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巨大夹杂着丝丝唾沫的吼叫声在我刚踏入别墅时响起。
因为刚刚收到那种消息,心气还在惶恐当中。
注意力全在那件事情上,竟然疏忽,夏佐的恶作剧。
这孩子每次都会给在这和楼上给我来一次,这种惊喜,要么吓唬我,要么设置些拙劣的陷阱来让我陷进去,在不就是突然出现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他总是找理由说,我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吸引着他,是为他专属的体香。
每次这样语言上的骚扰后,我会把今天所用的香水倒下他身上,并骂他,好了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有我的气味了 ,你去摸你自己吧。
这世界上有一部分男人们,总会有一个共同的误解,女人体香味是自然产生的。
有什么体香,就是香水而已。
“唉。”我微微叹气,对着这个少年哀声道。“你还能在无聊点吗?”好在不是对我上下其手,我发现这种事我竟然久而久之开始淡漠了起来,这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哈哈,作战大成功。你终于被我吓到了,琉璃老师。”
“算你厉害吧,我这次有点事,分了神。要不然也不会上你这灰猴子得当。”说这话的时候我也一伸手戳了他的脑袋一下,他做势夸张的往后倒退,险些摔倒,这又是一个恶作剧,自从上一次他假装摔倒把我惊了不轻后,之后跟我装作若无其事后我就不再相信这些把戏。
“你为什么总是拿猴子,阿猫阿狗一类的东西来形容我,什么累的跟个猴一样,蠢得跟个猪一样?”
“猪?猪可不蠢,猪可聪明着呢。这就是东陆语言里的特色,直接进行比喻语句,你看这样简洁明了,而西域语言想要表达一个人的不满和谩骂都是排比手段,斯达汀语只会用某些动物的行为来形容人,不会直接比喻。明白吗?”
“那你说的这东西是什么呀,真的存在吗?”
“当然。我就见过猪,很大只也很懒惰,但是可聪明着呢。”
“无聊,半天就这个?算了,算了,不讲了我还是去玩电脑喽!!!”
“等等,你给我站住!你这个小子……连我的话…都…不”
我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连最后几个字都懒得说出来了。
夏佐说完之后,以百米冲刺的架势跑回房间,那姿态不去做运动选手可惜了。
不过我在以前的时候倒是有听说过,他经常打了同学或者做了恶之后撒丫子跑的风一样快,就是持久力不行。
将书包放在门口,想一想,他真的是我教过的所谓的最差学生。
一想到这句话就感觉似曾相识,导师也曾经轻轻拍打我的脑袋,小声笑骂我是他边缘人这一派出来的最差的徒弟。
我一步一步跟着他的踪迹上了别墅的第二层。时间过得挺快,让我都怀疑我的雇主是不是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连续翻看手机之后一无所获。
这栋房子没有佣人会常来,差不多算是夏佐的秘密基地了,因为没人打理所以就算是天快黑了也没有灯光点亮。
我挺喜欢这种黑暗的气氛的,尤其是我在阴影中。
要找到他其实不难,他有专门的游戏室,他母亲非常不喜欢他把精力花费在游玩上,可还是宠着他为自己的儿子单独规划出一个房间,装修了一个游戏室。
在黑暗的这一层,唯独亮着微弱光芒的房间就是那个游戏室。
像往常一样我轻轻推开门,一眼就能看见玩的不亦乐乎的夏佐。
对他来讲游戏就是他的粮食,就是他的生命应该来说。
“快来…跟我一起来玩。人多才好玩呢。”
“夏佐……你母亲还没有回家,我需要等到她回来的时候跟她商议一下你这个月的学习进度。”
“哎呀,烦烦烦,真是烦,你们怎么老跟这些东西挂钩?越是这么大人越研究些无聊的玩意。”
“你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为你好。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学习该有多么重要,你现在的言论多么可笑。还有就是…我不是说过了么?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呢?”
“你们总是这样,来侵略我的娱乐时间。来惹我生气!老子好不容易休个假,都要被你们唤来唤去,看来人越是长大越是无趣。”
“你先告诉我,你几天没洗澡了?现在屋里这么暗对眼睛不好。”
这句话无疑触动了他,没有转头但是身子的微动作,让我看出这里面有点事。
“你这个年纪如果不好好的注意个人卫生,如何让别的女孩对你刮目相看?就算你资产再怎么高,也无济于事。”
“女人不都喜欢钱吗?还在乎这个?”
