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0393 05 09 11:22
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两支舰队从武器方面看上去科技并不怎么先进,因为他们使用的是类似于宇宙世纪早期的导弹与磁轨炮。不过他们的舰船设计倒是很有“科技感”,各种奇形怪状的舰船设计不得不说很有旧世纪桌面战棋游戏和电子游戏的风格。
宛如旧世纪科幻作品中摆脱传统舰船外形的军舰在战场上驰骋着,众人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感到新奇,毕竟他们自己的战舰还有船形,还有炮塔。
其实在银河联邦崩溃之前,宇宙舰队的战舰已经没有船形了,大部分都采取了锥形或是类似于展翅雄鹰一样的外形。在超越当时文明思想水平的科技之下甚至连舰种划分都被颠覆了,而今天宇宙战舰的模样又回到了曾经舰船的外形。
站在舰桥内维勒安看着交战双方的舰队问道巴尼:“这都快一刻钟了,他们还没发现我们吗?”
巴尼耸耸肩回头对他说道:“我们距离他们一光秒,我估计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吧?”
“这是多低的科技?”弗里德里希看着眼前的交战双方问道巴尼。
巴尼笑着说:“你看看,那些清晰可见的导弹发射器和笨拙的磁轨炮,你指望他们有多高的技术?”
“不是,你看他们所在的空域,周围没有行星,很显然他们具备跨星系作战的航行技术。”弗里德里希立刻指出了他疑问的起因。
维勒安听完弗里德里希的话之后分析道:“也许他们当年被驱赶至此时还保留着航行技术。”
“造孽啊.......”巴尼感叹了一句,随后阿卜杜勒说道:“为什么世人总让神哭泣呢?”
巴尼知道阿卜杜勒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对阿卜杜勒说道:“人类的一些一神教里人们总是有原罪的,他们违背了神的旨意,所以他们的愚蠢就是神对他们身上原罪的惩罚。”
阿卜杜勒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神不会永远怪罪一个人的……”
巴尼听到阿卜杜勒的话警告道:“人类的宗教价值观本身就是狭隘的,你们的宗教逻辑在这个由人类组成的国家之中不适用。对于他们来说你就是个巧妙伪装起来的,虚伪狡诈包藏祸心异教徒,当心他们把你送去宗教裁判所进行异端审问。”
阿卜杜勒很是失望地低下了头,在这一点上,阿卜杜勒所信奉的宗教就要比人类的宗教强很多,虽然他所信奉的也是一神论宗教,但是阿卜杜勒所信奉的神每时每刻都在告诫人们:包容与互助同时还特别强调:异教徒的信仰也是自由的,在包容与互助上不要以宗教来厚此薄彼。换作此时坐在阿卜杜勒位置上的人是信奉人类宗教的,那么他一定会问为何对方不皈依他所信奉的宗教,他会诅咒对面的人是异教徒,都该下地狱。
人类的宗教之中充斥了狭隘与残忍,然后用一系列的谎言和许诺去欺骗信徒。在人类的历史中不乏一些宗教极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某些宗教甚至这样下结论:只有某民族的,信奉本宗教的,死后无论怎样都能上天堂。而别的民族无论怎样都要下地狱。
相对于这些对人民是精神鸦片,对权贵是压迫与奴役的工具的宗教来说,阿卜杜勒信奉的宗教真的要强很多。
维勒安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接通了与旗舰和路德维希的通讯,在三方通讯中维勒安向卡尔斯提出问题:“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卡尔斯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对维勒安说道:“我们要与他们接触,这一切都在航程计划之中。”
路德维希听到卡尔斯的话之后问到卡尔斯:“计划是什么?是和对方接触还是打?”
卡尔斯笑着对路德维希回答道:“和他们接触,如果他们没有展现出殿下所期待的模样,那就毁掉他们。”
“什么模样?”
“跳出王朝周期律的方式。”卡尔斯话一出口,路德维希愣住了,他问道:“王朝.......周期律?”
听到路德维希这么问,维勒安也愣住了,他问道卡尔斯:“这也太空泛了……具体是什么样啊?”
“还记得新格拉西亚的人民共和国吗?”卡尔斯问道维勒安是否还记得他们所遇到的那个人民共和国的领袖。
维勒安突然想起了布哈林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他在共和国所见的一切,维勒安说道:“那不就是我们两国和兰斯特那样的制度么........”
卡尔斯听后笑着对维勒安说道:“少校,这可没那么简单,回想一些你学过的历史吧,帝国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确立了宪法,蔚蓝之域大革命死了多少人,泰坦自由行星同盟二十年的战争把家园打成什么惨状,在此之后几十年的思想转变和对统治阶层对自身的政治高压让多少人在那个时代之下被无情湮没,又有多少人为了国家欣然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牺牲。”
维勒安听到卡尔斯的话之后回忆了一下他学习过的历史,他点点头对卡尔斯说道:“我明白了,可是消灭他们真的好吗?”
