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们,水在这里呢!如果你们真的是要帮忙,而不是想着私下轻薄别人,就不应该傻站在那里。”

门被突然打开,听声音还是用踹的。

虽是女性,但她的出现配合突然间

就有种天雷滚滚袭来的感觉。还有熟悉的嗓音。

这个人就是之前被艾森边江车长给打伤胳膊的黛芙妮小姐。

她的骂声一出口就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的雇佣军皆因她驱赶的态度继而低头默默离开。

而后,剩下的几个明显是属于“那方面”的刺头。但是不过一会,他们也迫于压力也跟着一并走出,相较于最早走的那一批,这帮人还有那么一丝犹豫不决。

可能是他们发现新的轻薄对象,因此才故意拖延了那么一会,好让眼睛舒缓一下。

黛芙妮见此情形,丝毫不留情面,把口袋里的枪拿了出来,高举头顶后这才死死镇住他们。如果朝天放空枪继而弱化肇事者这事在这地方已经常态化,那她十有八九应该是这种行为里的佼佼者了。

等到所有人灰溜溜的走后,已经是过去几分钟了。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我跟黛富妮两个人,在看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她的脸像是毒蛇吐信一般,配合昏暗的房间展现出狡诈的嘴脸。

房间内一直拉着窗帘,也没有灯。

之后她重新合上门,一言不发地端着水壶走到我床前。

女孩的衣着一改之前在战场相遇的装束。

转而穿了一条款式特潮的机车紧身裤,不仅露着脚踝,还踏着帆布鞋,上半身毫不避讳地裹着胶皮制的文胸。

半套在身上的街头棒球外套搭配这样的妆容还有半裸露在外的隔壁。

脸上敷了伤筋膜,鼻子贴了创可贴,胳膊上的绷带松散地缠绕起来,整体上看去颇有点太妹的味道。

这就是我的第二次见面的黛芙妮小姐。

"怎么?是不是被我的美貌所迷惑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一来你也就知道谁才是你真正需要的人,你只要乖乖听话,你的性命就有可能会被保证。”

这也难怪那些男人会在之后故意拖延那么一会。

黛芙妮正在一边喝水一边打量我,那些男人走后,她脸上表情就丰富得很,先是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然后又咧嘴一笑,笑容,最后她将目光放到了我的胸前,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瞧啊,这是你的。”

她把一杯水放在我窗边的柜子上,顺带还俏皮地吹了一声口哨。

这一系列谜一样的操作和发言,重新刷新了我对魂疑闵的仇恨冲动,反而转移到她身上来了。

“快喝吧,一直渴到现在,嘴巴应该很难受吧?我也忙了一天了整天了,唉,可累死我了。”

她喝到一半才想起什么似的,紧忙把床边的水杯递给我,之后不由分说就跟那撒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到我的床边,为了能够获得更加舒适的体感,还把整个身体瘫在我半个身子上,做完这一切她还不忘哼着小曲伸了一个懒腰。

我只好端着水杯慢慢往嗓子里灌水,眼睛这时候已经有些惺忪的感觉,之前的确很渴,但我喝得并不是很快,梦境里对水的渴求感并不是很浓烈。

一想到这,忽地一下子像是一个锤子打出,我想到了些什么,在不惊动黛芙妮的情况下,装模作样似的掀开被子。

身上穿的宽松睡裙肯定不是我自己梦游时候穿的。

我暗自摇头。

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事情是,就是肚脐下的那块地方。

不用我看,仅是伸手去摸,就能感受到一种雕刻痕迹般的微弱凸起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刻痕的印章。

终究还是印上去了。

只能说有点懵,但还是强装自己是有意识的人。

这样的举动还是被趴在我身上的女孩给感受到了。

黛芙妮抬起额头,眼神迷离,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倒是你,黛芙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倒是你,这段时间你究竟睡了多久?”

“我只睡了一个小时哦。还是吃完饭小一会。”

“那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三十六小时吗?”

我笑了笑。

“可能,不过也不全是。等等,你居然敢耍我!”