终于话题起到了作用,他一拍桌子,停了手中的游戏,转头开始反驳我。
“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的,你要知道世界非常大,大到超乎你的想象。而就想想你所说的,世界上不可能都是一种人。如果都是这样,那穷苦的人怎么办?也有社会地位不高的男女,那么他们或她们就没有资格恋爱了吗?你学校里的女的难道都是这样的吗?”
“我妈说学校,大多数女的,想要跟我扯上关系就是因为我的背景与潜力。而且现在大多数女生太过嚣张了,仗着自己女的,真是在学校打也不行,骂也不行。我看国家没落真的是与她们有关。”
“世界上的确有这种人为了某个目标,为自己努力。就像你以前玩的那个游戏一样,你用骑士头衔去白嫖公爵家的独生女。那么他们的孩子就是公爵,直接不用努力一辈子。这期间除了有技术性的关系,还要有血统的问题。也不要就因为这一点就对所有女人抱有偏见,少年。婚姻之间,女权问题其实很简单,首先双方都必须具有家庭责任感,否则免谈。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而你说的女性权利并不是女性高等,真正的女权是同男人们一起共患难,共同努力,真正的在一起肩并肩的概念。难道你也觉得你妈妈也是这一类人?”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挺,不可理喻的。很多时候我见过很多女人都这样。”
“所以说看事情要观察双面性,你看看我就是这样的吗?男性在社会上的贡献我我们女人,固然承认也很感激,同样的也会有男性很绅士的尊重我们的正常意志与基本。权利。”
“你还说呢,琉璃老师,你不是东陆人吗?我可是听说你们那边男人可是经常搞什么三妻四妾的玩意。有的人都有几百个老婆,那些所谓的皇帝可都是妃子呀侍女啊想玩就玩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开后宫对吧。”
“唉,我们国家的皇帝可不是那样,他至今未婚已经大概四十多了吧。狭义上这跟一个国家的发展体制,以及文明发展靠前,还是刚刚那样,世界很大但是并不是所有地区都有统一的风俗,迄今为止还有很多地方的女人权益处于劣势,你应该感到高兴你在一个人权平等的国家,它虽然不强但是至少很和平。”
“所以呢?这又有什么用?我正在的这个国家?天天看那些外交上吃瘪的新闻,我都觉得丢人。想想看谁愿意自己的国家天天惹些花边新闻?
再看看今天的街道,成了什么样?还不是因为那几个东陆女留学生?要不是她们惹得事,还至于出现学生集会?这难道不是因为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你看我和那些女留学生一样吗?”话题扯到这上面后,我把声音压的很低。淡淡的说道。
我没有对此生气和没有底气,而是因为我在重新跟他讨论这个话题后,居然毫无感觉?
甚至对于东陆的晚辈在西域所做之事没有羞愧感。
长期的西域生活接触的西域风俗正在慢慢同化我的思想。
“也不是那样,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不好的一面。可怜之人必然有可恨之处。你不是也,老跟我强调力量作用相互对立的理念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为什么女留学生不去拿刀捅其他,获得奖金的留学生?偏偏去捅他?这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说不定他就该被捅,就该着。”
“啊,这么说你,你不喜欢留学生,又不喜欢受害者。两个理念都是对立的,互相矛盾的。那你这算什么想法?你应该没有参加外面的集会吧。”一说到这,我想这夏佐真是个奇葩,以后可能也是个难治的人。至少在社会上能够利用自己身家的力量给不少人造成麻烦,要是真如他这么想他可能只站自己,不管真理还是谬论将来都会是他的敌人。
“那是自然,我不喜欢被人约束。加入学生会的集会我成什么了?被他们淹没于茫茫人海的小卒子?让我听那些女的管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是学生会会长。而且…我没有看到事情的本质,也没有亲眼参与过当事之中,因此我谁也不认为对,也不想帮,更不可能借给人当枪使。除非我是老大。”
“喜欢聊着聊着,立刻切换话题,还跳跃思维,就是你的缺点,这么小还是少讨论政治的好,它还不适合你。而且这些话随便说出来很危险,把身子洗了吧,自己都收拾不利索还想着评议天下?”
“这么着急让我洗澡?不会是想要偷看我吧?还是说想跟我一块洗?”
“没正经。”我嗔怒一声,“你要再这样我看你们是真讨打了。”
“我也是佩服大姐,你还说我们?”
