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彰晃居然死了?」
幽暗的房间中,摆放了一张巨大的圆桌。十二个被阴影笼罩上半身的人,正围着圆桌而坐,讨论有关赤彰晃的意外。
「真是难以置信,赤彰晃可是十二鬼月的强力后补,这样的他居然会有栽在鬼杀队手上的一天?难道下手的是柱级的人物麽?」
「不,对方只是个刚加入的新人而已。」
「嘻,难道不是赤彰晃太弱,才会被新兵干掉?」
就在众说纷纭,彼此都直抒己见时,为首的人乾咳一声,令所有人都噤声不语,气氛霎时间变得宁静。
「刚才老闆来电了......他要我们掳走一个人。」
「谁?」
「那个新人......干掉赤彰晃的女人。」
从怀中掏出一个公文袋,他把公文袋丢向桌上,一张张相片由公文袋跌出,皆是同一个女孩的照片。
「鬼舞辻狱姬,这是她的名字。就读紫藤花女高中,据说是曾经的鬼王「鬼舞辻无惨」的后裔。」
闻言,气氛依然一片宁静,有人忍不住打破沉默:
「谁啊?听起来不是什麽厉害的人物啊。」
「不管对方是谁,既然这是老闆的命令,必然要按他的意思执行,有人愿意行动吗?」
「让老夫来吧。」
请缨的,是一把年迈的声音。
「这种简单的差事,就交给老夫来办吧。作为十二鬼月下弦之陆,老夫不想浪费各位宝贵的时间,务必交给老夫来处理。」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反对其意。
「……那就交给你了,飞驒觉。」
「给我解释一下来龙去脉,丑女。」
山本先生面带微笑,身上却散發出可怕的戾气,似乎被狱姬的行为气得不轻。
「殴打普通人、抢佔别人财物、超速驾驶、闯红绿灯、在人行道上飙车……犯下种种令人髮指的恶行,你觉得你看起来像什麽?」
面对山本先生的问题,心虚的狱姬望向别处,用略带玩笑的口吻说:
「嗯……一个顽皮的高中生?」
听见狱姬仍有心情开玩笑,山本先生怒不可竭,居然掏出一把冲锋枪,朝着狱姬的脚下猛烈扫射,吓得她左窜右跳。
「你这个蠢材!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跟劳力,才可以压平事情啊!」
一颗颗弹壳从枪膛退出,直至弹药耗尽,山本先生才停止了扫射,随手将冲锋枪丢在一旁。
「……因为你的鲁莽举动,害我们鬼杀队损失惨重,所以我要扣减你的工资,知道麽!」
「什麽?」
被人责骂尚可以忍,但是一听见山本先生要减薪,狱姬便忍不下去,反驳他说:
「我只是尽我所能而已!要是放着恶鬼跑掉的话,可会牵涉无辜的人啊!」
「要是你处理不了状况,率先要做的不是想出什麽馊主意,而是联络水柱,还是有什麽原因导致你无法联络他?」
狱姬怔了一怔,确实如山本先生所说,自己大可以联络比斯凯特,只是她当时想独揽功劳,好快一点升上庚阶……这种理由可说不出口啊!狱姬心中嘀咕。
见狱姬支吾以对,一旁的比斯凯特怜悯心起,便出言袒护她:
「山本先生,狱姬小姐只是经验尚浅,才会出了差错,况且对方躲过了鬼索錶的侦察,也难怪她会一时疏忽,被逼选择铤而走险。」
听到比斯凯特袒护自己,狱姬连忙接着说:
「对啊对啊!一切都是不可抗力!况且我也不是没有损失!瞧瞧我的日轮刀,刀刃因为噼砍而变钝了,还崩了几个口子!」
没想到她话音甫落,比斯凯特与山本先生皆瞪大眼睛,异口同声地问她:
「你说你的日轮刀崩了?」
「对啊。」
不懂俩人为何如此惊愕,狱姬坦然拿出自己的日轮刀,刀刃的确不再锋利,还有几个肉眼可见的缺口子。见状,山本先生反倒破怒为笑,令狱姬满头问号。
「你不气我了?」
「当然气……只是有人会代替我惩罚你罢。」
山本先生刚说完,狱姬的身后有人掀门而入,来者是一个非常壮硕的男人,浑身都是澎湃的肌肉,沟壑如刀刻。他的脸上戴着一个般若面具,令人看不见他的五官面貌,为他的外表添上一分神秘。
与男人对视两秒,狱姬心中惊呼:这个壮得像巨石强森的傢伙,到底是什麽来头?
「我来为你介绍吧。」山本先生伸手摊掌,「这位是来自名古屋的刀匠八重,他会定期来到这裡,替鬼杀队进行日轮刀的保养。」
狱姬怔了一怔,原来这个壮汉就是有份儿打造日轮刀的匠工!
将日轮刀交给八重,狱姬见他仔细地观察日轮刀的损伤,好奇地问:
「这样子可以修復好麽?」
八重没有回答,仅仅是抬起目光,隔住面具望向狱姬,问:
「你就是这把日轮刀的主人?」
「嗯?算是吧。」
闻言,八重的双眼忽然闪烁红光,一闪身便来到狱姬的身后,动作快得连狱姬也反应不过来。
「咦?」
还没搞明白是什麽回事,狱姬便遭到八重抓住脚踝及胳膊,居然将她整个人横在肩上,犹如扛着槓铃一般。
「八重他啊,是业馀的摔角手。」
此时此刻,山本先生才道出八重的另一个身份。
「要是有人胆敢糟蹋日轮刀,他便会勃然大怒,将糟蹋日轮刀的人狠狠折磨一番……」
「呀呀呀!」
在八重的蛮力支配下,狱姬的嵴骨弯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疼得她尖声直呼。儘管她想动身挣脱,无奈手脚被八重牢牢固定,当下犹如一隻绑在砧板上的羔羊。
比斯凯特在旁看着,对八重使出的招式感到震撼:
「好厉害!这就是阿根廷折背吗 !之前有在电视上看过,现实还是头一次目睹,看上去好像挺疼的样子。」
「不是好像!是真的超疼!」狱姬几乎要飙出眼泪,「救救我!比斯凯特!」
「抱歉,鬼杀队规定了队员不能对一般人出手,我也是爱莫能助。」
「他壮成这个鬼样子,还能算是一般人麽?呀呀呀!」
身上频频传出「啪嗒」的声响,狱姬感觉自己筋骨尽断,痛楚彷彿电流一般席捲全身,逼得她哀号连连,惨叫声甚至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