“我可没那么说。”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比起跟你纠结这种无聊的事,我看还是和你探讨一下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啊?”我吃惊一叹,假装像是被她抓了把柄一样,“什么事情?”

我猜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肯定跟那种伤风败俗的事件挂钩。

被我一问,反倒是黛芙妮脸色润红起来,支支吾吾道:“而且……你还在睡觉的时候……做了那种事情……琉璃你还真是豪迈开放呀。是什么让你这么勇猛?如果有窍门的话……劳驾可以教教我吗?”

“你还是快点说什么事吧。”

这个家伙还真是让人眼花缭乱的,该矜持的时候不矜持,不该野的时候她倒是不要脸的很。

“那我说了……我不太确定……”

黛芙妮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显然她也有点紧张,她为什么会这样呢?

“就是你在昨天晚上的时候,突然起身把我哥给挽住了,你说你很渴,而且很热,之后……我去给你做了个冰枕头,回来……就看见……你就把嘴亲在我哥的脸上了……”

她的话一结束,我就立刻听到自己的心跳加速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滚烫,但却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紧张的原因。

这不会是真的,这一定是她胡说八道的。

白鼠对我身体做的手脚又让我对此事有深信不疑的感觉。

虽然事先我已经对这种事的曝光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却还是给我吓了一跳。

一时之间眼睛瞪得很圆,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我的脑海中还浮现出那一幕的画面,这也太夸张了吧?我的脑袋瞬间就短路了。

“你……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是骗你的?”

黛芙妮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

“啊?没有……"我开始激动起来,一不小心就把旁边的水壶碰洒了。“啊……对不起!”

“你在干什么啊!幸好不是热水!”

有时候现实总比故事离谱,这么一不小心就把水都洒在了她的皮裤上。

不过好在那东西不吸水。

“这怎么可能……我们不会,那个了吧?”

“这种事情你应该自己很清楚!!!干嘛要问我啊!!!”

“那就应该没有,不过魂疑闵呢?他肯定也在吧?为什么不制止我呢?”

这件事用来岔开话题刚刚好,想想看我刚刚装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黛芙妮咯咯笑着,翻找着口袋里的东西。从里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扔给了我。

“魂先生走的时候留给你的,他说你自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过纸条我的我一脸不知所措,“什么?”很多时候,纸条的出现往往代表一个人的离开。

接过纸条后,没有任何磨蹭,就开始进行阅读,寥寥几行字,仅用几眼便一览无余。

见信贵安,如果你成功收到这张纸,就说明我已经离开。你做得很好,虽然整件事看起来乱糟糟的,至少结果是对的。

我想接下来的工作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再次感谢你的帮助,需要值得注意的是车队没有进入国王军的包围圈,这就表明三辆艾森边江是车队的其中一部分,我已与东陆的特殊部队顺利会合,协助之恩毕生难忘,我不太会酝酿文章笔墨的东西,只能祝你也圆满完成你所被授予的任务。

魂留。

看到这里,就是全部的字了。

我将纸捏成一团,用桌边放置的火机,一把火给烧掉。

我们以后肯定会继续见面的。

“他都说了什么?”黛芙妮见我把信烧毁,好奇的小脸凑近着问。“我猜猜,是不是吃醋了?毕竟你做了……那种事!”

这话我怎么听了这么逆耳呢?

我扬起那把火,扔进废纸篓中,消散的烟灰一块块撒成块。“你不是看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哪有?就算我看了,我也不认识里面的字啊。”

她就没想到这句话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

“唉。”她这番话还是很难让我相信,以她的这个性格来说,的确是会发生那种事,“到底还是看了吧。”

“哎呀!好了,真是说不过你。我又看不懂。”她低下了头,脸色略显受惊。

“喂,正常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有相同的触感吧?”,话说到这,可面对如此有趣又可爱的人,我怎么能对她产生真正的责备呢?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男子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妹妹你在里面吗?你别胡闹。影响别人休息。”

