着将另一只手瞄准维多利亚的火翼,喷射出的泉水却一直难以突破维多利亚唤出的防护性火焰。
“不妙,要窒息了。”缺氧状态下,佩罗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手中的水流也越发不稳定。
两人已经上升到三层楼的高度,佩罗隐约看到了窗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坚毅的俄罗斯男子。
“啧,老鼠们怎么这么喜欢扎堆。”维多利亚见到了那人,皱了皱眉。
弗拉基米尔,第三质点理解(Understanding),能力“钢铁之躯”。
弗拉基米尔一跃而起,死死地抓住佩罗,想要将两人往下拖。
“你可不防火。”维多利亚怒道。
火焰如同张开的巨口般,想要将弗拉基米尔吞没。
“BOSS!”弗拉基米尔喊道。
“来了!”莫根压低自己的姿态,像是在为一次跳跃做准备。
莫根的身上爆发出淡蓝色的光,那是他的能力“逆位压制”,在面对佩罗的第六质点和维多利亚的时候并没有太强的作用。
但是!以第三质点为目标的话,逆位压制就能全方面强化莫根的能力!
莫根奋力一跃,跳到了三人的正上方。
“什么?!”维多利亚先是惊讶,巨大的火焰形成了一个火卵包裹住自身,但随后她发现,莫根的目标并不是自己。
而是弗拉基米尔。
巨大的冲击砸向弗拉基米尔,连带着将空中的三人拽向地面。维多利亚见状迫不得已只能松手。
“啧,居然还没有彻底昏厥吗。”维多利亚看了一眼被救下的两人。
佩罗身体里涌出的治愈之泉保护了弗拉基米尔,让他不至于被烧死。
佩罗捂住喉咙,重重地咳了几下“咳,维多利亚小姐,你的身体素质虽然很强,但是要做出这样的行动还是太勉强了呢。”
站在地上的莫根,佩罗和弗拉基米尔与空中的维多利亚呈对峙态势。
“可恶!”维多利亚指向三人,一个巨大的火球砸了过去。
“再来一次,也一样!”扩散的水蒸气遮盖了众人的视线,当水雾散去已经不见维多利亚是身影。
佩罗长吁一口气,瘫倒在地上。
-1.团队Teamwork
约一个月前
每个人的意识之中都浮现出了自己的能力与质点序列,朴成智之所以知道这一点,是因为在场的每个人都停顿了——他读懂了他们的面部表情。
这甚至不需要推理,只要一眼就能看清楚状况。
“那就动手吧。”一个金色头发的英格兰女孩手中燃起火焰,眼中充满着敌意。
一瞬间,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他们盯着彼此,好似下一秒就会剑拔弩张。
“停一下,停一下。”一个印度男子满脸笑容地站了出来,他抬起手掌说:“这位漂亮小姐请不要紧张,放轻松~”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那个男子的身上,但是大家都没有放松警惕。
“既然大家都被困在这里了,不如就先在这个地方休息休息,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去的办法,让我们自相残杀什么的,猴神哈努曼是不会赞同的。”他继续说:“来,我提议我们先来自我介绍吧!我叫拉吉(Raji),是一位虔诚的印度教徒。”他上前牵起金发女子的手,然后吻在那纤细的手上。
“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叫什么名字呢?”
那金发少女先是懵了一下,随后一耳光扇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太...太无礼了!”她有些娇羞的一甩手,原先焦灼的气氛一扫而空。
拉吉嬉皮笑脸地一边退后一边说“抱歉小姐,无意冒犯。”
这时,一个米色蘑菇头,绿眼睛,看上去有些怯懦的少年站了出来,说“我叫佩罗(Pero),来自阿根廷。”
“我赞同拉吉先生的做法!我们不应该自相残杀才对啊!”佩罗说:“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方法走出去的!”
“对,这个时候应该团结一致。”一个黑人站了出来。“越是到危难之际,团结就越能体现出它的力量”他的眼神坚定,仿佛有一柄长矛竖立在他的身后。“我叫莫根,来自南非。”
“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在哪生活都无所谓啦。”那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我叫南筱,这是我的弟弟南笙。”一个亚洲少女拉着弟弟的手说道“我们也不想和大家起冲突。”
“维多利亚,来自英国。”那个金发少女开口了“就暂且相信你们能找到走出去的方法吧。”
......
