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被分裂成两个人格。左边复杂的像一台精密输液器,单薄又循序。右边简单的就好似一团药液。
答应安德森罗文并作为他的女伴进入酒店只是临时起意,我并没对他动什么歪心思。
我对他的态度就好像每天在街上见到陌生面孔一样,只是一带而过根本掀不起任何浪花。
但另一方面,我不介意跟他玩一小段时间,临时做他的宝藏女孩。
抛开此话,另寻新闻。
就只有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场盛宴之中。
不愧是魔剑带来的好东西,酒会的基本服务很是周到。
入场前,有持枪的守卫替我们打开了大门,这和我今天下午想象中的一样。
印在脑海里的短板在一点点呈现,映入眼帘的还是那老一套。
无非是金碧辉煌的视觉冲击。
地上铺着豪华的地毯也给此处加分不少。
就算是已经将灯光开到最晃眼,还是有人在专门的位置上点燃蜡烛。
这种画蛇添足的做法无不在显示着主办方的财大气粗,无数侍者在一楼大厅的各个门内穿梭进出,与之相对是稀少的宾客。
“安德森少···先生。”屋内的守卫在看到罗文走进来后打了个招呼。
“恩。”罗文点点头,“晚上好,辛苦了。”他抬起手臂,微微稍作示意。
“是不是没有你想的那么热闹?你可千万别以为酒会就这点人。看似大厅有几个人懒懒散散地说这话,实际上最热闹的地方还是最里面的房间。那是整个酒店最大的房间,一般作为会议场地。有时候会开类似这样的酒会。我们等他们开门就好了。”罗文一边牵着我的手,一边跟我讲述这座酒店的各种情况。
我只是跟着他,但是却一言不发。
“算了,说这么多你也不是很感兴趣,想要进去就必须通过安检。我们过去吧。”说罢他领着我来到走廊尽头那扇有四名保镖看守的的大厅门。
跟之前的那些人不同,这些守卫并没有跟罗文交谈什么,在接受扫描的同时也不会有任何奇怪的举动。我发现不知不觉原本跟着安德森罗文一块进来的下属却都一个个不见了。这里的一切都太过陌生,让人太过唏嘘。外面弄得那么好,为什么不在外面安检。心里厌烦归厌烦但是还是乖乖就范的让对方检测身体。
“好了。”在听到叮咚一声后他说。
“没有问题,祝二位今晚愉快。”看似像是守备队长的人替我们打开了另一扇门,那扇门就是罗文所说的另一个世界。
就在开门的一刹那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跟外面的大厅截然不同。他说的是真的,可以说几乎所有的宾客应该都聚集在这里。
偌大的大厅,数十个长长的餐桌,以及来来往往的人群。这里不像外面那样有那么多侍者,只有寥寥几人。
看样子里面应该是开足了热气,我看到那些女士在会场里没有任何不适,那些款式的衣服在这里气候刚刚好。我的赶紧找到远处的换衣间换上跟她们一样的礼服,要不然我就的被热死在这里了。
“这里的温度很高,我猜你这身应该撑不了多久。要不要我替你租一件。”罗文在看到无数女子身影闪过后又瞧见我那严实的装扮,面色有些失望。
“不用,你在这等。换衣间里面我预留了一件衣服,不劳烦你费心。”我拒绝了罗文的好意,不过也确实就是这么回事。看样子这地方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有点想在这里面待一会就走的冲动。
不过既然我都答应罗文做他的舞伴,我也不能直接扫了他的兴。
短暂告别后我直奔更衣室,刚一开门说巧不巧直接遇到刚从里面走出来的鸢。此时的她身着一款裙摆较短的女仆装,看样子多数是情趣上用。
“衣服在里面?”我晃了晃她给我的钥匙。
“你自己去换吧,玩完记得帮我带回去。”没有过多的语言,她直接绕过我,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随即我便走进更衣室找到钥匙上所记录的门牌打开衣柜。那是一套黑白色的齐胸长裙,除此之外还有相应配套的锁骨带与头纱,一双短款高跟鞋。
这就是鸢留给我的礼服,由于我俩身材相仿所以穿上去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是为了和衣服完美搭配我决定的重新卸妆。
与其用老的黑暗系装扮,倒不如重新塑肤,做了新的塑造肌肤妆容后我的皮肤不再那么煞白阴暗,转而变成粉嫩透红的样子。
