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0393 4 20 23:00
幽灵之城的指挥部内伊万诺夫娜表情严肃地看着立体星图问道身边的参谋:“那个家伙现在无法窃取我们的情报了对吧?”
“是的,可是他现在依旧对启明号和未来号两艘战舰的航线和位置了如指掌。”
听到参谋地回答,伊万诺夫娜看了一眼站在星图对面忙碌的参谋团队继续问道:“他的舰队位置我们现在也掌握了吧?”
“是的,联邦军已经催促我们很多次了,询问我们是否允许他们剿灭他的舰队。”
“这件事我们不做决定,我们之间是相互合作关系,他们有权自己决定。自治星域联盟的动向呢?”伊万诺夫娜突然问起了最让她担心的一伙人来。
参谋迟疑了一下之后报告:“殿下,自治星域联盟目前还没有动作,可是有情报显示他们正在组织更大规模的舰队准备进入遗忘之地。”
伊万诺夫娜听到参谋地报告心里不禁有些可怜自治星域联盟的士兵,愚蠢的政客正在断送这些士兵年轻的生命。不过伊万诺夫娜可不是那种圣母心泛滥的女人,她是一个拥有钢铁雄心的女人,她不会因为同情心而放弃自己应该履行的责任。
“将自治星域联盟的动向告知联邦,让他们去牵制。另外提醒他们的改革派,当心背后的刀子。”
“殿下.....”参谋听到之后心头一惊,他战战兢兢地问道:“您是说统合派要动手了吗?”
“我们手上还没有足够的情报不要妄加猜测,只要告知他们自己小心就可以了,至于是种族派还是保守派还是说你猜测的统合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联邦需要一场红色革命,而不是黑色革命。”
伊万诺夫娜自己也不会想到,两个月之后,联邦发生了震惊全银河的6·22事件,头绑‘护国讨逆’白色布条的统合派15000名青年将校及其部下在深夜高呼着天诛国贼,将联邦中央现任的军政要员几乎全部诛杀。后世对这一事件的评价为:统合派的青年将校用自己愚蠢的行动断绝了这个国家和平的改革与进步的道路,导致了联邦大批领土的丧失以及残酷的内战。
虽然后世历史如此记载,但不管过了多少代人,民众依然清楚真实的情况:统合派自以为爱国的举动断送了联邦在保住自己侵略所带来的利益的条件之下进行改革的唯一机会........
参谋靠近伊万诺夫娜低声问道她:“殿下,未来号即将和卡尔斯的主力汇合。至于启明号.....”
“怎么了?”
“抵达那片星域之前是无法汇合的。”
“我明白了,告诉卡尔斯,军事行动一切由他负责,出了问题我承担。但那片星域的遗民后裔的生与死全权交由维勒安决定,”伊万诺夫娜说完心想:“那片星域的遗民恐怕都没有吸取教训,不知道维勒安会如何抉择。”
“殿下请恕我直言,合众国的遗民从骨子里就是自私自利的人,鄙视劳动娱乐至死,堕落无耻的拜金教徒。”参谋正义凛然地说着,可是他忘记了帝国也是从那个阶段走过来的。
“但是人民共和国是什么样你也看到了吧?为何会有奉公无私的人赢得内战?”伊万诺夫娜反问参谋为何人民共和国会赢得内战。
参谋顿时哑口无言,伊万诺夫娜看了参谋一眼笑着说道:“我其实也不相信,但是我现在相信了,只不过这片星域的遗民若是都如所谓的新合众国一般堕落,我是不介意赶尽杀绝的,为了帝国。”
“帝国万岁!吾皇万岁!”
“可是我父亲时日无多了......”
听到伊万诺夫娜的话,参谋立即说道:“我们会支持殿下的,我们支持殿下的理想和选择。”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着伊万诺夫娜站起身用洪亮的声音对指挥部所有的参谋说道:“诸位同僚,作为近卫军的一员我们肩负着国家与全银河的未来,对于遗忘之地首星的秘密我们有责任有义务收入囊中,并阻止任何人利用这些技术掀起灾祸。接下来我发布最新指令:向卡尔斯上校发电,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将希望号护送到首星并将首星所有遗失的科技相关的物品带走或进行销毁处理,希望号上的内奸也就是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务必在抵达首星之时逮捕。一切对于联邦不利的情报在完成上述任务之后交由联邦中央军体系自行处置”
“是!”
暂时结束了自己的工作之后,伊万诺夫娜一个人来到了要塞内的独立船闸前,在船闸前地勤人员在进行着一个简单的会议,伊万诺夫娜走上前问道大家:“怎么样了?”
地勤领队看到了伊万诺夫娜立即站好并报告:“报告殿下,战舰的调试工作已经完成,只是.......舰首的刻印工作出现了一些麻烦。”
“怎么了?”