“当然,你们。还有你的那个小兄弟也一块。这就叫性盛至灾,割以永治。一边藐视女人一边又对女人犯色,你啊你。”
“哎!那可不行。”夏佐浑身一紧下意识的往下摸了摸,既视感很快就出来了。“怎么说都说不过你啊。你怎么总是对的。”
“等你多看看书,就就总有一天能超越我的。”
“我在班上天天看小说啊?”
“单纯看小说是不能提高的,综合的看一看。东陆古诗,北境的散文,南界的一些古典文献,西域得研究性拓本,这就叫雨露均沾。”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怎么的都是你对!老子洗还不行吗?”被我说教后羞愧的无地自容的夏佐只能惺惺离开,嘴里还不忘咕噜些什么。
就算是对我他也是这个态度,不服管教无拘无束。估计拉斐尔一族的长辈人物也不大可能管教他,我猜他也不像是其他学生那样畏惧师长。
到底谁说不过谁这其实还真的难说。
我暗自咋舌。
闲来无事的我等着我的学生回来也没有意思,我趁着这段时间四处在他的房间走动观察。
这屋子的大名其实早在之前开始教授他的时候的第一天,就略有耳闻。期间因为女仆的大扫除行动,临时将学习地点搬过至这个房屋几次。
每次都得有攒紧胳膊那个威严程度的力量,才能管的住他的手不去接触游戏机手柄。
没有多少注意,今天还是第一次,第一次真真正正闲暇时间有功夫独立观察这房间。
我看过大多数跟他同龄的少年的房子,一般人会在里面张贴很多海报。房间里乌烟瘴气的,单身汉子的气味极度浓郁,有的甚至还能闻到微微的香甜气味,这气味十分恶心。
而这里墙壁,地面上堆满了娱乐用品,墙面的正中央镶嵌了很多独立浮空书柜,里面塞满了烫金文字的精装本书籍。大多都是些西域名家著作,拉斐尔夫人为了熏陶自己儿子成才,也算是煞费苦心。
我打赌,喜欢游戏的夏佐基本上不可能会看这些书的。
除开刚刚所见所闻,这其中还能看到他花钱请人花的血腥味十足的画,他崇尚暴力这是事实,有些事他还是能明辨是非。
他是个好男孩。
在观察完整个房间的布局后,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翘起了脚,目不转睛的盯着游戏屏幕上的画面看着。
时间过了一小会大概,就听见地板啪嗒啪嗒的声音。湿漉头发一身睡衣的小少爷以一个新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直接脱了衣服用水冲了一下身子吗?”眼前的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丝毫没有破绽,让我查看他身上原本肮脏的地方。
“怎么洗澡还用那么长时间,男人就该这样。吃饭最快速度解决问题,洗澡也是一样。”他快步踢开鞋,坐上了刚才的那个坐垫位置,继续自己虚拟世界的冒险。
我直接打开手机查看消息,看看拉斐尔夫人有没有新的消息,自从我们早上通过话后就再也没有得到相关信息。本想要给雇主回个信息,眼睛却被另一条消息给勾引出来。
那消息的来源从不闪烁,至少闪烁期间没我什么事,加之我在那个聊天室内没多少发言权。平常都是不太关注,众多发言消息像瀑布倾泻出来,在这之中一个特别扎眼的用户让我十分在意。而这条消息中发言人是金乌鹰。
这这么会?
我们刚刚通过电话。
七八条来自私人的消息循序渐进浮现出来,另一边是像机关枪一样不挺推送的群体消息。
我的心情已经非常浮躁了,刚刚跟夏佐就一些谬论进行了简短的辩驳,这么多消息砰砰砰得跳动出来真让我更加难受。
我一只手使劲攥紧了拳头,忍着随时可能爆发出来的怒火点开了金乌鹰与那些群体消息的聊天框。
当我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惊悚是我的第一反应。
这些信息冲击的我快要累倒。
——
“哎呦呦,真是服呦,你这们这群小鸭崽子,竟然敢挑衅我。哎我说大姐,你都去了好几次卫生间了。再这样我可给你起个外号叫厕所娘啦!!”