“啊?不会是埃德蒙吧。”正说着,我就要急忙起身想要过去开门,只是刚一掀开被子门就被开了。

啊不,应该是被拽开。

比起被踹开,这样的开门方式也好不到哪去。

就这样,房门被人打开,出现一位身材高挑,且头戴面具的男人站在那里。

看到这个标志性的面部装饰,应该是格里芬•埃德蒙本人没错了。

埃德蒙进了房间之后,没有打算摘掉面具的意思,而是径直走近床边的位置用手指着正在床上翻滚玩的黛富妮呵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还躺在别人的床上耍起野来了?不是让你跟他们准备后勤的东西吗?快点起来,去!去仓库准备几个打包的背包,明天我们有用。”

“啊?不是你还要去啊?我都好长时间没休息了,为什么……又是为什么……明明我也是病号,好不好。”面对哥哥开门而来的斥责,这姑娘倒是听话,只不过是走的时候嘴上还嘀嘀咕咕的,尽是埋怨与不爽的语气。

“少啰嗦。这事关系下一次行动,十分重要,你居然还在插科打诨。就算是监工,也没有这么清闲!”

人的背影已经远去,埋怨与催促的声音还分毫未减,似乎有那么点对于没能留下来看到接下来的情形而感到不舍。

等到她的身影完全离开了屋外的走廊之后,埃德蒙这才迅速地将门给特意反锁起来。

我短时间内紧张了那么一点。

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向我走来,我在想他赶走黛芙妮又把门锁上,不会是想要趁这个时候跟我来一发吧?毕竟前段时间我昏迷的时候曾经半推半就地强吻了他,我们之间很有可能也发生过关系。

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趁着他重新回来期间我这样给自己安慰道。

等到他深入屋内以后,透过面具巡视房屋四周,随便从屋里的角落抽了一把椅子就放置在我的身边坐下来。

气氛有点紧张,可能是有那么一点。

“怎么样?身体状况如何?”他开口说话后,从旁边的水壶里重新倒了一杯水,送到我眼前,“来,多喝点吧。”

“不,谢谢你。”这时候的我已经开始坐在被窝里,双腿蜷缩抬起,双臂不由自主地环抱在腿前,躺着的话更让我有种要被强迫的感觉。

“刚刚你妹妹有送过,已经不需要了。”

听了我的话,眼前这位神秘的面具脸顿了顿,虽不见面,但感觉他的脸已经有了一定的变化,“是吗?她这个人来疯还能记得给你拿水?我还以为她进来后直接就冲上云霄了,说是过来送水怕不是自顾自自己先喝起来了……”

“噗嗤……”话到这头,我一下子没忍住噗的笑出来。

这倒也是,她进来第一件事确实是自己喝了一杯,完后突然想到什么,之后才又递给我一杯。

“介于之前的发生的一些事故,你身体缺水已经达到过分的境界,起初以为是发烧,中毒,请医生看过之后也没看出什么毛病,身体也烫得厉害,他们都说这治不了。我们给你做了冰枕头,不过一会就化了,我们都怀疑你会脱水死掉,结果你今天就醒了。看样子是没事,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所以还是建议你多喝一点吧。”说罢,他又把水杯递了过来。

我已经喝过很多了,暂时还不想继续饮用,只是人都把水伸到眼前,他话语有理有据,让我无法拒绝。

只能再次客气地谢过,接过杯子小小地抿一口。

“琉璃蝶小姐,昏迷不醒的这几个钟头不知道魂先生出走的消息吧?”绕来绕去,利用寒暄的开场白,终于开始说正题了吗?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醒来之后看到他留的纸条。你为什么在屋子里还戴着面具,能请你把它摘下来吗?”

