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还你，”在几天后的某个清晨毁神星把小阿丢给了赛特，“每天吵着要爸爸。”

“闭嘴，碳基生物，谁......谁是她们的爸爸啊！”赛特随手抓起一包薯片砸向毁神星，被月羲九完好无损地接住了。

黑色的狐狸发出了疑问：“你们两个很熟吗？”

毁神星：“并没有。”

赛特：“谁会和这种漏洞百出的碳基生物很熟啊。”

月羲九抖了抖耳朵：“原来如此，你们很熟。我听说和很熟的人交流要使用国际通用友好手势和国际通用问候语，是这样的吧。”

所以这姑娘真的没什么常识，毁神星想，不过说得很有道理。

“我们以前是同事，严格来讲，他是雇主。”毁神星耸耸肩，“他是黑客团体‘无名者’的核心成员，代号‘Seth’；我是编外人员‘毁神星’，以前负责线下调查。不过这帮死宅一直没什么钱，工资从来没正常发过。”

“那明明是硬件升级资金周转需要。”赛特反驳。

“那......过量薯片和肥宅快乐水算‘硬件’吗？”月羲九歪头，黑色的发丝落下，穿过了毁神星的躯体。不知是不是毁神星本身的淡蓝色光芒造成了一些影响，月羲九的头发黑得微微发蓝。

“噗——”毁神星忍不住笑了出来，“对啊，算硬件吧，嗯？”

赛特没搭话，他瞄了一眼投影显示屏，突然坐直了身体，银色的眼睛显露出玩味的神色。

同时，毁神星的终端也收到了浮士德的传讯：

“魔都异动，带上月羲九。”

赛特也传输了一条文件：

“异动产生的魔力涟漪.WAV”

月羲九感觉到两个人身上的欢乐气氛迅速冷却下来。毁神星低头摆弄着终端：“是多层加密，我目前肉眼看不出来是哪几种算法。”

“又要跑你那个ReEn1gma解码器？你就这么肯定是古典密码？”赛特盯着那段音频，“古典密码放在现世有些过于简单了。”

毁神星随手又拿了一包薯片，嘴里咯吱作响：“你活太久了。现在这玩意儿叫‘古代先进加密法’，早没什么人用了，安全的很。”

“行吧。”赛特重新缩回到电竞椅里，“我帮你找找信号源的IP，今晚发你。”

毁神星和月羲九不知何时消失了。

宿舍里，月羲九正在精心擦拭她的吉他，吉他被轻轻放到了琴箱里，扣上搭扣挂在身上。毁神星正忙着往包里塞薯片，顺手把一个小巧的电脑丢了进去。

“你问ReEn1gma啊？那个就是我的小玩具而已。”毁神星看着耳朵不断抖动陷入思索的月羲九说到，“有的时候要去年代比较久远的地方调查，这种小东西往往会有大用。不过说实话，我也就是凭感觉认为那段信号是古典密码......一般来说还算准吧。”

“是这样的吗？那魔都有可以演出的地方吗？”

毁神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的，有很多。我带你去。”

“现在，”她笑着起身，看着月羲九的眼睛，“就让我们等等赛特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