我独自一人站在卫生间的洗手池面前,远处的夏佐一直嚷嚷着他眼下在电脑游戏前遇到的麻烦。
还不忘一直叫我过来配合着他,就算不用回去我也大概能猜到他那边发生了什么。
进入庄园后,从时间上大概过了有多久?三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具体呢?忘记了。
平常最重视时间概念的我这一次不见了我的手表,也不知刚才洗漱的时候放在哪里。
我双手撑着玉白色的洗手台,仔细端详镜子面前的我。
妆容已经在第一次进来后就卸了下来,眼下只有那引以为傲的,人工烫染的金发能支撑颜值外,整张脸就只剩下高鼻梁的唯一特色,就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脸色黑的就像老辈子里,村妇们吓唬小孩的鬼魅一样。
那是因为愁容的关系才导致这个地步。
看着淅淅沥沥的水珠,眼眶也跟着有节奏开始湿润了起来。
洗手台旁放着刚刚接受过消息的手机,距离我刚才收到信息之后很长了。
这是东陆临行前组织配发的通讯设备。
上面不断闪烁着一条条来自其他街区的消息,无非是在各个时间段提供了斯达汀军警移动情报的消息。以及另一件令人争论不休的事。
鸢被逮捕的消息,由金乌鹰一手操作通知了大家,用了最显眼的字体一并呼叫了魔剑,依然没有任何回答。除了这件事外,转接消息的聊天室内,更扎眼的莫过于一条关于我的置顶消息。
这次的上传人是位于加里森街区的同事,代号痕猫。
一张挂有拍摄在室外的照片,内容是一张大大公文纸被展示在内,正贴在电车车站的柱子上。
字迹清晰可见。
通缉令
琉璃蝶 东陆特务,恐怖分子涉嫌颠覆国家议会。私藏军火,与国家机密文件。现全国通缉,若有线索,请立即提供,延误办案者杀无赦。提供者奖励五千块,附带锦旗。
我一拍脑袋,他们搜了我的房间。1331号文件被我落在沙发底下,肯定被搜出来了。这下好了,间谍的身份定的死死地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原本在这个组织默默无闻的我,现在正不停的接受信息轰炸,叮叮咚咚的提示消息有节奏的浮现开来。
那些信息有较好态度的,难寻踪迹。
无非都是在指责我的疏忽与失职。很久前曾在网上见过的网络暴力 ,此时此刻正以同样的性质发生在我的身上。他们都没有对我骂骂咧咧,简略的看了几眼可还是不能接受。
太没有常识了。
你怎么回事。
我们组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金乌鹰正一个人在群组内与其他街区的特务讨论个热火朝天,酣战过程中我查阅了魔剑的ID,确定上面显示不在线上。
鸢的头像也是个暗的,在就只剩下我一人还没有发话。那头像可能再也不会亮起来了,她现在应该已经被斯达汀的相关部门严密监禁起来。
之所以不说话,还有另一个原因。我打算退出这个群聊,在鸢落网后,对方肯定会收缴她的私人物品。
她的手机一旦打开之后,这里面的情况就会一览无余。
想法很自私,但是我必须这么做。不过走之前,我还是向金乌鹰敲了敲窗口,告知了我的想法。
没有回复,可能在群内替我招架舆论的他根本没什么时间看其他额外的信息。
这样也好,我轻轻点击触屏退出标记为国仙馆聊天室,估计在看到这则消息的众人一定就会拾柴火焰高的暴跳如雷。
你怎么走了?
几秒后,刚刚还在群里戏谑嘲讽的我痕猫在私下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不想理会他接下来的话,只是重新将鸢被逮捕的情况强调了一遍。
告诉他们与其在这讨论我为什么被通缉,还不如赶紧集体撤出来。
目前也就只有魔剑一人保留有这个群组的管理权,最恶心的是这家伙身为领导,居然一直不在线。
今天白天的时候联系不上也就算了,都这个时间点了,还是不出现。
我真的是太累了,昨晚上开始就没有好好休息。这一出真的是把我弄到筋疲力尽,这个结局我隐约已经在脑海中想到过,只是一直抱有侥幸心理的幻想罢了。
既然这样,索性直接关了手机,离开卫生间。
我连看我都不带看的。
夏佐还是痴迷着眼前的游戏,一旦和这种东西沾上之后没有能够把他唤醒过来。
他把自己家里的电视机连接在自己的游戏机上,这样就可以达到最佳的游戏体验。
看到我的现身,他立刻转过头来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我。我顺着游戏机手柄的线逐渐转移视线,发现他所控制的人物正在攻击和他一同组队的队友,被杀死的队友尸体散落在屏幕上,聊天频道里还能看见对方的怒骂闪来闪去。
“我说老师啊,你也太能在厕所里面磨磨蹭蹭得了吧?我看你都连续进去了四五次了。不会是来事了吧?”