就连平常涂的黑色口红也被我摒弃,转而换成嫣红的果冻色,在化妆台上我发现有之前过来换装的人留下的各类假痣贴,就顺势给自己来了个泪痣。
用别人的烫发棒,简单的给自己头发做轻微的卷发后我满意的看了看镜子。
此时此刻,卧蚕,泪痣,酒窝与美人尖这些靓丽都该有的特征,都在我精心设计的化妆术下应有尽有。
做了这么多,是时候去找罗文了。我抬手看表,七分钟时间刚刚好。
不过推开门准备去找罗文的时候我却发现这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原本不是说好在这个位置等我的吗?我疑惑的在罗文原先站的位置四下张望,除了陌生人就还是陌生人。杳无踪迹。
在百无聊赖之后,我拿起一杯平时最爱喝的果酒。远离人群,远离聚会来到窗前。身子斜靠在床边阳台的扶手上,感受冷气的侵袭。
原本都打算喝完这杯酒在走的,可不知道从哪来的一颗石子砸到了我的后脑勺。我的头部受到了那种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冲击。
我呲着牙吃痛,这石子的投掷力度可真够大。
要是让我知道是那个浑蛋恶作剧,我真的是非弄死他不可。说是这么说可回过头捡起作案凶器遥望整个酒店外的花园。黑漆漆的一片时不时飘起雪花,就算是室内灯火通明,也很难找到凶手的位置。那石头个头很大,外面还包了一层文件稿纸。那程度,刚好能够包住整块石头。
还真的是精挑细选呢。
我暗骂着从石头上拨开那张纸,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在看到上面有用鲜红钢笔书写得到的字迹之后。
我的精神立刻振奋起来,就如同打了肾上腺激素那般。
“1331”
这是这张纸上写的一组数字,让我精神振奋的就是这组数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标示。
好巧不巧,它上书写的东西就和我昨天收到导师的委托书信上所记叙的一个内容一样:寻找1331号文件。
等等1331,这个1331会不会和我所寻找的那个数字是不是同一个数字。我认为就算是被人用石头扔了脑袋,那也不是绝对的巧合,一定是这样的。这里戒备森严绝不会有顽皮的孩童能够混迹进来冲我扔石头,在纸张与鼻子亲密接触之后。我的嗅觉系统告诉我,这张纸上面的钢笔水墨就是在近期所写的的。
随后我再一次看向花园,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在这个位置能够清晰游览整个花园景象,但是就是看不到任何人的踪迹。整个树丛里面寂静的跟墓场一样,与室内嘈杂的酒会歌舞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的脑子又一次被不知名的的触感给刺激到了,从昨天收到导师也许是其他人邮寄的信件,请求委托协助查找1331号文件计划与斯达汀所不存在的城市,到第二天魔剑知晓这封信的存在之后利用各种言语上的技巧否决的这封信的各种··· ···
但是他给了我一张邀请函,一张酒会邀请函,在独自喝闷酒的时候,且不再计较爵卿那份信件真假之时,一块石头附带的文件纸上面的数字又重新让我把目光移动到这里。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又重新梳理了以下几点疑问。
导师给我传递委托为什么不直接联络斯达汀的魔剑进行委托,即便是组织任务他是如何知道我就在斯达汀的。
为什么要直接跳过魔剑而联络我,为什么要用信件这种最古老直接的方式联络。
魔剑嘴上嚷嚷要烧掉这封信件,但是他将我这封信没收了。
可又给了我一张请柬。
这张请柬指引着我来到这座酒店,一张石头包裹的纸上书写着1331与导师信件上的关键点十分相同。
附带红色墨水书写,可见情况非同一般。
而这张纸,肯定不是巧合所作。如果真有巧合,那我这些天遇到的巧合也太巧了。
想到这我便将手中的果酒一饮而尽,将那张纸收好藏进手套里。
原本百无聊赖的酒会,瞬间变得越发的有趣起来。
“女士,这个阳台不能站人太过危险,快进来。”
会场中一个守卫看到了依附于栏杆上的我赶忙走上前来。
那个人我有点印象,好像是今天晚上跟在罗文后面的手下。不过他没有参与到当时的起哄当中。
“不好意思我有点无聊,你们老板呢?”