“那是殿下所决定的,合众国是毒瘤,他们的余孽如果不思悔改,那就必须毁灭。”卡尔斯说完看向屏幕中的路德维希说道:“少校,作为帝国人,作为荣誉重于一切的帝国贵族。我想问你:让你的祖国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国家你会饶恕吗?”
“绝对不会,就算被千夫所指,我都会参与到报复行动中。”路德维希认真地回答了卡尔斯。
维勒安这一次没有在那里质问对方这是否泯灭人性,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和愤怒,他只是冷冷地说道:“希望殿下适可而止,我们只能尽力了。”
卡尔斯死点点头满意地说道“很好,马上准备超光速航行,我们将冲到双方舰队中间并且与对方接触。”
“这是否太冒险了?”维勒安提出了疑问,随后他提出意见:“我们进入他们的雷达侦测范围就好了吧。”
卡尔斯听后很满意地说道:“果然理性了许多,很好,按照你的意见进行接触。”
“我们要进入一级战备吗?”路德维希此时问到了一个是个人都知道的问题,卡尔斯带着鄙视的目光对路德维希说道:“你智商欠费了吗?”
“什么叫欠费啊?”
“做好准备吧,尤其是航空兵,要是打起来,对付他们航空兵会比舰炮效率高。”
“明白了。”
卡尔斯下令舰队开始了作战准备,他再次将舰队编组成了以希望号为核心的作战队形,这一次卡尔斯满足了路德维希的欲望,将他的战舰编组在了希望号的前方。
卡尔斯舰队的普罗米修斯级的量产型没有一艘被击沉,性能也充分地得到了发挥,不过卡尔斯还是坚持让那些中度以上破损的舰艇返航。一是他对余下的战舰很有信心,二是他清楚新型舰艇需要数据来为后来建造的舰艇提供修改参考。
看着舰队的阵型,希望号内的大家开始聊起来。维勒安看着立体星图中的舰队,维勒安对巴尼说道:“旗舰护卫所属舰艇,也是奇观。”
“谁让我们金贵了,原型舰啊,性能再差那也是高成本啊。”巴尼笑着说着,可弗里德里希却很无奈地说道:“可归根结底,我们的战舰是试验品,个别性能突出是不假,综合性能我们可比不上批量生产的战舰。”
阿卜杜勒听到这里倒是很自豪地说道:“至少我们载机量是量产型的两倍。”
阿卡琳则说道:“防护不如量产,火力不如量产,航速不如量产,总之单项性能强化的原型舰别妄想比总结经验整合而成的量产型强了。”
准备了一番之后,舰队以超光速航行冲到了对峙双方的雷达侦测范围内。面对突然闯入对峙空域的卡尔斯舰队,双方当即向卡尔斯的舰队发出了通讯,卡尔斯同时接通了双方的通讯并与维勒安和路德维连线。
在大家的眼前两支舰队的指挥官的面孔出现了,舰艇外形优美的舰队的指挥官穿着很华丽,穿着有明显的线列步兵时代的军装设计特征,而外形机械感十足的舰队指挥官的军装虽然不是很华丽,但很具有时装的设计特点。
两个人的相貌差距也很大,穿着华丽的一方指挥官相貌很唯美,甚至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男是女,而另一方则相貌平平,夹杂银丝的黑发很是浓密,他的脸则皱纹纵横,双眼浑浊看上去已年近半百。
卡尔斯笑着对双方介绍道:“我是深空探索舰队指挥官卡尔斯·冯·罗塞纳上校,我们的舰队跃迁出现了误差跃迁至此,请问诸位能否向我说明情况?”
“深空探索舰队?请问你们是哪个国家的?”相貌唯美的指挥官开口问道卡尔斯他是隶属于哪个国家的,而年过半百的指挥官则对他们说道:“我们是圣·路易军事同盟,我们是民主的城邦联盟。我们是前格拉西亚合众国的后裔,你们该不会是银河帝国的军队吧?”
“正是。”卡尔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回答,他话出口的那一刹那,对面的双方指挥官立刻大惊失色,他们随即异口同声下令:“准备战斗!银河帝国要来毁灭我们了!”
卡尔斯见到双方惊恐的样子立即说道:“等一下,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没有接到毁灭你们的任务。”
卡尔斯的话没人听,刚才还在对峙的双方开始对卡尔斯的舰队展开疯狂地攻击,可是旧世纪的磁轨炮和导弹又有什么用呢?