他说到这一直嬉笑着,让我感觉他就像是故意而为之。
“唉。”我长叹一口气,没有理会他下流的笑话。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刚刚的那一场景。
虽是游戏,但有让我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那就是以道观像。
这是一种东陆奇术,是国仙馆教授的高级课程的进阶基础。我的导师曾在培训边缘人的时候,以课外拓展的性质教给我们一段时间。
首先施术人必须拥有真长冠的授予资格。
其次才可以施展以道观像,不管怎么说,其实就是借着长冠的优势去借自然和身边发生的事,来推演出自己目前进展事物的结局。
就好比两个拥有长冠权的贵族少女出去逛街,她们坐下休息的时候偶然想到了自己的男友,好奇自己男友正在做些什么。以此为由生出年头,在利用长冠赐予身体的力量,观察周边事物来推演出对方正在做的事情。
这种奇术很邪乎,不信者自然不会灵验,相信的人怎么看都是准确的。一般遇到好的结局我都会选择相信,要是遇到坏事我就不会去信。
这也是为什么,西域人常常说东陆地界不发达不自由。这种自己骗自己的鬼话,发展这么广泛,至少西域很少会有人去相信。
东陆人就信这一套,在我的价值上我还是偏西域这边的思想。但是我不会去抵触他,即便自己不理解,不明白,也要怀着敬畏之心。
“恩,你玩的不亦乐乎的吗?”我刚才想了想日后的日子,就看到屏幕上被夏佐操控人物杀死的人,选择不去相信。
“谁让你总是走开的。我发现你真的是大忙人啊,明明都为我服务了居然还想着别人。今必须陪我。”
“刚才处理点东西,被一些业内事情耽搁了。倒是你,一进家门就开始玩游戏,明天可得给我好好学习啊,吊车尾!”也许……没有明天了,现在新闻估计铺天盖地的播着我的情况。
一提到明天又要去学习,他表现的萎靡不振起来。可见学习这种东西,对他来讲简直就是酷刑。就连手里游戏也是那么的愉快了。
正占着电视玩着游戏的夏佐,我猜测也就等第二天打开电视或者通过报纸才能知道这件事吧。
我一拍脑袋,难道不好。我这脑子真的是太过于废,总是忘了重要的事情。
光想着刚才同事们之间互相激烈的联络和调整心情。
我还忘了另一件事,我的雇主问题。
她不在家,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但是绝对能够知道这类消息。斯达汀的贵族总是在特殊的领域中,有一定私下渠道,且不说已经有自己人已经发现并拍照全群通知了。
说不定现在庄园外边就围了一群警察,等到特定的时机他们在慢慢推进过来抓我,也有可能他们暗地里通知了夏佐,让他不要乱动等待救援。
天啊,疑心病就是这样。我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学生了。
拉斐尔夫人还没有回家,也没有回信。
闹得这么大事她应该不可能不知道,斯达汀这片的警察虽然很废物,可也不至于连这种情况都查不到。
其实在鸢被逮捕几个小时了,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已经很明确了,这是最可怕的。我也就剩最后一小段时间算是安全的了,而她在不一小会大概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装作莫不经意的样子靠近窗帘,缓缓撩开看着外边的状况,除了晚霞下的花草树木与岩石雕像外,空无一物。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外面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是暂时安全。
不过,这座庄园可以说是不能长待,必须马上离开。
趁着还没有其他外部危险因素的到来,我决定于几分钟后溜出去。
要慢慢的,悄无声息的。绝对不能让拉斐尔•夏佐知道的情况下……
昨晚上的事真的是来气,安德森罗文真是见了鬼一样的精,居然在离开酒店之后又折返回来。这也不能就是说他闲的没事,作为一个执法者在看到有爆炸,回来展开救援那是肯定的。最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回来竟然只是专门是为了找我?