随后大家真的在这座虚幻的城市中找到了食物和水,不过电器因为没有电力而无法启动。
“这个‘幻境’的范围有一座小型城市那么大,看上去就像是一座荒废的城市一样。”朴成智看着这座空无一人的异样城市自言自语道。
“并且这些招牌上的文字,既有中文,英文的,也有韩文,日文等不同的语言,似乎一个区域是同一种语言。”莉莉说。
“什么嘛,像一座被拼接起来的城市一样。”佩罗接话道“看,那里有一个超市!我们进去拿一些吃的吧!”
佩罗和南笙激动地跑了进去。
“我要吃披萨!”南笙激动的喊着。
“简直就像童子军春游一样。”菲姆沃克有些无奈的样子,心想前一秒大家还在准备刀剑相向。
“既来之则安之啦,美国小哥~”拉吉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和他耳语道:“你不觉得这些女孩都很漂亮吗?”
菲姆沃克疑惑地看向拉吉,而拉吉的眼睛正盯着那个吉普赛少女。
“决定了,我要在这里追求到一个女孩!”拉吉竖起大拇指“别怪哥们没提醒你,我可是情场老手!”
菲姆沃克回以一个尴尬的微笑,然后也向拉吉竖起大拇指。
“加油。”这样说着,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一行人走进超市,莫根建议大家分开搜索。“整座城市养活我们十个人绝对不成问题,大家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吧。”
“这超市里面生鲜区的食物竟然都很新鲜,不过在没有电力供应的情况下,这些肉类应该会迅速腐烂变质,看来需要进行一些处理。”弗拉基米尔正思考着保存肉类的方法,超市的电力却突然恢复了。明晃晃的灯光让已经暗适应的众人突然有些看不清,冷冻柜也开始发出代表工作状态的声音。
“喂——喂——这里是朴成智——收到请回答。”广播里传来了朴成智的声音,他的英语微微带点口音,但是足够清晰的表达出意思。
“听得见!”南笙一边往自己的推车里塞食物一边朝着摄像头挥手。
“其实这里听不见你们的声音,只要示意一下就可以了。”朴成智继续说。
“没想到这个超市里面的发电机还真的能用啊......”朴成智的声音逐渐远离麦克风,随后是翻动桌面的声音,最后音响里传来了《天堂与地狱》的交响乐。
“喂,那边那个中国男孩,能帮忙看看手上猪肉的生产日期吗?”朴成智从一个角落走了出来。
“欸,好的。”南笙将手中的猪肉包装翻了过来“生产日期是......”
“今天?!”南笙惊讶道。
“准确的说应该是昨天,我们大家应该都是一觉醒来就发现出现在这个所谓的‘秘境’之中。”朴成智随手打开一盒货架上的pokey“中国的大型超市,特别是连锁超市,一般都会配置应急发电机,如佩罗所说,这就是一个被拼接起来的城市,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就连地底下的线路都会被切断,然后只有地面被缝合了起来。”他咬了一口pokey,继续说“两个街区以外的咖啡厅用的还是英制插头。”
“所以这说明什么呢?”莫根问道。
“暂时只能说明表面含义,就是这座城市是被某种力量拼接起来的。”
朴成智不再发言,陷入了沉思。
“今天晚上办篝火晚会吧!”佩罗打破了沉默,南笙摇了摇手中的袋装棉花糖。
2. 花之舞Flower Dance
疯狂的根源指向一位无瑕的少女,她一如百合般纯洁,又如白玫瑰般高贵。
她头戴皇冠,身披白凯,手持利剑。
她是“绝对的”完美。
第一质点——王冠(Crown),她被大家称作”Lady”。
她正高傲地俯视着王座下的挑战者。
那是个戴着圆框眼睛的,书生气的少年,与之不相衬的是他驾驶着的巨大四足机械,那机械的两侧伸出的枪管直指着“Lady”。
第二质点——智慧(Wisdom),朴成智。
沉默。
“扫射。”朴成智命令道。
几乎是同一时间,Lady举起了西洋剑,而朴成智的枪管肆意地倾泻着弹药,一瞬间,那王座便被轰得粉碎。
金黄色的光芒围绕着Lady,这个护盾让子弹碰撞在上面发出的声音像是雨点拍打着窗户。
“密集轰炸。”随后,十几枚微型导弹从各个角度击中Lady,爆炸掀起漫天灰尘。但在朴成智看来,这一招的确造成了一些伤害。
“释放!”一道金色的光芒贯穿了四足机械的驾驶座,而朴成智似乎早有准备,纵身一跃跳出驾驶舱躲开了这一击。
“她在释放这个能量光束前会有热能反应。”朴成智在心中默默地记录下了这一点。
“分差机启动:持续火力压制。”失去了控制员的机械又开始运行起来,机枪和导弹一齐瞄准Lady开火,脱离了四足机甲的朴成智抽出一把战锤,身上分明还有一套外骨骼装甲。
两道剑光闪过,Lady已经斩断了那机甲的枪管,突到朴成智的眼前。