为数不多的导弹冲破了卡尔斯舰队的防空炮火命中了量产型的普罗米修斯级,可是这些导弹连给这些战舰留下划痕也做不到。镇定地坐在舰桥内,维勒安甚至让机器人拿来了爆米花。和大家分享着爆米花,看着舰体周围不断发生的爆炸维勒安以孩子般的心态笑了出来。
最终两方在一刻钟的乱炮轰击之后停火了,中年指挥官带着不安看着屏幕中的卡尔斯问道:“真的不是毁灭我们吗……”
“我以军人的荣誉做保证。”
双方指挥官看着卡尔斯真诚的面孔相信了他的话,然而两个人并不知道,他不会灭,但他身后有人要毁灭他们,再者说卡尔斯是特勤人员,面不改色地说谎是他们所具备的基本素质。
卡尔斯继续说道:“既然我们到了这里,我就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旧合众国的遗民不仅有你们,他们已经建立了新的国家,一个很强大的国家。”
“新的国家?也就是说我们能复国了?”双方的指挥官两眼放光激动地问道卡尔斯。
“是的,他们得到了帝国的认可,并且帝国援助了他们。”卡尔斯这回说的是实话,但他心里却在说着另一句话:“复国?别开玩笑了,整个英仙座悬臂只能属于新格拉西亚人民共和国或者属于好几个同样的政权,绝对不会属于你们这些奇葩,退化到城邦政治的社会毁灭掉算了。”
卡尔斯是如此想的,至于伊万诺夫娜乃至帝国,还是说其他国家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卡尔斯继续说道:“说来也巧,我们的跃迁连续两次出现了故障,难道这是上天的指引吗?”
“那么你们打算在这里……”唯美的指挥官警觉起来,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而年过半百的指挥官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他问道:“是需要补给还是要访问?”
卡尔斯想了想说道:“两者兼具吧,我们会先后访问你们的。”
“那么你们先选择哪一方呢?”年过半百的指挥官十分有礼貌地问道卡尔斯,卡尔斯想了一会儿之后对他说道:“我可以选择先访问你们吗?”
唯美的指挥官听到卡尔斯的选择并未感到意外,他反而十分有礼貌地说道:“那么我们就此撤离,在贵舰队访问结束前,我们绝对不会再进行军事对峙。”
卡尔斯听到唯美指挥官的话之后十分有礼貌地说道:“感谢您的诚意,指挥官阁下。”
年过半百的指挥官对唯美的指挥官说道:“谢谢你,希望还能再见面,不过并非以敌人的身份。”
“这一切取决于你我的统治者。”说完,唯美的指挥官关闭了通讯并开始将舰队撤离。
目送唯美的指挥官的舰队离去之后,年过半百的指挥官向卡尔斯做自我介绍:“我是圣·路易军事同盟的第十二舰队集群司令沃克中将,对贵军的到来我表示由衷地感谢。”
卡尔斯回答道:“我们只是过客,希望我们能在接下来有愉快的交流。”
“民主自由的世界欢迎你们。”
坐在副舰长位置上喝水的巴尼听到沃克中将的话当即将水喷了出来,把阿卡琳后脑勺和脖领子都弄湿透了。阿卡琳愤怒地回头看着巴尼,而巴尼则被呛得脸色通红咳嗽不止,阿卜杜勒看着巴尼无奈地摇摇头表示:“神给予人们语言,人们却用语言来编造谎言。”
维勒安与路德维希则都在那里冷笑,维勒安的冷笑源自于他见证了合众国的虚伪,而路德维希的冷笑则来自他根深蒂固的,对形式民主政治的鄙视和不信任,然而路德维希并不真正了解自己的国家,帝国的政治体制的核心恰恰就包含了行使民主,其政治体制本身可以概括为:以实质民主为基础,保证形式民主的存在。
作为一个贵族,路德维希的想法恰恰体现了帝国一些自以为高贵,自以为很爱国的贵族只懂得扛枪从军,却不知道自己的祖国作为君主制的国家因何而平稳运行的无知。
或许这就是当年内战之后的帝国的吧?帝国贵族们除了那一点财产上的特权之外就只剩下军功章了。
相对前面两个人的冷笑,本应该克制自己情绪和言行的弗里德里希则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赌一百马克,还是金马克!这群家伙一定是觉得一人一票选财团代理人就是民主的货色。”
巴尼突然擦干净嘴掏出工资卡说道:“我押五百金马克!和你一样!”
维勒安听到巴尼和弗里德里希这么不相信沃克,于是说道:“我也不相信他们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你俩能不能省着点?你俩加起来六百金马克赌资相当于三千帝国马克啊!按照你们那个人均工资统计,这基本上就是一个月的薪水了吧?”
听到维勒安的话,弗里德里希却抱怨道:“我一个少尉算上军衔津贴才三千五好吧!”
听到弗里德里希的抱怨,巴尼吃惊的下巴险些脱臼,他看着弗里德里希说道:“我一个月工资折合马克一万呐!”
“工薪阶层在一线城市干五十年都买不起一个厕所的国家和有完善社会保障体系的公有制国家有可比性?你就别显摆了。”阿卡林无情地嘲讽了巴尼的家乡高房价的现象。
“我倒是觉得不该把人一棍子打死。”阿卜杜勒突然插了一句,当即维勒安和巴尼异口同声对阿卜杜勒逼问:“你押多少?”
“教义不允许赌博的……”阿卜杜勒尴尬地摆摆手表示他不能参与赌博。
“扫兴!”巴尼很扫兴地转回身。
维勒安则做了个鬼脸表示很无聊,但就在这个时候,卡尔斯摆出一副斥责部下的姿态故意大声说道:“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这么直白的大实话好不好!?你们也在连线中!”
