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画家,很不错。”
男人称赞道。
京谲却仍旧冷脸一旁。
“那么,橘呢?”
京威不见外的再问,明明父女俩已许久未见,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称不上是缓和。
这般追问,正常来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不知廉耻了。
可谁叫二人肤下奔腾的血液一源呢。
再怎么对这个男人感到厌烦,京谲也无法明示。
只因这“父亲”的名号。
“橘没有能力,不论是流淌于血液的异能,还是拿得出手的特长,都没有,她甚至没有喜好的事物及目标。”
京谲思索着,如实说道。
待京谲言毕,男人干笑两声。
“橘喜欢的,是你啊,谲。”
又是不着边际的话,硬要说的话,橘谁不爱啊?老狐狸!
满怀善意的她,总是倾尽全力待人,这样的橘不适合生活在这时代。
“我……我不知道。”
迟疑片刻,京谲还是如实言出。
“嗯,橘会找到自己的路。”
坐在大厅正座上的男人沉稳地将以上的语句吐出。
这让京谲有些厌恶。
说着什么迟早会所以不用去管之类的不负责任的话,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失职。
该死的是你!
因为一句话被惹怒?
若言不符行到也罢,他竟真的什么也不做……
京谲轻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
再启眸,眼眶中已满是墨蓝的沉寂。
男人不知为何顿了片刻。
在京谲闭目的那一瞬间,他直起了身,以端正严肃的模样再面京谲。
他清了清嗓,道。
“那你呢。谲,你想成为什么。”
“我?我是楔城的守卫,也只能是楔城的守卫。”
京谲做洒脱之态,缓道出现实。
“暂时放下现实,你的梦想是什么,告诉我,谲。”
京谲澄澈的瞳孔略微蒙上了几丝迷茫。
“我想保护橙与橘,捕月可以给我力量……我已经有了力量……我不再需要……需要梦想……”
略显呆滞的京谲不再与京威争辩。
“看来是真的不明白。”
京威轻咳,将京谲重新唤起。
“谲,我有礼物要给你。”
京谲皱起眉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似乎是在等京威将话说完。
他站起身,步至隔间供台前,提起那祭起的红鞘长剑,再缓步回正堂。
在此期间,谲未离原位片刻,只是唤仆人送来了茶具热水。
片刻后。
饮着茶的京谲见京威已回,便再让仆人撤去了茶具。
此时,京谲于座举杯轻酌,并未将视线移至京威。
京威就这么提着剑,站在京谲的对桌前,静待着京谲将茶饮尽。
京谲放下茶杯,抬头,再与京威对视。
京威闭起了眼。
“不吃吗?”
“因为你没回来。”
京威摸回正座,又看了京谲一眼。
说道。
“为什么不吃呢?”
京谲没有说话,只是吞了吞口水。
“既然有约,那我就直说了。”
他稳持住剑,将刃缓送出鞘。
如晶玉般华美剑刃,放着温润的光晕,绝美至极。
如星雪状锻制月尘,散着强盛之伟力,超然至强。
京威反持绝刃,将其剑柄对于京谲。
“这墨雪,现托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