“炮管和驾驶舱的受损程度大致相同。”朴成智挥起战锤抵挡Lady的进攻,外骨骼装甲产生的巨大动力推开了Lady。
“分差机切换:近距离协同作战。”朴成智挥舞着战锤进攻,同时灵巧地躲开Lady的每次刺击,巨大的四足机甲也依靠机械足参与战斗。
“躲避。”几乎是在Lady的杀意流露出的一瞬间,机甲向一边侧闪,大概过了不到半秒,一道金色的光芒劈开了机甲原本所处的地面,留下令人胆寒的裂隙。
Lady那一贯漠然的脸上终于显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请。
“你,反应速度有问题。”她说。
朴成智只是微笑道:“自毁。”
巨大的爆炸在一瞬间击碎了环绕着Lady的金色光芒,几乎是同一时间,战锤砸向了Lady的腹部,巨大的冲击力将那纯白的铠甲砸出一个凹痕,将Lady击飞了足足十米远。
朴成智挥起战锤上前追击。
他知道,只要从这个角度挥出战锤,必定能够击中她。这是他的计算。
必中。
在战锤砸中Lady,随后置于战锤锤面前的零距离炮发出震撼人心的轰鸣声;Lady被狠狠地锤倒在地,又因为爆炸的作用从地面上弹起。
这一切都在朴成智的计算之中。
之前的子弹扫射,炮火轰炸,是为了测试Lady那奇异光盾的防护能力。
加上对Lady一系列进攻行为的观察,朴成智对她的攻击方式和输出能力也有了大致了解。
在自己质点能力的加持之下,除非Lady留有后招,否则自己的胜利已经注定了。
可是,本该倒下的Lady却又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微笑。
“时间减速。”她说。
“什么?”朴成智对于Lady能够看破自己质点的能力有些惊讶,但随即镇定下来。
“智慧(Wisdom)的质点能力,‘时间减速’。”Lady轻描淡写地说。
“但是,你该不会认为我的能力只是防护和能量波吧?然后做出了可以在这里把我打倒的判断。”Lady的头顶浮现出一顶由光组成的皇冠,背脊处展开淡金色,辉煌而丰满的双翼。
朴成智的精神现在高度集中,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双手将战锤握得更紧了。
“可惜,我是完美的。”她高举手中的剑,说道“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王冠(Crown)’的真正力量。”在朴成智看来,热能反应正从Lady的身体中全方位扩散开来。
“撤。”这是他做出的唯一判断。
朴成智提着战锤一跃而起。
明明已经全部计算好了,虽然造不了人工智能,但是可以造出分差机;就连战锤对铠甲的冷兵器作战效果都考虑进去了......但果然还是要实践才能发现不足。
“左侧。”借助战锤中的炮弹,朴成智躲过了左侧射向自己的光束。
可能时间还是不够。
“右侧。”这次朴成智向下后方开炮,越过了光束的攻击,但是后方的热能反应已经很接近了。
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都是问题。
“后方热源接近。”朴成智将战锤向Lady的方向抡了出去,在水平方向上为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
“安息吧。”Lady将西洋剑举在自己的胸前。
先是一道强光贯穿了朴成智,随后金色的风暴席卷了整个房间。
重重跌落在地的朴成智像一只垂死的蝴蝶,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喘息着。
Lady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的身旁坐下。
“莉莉......”朴成智呼唤着Lady的名字。
莉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朴成智的头发。
她对朴成智做了一个苦痛的微笑。
那地上的人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触及她;阳光从她的肩膀洒落,最后落进自己的眼眶。
“一定要,赢到最后。”朴成智用尽最后的力量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他闭上了双眼。
“Lady,维多利亚已经夺取了莫根的能力,正在向这边移动。”一个亚洲面孔的男子从侧门走了进来。“还有南家姐弟和汐雅也在向这边赶过来。”
“我来对付维多利亚,那三个人,你尽量拖住他们,这边结束后我来解决。”
“可是Lady,维多利亚现在拥有逆位压制的能力!对第一位的您来说要面对那个特质实在是太危险了!”