“毕竟是采用主力舰复合纤维装甲材料制成的战舰,要同时保证装甲外层材料刻印清晰,并且不影响外层装甲的强度这着实很难。深了影响强度,浅了根本刻不上去。”
“那用金色材料做浮雕呢?”伊万诺夫娜问道领队是否可以用浮雕来进行刻印工作。
“殿下,你要求用花体字这倒是没问题,可是在战舰上使用的金色浮雕做的花体字是皇室专用的.......”
伊万诺夫娜听后表示了理解,于是她对大家说道:“辛苦大家了,用金属材料贴上去也行,要美观,一定要写上那句话。”
“殿下的要求我们一定完成。”
“你们测试期间觉得这艘船怎么样?”
“简直完美,已经超越了这艘战舰自身定位的范畴,她简直就是个天仙。”
听到这里,伊万诺夫娜笑了,她对大家说道:“那么大家就多欣赏欣赏吧,她属于优秀军人,让我们为那个军人而努力吧。”
“是。”
合众国在玛莎指挥的舰队覆灭之后选择了无条件投降。就在合众国投降的那一刻希望号离开了。在布哈林的政策指导之下,合众国内部的地下党接管合众国政府的时候并未遭遇什么抵抗,合众国没有一个人在地下党展开抓捕中遭受报复或被杀害,被监禁的基本上都是恶贯满盈的合众国社会工人党成员。可是早已受够压迫的合众国民众却私自处决了许多资本家与合众国社会工人党成员。地下党成员在抓捕过程中也遭到了不少不明真相的民众的袭击。革命必然会流血,革命必然会泥沙俱下。真正的革命者不仅仅要推翻旧势力,还要启迪民众。让革命者变得更加伟大的其中一件事便是在做这些的同时让鲜血少流。
希望号离开没多久,在新格拉西亚空域使节团正式与共和国接触了,使节团的外交官很快就和布哈林达成了共识,共识中有三点是双方认定绝对不可违背的,其中第一条就是共和国的制度要继续完善,而不是后退回到合众国时代,第二条就是在新格拉西亚的人口和生产力达到一定标准之前,帝国维护旧合众国这些星域不被侵犯,同时帮助共和国组建现代化的舰队。第三条最为重要,他实质上是帮助了布哈林顶住了党内的压力,那就是尽可能地对战犯减少死刑判决等善待败者的政策。
用人权大旗打击对手从数百年前开始就是各路政治家乃至政客屡试不爽的招数,一向不喜欢谈及人权的帝国拿出了人权这杆大旗来压人,这不得不说是可笑的事情。虽说涉嫌战争罪和反人道罪的战犯必须要揪出来,但布哈林秉持着对败者的仁慈,并不想去杀一批又一批的战犯,杀人是必要的,但是一定要降低到最低限度。毕竟人头掉下去是接不上的,他希望这些人改过自新。他深知一些人的知识与才能对国家重建极其重要,只要好好改造,今后必然是国家栋梁之才。
对于这样的共识大部分人都无法理解,但布哈林与帝国人却理解,胜利者要的不仅仅是力量,更需要仁慈,亦或是说让有罪之人悔过。
只有让人悔过,并抛弃曾经的错误思想与行为的政权才是好的政权,这是布哈林对他的党与政权的理解。在党内各级都忙碌于统一之后的重建和政治路线规划中之时。布哈林也悄然开始发觉人才,他领导的这个党已经获得了政权,他要让胜利的果实生根发芽,因此他必须寻找一个出色的人培养他,并让他继承这份事业,而他则悄然隐去,他想离开政治舞台做一名教书匠。然而纵观历史,他这样的人的历史使命远未完成,他真的能如愿归隐吗?
卡尔斯在港口与使节团的外交官和武官正在进行告别,他穿着雪莉特意彻夜为他赶制的军礼服对外交官说道:“那么我就此离开了,请诸位保重。”
“你也是,卡尔斯上校这身军礼服还真是合身啊,英俊潇洒,昨晚的宴会你迷倒不少共和国的女兵啊。”
卡尔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昨夜,晚宴上不少他赢得了不少女兵的青睐,甚至有酒醉的女兵向他索吻乃至要嫁给他,幸好雪莉及时的出现,不然卡尔斯能不能离开新格拉西亚还真是一个未知数。他说道:“雪莉上校为我赶制的,我真该谢谢她。”
这个时候武官对他说道:“你俩挺有夫妻相的,祝你们比翼双飞。”
“将军您玩笑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也一样,最后还是娶了我的搭档,所以我祝你和她能有好结果。我一个联邦军人,当初服役的部队还是有污点的军队,现在呢?帝国的武官,没人指责我,没人恨我,虽然我还爱着我的国家,但我也没出卖帝国。”将军伸出手与卡尔斯握手,卡尔斯顺着将军的话说道:“谢谢您的祝福。”
“一路顺风,上校。”
“长官们也一样。”
卡尔斯率领着他的舰队从共和国起航了,共和国的舰队也以最高等级的仪仗阵容为其送行。将卡尔斯的舰队护送出行星外围轨道之后,完成了任务的共和国仪仗队渐渐地远去了,看着消失在星空中的引擎火光,卡尔斯坐在窗边问道雪莉:“你觉得我们有夫妻相吗?”
