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似乎下的很大，我恍惚之中在心里抱怨了几句。
我昨天并没有看天气预报，这场暴雨无疑使我的心情从早晨就开始陷入低潮。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受到天气的影响，但是从小就有的奇怪天性让我在走出房间面对零的时候摆出了不太友好的表情。
零坐在沙发上，香草趴在她的腿上朝我摆摆尾巴。
“早啊，怎么这个表情？一大早就看到我让你这么不开心？”
“抱歉，我只是不喜欢雨天，和你没有关系。”我有气无力的解释一句，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是你家的猫吧，昨晚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刚才起来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只猫在房间门口的时候吓了一跳呢。”零说着又摸了摸香草的头，香草也蹭蹭零的手掌。
“啊，它啊。”我眯着眼睛看看香草，香草一副和零已经老相识的样子慵懒的缠着她，“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它是我在家楼下捡回来的，到家没多久就和我好的不得了，是那种很不怕生的性格吧。而且对家里来了什么人或是发生了什么事之类的一点都不在意，昨晚我们说话的时候估计躲在哪个角落呼呼大睡吧。”
听罢我的话零忍不住笑了起来，香草好像听懂我在说它也附和着喵了几声。
但我的注意力更多的在零身上，虽然我也接触过许许多多的ST型AI，不过只有零给我的感觉让我时不时的忍不住怀疑她是否真的是个AI。
零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如果我在学生时期遇到这样的女孩说不定会立马爱上她。尽管ST型号已经非常非常像人类，但零身上的感觉是我所接触过的其他AI身上所没有的，经过昨晚和零的谈话之后这样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我摇摇头把思绪拉回现实当中。
“我一会要出门上班啦，你就在家里等我好了，刚好还可以陪香草玩玩。”
“啊，原来是找个AI回来当宠物的玩伴啊，突然有了一种和那些AI一样的感觉呢。好吧，遵命老板。”零故意提高了音调，那样的语气明显是在拿我找乐子，估计又想看我慌张解释的样子。
“你别拿我开玩笑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吧。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你要和我一起去公司是不可能的，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知道知道，你就安心上班去吧，我们乖乖在家等你回来。对吧香草~”
香草喵了一声表示同意，零抓着它的小手朝我挥挥。
“暂时委屈你了，那么我出门啦，晚上见。对了，那边的座机里有存我的电话，如果有事情就打给我吧。”零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台座机其实有些年头了，现在有一些更好用的家用座机，不过我偶尔也会喜欢旧款的东西。
拿起门口的雨伞后我转身和零告别，随后将视线投向雨中，这样的天气为什么也要去上班啊...可是作为新员工因为这种事情就请假的话搞不好不久后就会被公司淘汰的吧，1/2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了。
我在心里稍微鼓励了自己几句，咬咬牙撑开伞走进了雨中。正想着今天到公司之后要怎么去询问贺一的地址，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出什么事了吗？我这才刚出门就打来啦。”
“没事，我就是试试。话说你还真是不喜欢下雨啊。”
我回头看向刚走出没多远的公寓楼，零抱着香草站在床边看着我，对上视线之后朝我挥了挥手，我点点头挂断了电话。
走向车站的过程中，总觉得被什么注视着。
“昨晚没睡好？没精打采的样子。”
我刚好写完一段报告，正伏在桌上想着心事，余希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没有，只是不喜欢下雨天罢了。”
“看起来就是很累的样子啊，真的没事吗？话说你居然会被天气影响的这么严重啊。”
“我也挺苦恼的，不过从小就这样，我想多半是改不掉了吧。”