“Emiya,我是不败的,你只管去应对那三人,如果可以,夺取那个汐雅的能力。”她的口吻恢复了往日的不可抗拒。
“可是......”卫宫还是有些犹豫,随即身后传来金属碎裂的巨响。
透过Lady光盾的碎片,卫宫看到了维多利亚,她的火翼与火环无情地灼烧着一切,姿态仿佛火焰地狱中的杀戮天使。
“听你主人的话,快滚。”维多利亚露出狞笑。
“快走。”莉莉说道,卫宫见状只能撤离。
“来,打一场吧。”维多利亚挑衅道。
Lady举起手中的长剑,指向维多利亚;光芒重新聚集在她的身后。头戴皇冠,背负羽翼,身着白凯。
是圣洁的百合与热情的玫瑰共舞。
-2.篝火晚宴Bonfire
第一夜
被残酷命运选中的十一位少年少女心中满怀着不安。
但在活跃的少年们的提议下,一个社区中还是支起了篝火。
“没想到弗拉基米尔烤肉的水平这么好啊!”拉吉手中拿着刚烤好的肉串,赞不绝口。
“过奖了,我在西伯利亚服役的时候偶尔能猎到新鲜的肉,当时我们也偶尔会像这样围在火堆旁聚餐。”弗拉基米尔有些自豪地说着,向手中的肉串上撒调味料。“适当的放松有利于作战的持续进行。”
“弗拉基米尔先生今年多大啊?”佩罗问道。
“21,再过两个月就22了。”弗拉基米尔说。
“厉害啊,老兄!”拉吉擦了擦嘴“女人们最喜欢当兵的男人了。”
名叫卫宫的男人将手中的寿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不知道能帮助大家些什么,只好做点吃的。”
“韩国应该也经常吃寿司(SUSHI)吧?朴成智先生。”卫宫随口问正在和莉莉聊天的朴成智,他总觉得朴成智先生的眼中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睿智光芒。而在与莉莉交谈的时候,那种光芒似乎更加耀眼了。
“嗯,不过韩国的饭团一般叫做KIMBAP,一定要说的话就是被紫菜包住的卷寿司,日本的寿司形状变化更丰富。”朴成智捏起一块寿司送进嘴里“虽然这么说会增加刻板印象,但是我现在真的有点想吃泡菜。”
“明天去另外一家超级市场看看吧!”卫宫微笑着说,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眼前的这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看穿了;像是没有任何保护地暴露在众人面前,让人感觉芒刺在背。
“但是!那是明天的事情!”拉吉突然跳了出来,连衣服也换成了鲜艳的印度传统服饰。“今天晚上,我们唱歌,跳舞,讲故事!”
拉吉站在火堆前,一边唱歌一边挑起舞来,虽然听不懂印度的语言,但是能够隐约地感觉到那是一首爱情歌曲。
一曲舞毕,大家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跳的真棒!拉吉先生!”南笙说。
“欸等等,那是谁?!”菲姆沃克有些惊讶的看着第二个从人群中站出来的人“她是要跳舞吗!?”
维多利亚?!维多利亚牵着莉莉的手走向“舞台”。
“那个眼镜仔,帮忙放点音乐。”维多利亚的头歪向一边,语气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朴成智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音响,摇了摇头,音响中放起了欢快的古典乐曲。
随着乐音,两人在火堆旁踩起舞点,慢慢地舒展起身姿。
“唔,你别说这婆娘虽然有点疯但是跳舞还挺好看的。”
“对啊,没想到维多利亚跳起舞来这么漂亮......呜啊?!菲姆沃克你什么时候到我们背后来的!”佩罗被吓了一条。
随着音乐的起伏,莉莉与维多利亚的舞动也变得更加热烈,仿佛是两朵花在火光的摇曳中盛放。虽然是在共同完成一曲舞蹈,却又像花丛中的两朵最美丽的花在互相争斗,那舞姿也仿佛是两名骑士在进行决斗,舞步化作对决的一招一式,在那相互交锋之中美丽的花儿又变得更加耀眼。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莉莉与维多利亚向众人一鞠躬。朴成智发现,两人的脸上都难得的有了笑颜。
“太棒了!”连沉稳的弗拉基米尔也鼓起掌来。
“呵,哈!”莫根也脱下了西装,在火堆面前挑起了非洲战舞。
“我也来!”弗拉基米尔也是脱下外套,跳起了哥萨克舞。
“猴神哈努曼,击碎敌人之骨!”拉吉直接把上衣给脱了,跳入几人之中,也跳起类似战舞一样的舞蹈。
另一边,汐雅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手中拿着一副塔罗牌,好像在算着什么东西。
“汐雅?不去和大家一起玩吗?大家正在轮流讲故事呢。”南筱走到了汐雅面前,邀请这个有些神秘的吉普赛女孩加入大家。“欸?这个是塔罗牌吗?”