沃克中将尴尬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很是委屈地说道:“上校,你这话更伤人啊?各位,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是吗?”巴尼脸上写满了鄙夷与不信任,维勒安歪着嘴斜视着沃克将军。
沃克作为一个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人来讲,他并不认为自己效忠的阵营是那样的不堪。因此他真的很希望维勒安能亲眼看看圣·路易军事同盟的真实面貌。
与此同时在这片空域的另一边,启明号脱离了亚空间并与那位唯美的指挥官率领的舰队相遇了。
面对眼前的舰队,早就知道那个人计划,以及他收集的相关情报的马格达并未感到惊奇,她不慌不忙地与那位唯美的指挥官开始了对话:“我是深空探索舰队一号舰指挥官马格达上校,我舰因为不明身份武装袭击而发生跃迁错误,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艾欧里亚联合体的联军指挥官维克多·艾欧里亚,请问您是单舰来此的吗?”
马格达当然知道这里是希望号即将到来的地方,但她却回答道:“我们是单舰前来的。”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想从对方口中得知维勒安是否已经与他们相遇了,是否已经选择了阵营。后抵达于此的马格达知道维勒安已经先抵达了,但是她依旧要装作不知道,因为揣着明白装糊涂往往比什么都说来有用得多。
马格达十分了解维勒安,他很容易就被那些表现得很善良的家伙所欺骗,维勒安是她呵护着的部下和所爱的人,她曾经极力避免给维勒安展示泰坦自由行星同盟这个国家之外的黑暗与肮脏,也正是因为如此,维勒安才会无法理解祖国外面世界的残酷与丑陋。
“您是否愿意接受我诚挚地邀请您前来访问?”维克多十分绅士地邀请马格达前来访问。
马格达十分淑女地回应:“荣幸之至。”
这一片小小的空域中,年轻的维勒安与自己的长官就这样擦肩而过了,在数万光年之外,监控这一切的伊万诺夫娜此时踏上了返回帝都的航程。
伊万诺夫娜并没有乘坐自己的旗舰返回帝都,而是乘坐前来迎接他的帝国舰队总旗舰返回的。帝国舰队的总旗舰也是彼得大帝级舰队旗舰其中一艘,这艘战舰是银河帝国皇帝的座舰。不过这艘战舰并没有用古代伟大君王的名字命名,而是用一个著名的历史事件中诞生的组织命名的——巴黎公社。
巴黎公社号虽然贵为皇帝的旗舰,但装饰并不豪华。虽然舰体的花纹和涂装很精美,但这艘战舰的一切都是以实战为前提来建造并武装的,相对于帝国校阅舰艇仪式上的同为彼得大帝级却毫无战斗力的典礼旗舰香榭丽舍号,巴黎公社号的作战效能是普通的旗舰无法比拟的。
在巴黎公社号的舰桥里伊万诺夫娜心情很沉重,她的周围是为她提供护卫的近卫军特种兵,但实际上这群特种兵是为了监视她,随旗舰一起迎接她的。
伊万诺夫娜很清楚让她乘坐帝国总旗舰回帝都是什么意思,议会归根结底还是不打算尊重她的个人意愿,她将会被推上皇帝的宝座,而他的父亲则会退位。
这也就意味着弗里德里希彻底失去了重回皇太子地位的机会,而米拉已经被议会所放弃了。
仔细想来,伊万诺夫娜觉得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也是很好的。可是对她自己来说可就不好了,帝国的皇帝外人看来神圣不可侵犯,是国家的最高领袖,无数荣誉加身。可皇室成员都清楚,皇帝的责任有多么重大,相对于那些选举和推举出来的国家领导人执政最多也不过十年,帝国的皇帝要执政二十年甚至三十年,这么多年的时间里每一日都是繁重的政务。
偷懒不被允许,没有二十年内主动退位一说,只有罢黜或死亡才能结束这样的生活。对于伊万诺夫娜来说这简直就是地狱。
但从另一个角度去想,伊万诺夫娜也觉得这是命运使然,出生于帝王之家就要承受相应的义务与责任,银河帝国不是旧世纪的专制王朝,皇室也并不比平民多享受什么,既然有能力就必须要用自己所擅长的能力为国家服务,你可以不愿意,但无法拒绝。
“殿下,议会刚刚通知,皇帝陛下的身体好转了。”一个参谋走到伊万诺夫娜身边毕恭毕敬地向她报告。
听到这里,伊万诺夫娜高兴地追问:“真的?父皇现在身体好转到什么样子了?”
“能自己离开病床了,另外还可以处理一些政务了。”
伊万诺夫娜高兴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笑着对参谋说道:“太好了,父皇好转了,我也可以不用承继帝位了。”
参谋笑着说道:“但是议会要你为接手摄政王的相关职务做准备。”
听到这里,伊万诺夫娜傻眼了,她结结巴巴问道:“摄....摄政.....王?”
“是的,在召您回来不久,元老议会选出了新的继承人,是您堂兄的女儿玛利亚。”
“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是的,议会要你摄政十年,皇帝陛下正在准备退位程序。”
伊万诺夫娜问道参谋:“对于遗忘之地,他们要怎么办?”