“不知道,是个男人就行,对于我。”
“当我没问!”
卡尔斯的舰队在旧合众国深处的空域中静静前行着,在接收到了伊万诺夫娜的任务和进行了舰队事务的处理之后卡尔斯离开了舰桥打算在傅立叶号内走走看看。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傅立叶号巨大的机库入口前,抱着既然来了就看看的心理他走入了这艘巨舰中间的一层机库之中。在傅立叶的机库里,卡尔斯看着机库内固定的舰载机问到一个地勤少校军官:“舰载机现在状况怎么样?”
“状态还算正常,携带的改进型机体调试起来工程量较大。”地勤少校立即回答了卡尔斯的询问,随后地勤少校对卡尔斯说道:“上校,我们地勤部门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舰载机中的改进型机体所属编队能在战斗中延后出击吗?”
“为什么?”
“我们需要更多的调试与准备,这些机体实际上都没通过测试审核。”
卡尔斯看着地勤少校不想再说下去了,上了战场谁管你是不是试验机,能战斗的就上去战斗,这根本不需要理由,如果按照地勤人员的建议,卡尔斯的舰队航空兵将会有三分之一无法在需要的时候投入战斗。非生即死的战场之上谁能为了迁就几个试验机让整个部队身陷险境?
卡尔斯作为一个外国人,他也不好对地勤少校做出什么脸色,于是转过身说道:“事在人为,与君共勉。”
就在卡尔斯要迈开步子离开的时候,雪莉的声音在机库内响起来了:“谁允许你们干涉作战行动了?”随着雪莉话语的回声,脚步声距离卡尔斯越来越近,卡尔斯会有一看惊异地说道:“你怎么来这里?”
“我找你不可以吗?”
“我也没说不可以啊。”
雪莉笑了笑看着那个地勤少校训斥道:“如果我是医生,半夜我在睡觉,而此时你老婆难产,我说等我睡到天亮之后给你老婆接生你愿意吗?”
“上校,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雪莉大声呵斥:“我管你什么意思,对于军队来说三分之一是什么概念你不懂吗?”
“是,长官!我们这就解决问题!”地勤少校被吓得赶紧立正敬礼然后飞快地跑开去工作了,雪莉转过身拉住正要走的卡尔斯。卡尔斯转过身看着雪莉说道:“什么事?”
“陪我行吗?”
“啊?”
“行还是不行?”
“理由。”
“不想一个人。”
“我拒绝!”
“理由?”
“找谁不一样啊,你多大了,放学一个人不敢回家的小女生吗?”
“我就是了,那又怎样?”
“别找我。”
“今晚陪我睡行不行?”
“滚!”卡尔斯仿佛被电击了一样吼出声,此时卡尔斯觉得雪莉就是个女流氓。
虽说陪睡死活都没同意,但卡尔斯还是熬不过雪莉的死缠烂打最后还是陪在她身边。在战舰走廊的舷窗边卡尔斯望着星空问道雪莉:“你说他的计划要是成功了,各国会为了消灭联邦去掀起战争吗?”卡尔斯不禁觉得这种事情不太可能。然而雪莉却给了他与期待完全相反的回答:“完全可能。”
“为什么?”
“政客们是愚蠢的。”
“政客吗......”
“为了选票或是所谓的民意,不顾国家利益煽动或是诱导选民的事情历史上还少见吗?政客们才不会管国家如何,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能掌权就意味着已经拿到了太多太多的利益,掌权时间长短无非是影响既得利益的增值而已。”
雪莉看着窗外的星海慢慢道来:“管怎么说,帝国没兴趣打大战争,我们希望获得首星上的情报是谁都不能否认的,可我们会让这些东西更有价值。”
“什么价值?”卡尔斯觉得奇怪,难道帝国想要要挟联邦割地赔款不成?
“帮助一些国家获得独立,脱离联邦的殖民统治。”
“真好啊.....”
“好吗?这对帝国有什么好处?”这句本应是卡尔斯问的这句话反而让雪莉说出来了。
“我只是觉得这种精神很可嘉,你看,如果把国家都看作是人,如果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那是多么的可怕,人与人之间还有信任与真情吗?没有信任与真情多么的可怕?”
“你说得很有道理。”
卡尔斯笑着对雪莉继续说道:“反之就不一样了,虽然国家强调利益是第一位的,可是你想想,国家与国家相互帮助的情谊最终不也会给国家与国家之间带来更多的合作吗?这不是可以获得更多利益吗?再者说,感情深厚的国家之间可以多交流,就算有一天出现了分歧,也不会三句不和大打出手吧?至少也能在谈判桌上解决很多分歧,你说对不对?”