“嗯,我正在测算大家的命运。”汐雅说,桌面上摆着一圈塔罗牌,只有中间的那张卡片还没有被掀开。
“结果怎么样?”南筱问。
汐雅没有说话,桌面上有十一张卡片围绕着中间的一张卡片,她只是默默地翻开了那张塔罗牌,仿佛已经知道了那个结果是什么。
南筱屏住呼吸。
而那张卡片是——死神。
汐雅抬头与南筱对视,那一瞬间,南筱看见阴影之中汐雅的瞳孔中散发着淡淡的蓝色,而汐雅则是看到了南筱那一对紫水晶般的眼睛。
“结果并不好。”汐雅微笑着,令南筱有些毛骨悚然。
沉默。
“维多利亚!火要熄啦!”远处听见拉吉在大喊大叫。
南筱对汐雅说:“其实我并不相信命运。”
“不要把我的能力当火柴用!”维多利亚生气地叫喊道,但是从南筱这边看,火焰确实在一瞬间变得更明亮了。
“谁知道呢?”汐雅收起了手中的塔罗牌,然后随南筱走向人群。
3. 双子Twins
“战车:正位。”教堂的杂物间中突然显现出一扇紫色的门扉,门中走出了三个人:南笙,南筱和汐雅。
“朴成智先生叫我们不要跟着他,现在这样真的好吗?”南笙问。
“我们只能相信朴先生了,他一定不会输的。”南筱说。
“我有预感,他恐怕已经遇上危险了。”汐雅将“战车”收起,这是第十质点——王国(Kingdom)的能力“大阿卡那”,可以使用连接质点的22条路径正位或逆位的力量,但是每个力量22小时内不能重复使用。
出现在三人周围的,是漆黑的锁链,将一切通路都锁死了。这是第四质点——仁爱(Love)的力量,“锁链与盾”。
“卫宫先生!”南笙喊道。
“我的任务只是拖住你们,你们现在去接近Lady只会让你们自己陷入危险。”卫宫坐在悬挂着的锁链之中,显得并不在意的样子。
“卫宫,拉吉是不是你杀的。”汐雅质问道。
“啊,对,那个花公子是我杀的,谁叫他想要接近Lady呢?”在卫宫看来,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拉吉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一开始是他一直在鼓励大家,给大家带来欢乐,让大家不能放弃。
可是。
“可是你居然杀了他!”南笙的身体发出耀眼的光芒,足以让人暂时失明。这是质点虚无(Da’at)的力量之一“光”。
卫宫将头转向另一边,可是却看见了南筱的眼睛。
南筱的双眼中仿佛有一个黑洞,能够将一切吸引进去;卫宫用尽所有的意识去抵抗那股吸引,想要摆脱南筱的控制。
“没用的,Emiya,你的意识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强。”
“可恶......”
“你的弱点太多了,你对莉莉的爱与她对你的置若罔闻,杀掉拉吉的愧疚,服从莉莉与你自身傲慢的冲突,以及你永远也不能像她那样完美。”南筱诱导道。
卫宫的双眼失去了灵性,眼神呆滞地像一具木偶。
“现在,用锁链杀死你自己吧。”南筱的眼中散发出紫色的光芒,这便是第零质点Da’at的力量之一“魅惑之瞳”,通过直接的眼神接触来控制对方,控制效果取决于对方的质点顺序与人格的脆弱程度。这一能力只有南笙知道。
当光芒散去,卫宫已经倒在了地上,漆黑的锁链也消失了。
汐雅惊讶地看着这一切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用演戏了,你能预测未来的吧。”南筱说“那你早就能看到这样的结局了。”
南筱转身看向汐雅,漆黑的锁链封闭了整个空间。
“那你想必是有足够的自信来面对我们姐弟了。”南筱的手上拖着一条长长的锁链,对汐雅说。
汐雅冷笑一声“对,我早已预见过未来,你们两个没有任何胜算。”汐雅默默启动了王国(Kingdom),22张塔罗牌环绕在汐雅的身边。
“魔术师:正......”汐雅刚开口便被锁链封住了嘴,随后被黑暗中伸出的锁链绑住了四肢。
“姐姐......”南笙想要说些什么,可随即又止住了,侧开头不愿忍心再看下去。
锁链霎时间贯穿了汐雅的心脏,像生命被抽离一般,锁链消失,汐雅跪倒在南筱的面前。
“汐雅小姐!”