“议会认为你可以在首都遥控一切行动,最后元老议会和人民议会一致认为你对于他们的外交政策建议是正确的。”
“胡闹。”
卡尔斯率领着舰队跟随沃克的舰队缓缓航行着,卡尔斯趁此机会将沃克邀请到了他的旗舰上,在旗舰的会议室里,双方开始了会面,沃克是只身前来的,而卡尔斯却带着雪莉与维勒安。
一阵客套之后,卡尔斯直接问道沃克:“你们自称是圣·路易军事同盟,你们该不会是宗教国家吧?”
沃克听后解释道:“不,我们虽然有统一的宗教,但我们只是众多城邦组成的军事同盟。”
卡尔斯听后心中暗暗嘲讽:“还是一群活在旧世纪的人。”
“你们是民主的?”卡尔斯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说着,他想要激怒沃克,这样他就能看出沃克所代表的这个所谓军事同盟到底是什么样的。
沃克很是尴尬地说道:“我不是都说过了吗。”
“看来将军您还不是很自信啊,那么不介意对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你们的政治实体是怎样的吗?”
沃克点点头表示同意了,于是他说道:“我们是大约一百三十九个城邦,换句话说就是一百三九个独立自主的星球组成的邦联,我们内部的任何事情都会经过投票决议。我们以牺牲一部分自由换取整个政治实体的军事力量和行政力量,因为我们想要民主的政治。”
听到沃克说到民主一词,卡尔斯给维勒安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提出问题,维勒安心领神会问道:“请问你们的国家领导人家庭条件都和普通家庭无异吗?”
沃克听到这里顿了顿,随后略显无奈地回答道:“这个.......作为领导嘛.....自然不是普通家庭出身的人,肯定都是天赋异禀.....得到过家庭良好的经济条件为其打基础……”
听到这句话,维勒安本想摆出一副作呕的表情,就在他想要这么做的时候他突然又仔细想了一想决定放弃这种极度不成熟的行为。维勒安充满恶意地冷笑着问道:“那么你们与对方的对峙原因呢?艾欧里亚联合体呢?”
原本我们与艾欧里亚联合体都是城邦联盟的成员,三十年前,我们的一个城邦发生了流氓无产者的暴动。虽然成功镇压了,但是自那以后各种所谓的进步势力如雨后春笋一般开始兴起。
在这些所谓的进步势力中有一派触碰了禁忌,他们运用复兴的基因技术大搞克隆,这触及了道德问题,所以我们与他们走上了对抗道路,现在我们的星域基本上被分为了两派。
听到沃克的解释,维勒安看了看卡尔斯,卡尔斯示意维勒安别说话,他继续问沃克:“克隆在银河的大部分国家之中依旧是禁止的,但有必要走上对抗之路吗?”
“同盟的各个城邦领导人认为,如果大肆克隆专一工作职能的克隆人,会让普通人失去饭碗的。在他们脱离同盟之前,很多人都因为奴隶一般的,累死之后无限补充的克隆工人泛滥而失业。”
卡尔斯对沃克说道:“的确,这样会让人失业。也就是说你们.......”
沃克自豪地说道:“我们是自由的,我们保护一切私有财产,我们给每一个人公平追求上进的机会!”
“得嘞!旧世纪某些国家说着这些话,干着权力和金钱世袭的勾当。”维勒安心里暗暗地嘲讽着。
随后他们继续与沃克进行了交流,最终维勒安与卡尔斯得出的结论如下:圣·路易军事同盟是一个由众多城邦组成的,所谓的精英统治的国家,每个领导人背后都是跨越城邦的各个大资本家集团在操盘。
维勒安对于这样的国家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仔细思考和回忆,最终他的脑海中显现的是离开不久的那个国家——新格拉西亚合众国。
保护私有财产这对于这个时代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对于维勒安的祖国泰坦自由行星同盟来说这个私有并不泛指一切的私人所有。
泰坦的私有是什么?就是个人生活资料的私有,对于生产资料泰坦从不承认私有。即便是泰坦的私营企业,其生产资料也是国家划拨的,那些赚得盆满钵满的企业家也仅仅是履行国家政策的国商罢了,该剪羊毛的时候,他们谁也跑不了。只不过他们的生活确实比一般人乃至国家领导人要好很多,就算被剪羊毛之后,他们依旧可以享受奢侈的生活。
支持生产资料的公有,或是支持生产资料的私有是几百年来革命者与反革命者之间的区别所在,因此维勒安对于不同于自己国家制度的这个圣·路易军事同盟并没什么好感。
回到了希望号的舰桥,维勒安问道巴尼:“我想看看这个军事同盟的真实情况,能帮忙吗?”
待维勒安坐稳之后,巴尼打了一个响指,随后阿卡林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维勒安想要看到的资料全部显现了出来。
看到这些资料的那一刻,维勒安脸上又一次出现了在合众国那个时候的厌恶腐朽国家就如同厌恶一团污物的表情,看着资料中那一段段文字,维勒安说道:“真没想到,这是一个如此糜烂的邦联。”
“到处是贫民窟,无处不在的特权,以自由和民主之名为各种糜烂和龌龊的行为辩解其合理性.......我的家乡大概也这样吧。”巴尼冷笑着看向阿卡琳问道:“你们也差不多吧?”