虽然我现在的样子和天气脱不了关系，不过零的事情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其实我在想，虽然因为昨晚需要余希帮我解围而把她也拉进这件事情里，但是后面的发展会怎么样还不好说呢。比较涉及到公司的机密，我搞不好会被开除之类的，也许还要被公司告窃取机密之类的，如果那样的话零又会被怎么样呢？公司会销毁她吗，还是继续藏起来呢...心事越想越多，不过有一件可以肯定，那就是我最好不要再继续把余希拖下水了，余希可是有着光明的未来，如果因为我的好奇心而最后也葬送了前程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要去哪里问关于贺一的事情呢？直接找人员管理部门的话是不会告诉我高层领导个人信息的吧，向其他同事打听的话有可能知道吗。
“喂，想什么心事呢？零的事情怎么样了，我还以为你会主动开口呢。”
余希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中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那个啊...”糟了，余希主动问起来怎么可能不和她说，不过也没有必要都说出来吧，随便说一点搪塞过去好了。
“快说啦，别吊着我胃口，我可是冒着沦为共犯的风险来救你的哦。”
“也没有什么啦，后来我还是没有找到唤醒的办法。也许真的是很特别的型号吧，我自己研究了一会就去睡了，搞不好已经废弃了，也许是我想多了。”
余希眯着眼睛，一言不发的盯着我，似乎是在揣摩我的话有几分可信。虽然临时决定不要再让余希趟这趟浑水，但我毕竟是撒谎了，被余希这么一盯着总觉得有点慌慌的。
“不是吧你，当时不惜冒险大晚上跑来公司找她的是你，现在说也许是想多了的也是你。你这样可做不好研究哈，干我们这行的做事情一定要有恒心哦，今晚下班后姐姐去你家一起看看。”
余希说着真的摆出一副大姐姐的姿态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她这个态度似乎是告诉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她果然是看出端倪了吧，我这家伙果然还是不擅长撒谎啊。
“不必了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再占用你的私人时间也太不好意思了。”
“占用我一点时间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是朝夕相处的同事啊，可以说已经是好朋友了吧，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应该会更好才对，这么重要的事占用我一点时间怎么了？”
完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阻止余希掺和进来，也许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吧。我还是第一次看余希态度这么坚决。说起来大学的时候只是觉得余希挺外向的，没想到这么热情。
虽然我不讨厌这种人，更何况对象是余希呢...可是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她再深入了。
我不知道怎么应对余希才好，决定暂时采用逃避的方式。
“啊我去一下厕所，等我回来后就去工作室吧？”只要去工作的话就可以暂时不用聊这些事了吧。
“也行，不过你别想把那个AI的事情混过去哦，这事我一定要掺和下。”
啊啊啊啊啊啊，好烦...
我夹起一口包菜送进嘴里，今天食堂的素菜还是只剩下包菜了。
没想到今天的工作会这么耗时间，今天和上次差不多也还是做修理的工作。不过修理的对象从一大堆有问题的旧芯片升级成了普通AI的信息处理系统，这个工作没有那么枯燥也相对需要更多的技术含量。
我突然后悔上次说和余希换换了，过去的好几个小时里我只能抱着记录本在一旁看着余希干活顺便时不时做点记录好回去写报告。
所以说到底对我来说今天的工作还是一样的枯燥，下雨天果然会事事不顺啊。
“你又发呆，再不吃都凉了哦？”
“你说人类的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为什么没有可以把包菜变得好吃一点的技术呢...”我带着有点仇恨的眼神盯着碗里的包菜，随后又无奈的吃进去。
“哈...真是像小孩子，这么受天气的影响，吃饭的时候还挑食。没了姐姐我的照顾可不行啊。”
“哪里像小孩了啊，不论是谁都会有不爱吃的东西吧。至于天气的问题嘛，我也没办法。话说你真的比我大吗？被你讲了一早上我好像有一种你真的是姐姐的错觉了呢。”虽然这么问了一句，不过不管怎么看余希都比我要小的样子。
