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我看着周围的人似乎隐隐约约要把我们围起来的架势,心里升起不安,“我们好像真要出事了,快走。哪里是出口?”

周围的人群包括那些赤裸着上身的皮条客似乎跟着我们一直在走——而且好像有点要把我们包围起来的意思,难不成这帮人已经发现了我们俩背着的东西有问题?

现在我和崔子的背法类似于《功夫》里的一曲穿肠断——现在仔细想想貌似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啊。我们俩真是脑子瘫痪了——被金钱蒙蔽了脑子。

“的确。”崔子偷偷摸摸地往后瞟了一眼,“这么多人在咱们附近有问题。前行50米左转就是出口。你身上带了什么?”

“两张甲衣符,你呢?”

“两张神行符。”

“咱们俩一人一张,快点,不然你我估计真的跑不出去了。”

“好嘞。”

与此同时——

在我们亲爱的主角身后几百米处左右——

“哎呀?这俩人咋还被那帮皮条客给拉住了?这下我还怎么挣钱?浑水摸鱼?”

只见长柄锤拿着个单筒望远镜搁哪里瞅啊瞅得跟了一路——快半个小时了就是没动手,作为有枪的汉子他为什么那么怂?

“小兄弟,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阔方圆,我刚刚又施展奇门遁甲之术,你我很有缘分那。”这是马半仙,只见他把身上的袈裟一脱——就出来一身道袍。

戴上墨镜,背后背着一杆小旗,上面画着先天八卦——还把乾卦画成了坤卦。可谓是儿戏一样——只有傻子估计才会上当受骗。

“您说说今晚我会发财不?”但是我们的长柄锤兄脑子就不太灵光——因为他祖上有个熊人。而我们这边熊叫做熊瞎子。

“贫道刚刚算了一卦,卦象表明啊,你不能走歪魔邪道。倘若是学得堂堂正正,坦坦荡荡,光明正大,就会名留青史流芳百世啊。”

你瞅瞅,你瞧瞧,这人骗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对长柄锤也不需要太多技术含量。

我们是这么骗人的吗?我们都是这么说的:

光是父在母先亡就有无数种意思。各位看官且想一想啊,这父在母先亡可以是:“父在,母先亡”还可以是“父在母先,亡”更可以是“父在母,先亡”多么博大精深?

“小姐,我观你颧骨平滑,下巴圆润饱满,脸型标致,你这是旺夫相。见你眉宇间桃花隐现……嗯?你这是已经开始交桃花运的征兆啊!”敢问现在世上有几个单身且跟男人没有暧昧关系的妹子?而且旺夫相说得多好听?即使不是谁又会承认?

“命运需要自我改变,想说就说想做就做,否则会后悔的。”既然如此,我算命作甚?“先生不是等闲人,龙跃于渊屈可伸,只是水浅遭虾戏,一朝飞腾上青云。”那个年轻人不乐意听?

类似话术还有无数,当今骗子无穷尽反倒是真本事越来越少了。

转回话题——

长柄锤心想:“我报警能不能有五百块加一面锦旗?虽然锦旗没什么用,可五百块是实打实的五百块啊!”

“谢谢大师,大师再见。”

“谢您****”马半仙一巴掌把长柄锤撂倒,打晕。顺便还把他兜里仅有的30块钱揣了去——反正现在这世上也没一个人能管得了他,除了刚出棺材那位。

“我也没什么意思,且看看那俩小子能不能自己就逃之夭夭——也省得老子去把他们捞出来了。还有,老板你别装了,你该出来了,没这么视察工作的啊。”

周围林元帅的身影突然显现出来,开口就是:“怎么着?我都快5000年没视察工作了,还不能视察视察?”

“您说您这儿在那里头待着多好,你瞅瞅现在,乌烟瘴气的,跟您当年想要的也不是一回事儿不是?再说对您来说5000年也不过一觉的事儿,大不了再睡一觉呗。”

“我想早上起床溜达溜达,不行?”

“您说的算。还有,您咋就看上这俩小子了?”

“这俩小子有一个气运比当年的你我还要再浓烈一些,你说呢?这都快紫气滔天了都。”

“关键是现在气运对你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啊?你我现在都已经化空了。”

“你旅游时喜欢去哪里?”

“当然是热闹的地方啊!”

“这不就得了。有酒吗?”

“有有有,五千年前您酿的酒,咱还一口没动呢。”

“给老娘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