阿卡琳想了想到底要不要回答巴尼的话,最后她开口说道:“还好,我们的国家官僚在享受特权之外还想着怎么为民办事。”
巴尼听后笑着说道:“你们家乡的官僚主义是挺烦人,不过这群官僚有一点也让人佩服,资本家的政治献金上交国家用来支持国家基础建设。”
阿卡林不以为然地看着巴尼说道:“是自己留一部分过奢侈生活,余下的交给国家支持基础建设,不然每年锒铛入狱的官员怎么会那么多?”
阿卜杜勒看着大家想要开口,可是有人看出了他想说什么。
“你就别说了,你们的那群念经的官员估计整天就是带着你们祈祷,然后分东西和金钱。”巴尼指着回头想要说什么的阿卜杜勒替他做了回答。
阿卜杜勒看着巴尼惊奇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的那群神职人员能干点什么正常人都能猜得到,产业都是他们的,他们不分钱难道要把民众饿得死光光还是逼着他们革命?”
“你又来了。”维勒安提醒巴尼要管住嘴。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手举着吊瓶,右手插着针管的弗里德里希问道维勒安:“为什么用五百年前的输液方式给我输液?”
“米拉要我好好治你。”维勒安摆出一副奉旨整人的表情和腔调说着,在一旁的巴尼搭腔说道:“吊瓶打点滴啊,刚才要不是医生给我介绍,我还真不知道旧世纪用这玩意治人。”
“你几个意思?”弗里德里希转身就要和巴尼吵,可是最后他一咧嘴就缓缓地转回身了。因为他的右手感觉到了疼痛,他不小心把针头给扥出来了。
“哎哟的我小祖宗啊……”维勒安说着就打开通讯叫医务官。
巴尼看着弗里德里希得意地说道:“前皇太子,哎呀,还是学得低调点吧,当心被人盯上,你要是死了,对谁都是个大麻烦。”
“我死不死要你管?你这种人充其量就能活到电影第一幕结束,而我能演一个长篇电视剧!”
“既然如此,我和阿卜杜勒就是你们演过的戏里面从头到尾都出现的龙套。”维勒安像个傻小子一样说着,在一旁的阿卡林听后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够了,多大的人了,勤务中能不能别胡闹。”
此时卡尔斯在旗舰的情报室里和雪莉正在研究应对这些旧合众国遗民的事情,卡尔斯说心里话对这些遗民真的很讨厌,自己的国家是个穷国家,可是统治者保持了最大的克制将控制的资源分给了人民。一个君主制国家可以做到的,为何所谓的民主国家做不到?卡尔斯想不通的就是在这里,他对于祖国能否变成民主共和制不感兴趣,也不对民主抱有任何憧憬,可是他一直认为民主应该比君主制更加优秀更加先进。可是卡尔斯忽略了一个问题:古希腊的民主是奴隶主的民主。所谓的罗马共和制的民主不过是极少数贵族瓜分国家的博弈场。
雪莉对卡尔斯说道:“木马程序窃取的情报来看,这群人还不如艾欧里亚联合体的独裁者。”
卡尔斯问道:“你怎么看?”
“没有自觉性,顺着自己的欲望在堕落,这样的邦联只会将银河搞得乌烟瘴气。干脆毁灭掉算了。”雪莉说着笑出了声。
看着笑出声的雪莉言语中隐隐约约透出了杀意,卡尔斯谨慎地提醒道:“做事别过火。”
“过火?”
“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毁灭他们吗?”
雪莉看着卡尔斯说道:“其实毁灭他们也没什么意义,但合众国带给了帝国多少屈辱是帝国的统治者无法忘却的,割地赔款,险些沦为经济殖民地,民众对议会制度失望透顶。帝国为了走出这一系列打击你知道付出了多少吗?改革与立宪成果险些付诸东流,我不是个爱国者,可是我却明白这是一种深仇大恨。”
卡尔斯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可雪莉却说道:“你不理解,我也不理解,百年祈愿计划本是帝国要去实现的伟大计划,这个计划可以带给银河和平与进化,然而帝国因为合众国而失败了,最终完成这个计划的仅仅是兰斯特人民共和国,而我们帝国与泰坦自由行星同盟,只是紧随其后的后来人罢了。”
“老百姓毕竟是无辜的.......”