“你应该也是3034年的吧？是几月呢？”
“我是10月出生的，10月16号。”
余希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在包里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身份证。
3034年10月15号。
“哈哈，笑死我了，没想到我真的比你大啊。”
“喂，只是一天而已啊，我们两这是一样大好不好。”
“不对不对，大一天也是大，反正我就是比你大。但话说回来真的这么巧啊，我们两个居然刚好就差了一天。”
我点点头把身份证还给余希，这么一想我们两还真是蛮有缘分的嘛。
“所以啊，作为姐姐我更要帮助你了。那件事情你是推不掉了，况且我自己其实也对这件事很好奇。”
“又扯到这上面了啊...”我小声嘀咕着，感觉头都要痛起来了。
“小声说什么呢？你一个人又搞不定那个AI，你肯定是要准备调查的对吧，一个人调查公司的秘密这种事情有多难你不会想不到吧？”
我沉默不语，余希则是带着胜利的微笑继续吃饭。
说实话，我很想有个人来和我一起调查这件事情，听完零的话之后我更想知道贺一和她所创造的东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很多方面来看余希都是最好的人选，既聪明又可靠，但是我实在不愿意连累她。
“你说那个AI会不会和贺一有关系呢？公司知不知道那个AI的存在啊？”
“我也有这样想过...但是没有办法去调查嘛。至于公司是否知道这件事情，我的猜测是一部分人知道一部分人不知道。”
这确实是我内心真实的猜测，我觉得公司不可能完全不知道贺一藏了一个AI在地下，但又不可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搞不好只有和贺一差不多等级的几个高层领导才会知道零的存在，甚至他们对零到底了解多少也是个未知数。
“牧野，我们直接去找贺一问问吧？我有一个学长比我们早两年进入1/2，他说不定可以打听到贺一的住址。”
这...余希居然自己就直接想到了去找贺一，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可是她自己都主动这样提出了，而且还有可能问到贺一的地址 ，也许选择让她参与进这件事情才是明智的决定吧。不，不论是否明智，余希在这种事情上似乎意外的很强势，这也许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那就拜托你了。”
“这么说你同意啦~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后一定会同意的。”
一听到我终于肯做出让步余希就显得开心了不少，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也比平时多了几分得意。
“就算我死活不肯让你加入进来你也会硬要过来的吧...”
“不错嘛，已经很了解我了。”
我低下头继续吃折磨人的包菜，余希拿出手机也许是在给刚才提到的学长发信息。
最后还是把余希给拉进来了啊，希望不会出什么意外才好。
“我回来了。”
打开家门后映入眼帘的场景就是趴在沙发上一副警觉的样子的香草和趴在地上紧盯着香草的零。
“你们两个是在干什么啊？难不成你其实是机器猫？”
“什么啊，我只是在和香草玩而已。和猫玩就要用猫的方式嘛，话说今天的经历让我深刻的认识到原来我这么喜欢猫啊。”
零笑着挠挠头，站直了身子朝厨房走去。
“快来吃饭吧，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做的菜。”
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零说的话，连包也没有脱掉就朝厨房走去，零从微波炉里端出两份菜放在桌上。
“这个叫什么来着，啊，麻婆豆腐，还有一个就是普通的炒花菜。做的挺简单的，你就先凑合着吃吧。”
我盯着桌上的两盘菜，再看看已经坐下来的零，突然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累了一天的社畜上班族回家后居然有美少女做好了菜等着，这简直就是小说或是动漫里的那种情节吧。
不过仔细一看只有两盘菜而已，零似乎并没有煮饭。更重要的是。我记得冰箱里的菜好像已经吃完了吧，零难道出去买菜了吗，那她又是哪里来的钱呢？
“发什么呆啊？快把包放下过来吃饭啊？还是说你不喜欢吃这些？抱歉啊，我也第一次给你做吃的嘛，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而且也没什么钱...”