雪莉继续看着窗外想了想之后说道:“但利益还是要优先啊。”
卡尔斯自然也懂这个大道理,但他见雪莉似乎没明白,于是他说道:“我说的是国家的长远利益。”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废话不觉得太多吗?你是在向我显示你学历比我高吗?”雪莉无情地嘲讽了卡尔斯。
卡尔斯被雪莉嘲讽得无言以对,他尴尬地看着雪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雪莉文化程度不高,显然他滔滔不绝说了这么一堆,真的不如简单地说一句:国家要看长远利益,不能只看眼前蝇头小利。
突然雪莉搂住了卡尔斯与他面对面深情地说道:“但是我不讨厌你,你不介意为了长远的利益我们相互之间加深一下了解吧?”
卡尔斯严格意义上算是一个保守主义者,见到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完全无法接受,他第一反应是要推开雪莉,可是他却没有成功。
使劲将头向后仰的卡尔斯试图后退,但雪莉随着他的动作进一步靠近他的脸,眼看雪莉的红唇就要吻上卡尔斯的嘴唇之时,雪莉突然对卡尔斯说道:“这样可以留住你吗?”
听到这一句,卡尔斯并没吃惊,因为一切都在他的预料范围内,他知道雪莉是在用自己来挽留卡尔斯加入帝国军。于是卡尔斯摇摇头说道:“不可能,任务结束之后我会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我是在你们这里退役还是归国,在别的国家做军人的打算我并没有。”
雪莉的话可不是为了国家而出卖自己身体的虚假之语,而是她发自内心的。要说雪莉是否爱卡尔斯,这个雪莉自己也清楚,她并不爱卡尔斯,至少现在是。她只是觉得卡尔斯有某种气质在吸引着她,她也仅仅是想弄清楚卡尔斯为何会吸引自己。同时雪莉也有一个很是庸俗的想法,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满足她生理上的需求。挣脱开雪莉的双臂,卡尔斯深吸一口气对雪莉说道:“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来,但是原则性问题是不能改变的。”
雪莉凝视着卡尔斯心中很是不解,于是她将心中的不解讲了出来:“你的国家已经抛弃你了,你这是何苦呢?你回到你的祖国,那些政客也会为了掩盖他们的而罪行而将你杀人灭口的。”
“但我不能背叛我的祖国。”卡尔斯语重心长地对雪莉说道:“雪莉,我知道你不懂,但是作为一个人我不能离弃乃至背叛祖国,就算这个国家抛弃了我,我也不能这样对她。的确是卖国贼出卖的我,可是国家与人民没有对不起我。”
“但是你已经做了你一切该做的了,任务结束你难道真的要回去送死吗?”雪莉想要拉住卡尔斯的手,但卡尔斯躲开了,卡尔斯用无奈的目光注视着雪莉说道:“国家没有对不起我,人民没有对不起我,养育我的是父母与国家。我还是那句话: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
“你不想对不起你的祖国这我理解,可是你不该送死啊。”
“那你要我怎么办?”
“做帝国的外籍军人吧,帝国的外籍军人不会参加针对外籍军人祖国的军事行动,这是惯例。”
“以后再说吧.....”
“我要你现在就回答我。”说着,雪莉将卡尔斯再次搂住了。
面对雪莉的坚持,卡尔斯是无可奈何了,于是点点头答应:“好好好,我答应你......”
“嗯。”
突然雪莉开心地笑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今晚一起睡呗,我保证让你今晚舒服的离不开我。”雪莉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着一边微微扭动身体挑逗卡尔斯。
即便雪莉是个美人儿,话语字里行间那么的具有诱惑力,可卡尔斯依旧不为所动:“你弄死我算了!”
