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无数轩辕部战士的围攻下,一个又一个九黎战士钢铁般的巨大身躯渐渐崩裂开来,然后手上战斧挥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无谓挣扎的最后,当“它”再也无法挥动手上的战斧时,由一个英勇的轩辕战士作为最后一根稻草抽剑刺穿“它”的心口或者头颅,大片大片乌黑的血洒出来,里面装的是曾经那八十一万人的残魂与记忆--这使他们永远无法抬胎转世了,甚至连一个孤魂野鬼都做不到。
而在那片阴森恐怖的云雾里,耀眼的光芒忽地在其中爆裂开来。
“愚蠢,不自量力。”旱魃看着身前已经被她折磨的没有样子倒在地上的风伯雨师缓缓地不屑说道。
“噗!”风伯似乎还想再站起来,可旱魃突然瞬身到他面前,用手贯穿了其心脏。
“真是脏了我的手... ...喂,你是要痛快点自尽还是让我来呢。”旱魃把手从风伯的胸口抽了出来甩了甩沾在上面的血,对着雨师问道。
可令她意外的是,本被毁了心脏倒在地上的风伯突然又爬了起来,“雨师,化阵助我... ...我要用那招... ...”他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的说。
雨师听了,瞬间循到了风伯的身后,为他辅助,是的,虽然雨师是风伯的师兄,但其实在他们师父一真道人门下弟子中,风伯是当之无愧的天才,是第一,是继承了风母的能力的人,所以他也学了雨师闻所未闻,由一真道人亲传的绝杀法术和逃命法术,如果风伯用了逃命法术,旱魃也拦不住,而那绝杀法术,威力更是毁天灭地,只因风伯修为尚浅,强行动用的话必定伤及根本,更别说现在已经被毁了心脏的状况下了,但风伯... ...要用,即使用了以后必死无疑。
“嘿,旱魃,你知道吗?人人都说我很傻,我也知道自己很傻,可正是因为我傻,我才没有堕落成你这个样子,我有自己负三米的底线。”死到临头了,风伯还不忘说这些呈能的废话。
“【万象化形】”
“其形... ...为... ...【封鬼】”
忽然,在旱魃的面前,什么声音,什么光,什么物都消失不见了,风伯雨师所有的血都被抽出来,凝成一个扭曲的影子,“影子”似乎裂开了嘴在无声地嘲笑着什么,它飘到被压制的动弹不得的旱魃身边,在她无比惊恐的目光下,抚着她的脸,然后忽地钻入她的嘴中。
“啊!”旱魃可以动了,但她的法力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咬住了一样,现在她全身疼痛难忍,只能扑在地上嚎叫着。
“可恶,这妖法... ...看来我得用几年时间来消除了。”旱魃自言自语道,随后动用仅存的一点法力迅速循走... ...
... ...
“呵,你输了,你连你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黄帝对着抱着女孩尸体一直低着头发呆的蚩尤嘲讽道,但看着眼前他莫名的感到了一丝心辜,这使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尚方]。
蚩尤没有回应他。
“看看你的周围,你的朋友和你所带领的人全都死了,你马上也要一起了。”
“... ...”
“你知道吗?现在的情景就像三年前一样,只不过你的样子比你爷爷更惨一点,哈哈... ...”
“... ...”
“真是可怜啊... ...”黄帝似乎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于是他提着[尚方]慢步到蚩尤跟前,再缓缓举起剑:“再见。”
蚩尤的头颅被削下掉在地上,血不断涌出,凝成一股小溪... ...
于是这位历史上的大英雄黄帝,带领着英勇的轩辕战士,平复了这场“叛乱”,他的名字与事迹将名流千古,被无数后代所赞颂;而蚩尤呢?将会被冠以恶魔之名,为后人所顾忌,厌恶... ...
梦,醒了,水青门木此刻站在那巨大的无头身躯之下,可是好像没有人看得到她,“真是可怜啊... ...”她不禁说出了一句和黄帝相同却又不相同的话。她知道,黄帝是个英雄,他为了百姓废寝忘食,甚至抛弃了自己许多的杂念,也发明了许多为了后代造福的工具... ...但正为这样,他,也只能做一个英雄。
而蚩尤呢?门木见过他的所有,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 ...或许就跟那个男人一样?
什么嘛?这到底算什么嘛?好烦啊,好... ...不甘心啊?
门木又细细看了看在蚩尤怀中的女孩,嗯,那女孩居然在笑?呵,真... ...傻啊?就因为喜欢吗?
“喂,那家伙杀了你女人唉... ...你不生气吗?”门木忽然问。
无头尸体没有动,没有回答。只是依然沉默着。
“原来你是一个懦夫啊!”门木大喊。
“... ...”
“你就累了?怕了?放弃了?你... ...配得上她对你的喜欢吗?你... ...又配得上她为了你豁出去了的命吗!”门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就是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很难受,只有这样喊出来才会稍微舒服一点。
“[灵魂链接]”
忽然,一道声音在门木心中响起。
她伸出手,放在那无头尸体的手上:“[灵魂链接]”
“站起来... ...站起来... ...蚩尤!给我站起来!”
... ...
战场上,无数尸骸化为一丝丝黑气,汇聚到那个应当再也不会站起来的无头尸体上,于是,新的骨骼和皮肉在尸体脖子处生长起来;噼里啪啦关节开始运转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这个身体上。
力量,前所未有的仿佛用之无尽的力量、愤怒,前所未有的仿佛要摧毁世界的愤怒撑起了这个身体,“它”,现在已经完全不能称为是生命的“它”,站起来了... ...
“人死了,尚可埋下,那么心死了呢?可以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