“不是喜不喜欢吃的问题啦，你从哪里弄来的菜啊？你不会自己出去了吧？”
“是啊，我去家附近的超市买了菜，本来想直接用网络点送的，不过我并不知道你支付平台的密码。所以就只好出去买了。”
“自己随便出门太危险了吧？万一有人认得你怎么办。话说你是哪里来的钱去买菜的？”
我并没有给零留钱，她不会是出去偷或者抢的吧？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AI，不过这样的可能也不是没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恐怖机器人...那我岂不是犯罪了？
不知道是不是胡思乱想的太过沉入，以至于我的表情也变得害怕起来。零站起来凑近了看我，吓得我往后退了一步。
“你在想什么呢？我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零钱啊，你不会以为我是去偷东西了吧？”
零有点无语的样子看着我，我尴尬的笑了笑。
话说自己拿我的钱去买东西也算偷了吧...
“本来想买包菜的，因为比较便宜。不过我猜你不会想吃包菜的吧。”
“咦？你怎么会知道我不爱吃包菜。”
难道零偷偷监视我？还是她连人脑也可以直接读取信息？
“因为1/2从的食堂几乎每天都有包菜，任谁都会吃怕的吧。”
“从你那个时候开始就是这样的嘛！？那1/2的人是有多喜欢包菜啊？”
“因为要做很多嘛，包菜比较好处理。啊！包菜的事情就此打住！问到贺一的地址了吗？”
被零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件事情，既然余希也要加入进来还是和零提前说一下比较好吧。
“对了，关于那个事情，我那个朋友也会帮忙。”
“啊？是那个女生吗？”
我点点头，简单的向零介绍了一下余希以及余希可以帮忙问的事情，不过零对于余希的加入似乎并不感到惊讶。
“既然你都说她是个可靠的人了我现在也只能相信你啦，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无依无靠的，虽然我什么都没有拜托你，但你愿意去为我的事想办法就已经很感谢你了。”
零停顿了一下，好像觉得自己说太多了。
她摸了摸香草的头又补充了一句：“总之我的意思就是，我已经是在受你的照顾了，所以这些事情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自己决定，不用问我的意见。”
我嗯了一下，正想着余希什么时候会来，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连忙跑去打开门，余希背着早上上班时背的包走了进来，包里似乎装了不少东西而鼓起来。
“你这是...”我指了指背包。
“啊，是一些平时检查AI用的仪器啊，老实说一个人背有点重，不过想着应该会用到就全带来了。”
由于我的身体刚好挡在余希和零中间，余希并没有注意到零就在我身后。我稍微有点抱歉的摸摸下巴，侧过身子让余希进来。
“嗯？这位是...”余希一进来就看到坐在餐桌边的零，她应该记得零的样子，不过似乎没有马上认出这就是昨晚刚被我们偷回来还不知道怎么启动的AI。
“你好，我是零。”
零抢在我开口说话之前就自己站了起来，余希一下子没有搞清状况，视线在我和零之前来回切换。
“我、我是牧野的朋友，余希。”余希说这句话的时候上下打量着零，声音小的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一样。
“余希，那个...其实这就是昨晚我们带回来的AI...”
“诶？可是你不是说还没有找到唤醒她的办法吗？”
“他确实没有，我估计给他再多一点时间他也找不出来。我是自己醒来的。”
零说完后朝我笑了一下，我无语的转过头，看来不能放松警惕啊，这家伙本质上还是很毒舌的。
“你是ST型号吗？居然可以自我唤醒...那，那我带的这么多东西不是有好几个都派不上用场了。”
余希打开背包，我和零都凑过去看了一下里面的仪器。
“不只是好几个，是全部都派不上用场。”零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淡，“除了唤醒AI的仪器之外还有好几个是用于检查的吧，我好得很，不需要全身体检。带这么多东西辛苦你了，一会让牧野帮你拿回去吧。”
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然的给我指派任务啊...这气势就像是要统治人类的恐怖机器人啊。话说我为什么觉得我是在场三个人里地位最低的一个了，零这家伙刚才明明还跟我很客气的。
不过比起这些，现场略微尴尬的气氛让我更加在意。怎么说也是今后要一起合作的伙伴，刚见面就搞得这么僵是不是不太好，虽然我情商比较低，不过这时候还是说一点什么比较好。
“啊，那就我一会帮你拿回去吧，反正我也很闲。”我蹦出一句可有可无的话，不过零暂时转身回房间去了，这给了我一个和余希单独说话的机会。
“那个AI怎么回事，看起来似乎不太喜欢我。”