那一晚上两个人什么也没发生,因为卡斯尔宁死不从。在亚空间内航行的舰队所有的人此时都并不知道,他们即将遭遇无人舰队。
当卡尔斯的舰队脱离亚空间的时候,整个舰队的官兵看到了如此的景象,一艘普罗米修斯级已是千疮百孔,多层复合材料装甲散落在舰体的四周,战舰被摧毁的舱室就这样直接暴露在了真空之中。
老式的帝国军登陆舰与这艘普罗米修斯级撞在了一起,虽然登陆舰舰体已经扭曲,但整个舰体如同是寄生生物一样死死地贴在这艘普罗米修斯级的舰体上。
登陆舰如同蜂巢一般不断地涌出机器人和各式各样的无人机。周围的无人战舰肆无忌惮地用各种类型舰炮对这艘普罗米修斯级狂轰滥炸。这艘普罗米修斯级搭载的帝国军制式舰载机正在绝望地进行着反击,此时卡尔斯的舰队接收到了这样的哀嚎:“混蛋!混蛋!谁会想要死在这个该死的诅咒之地.....”喊出这句话的MDR驾驶员没有活过下一秒,他的机体被无人机携带的粒子束机炮击穿,驾驶舱瞬间被粒子束的高温化为了灰烬。
看着眼前的惨状,卡尔斯第一时间确认了这是普罗米修斯级的八号舰,启明号进一步降低成本提高载机量而诞生的未来号。他面不改色地下令:“营救未来号,舰炮掩护开始。战斗机分为三个梯队,第一梯队制空为主。第二、第三梯队进行反舰任务,MDR全力保护未来号。”
雪莉立即执行了卡尔斯的命令:“明白!舰炮掩护开始。战斗机分为三个梯队,第一梯队制空为主。第二、第三梯队进行反舰任务,MDR全力保护未来号。”
看着数据显示器中随时会爆炸的未来号卡尔斯冷静地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让那个家伙感受一下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听到了卡尔斯的话,雪莉略有些担心地说道:“如果未来号的舰长还活着,你最好和他少说话。”
“为何?”
“那个舰长的先祖和你的先祖从多个角度看都是死对头,而且他还挺记仇的。”雪莉说这句话的表情很怪异,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对未来号舰长生还并不抱希望的情绪。然而卡尔斯感受到的是雪莉的态度是:巴不得那家伙早点死。
卡尔斯看在眼里并没多说什么,根据他接下来一系列的指令舰队已经开始了对无人舰队的猛攻。为了防备无人舰队的不明弹头卡尔斯的舰队采取了十分松散的队形,并加强了防空火力。同时大量舰载机逼近敌军战舰优先毁伤这些老式战舰的导弹发射井和携带大型导弹的轰炸机。
普罗米修斯级量产型再一次发挥出了其强悍的战斗力,精准的舰炮一次次命中敌舰要害,良好的防护让敌军的攻击一次又一次的化为乌有。普罗米修斯级的舰载机数量虽然不如大型航母那般多,但是也不亚于一艘中型航母。量产型虽然舰载机数量减少了一半,可是作战效率却提升了一倍。在小巧灵活的炮艇掩护之下,普罗米修斯级的量产型以整齐的舰队阵型,分毫不差的舰队运动流程诠释着什么叫做战舰的美。舰载航空兵按照卡尔斯下达的命令进行着战斗,凭借优秀的灵活性和防护力,MDR眨眼之间就驱逐了围攻未来号的敌军舰载机。空间战机则以凌厉的攻势杀入敌军战舰编队中展开轰炸。
普罗米修斯级充分发挥了自身的战斗力,不过卡尔斯舰队的核心依旧是那两艘本该是航母,此时却在进行炮击的空想级。
卡尔斯舰队的空想级已然成为了舰队炮战的核心战斗力,空想级的舰炮和普罗米修斯级的舰炮一样,都是帝国标准舰炮的改进型,但是空想级的动力核心输出功率却要比普罗米修斯级高得多,因此空想级的舰炮每一次射击都伴随着大量外溢的电浆与粒子溅射。
空想级射出的粒子束因为功率过大导致了粒子束的形态产生了变化,虽然这并不影响命中目标,但是在漆黑的宇宙之中这些战舰的粒子束如同闪电一般令人感到恐惧,耀眼的粒子束闪光让空想级雪白的舰体在深空之中无比显眼,空想级与无畏舰持平的火力瞬间让其成了战场的中心。很快就成了敌方无人舰队的重点进攻对象。既然是重点进攻对象,那么空想级自然也就要承受大量的炮火打击,空想级的主动防御装备面对密集来袭的炮弹和粒子束仅仅动用了不到30%的防御单元,可就是这30%的单元就已经把所有的来袭的目标全部拦截了。可见空想级的战斗力是多么的强悍。
能同时弹射起飞一个大队舰载机,单机补给换装时间不超过五分钟的两艘航母的舰载机如同潮水一般涌向无人舰队,空间战斗机与MDR之间进行着完美无缺的联动,分工明确相互协助的舰载机部队眨眼之间就把无人舰队的航空兵防线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然而卡尔斯的舰队不是无敌的,数艘炮艇相继被重创。面对此时的战局,卡尔斯冷静地指挥舰队进行了队形的重整,他将炮艇的部署向后移动,让普罗米修斯级量产型上前。
量产的普罗米修斯级一再发挥出了其优秀的综合性能,凌厉的舰炮攻击,坚韧的防护力让无人舰队屡屡遭受重创。敌军舰载机的导弹即便能命中这些战舰,其破坏力也无法伤害其装甲分毫,粒子束即便击中舰体,舰体带有倾角的覆膜装甲也会将粒子束弹开或中和。
在猛烈的炮火之下无人舰队的航空兵很快就损失殆尽了,随后卡尔斯让舰队进一步加强火力,将制空战斗机全部改换了反舰模块开始了对无人舰队的无情屠戮。