人群是跟着警察设立好的通道一个个撤出的,安德森肯定也在门口等着。我都可以预想到他在没有等到我的时候的疑惑表情。
鸢那天跟我急切的从后窗溜走,没有根据签到入场的顺序成功退场,没有找到死亡尸体,也没有痕迹。枪声肯定被一些离开房间较晚的人听到了,事后警察搜查大楼的时候看到了留下来的弹痕,这些…都成了我们暴露的致命一击。
我手包被放着的手枪不是昨天那把,他们搜查房子后如果工作效率高,肯定能找到藏在花盆里的那把。这两把型号相同,但是所有者不一样,昨晚那把教母掌心雷一定会在这几天拿去做弹道实验。
我简直……已经有太多我暴露身份的证据了。当一个持有真理的人遇到了一大群打着不正三观之人的围堵教唆,他最终还是会怀疑自己的真理是否对。
当一大堆马脚露出我也在此刻怀疑我是否适合做这一行。
调查来得快,通缉令下的如此迅捷。我感觉今天早上的见面,我随时都有可能被当场带走。在餐厅周围,那些人伪装成了顾客的男人们,都是他们的人。
但是他就这么眼睁睁的放了我,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既然放心的让我走,他就有把握再一次布置下一次相遇的局面。
越来越多的不利因素浮现出脑袋里,这事后睿智的行为不断打击我的自信,我开始恐惧的轻轻的后退着身躯,将放置在沙发上的所有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一并收拾好。
为了不露出一丁点声音,我的速度进行的非常之慢。
等到我整理好衣着并带好手套之后,已经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了。在洗手间的时候我就想了很多,不管怎么样我的离开夏佐。
这对我和对他来说是个非常好的结局,他可能会在不久之后就知道我的身份。
因此我不希望我的学生知道他的老师是这样的人,这很难堪也有不好的影响。
教学的游戏现在只能就此结束了,以前的我是那么的傻,以为可以这样无忧无虑的过到老。
现在才理解几年前开课的时候,在课堂上老师那言辞激烈的话语。
记得那时候我和拉斐尔•夏佐一样大的年纪,散发着青少年气息。每天都是朝气蓬勃的走进课堂,直到那一天我被我的班主任叫了出来。
“红玉你出来一下。”
那时候的我不善于交际,对于和人说话或去老师办公室等等都很畏惧,明明是在常人看来没有什么的事,在我这里难如登天。
那时候,老教员还在讲述做文章的技法,就这么被班主任突然推门打断。
出其不意的行为,使的整个课程不得不暂停下去,本就在班级里唯唯诺诺,怯于交际的我被这句话弄得顿时羞红了脸。
全班的人都看向了我,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能像讲台上那位教员一样,有面对所有学生注视目光而放的开的特殊能力。那时候的教师都是超人,讲真我是那么想的。
随后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颠覆了我的三观,与处事理念。我是怀着极度害怕的内心跟着班主任走出教室,我畏惧这种情况,所以心脏扑通个不停。
真的想要死了。
走廊里因为大家都在上课,除了一对师生与剩下高跟鞋点地的清脆声。
我最后被带到四楼的教导处,那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有那么多男老师在办公室,只剩下一位面相和善青年人坐在沙发上。
好像为了他似乎整个办公室都遭到了清场。
“你好,你是叫红玉吗?你想不想……学一下一个新的专业?一个为国争光的的时刻在等着你?”在安排我坐下后班主任微微欠身,立刻离开了教导处。
有的只是这个男人的询问。
年幼的我,哪懂这里面的乾坤,也不懂的以后会发生什么,恐惧陌生的我下意识的只能轻声点头。
自此之后我的特工训练生涯就此开始了。
而在临行前往西域前,我的导师,也即是当年微笑着把我叫到教导处的小青年。
他临别时只说了一句话:“琉璃,你虽然是边缘人,但是……这一派也算是情报一脉,但凡参与这类工作,不论你是处于什么位置都很危险。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安全,也没有回头的机会……希望你不要放松。”
由于我当时快要登船,十分兴奋。连忙点头敷衍,等思绪回复到现在才不得不醒过来,原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我真希望时光能倒流,回到老师送我上船的那一天。这么长时间,我想我的导师了。
看着还在盯着屏幕的夏佐,我学着上次那样照旧推开游戏室的门。好在门的质量不算太差,没有因为推动而响起噪音。
最后,在大厅的门廊上我留下了一封简短的辞呈信,启名拉斐尔•简后立刻闪身离开了这栋建筑。
门口的守门人像是知道我的到来,提前等到了庄园的大门口。只不过这一次没见那条留着口水的老狗,与手上的提灯。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在我停靠在门口时大门打开,我踱步离开。整个过程临危不乱,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望着一望无际荒无人烟的奢华街道,没有马车,也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现已经是通缉犯的我,真是不知道该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