“啊?”埃德蒙本想顺着这事继续下去,被我稍不留神就打乱了节奏。

从他的语气中,可以感受到他的意思,这份不愿应该不是隐私上的避讳。

我真是个坏家伙,必须趁着这个势头继续下去。

“你确定吗?”透过面具,看得出他不自然地眯起了眼睛。

“当然,你不觉得这样跟我讨论事情很奇怪吗?你又不是麻风病人。”说完,我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案上,等待下文。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我就答应你吧……还请不要害怕。”说得还是太勉强,犹豫片刻后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摘下面具,随即笑了笑,随即便伸出手来干净利落地摘下了面具。

由于屋内的窗帘并没有拉开,光线不好的情况下,一开始还没能看出什么来,直到眼睛适应了这张脸出现在黑暗中的各个角度之后,我这才发现他脸上。

“呵呵,很惹眼是吧。就像车祸现场一样。”埃德蒙自嘲地笑了笑。

脸上的伤疤也因此变得愈发的难看。

“其实也还好,毕竟这场战斗,我们都被迫失去了一些东西。不管别人怎么说,如何如何?我们只要管好自己就行,希望你之后也能继续保持这个心态。”

“哈哈哈,你能这么想我确实挺高兴的。这也是我目前为止正在努力克服的问题。”

埃德蒙微微挑了挑眉,心情似乎是很愉悦哦。就关于我对他现在这张脸的看法,他开始放松。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其实我来我是想邀请你正式加入我们佣兵团的,你在上一次战斗的表现算是有目共睹的。我猜最后你也是累了,才是那副样子躺在楼里。”

“为什么是我呢?所以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到底是有多惨呢?”

“也没有多惨,只不过是有点衣不遮体罢了。至于为什么是你,其实早在打扫战场期间我就有这个打算了。听我妹妹说,那时候你一个人突然从草丛杀出,当场就让十多个人丧命河流。先不说这些人现场是不是没有招架的能力,你跟魂疑闵打的配合缴获的装甲车也帮了不少大忙。可以说,我从16岁开始拿枪混世到现在,也没你一天杀的人多。这样的人才,我其实还是求之不得的。”

“就因为这些?那只是运气成分”我摸了摸脑袋想,这理由想着就有点远。

“嗯,就这些,也有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之前那场仗,我们死了不少人,这几年从没见过这么夸张的损失。受邀跟我们一同作战的队伍损失也不小。”

“那……芙蕾雅怎么样了?你们不会把她送走了吧?还有就是仓库里关的女人呢?我记得一楼有不少人被关在里面。后续队伍你们都是怎么处理的?”

睡了这么久,几乎快要把最关心的事,那些女人的数量可能是不少。

雇佣兵把她们释放了?还是都给带走了?

“很遗憾,除了一些小部分假冒药品和大批量药械,仓库上下都被我们我搜了个底朝天。这事我跟魂疑闵当时碰了个头,交换信息的时候有提到过,当时在最内层是找到过牢房,刑具一类的的东西,就是没见你说的那些女人。不过呢,有一些尸体残骸与房间装饰物给出的信息可以表明,这地方应该曾经是个淫乐窝。”接着,埃德蒙清了清嗓子,又不紧不慢道,“至于你的朋友,你不必担心,她现在的情况好得很。几个小时前她还在办公室里给我的人问诊呢。不过她那副样子靠在椅子上也吓到不少人。”

“你说那些女人都不见了?这不可能!就算不见了,芙蕾雅也算是亲历者之一,她能证明那些女人的存在。”

不可能,这绝对不正常。就算国家军的残余势力全部逃跑,也不能短时间内带走那么多女人。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当场枪毙所有人,但那没有。一种想要重回事发现场的想法不由自主地从脑子里探出。

“嘿,嘿!嘿!冷静点,琉璃女士。我不是有意刺激你,更没有说你是在说谎的意思。芙蕾雅也提到过那个仓库的事情,我们也确实看到了那里面的景象。我们相信,这件事曾在昔日上演过,可事实是现场被抹除的毫无踪迹。”格里芬·埃德蒙怕我激动,连忙握住我的胳膊,怕我起身伤到自己。过激的动作,险些要把床铺给弄塌,我这才注意到这是临时用纸箱垫书拼凑的小床。

为了能让我躺得舒服,搭建者尽力用软垫子和毛毯层层叠加。

我有点头晕,用手轻抚额头,气愤的心情由心生出火焰,一股闹冲煞到嗓子中间。现在,那里面像是发炎了一样。这时候也只能强迫自己适应起来。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是在仓库附近吗?”我想起身,看看外面的风景,于是问道。