南笙跪倒在汐雅的面前。
“为什么?!明明已经知道结局!还要跟着我们!”南笙的眼圈泛红,眼泪忍不住地流出眼眶。
“别哭啊......”汐雅捏着南笙的脸,南笙感受到了汐雅手指冰冷的触感。
“汐雅?汐雅!”南笙看着汐雅的眼睛,原本失去生命力的汐雅再一次睁开双眼,可那眼神看上去却是如此的脆弱。
一张塔罗牌浮现在汐雅的胸前。
是“死神”。
“别哭了,南笙......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不过是顺着我的命运前进而已。”汐雅说道,她的声音小到像是随时会消失一般。
那张塔罗牌的周围泛起光晕。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她喃喃道,南笙早已泣不成声。
“南家的双子,去迎接你们的命运吧。”那塔罗牌泛出不祥的光芒,缓缓地升上半空。
“死神:正位。”
质点——王国(Kingdom)化作一道光,进入了南笙的身体。
“原来是这样的,汐雅。”南笙顿时明白了一切,命运的绳在未来交错着,却指向一个唯一的结局。
南笙沉默地站了起来,用袖口擦了擦眼泪,随后牵起南筱的手。
“走吧,姐姐。”他说。
“嗯。”
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了。
-3.天才Genius
“汐雅小姐,你看到了什么。”
朴成智的身上装备着外骨骼,金属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比那灯光更明亮的,是朴成智的眼神。
“我看到了过去:突入的飞星被双子星撕裂成碎片,平衡也就此被打乱。”
“菲姆沃克先生被南筱杀死,大家陷入混乱。”朴成智咬断了手中的涂浆饼干,补充道。
“我看到了现在:于混乱之中升起的四颗星:一颗圣洁无瑕,那仰慕它的,便始终守护它;一颗热烈似火,单打独斗;一颗坚毅无比,吸引了许多星追随;一颗睿智灵性,想要超脱于困局,却又深陷其中。”
朴成智沉默了,空气仿佛凝滞起来。
“我看到了未来:一切归于死寂。”汐雅的手中,是一张狞笑着的,手持巨大镰刀的死神牌。
“和我的推测差不多。”朴成智又说“你看见我的未来了吗?”
汐雅眼中的淡蓝色光芒暗淡了下来“第十质点——王国(Kingdom)的第二能力‘未来预知’对于越高位的质点,看到的未来就越有限。而对于你,第二质点的朴成智先生,我几乎看不清你的未来。”
“但是,那只是用能力看不见。”汐雅闭上了双眼,从卡片里面抽出了一张,然后她睁开双眼,向朴成智展示了手中的牌。
“塔,正位。”汐雅轻声说。
“这是我的毁灭。”朴成智说“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相信占卜呢。”
“谁知道呢?”朴成智笑了“也许我是一个迷信的人也说不一定。”
“或许我们是一类人。”汐雅说:“朝着命运前行的人。”
“命运。”朴成智喃喃道。
“命运是我们开创的,那么未来呢?汐雅小姐,你看见的未来呢?”