“女士你,你,喝醉了吗?快进来吧外面太冷,要关上门的。热气都跑出去了。”
“快点让罗文过来,我一换好衣服他就不见了。再不来你转告他我可就走人咯。”
“啊?”罗文的手下一听这语调,才听出这是我。眼睛惊讶且直勾勾的把我上下打量个遍,我现在的装扮和之前进门前完全不同,原本冷酷帅气于一身的我,现在打扮的不过是个惹人怜爱得小兔子。
他紧接着默不作声,在把我劝进屋子后用他耳朵上的耳机通报了一声。
“他马上就来。他说,他的错。让您久等了。”
在安排我就近稍等之后,罗文的身影才焦急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在看到我的的确确的还坐在那里他松了口气。
看得出他像是找到救星那样喜出望外。
紧接着他身后貌似还跟了好几对尾巴,这尾巴和外面那些手下不同貌似身份非富即贵。
熙熙攘攘有男有女跟着罗文也一并从人群中出现。
我疑惑的看着罗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的对不起,原本应该在外面等你的。但是遇到点事。回过头没想到就找不到你了,找人帮忙进去问。她们都说,没见有你人在更衣室换衣服。”
“没关系,这几位是你的朋友?”我伸出手回应罗文的手,他将我牵了起来。原本想要离开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张纸条的是,尽量不想让人看出来我心不在焉。
罗文面色略微有些难堪看得出他和那群跟着过来看他笑话的人,关系非常的微妙。
至于微妙在哪儿?我不得而知,罗文在这些人当中一定属于边缘人。
甚至是最不受待见的哪一类,这就如同上学时期的校园暴力一样,转移到了社会上。
“安德森想不到你这种人居然也能找到伴,我也是挺佩服你广撒网的手段了。你泡妞还是那么没本事,每次都得出动你的手下帮你调度现场。”
这声音来自安德森罗文身后的一名男性,他是这群人中身高最高,气质最好的家伙。应该就是所谓的圈子里的魁首吧?
“呵呵,其实也挺有趣的。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现场的气氛着实有些不对劲,随着那一群人的调侃。已经有多于原先一倍的人在看到熟人之后慢慢的聚集过来,马上就要形成一个半圆看着这边。
我推了推罗文的肩膀。
“遇到难缠的事就不用解释,我眼睛跟明镜似得也不需要解释。跟我来。”
社会性群体嘲讽我没有见过,但我看这架势之后怕是免不了来一场“校园言语暴力”了。作为罗文的女伴我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不过这无所谓,我心里暗暗发誓不能让他遭受这类待遇。办事雷厉风行的我牵起罗文就往其他地方走,可人群太多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能够完全摆脱这一吊人的完美方案。
罗文被我拽着踉跄而行,一时间难以言语。
一旁的跟班看到这副样子只是暗暗摇头,错开身子都远远看着我们,这些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这不是安德森罗文吗?怎么从东陆回来之后人变了?还找了个东陆女朋友?呼呼~”
我实在是尽力了,可还是没能走出去。眼前说话的高个子挡住了我的去路,那块头及其健硕,身高怕是有两米。
“泰勒,你够了。能不能不要这样?我非常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小时候的游戏偏偏长大了又要搬上来。
我也不知道我哪得罪你了,每次聚会一见面就要给我整这些东西。
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好吧?行不行啊?”罗文一把把我拉过去,走在我身前护住我。他可算是男人了一会。
名叫泰勒的男人身材高大威猛,身边围着罗文看笑话的人和他都还是一伙的。身边支持者无数,罗文的跟班一个也不敢上前。言语浑厚又有磁性,大家都喜欢依附于他这样的强者。
“你们看,当年那个受气包应该是学了一身本事了。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也难怪呢?应该是找到靠山了吧,我猜就是他身后那个女的。我应该没见过你,你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招待会的吧?怕是从罗文那得到的现成请柬吧?不知道哪来的乡下女人。”
话一出口周围一阵哄笑,罗文气急败坏地瞪着泰勒。握着我的手更加紧了起来,这些人想不到这么恶趣味,难道斯达汀的上流社会就出这种素质的货色吗?我在想这个大傻个会不会和1331文件有关的人士呢?