现役的导弹或许无法轻易击沉当今的战舰,但对于这些无人战舰来讲就是毁灭性的武器,不少导弹从无人战舰的舰首打入,从舰尾引擎部位穿出。过度击穿在中小舰艇上屡屡发生,大型舰艇则是一击解决。
很快卡尔斯的舰队就把无人舰队一艘不剩的全部击沉了,击沉敌军最后的一艘战舰之后,卡尔斯立即下令MDR部队换装救援未来号。
在MDR对未来号完成抢修之后,卡尔斯向未来号的舰长发出了通讯。但是未来号的链接却等了很久,当通信链接成功之后,卡尔斯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舰桥内,一张鲜血未干却傲慢无比的面孔。这张脸有着明显的北欧人特征,他的双眼清澈而明亮,仿佛是天上摘下的星星一样,褐红色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似乎是每天都会精心打理。加上他军装领口丝巾上的那颗宝石,卡尔斯立即明白这位舰长是某位贵族或是哪位大贵族的家的公子哥。
不过卡尔斯观察这么仔细可不是要和他行什么礼节,而是为了剖析他,卡尔斯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位少校看自己不顺眼,因此他要弄清楚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我是路德维希·冯·海森堡少校,原隶属帝国宙航陆战队,请问有何贵干,自治星域联盟的卖国贼。”
听到路德维希的话,看着他胸前缠着绑带的左臂。卡尔斯并不生气,他微笑着说道:“就是想交流一下。”然而此时卡尔斯的内心却如此想:“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我是自治星域联盟的军人.......难道是哪个幕后黑手吗?”
“交流一下对大家都好嘛!”卡尔斯若无其事地说着,可内心却在进一步分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是被幕后黑手骗了,最有可能的是他被假冒的通讯所欺骗暴露了自己的坐标。
“我与叛徒没有任何可以谈的。”
雪莉态度严厉的斥责路德维希:“少校,请你对长官尊重一点!”
“我对叛徒从来不尊重。”
雪莉看着屏幕中一脸轻蔑的路德维希斥责道:“你连军人的本分都忘记了吗?”
“正是因为没有忘记,所以我才如此。明知道我恨叛徒为何还要发送情报告诉我这个家伙的个人资料!”
听到路德维希的这句话,雪莉上前一步质问:“谁告诉你的?是谁把这种涉密的情报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你们吗?就在几个小时前你们询问我的位置......”路德维希没再说下去,他突然明白,自己被骗了,几个小时前询问他坐标的根本不是眼前出现的这支舰队。
看着呆滞在那里的路德维希,雪莉踉跄地后退一步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她恨铁不成钢似的说道:“天呐!殿下为了培养你费了多少心思,你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说是这么说,可雪莉的心里却是如此想的:“哥哥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难道你把整个帝国都监控起来了吗?”
“我.....”路德维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本以为询问他坐标并告知支援舰队指挥官是外国人的通讯是自己人发出的,因为路德维希早就分析出舰队内有内奸了,所以他断定伊万诺夫娜会派遣支援舰队支援他们的。然而路德维希万万没想到,敌人也可以打着派遣支援舰队的旗号骗出他的航路和他所在的位置!
“卖国贼......这个称呼也不错,我也不可能否认这种指责。”卡尔斯微笑着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让雪莉上校与你说一下本次通信的内容吧,我先回避了,尊敬的少校。”卡尔斯十分有礼节地说完就走开了,雪莉想要拦住卡尔斯却没来得及,她看着屏幕中傲慢的表情收敛许多的路德维希质问:“你这是故意的嘛?你是想让殿下的合作者离开吗?”
“叛徒都不可信。”路德维希立刻又变得正义凛然起来,仿佛自己的愚蠢行为都没发生过一样。
“别忘了,你的先祖费迪南公爵也是背叛了联邦加入帝国的。”
“我.......”雪莉的话让路德维希无言以对,随后她看着路德维希说道:“正义感太多对军人没好处,盲目的正义感只是危害军队的病毒,你是想做病毒还是一个有益细胞?”雪莉用充满恫吓的语气对路德维希说着。
“我就这样,你又不是不了解........”路德维希不服气地试图争辩,可是雪莉打断了他的话厉声呵斥:“同一批受训的军人只有你还停留在原地,若不是这次任务你一辈子都是一个中尉。你让殿下情何以堪,你有没有想过殿下为了我们付出了多少?”