“无辜?的确,从受害者的角度看被愚弄的他们是无辜的,可是换个角度想想,既然他们选出了自己的统治者,那么他们的统治者的愚蠢和堕落不也和他们息息相关吗?弄虚作假,推卸责任,畏惧权柄,阿谀奉承。民众绝对不是毫无责任的,你说呢?很多时候民主就是最大的不负责任。”
“你就直说吧,你打算怎么对待他们。”
“补充点物资之后尽快撤离,前往艾欧里亚联合体,询问殿下是否愿意援助联合体,如果不愿意,我们就此离开,不再干涉两者之间的‘冷战’,如果殿下同意援助,那就支持他们统一这片星域。我的观点来看旧合众国的遗民后裔们是不会重归一统的,新格拉西人民共和国与艾欧里亚联合体将会成为英仙座外围悬臂的两个国家,绝对不可合二为一。”
听到雪莉说完,卡尔斯说道:“这个我明白,被分割开来的小国更容易利用和控制。”
“那就准备好应对各种突发事件吧,我估计我的哥哥正躲在暗处期待我们闹出笑话吧?”
“对于此时的他来说,他自己在的船他是不会炸掉的,而整个舰队之中可能有人知道他妹妹的下落,甚至有可能他妹妹就在舰队之中。我真想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进退两难”卡尔斯说着坏笑起来。
雪莉趁着卡尔斯在笑的空挡,面对面贴上了卡尔斯并妩媚地说道:“怎么,你嫉妒我有个哥哥啦?”
“你走开!”
卡尔斯没躲开,他再次被雪莉抱住了,雪莉傲人的两座高峰在卡尔斯的胸前挤压变形,柔软的触感让卡尔斯也有些感觉,而且雪莉还是用那么充满成人诱惑的话语勾引着卡尔斯:“让我给你做点舒服的事情吧。”
雪莉曲线完美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芳香,没有化妆的面孔五官端正皮肤白皙充满着魅力。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女人投怀送抱,不!应该说早就主动扑上去了!可是卡尔斯依旧没上钩,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他哀嚎着:“你滚!”
卡尔斯试图挣脱的举动竟然失败了,雪莉竟然力量压过了卡尔斯。感受着雪莉纤细臂膀环绕身体的触感,卡尔斯发现雪莉根本没有健壮的肌肉,甚至她的身体本就是属于纤细类型的。然而卡尔斯却敌不过她,被雪莉紧紧束缚住的卡尔斯慌张地问道:“你怎么那么大力气?”
“这就是欲望的力量啊,我的情人,我想要你,我需要你啊。”说着雪莉突然就把卡尔斯按在了地上,脸上泛起红晕充满诱惑的眼神注视着他并骑在了他的身上。
“你……你……你等等!你冷静一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晚上你要来也行,现在是勤务时间,我们要尽职尽责。”
“是吗?忙里偷闲难道不可以吗?”
“别!”
卡尔斯哀嚎的声音未落,雪莉脱下了上衣露出了她堪称完美胴体。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雪莉调戏她的长官之时情报室内的通讯提示音响起了,随后卡尔斯与雪莉分开,整理好衣装并打开通讯。
维勒安看着屏幕中的卡尔斯与雪莉报告道:“下官有建议,不知两位长官是否愿意听取?”
“说吧。”
“舰队访问的话能把任务交给我吗?我希望做我们舰队的代表。”
“为什么?”
维勒安很郑重地说道:“经过合众国一役下官已经明白相对于我的祖国,外面的世界并非一片美好,因此下官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让下官证明我自己已经有所成长。”
卡尔斯看着维勒安认真的眼神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吧,祝你成功。”
通信关闭之后,卡尔斯退到了门口对雪莉说道:“你适可而止,我答应你今晚可以吧?你只要别在工作中搞我,晚上你怎么来都行,我第一次既然你肯定要拿走了也不急于一时吧!”
“那好啊,时隔五年了,今晚你可要好好让我感受下快乐。”雪莉妖娆地扭动着身躯走上前用纤细的手指挑逗着卡尔斯的下巴,卡尔斯心想:“我这应该算不亏吧?”
随后维勒安着手准备与圣·路易军事同盟的接触工作了,然而维勒安还并不知道,这个军事同盟会给他展现何种丑陋的世界。
在另一端,维克多与马格达在启明号上见面了,两个人见面之后一同前往舰桥并开始了交流。
维克多向马格达介绍道:“我是一个克隆人,克隆在我们艾欧里亚联合体很常见,所以接下来来到我们的国家可千万不要吃惊。”
马格达一边走一边问道:“难道你们的国家人都一模一样吗?”
“那倒不是,只是社会各个角落都有我们的身影。”
马格达微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了,随后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你们的国家是什么样的呢?”
“我们是一个由一个领袖,一个政府所领导的国家,我们一切服从最高领袖的意志,她的意志高于一切真理和法律。”
马格达听后并没有将任何表情变化,可是她的心中却已经对这个国家产生了反感,执政者的意志高于一切?高于真理?高于法律?中央集权王朝的君主也不会如此吧?自古以来就算是君主制的国家一君独治的现象也是少之又少,若维克多说得真是如此,那么艾欧里亚联合体那是有多么黑暗?