关于安德森罗文的遭遇,我不仅对他感到同情也感谢这个机会,原本对他的事情一点没有想法。
却又让这些人整的,我对安德森罗文的身份以及家世慢慢的越来越感兴趣了。
既然围了这么多人,事又这么大。那索性破罐子破摔吧。我观察四周略微思考脑海中逐渐形成一个计划。
“咳咳。”我一阵咳嗽。在罗文以及周围的权贵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后,抬起脚走到他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眨眼吐舌,意识到这件事交给我。可以看得出他脸色十分不好看。
这次该换我了。
泰勒见状也十分好奇地望着我,就连身边的女伴都不顾,而是继续走向前面对着我。
“这位先生,不知道我们家罗文什么时候得罪您了。我就换了个衣服,就发生这些事情,至于你如此大动干戈的围城一片吗?”
“哼,没有,没有。安德森怎么会招惹我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又是一阵起哄和嬉笑,我转头看了看罗文,面色羞红细声说着让我别去跟泰勒对话,但那声音小得实在是可怜。别说周围的人了,我也只能仅凭训练时的唇语来判断。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惹我啊是不是。”泰勒继续讽刺,没有因为我是女性而收敛。
这就是人渣无疑了。
我深吸一口气。
“呵呵,既然这样大家也都共同认同,罗文没有招惹您他也没有能力或胆子招惹您。那么这件事就是您的不对了,今天参加酒会都是国内商贾巨鳄,再不都是国公勋贵,最次也是个部级别干员。
泰勒先生,我不知道我换装期间发生什么。但是看样子你们让我的罗文受伤不轻啊,这种做法你不觉得就如同乡下莽夫一般粗鄙至极吗?”
镇静,周围死一般得镇静。当我说出这些话后,原本吵闹的围观人群直接鸦雀无声,男人们捂着嘴巴开始轻声细语。女士们多数张开大口发出各种惊呼声。
“很好,你居然敢这么说我。也难怪,看你面相应该不是这片的。应该是从别的什么落后地方来的,也只有那个地方的女人才会说这种话。那我告诉你一下,我叫泰勒格吉尔。未请教你?”