“可能你要失望了,我们并不是在那么遥远的地方。仓库被攻陷之后,威廉姆斯·考尔必就领着他手底下的狗进来瓜分战利品了。我怕又引起冲突,就尽量避免碰面,一路上带着人把能看到的枪支弹药都给收拾了,另外黛芙妮她们还从库里拿了点从斯达汀联合城国进口的输液器出来,虽然我们用不上,不过后来送到骑士团礼堂那边他们居然拿武器装备跟我们换。也算是小赚一笔了。”

“是吗?那她还真是挺聪明的,这些东西说不上能救下很多人。你也挺幸运的,能有这么一个妹妹。”

“唉,你还说呢。前段时间还真是让你见笑了,小家伙自己居然冲上去,还把胳膊弄伤了。”

“她已经不算小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说那时候运气不是那么好罢了。”

“反正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就是了,琉璃小姐,你愿不愿意成为我们队伍的一分子呢?工作上的报酬都是不比其他雇佣兵团队差的,如果是平常出任务的话,都会按风险程度与贡献分配奖金。”

我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但现在也仅剩下自信,小时候我曾在摘抄书本上的好词好句中记住过一句话,过度的自信其实就是自负的表现。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这样。

“我觉得这完全没有问题。我愿意成为这个集体的一员。”我回答道。

答应埃德蒙不是贪图那些福利,只是目前尚不清楚战争的局势走向。1331计划现在算是彻底宣告失败了,眼下也只能放眼诺邓哈亚之下施展拳脚。

拦截车队的任务,在碎片式的反馈下应该算是勉勉强强完成了。但是我总感觉有一些不对劲,国王军拦截了一支,我跟这些雇佣兵也拦截了一支,白月亮欧文肯尼自那些艾森边江装甲车被毁后就没在露面,估计是已经颜面尽失。

总之,思绪很乱。

冥冥之中总感觉还有其他的车队通过拦截计划,成功进入到敌人的控制区。只感觉我们不过是破坏了一条线路而已。

而且,现在看来,这个破坏掉的路程还不仅仅只有一条。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我们这一次恐怕是要遭遇到更严重的阻碍了。

但现在的局势,却已经容不得我再继续胡思乱想了。

我不禁有些懊恼,为何当初没有将那个装满炸药的炸药包给顺便携带走。

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即逝,毕竟这东西在战场上的用处很有限。

我的想法刚结束,就被埃德蒙给打断。

“对了,还有这个。这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琉璃小姐能够喜欢。”埃德蒙说完,把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到我面前,然后就退开一步。

我疑惑的接过木盒,打开盖看到里面是一把烫金纹路的匕首,刀鞘用金丝镶边,与刀身一上一下放置其中,上面一印刻有不知名的鸟类,栩栩如生的,匕首的形状很特别,就好像一条蛇似的,在刀柄的端镶嵌着一半圆形的金环。

“这个东西虽然保存完好,但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看着像是收藏品,其实用来是用来杀戮的利刃。不管是谁拿在手中,都会变成一把屠夫。”埃德蒙的声音从木匣对面传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不可否认。

匕首是个不错的武器,不论是正面肉搏还是暗杀,都非常优秀,只不过我近战拳脚欠佳,应该派不上什么大用处。

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被埃德蒙给弄到手的?

"这是我在那次战斗里搜剿到的,在一个办公室的抽屉里面,除了一些贵金属与试剂,再就是它,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埃德蒙又道:“这就算作琉璃小姐加入我们的见面礼了,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吧。如果需要帮助,随时使唤,门口跟走廊有我们的人。”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这话他是否能听懂。

“好吧。既然琉璃小姐你没有什么要求的话,那就这样,等我安排人把你的装备都送到屋里。稍晚一会我希望你能穿戴整齐的参加我们下一次的作战会议。”

“谢谢你的关心。我一定准时参加。”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再见。”

埃德蒙说完,向后退出两步,拉开房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