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羲九和毁神星跃迁到了四神学院内部,一如计划。毁神星在离开白夜学院之前带上了一副耳机,不过一路上她并没有听什么东西,也没有和月羲九搭话,仅仅只是安静地观察四周,带着温和的笑容。
疯狂和残酷被她很好地藏在了谁也无法发现的地方,就连月羲九也很难分辨究竟哪一个毁神星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她看起来待月羲九一如往常,好像之前那个要杀了她的月羲九只是无趣的幻影。
只是没人知道她对涂山初玖做了什么。在那天之后的涂山初玖明显安静了许多,有时面对毁神星还会露出脸颊微红的扭捏神情。毁神星也没有主动提起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只是丢出一根录音笔播放了事后涂山初玖的证言。可惜的是涂山初玖过于单纯的性格使她并没有记下多少值得注意的细节,仅仅是带着对父亲的怨恨就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看样子她知道的也不比我们多,”月羲九拿着录音笔,贴在耳朵上听了又听,耳朵失望地垂下来,“连少昊扮演的角色她都不清楚。”
“所以我们才要把她留在白夜学院,”毁神星跟上月羲九的步伐,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耳朵,可最终还是缩回了手,“她本身的价值已经足够让四神学院难以干涉我们的行动了。虽说我借着院长的名义囚禁了她,但炼金术阵图纸是你从实验室偷的,封印是我放的,看守是赛特——优势在我们这里。”
“可是院长已经发现我们偷东西的事了......”
“炼金术阵可是他自己的,这个锅就送他当生日礼物啦。”毁神星一脸幸福地想象着浮士德的扑克脸当场裂开的场景,“法术印信我也让赛特做了伪装,‘白夜学院囚禁四神学院学生’这件事他就算是跳黑洞也洗不清了哟。”
月羲九觉得这世间最大的不幸就是招惹了毁神星。
她腰间的终端震动起来。月羲九打开终端看了一眼:“是孟章老师,他要我们去见他。”
“那我们一起走过去吧,不过得找个好理由搪塞一下......嗯,就说我们是来确认四神学院安全的吧,内鬼的情报现在就透露出去未免太早了。”
她们穿过四神学院的学院区和生活区,途径美食街和东方风格的园林,向四神学院最高的建筑走去。那是建在学院中心山上的中式庭院,远离喧嚣,徽派的黑白装饰风格带着禅意。
“好风水,适合听电音。”毁神星随口夸道,“孟章老师,我们进来了!”
一位身形纤细的长发男子从屋中走出来,香槟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随着不断吐息的法术涟漪飘动着。他一袭青衣,青色的龙角和龙尾说明了他的身份,正是青龙孟章。
东之守青龙,角亢之精,吐云郁气,喊雷发声,飞翔八极,周游四冥,毁神星回想起她读过的某本古籍,对孟章实力的描述深不可测。
“两位小友近来可好?”孟章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首尊大人。”少昊也跟了出来,注意到了毁神星和月羲九,“还有月羲九和......你?”
毁神星微笑着看了一眼少昊,眼神中看不出情绪:“好久不见啊。”
月羲九想了想,努力学着毁神星的样子微笑,不过效果还是一样,带着些许诡异的可爱。
孟章侧身迎她们进屋:“不知两位小友突然拜访,是有何事?”
“您和浮士德院长都知道月神最近有所行动,我们过来看看四神学院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毁神星信口给了个半真半假的解释,观察着孟章和少昊的反应,愉悦感又一次涌上来,“我的任务报告您也看到了吧,涂山初玖被捕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