“琉璃,名蝶,叫我琉璃就好。”我回答道。
“很好,琉璃。我告诉你,你的罗文就是个懦夫,就是个失败者。这是我们斯达汀的耻辱。我为有他这样的人在我们国家在我们政府而感到耻辱。”
“泰勒,恕我直言我到现在都没有听出罗文到底哪里不对了。这些话都是你单方面的指责和谩骂污蔑,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他会是这种人,我不知道罗文是不是真的是懦夫,但我感觉你一定是个瘾君子。你的车里甚至家里还有书房,都藏了不少药吧。不然也不会这样灼灼逼人。”
“你放肆!你竟然敢污蔑泰勒大人。”泰勒还没发话,泰勒的女伴最先坐不住了。那是一位皮肤纯白色的女性,高挑又丰满的身材碾压在场几乎所有女性,性感与妩媚集一身的美人。语毕之后立刻上前给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也彻底点燃了我内心的火。这火不是恼羞成怒的火,而是决斗的狂热之火。
“你才放肆!谁让你动手的。”泰勒看到我被打也是惊讶,随即一把拉过身边的女伴呵斥道。
那女人打我势如闪电雷厉风行,在泰勒的呵斥下就像小猫一样乖巧的不能再乖。
“你……没事吧。不对肯定是有事!”罗文也吓得上前看了看我的脸,但是我感觉他更害怕我那么说之后泰勒对他的报复。
“我猜这女的是混进来的,肯定没请柬。来人把他赶出去。”事情还没凉透,不知道哪来的人又添了新的麻烦。
“你说的没错,这女人一看就不像是能收到招待券的人。建议守卫赶快过来核实一下。”
“不好意思来个人这里有个人滥竽充数。”
现在倒好,事情没解决。僵持下来,反而泰勒的狗腿子开始想办法要把我撵出这个酒会,这可真的是气死我了。就连罗文也将信将疑的问我是不是用招待券进来,不是翻墙进来的。等让我十分火大的问题。
泰勒倒是没什么动作,虽然对刚才女伴突然大人很震惊也很生气。但是他对于现在这种状况反而脸色上又多出了不少愉悦感。
最终这出闹剧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除了侍者带在一边,所有宾客齐刷刷地被这边的吵嚷声吸引过来。
“好,好,一个聚会吵什么啊?”
最终一位戴着单片玳瑁眼镜的老者领着随身的几个女仆走了进来。他的到来让人群直接瞬间开了一个口子,方便他直接进来。这口子开完人群并没有补上,而是继续维持着张开的阶段。
“怎么了?”老头进来疑惑的问道。
“报告,这个女的应该是翻墙进来的。她没有招待券。”人群中一个年轻俊秀的小男生嚷嚷道。
“混账,胡说什么?这酒店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摆设?”老者指着那个年轻人怒骂,吓得他缩回头去不敢露头。
“泰勒,你搞什么?在外面你随便点也就罢了。今天又是做什么?”老者在怒骂之后转而看向那个大傻个,虽然没骂但是语气十分不好。
“安德森的女伴好像没有经过正常手续就进来了。”泰勒抬了抬眉毛,跟风推波助澜就是这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
“我没看见,大家都这么说的啊。”
“唉。”老者叹气,冲他摇了摇头。转而把目光投向我,他并没有见过我。但是眼神中看不出来和周围其他人一样想要对我不利的目光。随即又开口道:“安德森先生,您的女伴的入场时是您跟她一块来的吗?”