“我看见了未来:圣堂之中,一片死寂,唯有一人集齐十一个权柄,登上长阶。”
朴成智少有地抽出了一根烟,汐雅之前从未见过他吸烟。
他只是默默地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带有呛人气味的烟雾弥漫在这个房间里。
“完全一致。”朴成智说。
“但是你发现了吗?”他继续说“我们仍然在受着操控,尽管小如一个火花,如果在面粉飞扬的房间里点燃也会爆炸。”
“占卜也是一样,受到潜意识的影响,你会算出某一个结果,再受到你主观意识影响,你会得出某一解读,最后引导你前往一个确定的结果;推理也是一样,潜意识会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导到某一个方向,主观意识让我们推理出一个可能的结果......如果在这之中加以影响,我们得到的结果就会改变。”
“而这个改变的原因,就是‘祂’的存在。”朴成智说。
“‘祂’,绝非神明。”汐雅的表情阴沉,似乎带着某种愤怒。
“对,种种迹象表明,有一个人想要玩弄我们,他尽管有某种超越我们理解的力量,但是绝非是不可战胜的。”朴成智又深吸一口手中的香烟“就像这座城市是被拼接而成的,就像他只能够通过干扰你的能力来限制你能看见的未来,而无法限制你的占卜来阻止你看见未来;就像他......无法干扰我的思想,无法干扰我的观察。”
“而就在观察与推理之中,我得到了答案。”朴成智抓起桌上的塔罗牌“死神”,说道:“死神,不止代表着终结,也代表着重生!”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汐雅眉头紧锁。
“这代表那个女人——莉莉,也绝对明白,她想要击败我们所有人,然后以挑战者的姿态去和最终的敌人决斗!”朴成智将手中的烟蒂随手丢弃。
“这绝对是行不通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们要继续按照之前的道路走下去,按照你所看见的,我所推算过的道路。”朴成智站了起来,披上一件纯白的风衣,将外骨骼遮在风衣之下。
“不过,不能亲手干掉那个玩弄我们的人,还真是不爽。”他拿起一柄银光闪闪的战锤,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就交给命运吧。”汐雅戴上兜帽,泛着红光的塔罗牌一张张地悬浮在她的身旁。
4. 水晶Crystal
当南筱与南笙到达教堂中心时,莉莉与维多利亚都已经筋疲力尽,正在进行最后的对决。
莉莉的光束贯穿了维多利亚的火焰,击中了维多利亚;但莉莉自己也被这最后一发火球击中倒地。
莉莉硬抗着“逆位压制”和“火焰控制”最后还是倒下了。
维多利亚也因为这最后的一束光被击倒。
看样子是两败俱伤。
南笙通过逆位的世界(The World)看到了过去,现在还活着的,他们姐弟需要击败的敌人只有双双倒下的维多利亚,莉莉以及——佩罗。
“维多利亚!”蘑菇头少年佩罗不知道从哪出现,向维多利亚跑去。
“佩罗!危险!”南笙喊道,但随即注意到了佩罗的异样。
“维多利亚!不行......你不能死......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眼泪如同泉水一般从佩罗的眼中流出,渐渐地,佩罗的身体变得有些透明,仿佛成为了泉水中的妖精一般,治愈之泉就从他的身体中源源不断地涌出。
“我们能够一起活下去......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一起生活......”他紧紧地抱着维多利亚,治愈的泉水将怀中的少女整个淹没。
“唔...唔!!!”维多利亚恐惧地睁开双眼,想要挣脱佩罗的怀抱。
“不行呢,维多利亚,你不要动......这样才能好好地接受治疗......”佩罗双眼紧闭,脸上浮现出近乎慈爱的神色。
“她...溺水了?”南笙惊异地看着眼前这古怪的一幕。
“唔嗯......”维多利亚痛苦的表情一如每一个将要被溺死的人,她拼命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摆脱佩罗。她尝试释放出火焰,一瞬间就被生命之泉所浇灭,那火花像是维多利亚的生命,在泉水中不断地迸发,又瞬间被水熄灭,火花在不可能绽放的空间中挣扎舞动着;而透过泉水的表面,只能看到点点的光斑闪烁。
维多利亚的声音越发微弱,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声呜咽后,再也没了声音,瘫倒在佩罗的怀中。
佩罗轻轻地抚摸着那已经失去生命力的维多利亚的头发,一边抚摸一边用轻柔的声音安抚道“睡吧......维多利亚......睡吧。”
“南笙,别发呆!”南筱的叫喊将南笙拉回了现实。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恶魔:正位。”南笙对奄奄一息的莉莉施加了诅咒,使其质点能力暂时失效。
南筱慢慢走到佩罗的跟前:“看着我,可怜的佩罗。”
南笙在自己的胸口划了个十字,默默地为莉莉做临别祈祷:“我不知道该向谁祈祷,但是请莉莉小姐安息吧!”
佩罗茫然地抬起头,原本已经失焦的目光变得了无生气。
“皇帝:逆位。”南笙扔出手中的塔罗牌。
“请你,为我去死吧。”南筱命令道。
5.终末End
一束光芒照在莉莉的躯体上,南笙仿佛看到了一位戴着皇冠的天使从那身躯中抽离。
正午的阳光照在空旷的教堂里,现在,南家姐弟是唯一存活的两个人了。
“姐姐,我们走吧。”南笙气喘吁吁地说。
“嗯,让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回‘家’去吧。”南筱笑着说。
“那就快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曾经的同伴,都死了。”南笙已经很累了。
“南笙。”南筱低着头,突然叫住了自己的弟弟。
“怎么了,姐姐?”