路德维希听到殿下一词就不敢开口了,是的,他曾经也是伊万诺夫娜培养的军人之一,他年龄比伊万诺夫娜要大,但是他的成就却远远小于与他同一批受训的军人,甚至后来的雪莉都超越了他。
“我管你什么身份,干扰殿下计划的人就算是王公贵族我也杀给你看。”
“是。”路德维希最后还是选择了服从,忠于皇室的贵族最怕的就是被扣上与皇室为敌的政治大帽子,因为当年的帝国内战中背叛皇室的贵族们都是什么下场,这些贵族依旧心有余悸。虽然威斯巴登公爵给他们留下了一条活路,但是在公爵死后,那些曾经背叛过皇室的贵族无不死于非命,甚至是整个家族的离奇死亡,更别提逃亡的许多贵族死的是多么的惨。
雪莉开始和路德维希说起了正事,雪莉一开口就直接是要点:“至于你是怎么被骗出航路和坐标的已经不重要了,今后你的未来号与我舰队同行,卡尔斯上校打算按照殿下的计划带着你一起去追希望号。”
“按照殿下的计划?”
“没错,我们既然已经与幕后黑手决裂,那么我们也必须采取措施。”
“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直接解决他然后拿到一切不就好了?”
“哪有你说得那么简单。”
“不会吧?”
“敌人要帝国的深空探索舰队见证这一路的一切,见证完成之前他不会做什么,而且他现在正在想尽办法让我们仅有一艘能抵达首星。现在就动手,他就会鱼死网破把首星上的一切都公开,天知道那些东西会引来什么麻烦。我们现在根本没法确定他是否有介入全银河通讯网络的能力。殿下与卡尔斯要让你们会合,这样那个人要是袭击你们就不会轻易得手了,而且这样还能试探他面对新的情况会怎么做。”
“那个人到底是谁?”
“希望号上的内奸。”
“内奸......”
“很可笑的是这个人就是我的哥哥。”
“至亲?”
“那又怎么了?”
“你能对至亲下手吗?”
“分开二十多年了,还能有什么感情?”
“你还有别的亲人吗?上校。”
“没有了。”
“你会杀了他吗?”
“必然。”
“没必要如此绝情吧?”
“军事法庭上判处死刑,在监狱中等待处决的感觉可不好受,直接死亡对他来说或许更幸福一点。”
“好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你的未来号跟随卡尔斯的舰队,我们追上希望号之后就一起追启明号,我们组成舰队联合行动。我们继续沿着希望号的航程计划走。”
“那么下一步我们去哪里?”
“向FS-3星域跃迁,希望号正在前往那里,我们在那里等待他们。”雪莉说着打开星图给路德维希看,一边指着目标星域雪莉一边说道:“这里曾经是帝国与联邦厮杀的战场,也是他们携手拯救民众的地方,是不是很讽刺?”
看着星图中的那个星域,路德维希不禁感慨:“确实挺讽刺的。”
雪莉随后问道路德维希:“好了,和我说一下吧,损失了多少?”
“舰载机和陆战队基本上都损失掉了,舰员也损失了大半,武器系统在舰内争夺战的时候也被破坏了一大半......”
路德维希打算继续说下去,可是雪莉将他的话打断了:“行了,再说下去我看干脆让殿下给你换一艘船好了。”
“抱歉,是我的无能.....”
“你还知道啊。”雪莉数落了他之后转而略微关心地说道:“好了,你先好好休养吧,舰内的清理工作我会加派人手协助你的。”
“谢谢。”
结束通信之后,路德维希站在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弹孔的舰桥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退守舰桥为了保护他而死的官兵遗体还未完成收敛,鲜血早已干涸,舰桥内原本的成员也仅仅剩下他和副舰长了。一切仿佛都是上一秒才结束的,残酷的现实令他惊魂未定。自己的愚蠢导致了整艘战舰险些覆灭,自己的自作聪明反而害了这艘战舰上近300人。此时他的战舰仅剩下了不足50人,其余的人都在战斗中牺牲了。起航之初路德维希满怀信心,他认为他能在这次的行动之中证明自己,证明他自己完全符合作为指挥官的标准。可无情的现实却如此告诉他:你的无能已经突破天际。
作为军人他早已经有面对死亡的心理准备,可是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什么也做不到。腰间的手枪他始终没能拔出来迎敌甚至是自决,对于这样的自己,路德维希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不适合做军人。
就在他站在那里发呆的时候,副舰长不耐烦的就将他推开并说道:“起来,起来,别挡路!”说着三架机器人就从副舰长为它们清理出来的地方开始清洗血迹。看着一脸不耐烦的副舰长,路德维希作为贵族好面子的本性一下子又支配了他的大脑,他很不满地质问:“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副舰长冷笑一声指着路德维希受伤的手臂说道:“都这样了你还要你那个破面子有什么用?你要么和我....还有机器人一起清理舰桥,要么滚一边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发布过的命令哪一条有用?是谁给你做裱糊匠?”说着副舰长直接将路德维希轰出了舰桥,临关门前还很不客气地说道:“回去反省去吧,只有处理文件的时候才有效率和智商的舰长。”
“我......”路德维希当自己被轰出舰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就要冲回舰桥和副舰长理论,只可惜副舰长没给他那个机会,门直接手动关上了,路德维希直接撞在门上把鼻子撞出血了。
“你给我等着.....”捂着鼻子靠着门蹲在地上的路德维希暗暗下决心要给副舰长好果子吃,可还没等他怎么想要报复副舰长呢,路德维希听到了路过士兵的交谈。
“舰长也是够辛苦了,没什么能耐却要努力地装出很能耐的样子。”
“那也是没办法的啊,舰长就需要威严啊,咱们的副舰长不就是为了和他互补才分配到一起的。”
“总之谢天谢地我们活下来了,希望我们的舰长可不要再自作主张了。一个不肯在自己擅长的方向发展却偏偏要按照自己喜好来做事的人真可怕。”
“是啊是啊,喜好不代表就做得好,帝国的贵族大少爷们真是可悲啊,反倒是帝国贵族的大小姐们很有自知之明,做什么都那么出色。”
“啊?你可别逗了,那是宣传需要,找几个做人做事都好的树个榜样鼓励大众向他们学习而已,大部分的年轻贵族都因为没啥能耐,被送到边防军干苦差事呐!”