“我是自己来的。”我抢先回答。
“恩。”老人点点头。“我现在也不去找门卫核实了你。你能把你的招待券或者是请柬给我看一下吗。虽然这很冒犯很失礼,但是小姐您是生面孔。我想你不拿出来。你也看到了,这群小子,是不会罢休的。”
这个人说话还算有点客气,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不气也不恼,顺势从随身得小包里掏出一张黑色的三联页硬纸卡片递给老人,老人转手将卡片接过递给女仆,而女仆则是逃出单筒的细微镜子仔细调试慢慢看着请柬内容。
泰勒在看到我拿出请柬后皱了皱眉咳嗽一声。周围的宾客在看到我拿的是请柬后也围了上来想要一看究竟。最后在安静的度过三分钟后,女仆收起镜筒,将请柬还给老人。
“先生,经过确认核查这张请柬是真的,的确签发自您的办公室小组。记录上显示这位小姐用此请柬进入酒店。”
此话一出大家无不都发出惊叹的声音,只不过和上次不同,这次没有任何嘲讽意味。偶尔还能听到一些细微的的议论声,诸如怎么可能等等。
“你没看错吧?”泰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能用请柬进来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他以外仅剩的几个人他都认识。凭空出现一个实在是让他不能相信。
“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担保,绝无虚假。”女仆语毕,立刻退回到老人身后。
“那就肯定是她偷得。”
这个时候又有人开始出来挑事。
“够了啊,怎么这么多。都散了散了。”老者似乎很忙没工夫陪这些人继续闹下去,开始组织驱赶人群。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实在是不好。
出现这种情况我也没有想到,但,有总比没有要好得多。我的内心同样也如在场的所有人那样震惊,但是我绝对不会和他们一样面色上流露出端倪。
理智告诉我不生气,放轻松,就像经常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样。
“泰勒,你现在满意了吗?”安德森罗文看到形势对我有利马上站出来指责他。
“我跟你的事还没完呢?你就敢出来了?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泰勒也是恼火,随即怼了一下罗文。
“好,既然没有问题了。我就想问一下,泰勒先生。安德森究竟招惹了你那里你就要这样对待他?”我也开始发难。
局势现在呈三角状态。
“我很抱歉出现这种闹剧。琉璃蝶小姐您是生面孔也是贵宾。有些事情我觉得您还是不要参与进来比较好。”
“但是罗文是我的男伴啊。”不知不觉我又将辫子扎了起来甩在肩膀前面。
“琉璃,还是我说吧。”安德森最终妥协了这个局势。
“因为一些事,在我的家族。我的先辈们曾经做过的错事,致使泰勒的父亲离开人世了。但我并不认为,这些以往的事情就必须扣在我头上,必须让我来承受,你们也不应该就这样孤立我。”
“得了吧,安德森你以为就是因为这点事?我都笑不起来了。你忘了洗涤剂的事了?还有几年前抓的那个间谍的事了?你的家族在我们体系内真的是伸展的有够宽的,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一听到间谍二字我突然浑身一哆嗦,浑身不自在。言语上这些人对我来说触及必死。暗暗埋怨自己为何如此不理智要趟这趟浑水。
“你也就欺负我一个人了,你觉得我叔叔要是在这个聚会上,你现在还是这个态度吗?”
“可惜他不在啊。这里只有我啊。你还有什么能耐啊?”
“你父辈的事如果真的仔细讨论起来,简直就是活该。他是个叛徒!”
“你敢····”
原来如此,说到这里我才算是明白了。
安德森一脉实际上与泰勒的家族都是互相在各个方面对立的。在先辈之间的斗争中,泰勒的父亲应该是在某些情况下被抹除了。但很显然泰勒在这几年的交际上并没有因为自己最直接的靠山倒台而一蹶不振,而是一直在用其他的什么手段上打罗文。
罗文应该不是个老板,而是斯达汀政府某个机构的小干部。而泰勒的身价估计要比他大得多才会出现被孤立的局势。从他们口中说抓的间谍中很有可能。那个间谍不会就是和我一起的吧。
让人十分好奇。
争吵还在继续,而酒会的热闹程度貌似也因为之前我引发的那个小插曲而变得不是那么热闹了。原本跟着泰勒起哄的人群已然不在,剩下的人都懒踏踏的坐在椅子上聊天。
先前那种景象有很多人注视着我议论纷纷,但现在几乎没人再来用眼神光顾。
最终只变成他们两个人的战争,在吵到一个极点之后他同泰勒商议今天停战冷静不论究此事。安心参加酒会,随后才来到我身边。
安心参加酒会?还参加个毛呀。可以说整个聚会都被整得没有任何气氛了。
“谢谢你。”一切都结束之后罗文坐在我身边歉意的对我说道。
“没什么,不过听了你说的那些话之后。我突然感觉我就是个傻子。为什么要掺和这些事呢?不对,这个叫泰勒的直接就针对我。必须参与。”
“恩,你还真是挺有勇气的,在场的人基本上没几个敢和他当面互相恶言相向。”
“你我彼此吧,你不也算一个吗?看得出来我今天没闯多大祸,他和你的级别都不是很高吧。”因为出了这么一回事,罗文等人的身份已经不再是秘密了,原本没有计划调查的我,也不知不觉中顺理成章的猜到大概。
“唉,都是些家族子弟在这闹的,真正的正主在楼顶呢。”罗文笑着调侃指着我的楼顶,具体是二楼还是三楼,我不得而知。
“也包括你父亲?”