“我骗了你。”
“什么?”南笙像是没听清。
“我骗了你,我早就打算自己活下去了。”南筱说。
南笙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南筱,而南筱的眼睛已经泛起紫色的光芒——那是质点Da'at的力量“魅惑之瞳”,能够按照“序数”控制对手,序数越低时间越长。而对于与南筱拥有相同质点的南笙,根本无法抵抗这一招。
“现在,去死吧。”南筱轻声宣判了南笙的死刑。
“星:逆位”南笙将手指指向自己的心脏,一颗黑色的星将他的身体直接贯穿,随后倒下了。
南筱有些颤抖,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快出来吧!创世神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她呼喊道。
“我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毫无反应。
“我将踏上登神长阶!”
南筱持续地呼唤着“祂”,但是依然毫无征兆。
正当南筱想要放弃的时候,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树状的图样。
那是卡巴拉生命之树。
汐雅曾经解释过卡巴拉,卡巴拉的每个质点赋予了参与“火剑之旅”的人不同的力量。那么从上到下,质点所对应的人是:
第一质点王冠,所有者莉莉,被南笙的“逆位皇帝”所斩杀。
第二质点智慧,所有者朴成智,挑战莉莉被杀。
第三质点理解,所有者弗拉基米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应该是被佩罗杀死了。
第四质点仁爱,所有者卫宫,被自己精神控制杀死。
第五质点审判,所有者拉吉,被卫宫杀死。
第六质点美丽,所有者佩罗,被自己精神控制杀死。
第七质点胜利,所有者维多利亚,被佩罗杀死。
第八质点光辉,所有者莫根,被维多利亚偷袭杀死。
第九质点根基,所有者菲姆沃克,最早被自己精神控制杀死。
第十质点王国,所有者汐雅,最终死于“正位死神”的自杀,并主观将能力给予了南笙。
第零质点虚无,所有者南笙,被自己精神控制杀死。
以及同为第零质点的自己——南筱,成为了最后的幸存者。
那图案变成了一扇门,门中走出一个无法描述性别,甚至无法用正常语言描述的“人”,“祂”给人的感觉既不是威严也不是令人恐惧,令人奇怪的是,南筱会觉得祂的存在很“正常”。
“你,便是胜利者。”祂说。
“没错。”南筱说。
“既然如此,继续走下去罢。”那门后的轮廓变得清晰了起来,在那扇门之后,还有数百个不同的“秘境”,其中一些秘境中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很明显是有和自己一样的人还在进行残忍的厮杀。
南筱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然后看了看“祂”。
一道火焰像鞭子一样抽向“祂”,被后者闪开了。
“愚蠢的虫子,你还想忤逆我们?!”祂有些生气,一种神秘的力量掐住了南筱的脖子,想要将她提起来。
南筱想要直视祂的眼睛,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能力无法启动。
“你怎敢妄图用我们给予的东西来对付我们?”祂说。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芒贯穿了了祂的躯体,随后是更多更密集的光束,随后“祂”像一个失去空气支撑的气球,瘫软在了地上。
“太自大了,听得我很生气呢。”南笙从祂的背后出现,身上晕着淡金色的光芒。
“你担心死我了!”南筱故作生气道。
“没事的啦。”南笙笑了笑,牵起了南筱的手。
“死神”在王国的持有者进入濒死状态一段时间后会自动激活,那个人会继续存活一段时间,在此激活“死神”的力量:正位的死神是杀死一个人;逆位的死神则是能让一个人重生。
“不过,朴成智先生的推断居然是正确的。”南笙说。
“嗯,这件事的背后还有更多的秘密。”南筱看了一眼那些“秘境”。
“这一切,就让我们来结束吧。”
南笙点了点头,说:“为了伙伴们。”
为了孤高的莉莉,为了理智的朴成智,为了忠实的弗拉基米尔,为了为爱献出一切的卫宫,为了轻浮却始终贯彻正义的拉吉;为了爱着大家的佩罗,为了好强的维多利亚,为了指引大家的莫根,为了不合群却始终相信大家的菲姆沃克,为了走向命运的汐雅。
“为了更多的人。”南筱说道,背后展开火焰构成的双翼。
两人沿着那扇门一跃而下,他们牵着彼此的手,决意对抗这个奇异的世界。
昔日友人的力量围绕在他们的身边,协助他们对抗幕后的真凶。
当这透明花瓣般残酷的幻梦被彻底击碎之时。
少年与少女,终将改变这扭曲世界的模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