“抱歉，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没有恶意的。只是比较警惕而已，刚一见面你就带着这么多检查的仪器也许让她感觉不太自在。她似乎不是很喜欢别人把她当做AI来对待。”我一边用视线瞥向房间确认零没有出来，一边小声和余希解释着。
“暂且不说这个，你为什么要骗我呢？从一开始就告诉我她已经自我唤醒了不是更好吗，也方便我来之前查一些资料，现在我要是当着她的面查资料的话估计又要被讨厌了吧。”
我看到余希的眼神里带着一点小小的不悦，只好做出卑微的样子低头道歉。
“抱歉啊，说实话我一开始没有想把你拉进来的。毕竟感觉是涉及到公司机密的事情，如果把你拉进来的话搞不好会连累到你。”
“算你老实吧，现在就说了，要是再骗我被我发现的话饶不了你。”
“抱歉。”
“你都说了三个抱歉了。”
“啊，抱...不是，怎么说呢，既然都让你加入了之后就不会再骗你了。”
余希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会，丢下一句最好是就朝零的房间走去。
我听到两人在里面交谈些什么，但不知道具体内容，想过去就是为刚才的事情讲和吧。只要大家可以好好相处就最好了，余希和零的性格都比较外向，应该熟络的很快，这样一来我们这个小团体似乎也让人感觉安心了不少。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怎么调查清楚零的身世这一问题，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浏览着大学时期学习AI课程的各种笔记希望可以找到一点灵感。
对了，性格。
我刚才在想零的性格也很外向，不过作为AI零的性格按理说是在制造时就已经设定好的，虽说跟一般的ST型号比显得活泼不少，不过那样的所谓性格到底是系统设置还是零思想的体现呢？
我开始搜索关于ST型号的信息，因为现在很多话题都被压了下去不让过多讨论，所以我把检索时间调的较早。其中一个论坛里的标题吸引了我。
性格各异的ST们。（发布时间：3028年6月11日）
正是ST面世的三年后。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点进了这个帖子，题主发表的言论让我心头一紧。
虽说现在因为网络上的发言相对比较自由，所以经常有人为了博眼球而散布一些谣言或是奇怪的言论。不过零的出现让我多少更加相信关于AI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暂且不考虑内容的真实性而读了下去。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经常接触不同的ST型号AI呢，我最近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啊。这些ST们看起来都是一个样，但其实似乎有着自己的性格，但只是那么一小会表现出来。我发现这个事情是前段时间家里的两个ST突然表现出了与性格设定不符的样子：因为家里有三个小孩，所以我买了两个比较温柔又开朗的ST来替我和我夫人照顾孩子，不过我在看监控的时候发现他们有时候会露出苦恼的表情而呆滞在原地。我一开始以为这是系统故障的问题，可后来又发生了几次，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故障而产生的异常，那感觉简直就像是一个本不擅长与人交往或是照顾别人的家伙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做出外向的样子然后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感到低落、装不下去了的那种感觉。”
“我感到不太对劲，就和工厂联系了。他们说就是表情系统出了一点小问题，但是却没有维修而是给我直接换了两个新的。但那时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点想法，我怀疑ST们其实有自己的性格，只是被什么给限制住了。所以我故意要工厂给我换了两个其他性格设定的ST，后来也出现了与设定性格不太相符的表现，有一次甚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从那之后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看来ST们这么像人类恐怕不是高级芯片那么简单，贺一和她的团队到底对这些AI做了什么呢...”
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下面有些回复表示质疑，也有一些人表示自己也遇到过相同的问题。甚至有人大胆猜测贺一和她的团队将人类改造成AI，我越看越乱，背后突然传来余希和零的脚步声。
我快速收藏了网页然后盖上电脑，总之要先去找贺一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