“哦,不。我家里人很少参与这种场合,除非是城主主持存在的。”
“既然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每次都自讨没趣的来这种聚会呢?看得出来他们很多人都是站在泰勒那边的,有些则不是。但是为了怕得罪泰勒也绝对不会帮你的。”
“可能你不明白斯达汀的政治,我就简单说说吧。泰勒格吉尔是都市的反贪欲局的显赫人物我们每个参与政治的家族子弟都会在工作初期有一个师傅所带领办差。
除了自身的优势之外,想要攀升前期靠师傅的培育非常关键。而泰勒的师傅在带他没几年后就死于一次暗杀,加上他家里的施压,他师傅所负责的那篇直接就被上面安排给他了。这就是我们起源国的内政风俗,一旦师傅死了徒弟只有一个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能因家族的能力来收拢这部分权利,局里大多数人基本上都不会参与这种场合,唯独他是个例外。
因为大家都分属在斯达汀的各个领域。所以如果得罪他,之后被他算计上是很麻烦的事情。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能够在政治上跟我结盟的朋友,因为一些事我和他的家族关系非常不好。
我这一代父亲和叔叔还是能保住我不被任何人针对,如果他们不在了,我这一代我自己开始挑梁了在没有任何盟友的帮助下泰勒很可能第一个吃的就是我。尽管我没犯什么错误,但是他绝对会第一个针对我的。”
“这么说,我该叫您罗文大人啦?泰勒这么有名望,想必家庭也跟你不相上下吧,而且又苦心积虑的压制你。罗文大人所在的部门应该比较棘手吧。”为了讨好罗文我开始改口叫大人,实际只是让他能够有一定征服欲而开始欢乐起来。
“也对也不对,不过呢我觉得和琉璃讨论这些有些奇怪哦。让别人知道我参加酒会跟女伴一直讨论政治关系传出去怕不是要被人笑死。所以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淡淡的回答。“今天这个事一闹我有点累了。可能在喝点我就要回去了。”
“唉,也对明明我们才没待多久呢。就这样啊。我看这么一出,大家估计也都快要散场了,也罢反正这个酒会这一层也只是玩玩罢了。不如一会我送你回家吧。”
“乐意至极。”一听有免费的车子坐,我乐呵的恨不得欢呼起来。但是还是要保持矜持。
我俩还准备絮叨一小会,可罗文还没说两句突然随身携带的联络电话响起,他歉意的表示之后接通了电话。
“什么?这么晚了居然有?真是扫兴啊,那好吧就这样一会过去。”简短的几句话后他立刻关上电话。“真抱歉琉璃。可能我的走了,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一下。”
可能是收到什么消息或者变故,我看到在场的很多人都开始做简短得收拾然后迅速离开场地,就连罗文的那些跟班也近乎于一瞬间从人群中闪身而出站在罗文身旁等候指示。他整理好行装脱下那俏皮的西装,转而接过手下递给他的黑色西服和风衣说完便走。
我只得装作惊讶又傻乎乎的样子看着罗文一声不吭的跟他道别。
也就等到他和他的人完全离开会场之后,我脑袋里才缓过劲来。
某些意义讲罗文是我的敌人。
作为一个边缘人。不可能不嗅出这其中的成分。
紧接着就在罗文走之后,我也收到了一个电话,上面显示一个字。
来电人:鸢。
还以为接了电话会被她嘲讽两句,可能是她注意到我刚才的闹剧。
可听筒浮在耳边只听见她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我需要你的帮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