听到士兵们的谈论,路德维希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应该做一个军人,可是现实却无情地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没人把它当成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仅仅是一个装模作样的贵族大少爷罢了。路德维希逐渐开始明白自己应该服从国家的意志不应该在自以为是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带着失落的情绪走在破烂不堪的通道内,路德维希每走一步新映入眼帘的景象就进一步刺激着他高傲却又不堪一击的自尊心。眼前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路德维希此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连道歉他都做不到。被帝国贵族的尊严和荣誉所绑架的他却不肯服从于国家的意志,明明自己不该做军人,却硬是要赖在军队之中又无所作为,路德维希的迷茫与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给别人带来了多少麻烦和痛苦他却不知道。此时的他内心的失落和痛苦的实质是无法证明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看着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的点点星光,路德维希感慨着宇宙的无垠同时内心失落和孤寂的情绪越发的强烈,突然路德维希想起了自己人生中另一项并不如意的事情:爱情。
路德维希追求过七个女人,可是都没有成功过。在放弃或是被拒绝之后的调整心态所需的时间平均要一年以上的路德维希怎么看都是一个并不坚强的人,这场行动也证明了他确实是一个懦弱的人。他现在对自己已经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他已经认为自己应该脱下军装了,此时此刻他忘记了在结束这场任务之前他的责任是必须带领这艘船上的人想方设法活着回去。
帮着机器人清理舰桥,副舰长自言自语着:“我是尽力了,路德维希这小子以后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副舰长说完继续工作,他看着机器人清理掉地上的血迹的时候内心不由得想道:“所谓的深空探索计划到底是什么目的我没兴趣,不过看样子是能活着回去了,真希望能和你再次相见啊,我的妻子。”说着,副舰长拿出了妻子的照片。照片中年轻靓丽的女人躺在床上微笑着。副舰长的妻子是联邦军使用违禁武器的暴行受害者,下半身瘫痪至今都没有治愈,他参加这次行动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的祖国承诺将他的妻子送往帝国进行免费治疗。
站在航海舰桥中央看着立体屏幕中几乎支离破碎的未来号,卡尔斯长叹一口气心想:“这还没散架,帝国军的军工质量就是好啊.....”
雪莉内心亦十分复杂,但未来号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跟在舰队中还有什么意义呢?爆破掉?那就是浪费一艘可以回收大量数据的原型舰。带着走?已经没有战斗力的,几乎等于是残骸的战舰能做什么?雪莉面对此种情况很是为难,她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她问道卡尔斯:“你看未来号怎么处理?”
“带着走吧,我觉得未来号的人员可以补充到希望号,舰上的一些部件也可以安装在希望号上。”
雪莉听后思考了许久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她说道:“那好,我这就开始准备,我打算亲自给路德维希做工作。”
“好,你去吧。”
随后雪莉来到了未来号并跨过了狼藉一片的通道找到了在舰尾观景窗边发呆的路德维希。见到路德维希,雪莉没有问候和安慰,直接对他说道:“你的战舰已经没法坚持下去了,你应该明白吧?”
“我知道。”
雪莉走到路德维希的身边对他说道:“与希望号会合之后,你的战舰我们将会拆解重要的模块和装备移植到希望号上,你调任舰队量产普罗米修斯级的副舰长,你的副舰长将会调任炮艇。”
“炮艇.....那岂不是九死一生?”
“那我想想办法安排一下其他职务吧,总之你能接受对吧?”
“我想明白了,我应该服从于国家的意志。”
“明白就好,回去做文官也挺好。”
“是吗?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