曾经在旧世纪,有个国家的军人曾经这样宣誓:誓死效忠元首,元首的意志高于一切真理与法律。
而后这个国家以百万为单位进行了一场大屠杀,这个国家被后世钉在了耻辱柱上被唾骂至今,唯一还在信奉那个国家的所作所为和思想的也仅仅剩下今日的阿瑟诺海德行动党了。不过那群人也是被杀了也不会有人为其鸣冤叫屈的存在。
维克多一边跟着马格达走一边对她说道:“和军事同盟的分歧据说是因为我们这批克隆人引起的。”
马格达微笑着放缓脚步看着维克多问道:“可以给我讲讲吗?”
“当我们这一批克隆人诞生的时候,据说原本还是统一的城邦联盟之间对今后如何运用我们这些克隆体产生了分歧和对立,有的人拍手叫好认为我们可以在专业的领域工作,让更多的人从繁重工作中解放出来从事自己喜欢的事情;有的人说我们违反了道德,是一种邪恶的践踏伦理的存在,不应该让我们继续存在下去。”
“那就是说你们的敌人不支持你们的存在喽?”
“是的,军事同盟的权贵们认为我们是毁灭自由国度的祸患。”
“自由国度?祸患?理由呢?”
“因为我们会替代自然诞生的人,我们这些工具会剥夺他们工作的权利。”
听到这里,马格达皱起眉头反问维克多:“如果把你们看成是工具的话,那么你们在生产工作中普及的话不就是不需要人来工作了吗?这不是很好吗?只要生产资料变为全社会性质的,由你们克隆体来生产,真正的人负研究与创造,政府负责分配生活资料不就好了。”
维克多摇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是不太懂,总之同盟认为我们的存在破坏了自由,是对领导自由世界的人们的亵渎和挑衅。”
“自由世界?领导自由世界的人?”马格达不断默念着这两组词,她心里越发觉得这很奇怪,之前破译的资料写得清清楚楚,军事同盟的执政者是大资本家的代理人。资本家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岂能不接受免费的劳动力克隆人?
但这些资本家为何会反对呢?马格达对此感到不理解。可是维克多无心之语却让马格达明白了什么,一边走着,维克多很是遗憾地自言自语:“为什么大家不能像领袖一样给予我们生命,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呢?公平难道只是说说吗?为何要制造贫富差距?”
马格达听到维克多的自言自语之后微笑着问道维克多:“你们的国家很好吧?”
维克多摇摇头表示很遗憾,他皱着眉头说道:“我无法直接做出定性,我们不允许任何人偷懒,十几岁的孩子不但要承担繁重的学习,还要工作。”
“还要工作?”
“是的,我们的国家不允许任何人不去工作,学习也是如此,即便是正式参加工作的人都要参加学习。”
“那是不是太辛苦了?”
“许多人觉得辛苦,因此进行抗议和罢工。但他们都被抓起来了,被抓起来之后反而被强迫进行更加繁重的工作。”
“那岂不是没有自由了吗?”马格达觉得这样的社会太让人痛苦了,可是维克多却笑着说道:“除了我们克隆人,所有的人都可以自由选择工作,因为我们的教育注定了我们要掌握多项技能。”
“为什么你们没有选择工作的权利?”
“因为我们是为了社会而存在的人,社会是为你们自然诞生的人而存在的。”
马格达看着维克多尴尬地说道:“你这话说得让我感觉道德上很有压力啊。”
“压力?为什么”维克多反问马格达为何会有道德压力。
马格达对维克多说道:“你们的人生被我们的需要所束缚了啊。”
维克多停下脚步看着马格达问道:“可是每个人在社会中的工作不都是为了生存下去吗?每一份工作的意义不都是为了别人吗?我们做着指定的工作不代表我们没有娱乐活动,也不代表我们没有亲人,制造我们的人是我们的父母,我们也可以找到心仪的恋人。”
马格达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了维克多的话,但马格达还是不认可这样的国家。
维克多继续说道:“我是克隆人,我的人生注定要为你们自然人而工作,但是我并不觉得这个国家不好,但我也不觉得好。这个国家没有区别对待我们,这是他的好;这个国家用秩序、工作、学习将每一个人禁锢起来这是他的不好。”
维克多的话让,马格达有很好的认同感,是的,这个人说话不极端,并不是非黑即白,中肯辩证的言论会让人感觉到这个人有很深的内涵与很好的修养。
来到了舰桥,维克多看着普罗米修斯级设计得很完美的舰桥赞美道:“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战舰了!这简直就和完美的女性一般。”
马格达微笑着看着舰桥内罗琳娜那与赫斯的空位感叹道:“虽然已经有人不在了,但我并不觉得悲伤,我有责任和义务完成我的工作,因为我是军人。”
“我也是如此,领袖的意志要和同盟缔结和平协议,用技术换取他们的改变,在这条道路上我将不惜献出生命。”
“是信仰吗?”
“也许吧,一支强大的军队或许没有先进的装备,也许没有强大的国家做后盾,但信仰是绝对不能缺少的,我们一直很崇拜旧世纪那些为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而战的英雄。”
“是吗?”
“有趣的是我们重视的是秩序,不是自由自在的生活。”
“有好有坏,世界就是如此,也许我们失去了现在的才知道现在的好;也许我们走出了自己的小房间才会知道世界的无垠和美丽。”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