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记得、记得在一个夜空下,自己见过一个女孩,她留着长长的白发,月光将她衬脱得像个小公主,恰好,自己似乎是个皇子。但她的衣服又破又旧,小巧的脚也满是伤痕,注意到她的脸时,她那无暇的眼睛下却满是泪珠,显得她有些丑了。更可恨的是她居然还被关在笼子里?

自己似乎很不快。

“喂,对,就你,过来。”自己对一个卖人打扮的家伙招了招手。

他立马瞪直了眼睛笑着脸迎了过来:“这位贵人,有看上的奴人吗?”

“奴人?”自己很惊讶,这么好看的女孩居然是奴人?

“是啊!现在炎帝大人查得紧,奴人少见了!特别是这种月精灵,买回家可享受了。”卖人边看着自己腰间的某样东西边说道。

自己顺着他的目光,将视线定在了玉佩上。“那我拿它可以换那女孩吗?”

“当然!”他满眼放光地盯着递过来的玉佩。

“你敢!”这时一个衣着朴素却身壮如牛的大汉窜了出来。

“唉你谁啊?老子做买卖关你鸟事?”

“咣!”(抽刀声)

“你想干架是吧?”卖人见大汉拔刀也一把扒下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同时拔出了腰间的朴刀。

“咣咣咣... ...”(一群人抽刀的声音)边上本来像游人、情侣之类的人从袖间抽刀站在大汉身后。

“人多势重是好汉吗?待会千巡卫来了你们就惨了!”

“你店被查封了。”大汉从胸间掏出一个令牌举在卖人面前。令牌上仅有三字:千巡卫。

卖人看了看大汉。

大汉瞟了眼卖人。

... ...

“不过今天不是我值勤,放了这个奴人滚蛋。”

“我... ...你... ...”

然后女孩被放了出来。

“你住那儿?”自己问。

“不知道。”

“那你愿意先住我家吗?”

她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地上的石子发呆,好像被救和她无关一样。

“沉默就是同意喽?”于是自己拉起了她的手,她也没反抗。

“皇子,我知道你青春期春心萌动,可你第一天出宫殿就带个女人回家炎帝大人肯定又说是我带坏的,干脆给点银子打发走得了... ...”大汉见了对我低声说。

自己则边拉女孩走边说道:“赤泽放心,我自有分寸。”

“... ...”

之后那天赤泽像往常一样被吊在府门上一昼。身上帖着:我再赌博输光裤子、喝酒发疯打架、调戏寡妇我就不是人。+带坏皇子。

之后,我好像忘记了许多... ...

再记得的,是我问女孩的一些问题。

我问女孩她害怕我吗?她当时摇了摇头,还少有的对我笑了笑。我问她想起来自己的名字了吗?她的目光空洞了起来--就叫时云吧,我忽然说。她看了看我,疑惑地皱起了眉,但忽然又笑了起来,那是我认识她开始第一次见她一天笑两回。你长大后会和其他皇子一样爱上公主吗?她也忽然问,我说不知道,但我反问她会爱上怎样的人。她抬头看了看月亮沉思着,很久很久后--爱我的人,这是她的回答。

“对了,对了,你听说过海吗?”月光下,我突然问她。

“海?”

“嗯,那里的水是湛蓝的,海涛拍击岩石和沙滩的声音永无休止地喧响着--你可以想象,时不时地可以看到像一条白线似的浪花从远处奔腾而来,猛碰到岸边,发出富有旋律的激溅的声音,然后再迸着泡沫,消失在沙石之间... ...而假如你只站在那片沙滩上,望着天空之上无边的白云,让温暖透过其映入你的孔瞳之中,听听鸥鸟的鸣叫,就能感觉心里有了一种遥远... ...假如现在我邀请你,你,愿意陪我去吗?”

我说完,看她的眼中焕发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光芒,“嗯,愿意。”她忽然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

... ...

再后来,再后来的记忆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但这些,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