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篇：新历的夜晚（上）
AM 5：10
今天天气似乎还蛮不错的。
久违的阳光洒满被霓虹灯点亮的立花都，即使是清晨也有很多人走上街头，欣赏这难得的景色。
艾默也是其中的一员，只不过他不是在欣赏景色，而是利用人们心情愉悦的间隙用蜘蛛形态便携（L.D.S.S）去检测那些抬头仰望阳光的人们。
“一个都没有，算不算好事？”失望的摇摇头，他深吸一口气，把凉爽的空气挤入肺中，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鬼”级别的崩坏者毕竟还是少数，“鹰”、“熊”、“豚”大多数没有利用的价值，这样做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爱尔纳鸡尾酒也暂时没有露出马脚，设下的‘套’也需要时间才能奏效，搞得就跟带薪休假一样。”
艾默长呼一口气，继续操纵蜘蛛形态便携（L.D.S.S）检测来来往往的人们，全然不知一位口直心快的少女正朝他这里走来。
“呜哇！”
他与少女双双被对方撞到在地，然而艾默早已先一步摸向装有阿尔法武器的箱子以防不测。
那位少女倒是先开了口：
“喂！你不看路的吗？”少女揉了揉脑袋，怒气冲冲地说道，然而接下来看到同样被撞倒的艾默后，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艾默？你在干什么？”
“你是……那个立花都研究所的…….阿芙拉？”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不错嘛！我猜你游荡在在街上，又不注意前方的人，估计又是在检测什么崩坏……唔！”
没等说完，艾默就飞扑过去按住她的嘴巴。
“唔！唔！唔！唔！呜！（检测崩坏者）。”
“大街上不要说这些，咱们到别处去说。”
“唔！唔！唔！（嗯！好的！）”阿芙拉连连点头，生怕艾默一下子扭断自己的脖子然后伪装成自杀事件。
至于为什么知道这些，那是因为以前镜之少女陪她看过的旧时代警匪片里经常有这种画面。
“那就好。”艾默微微松开大手，她倒是迫不及待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刚刚都快憋死了。
“呼！哈！你想憋死我吗！要是再捂住54.48秒我就会昏迷！”阿芙拉抗议道。
“还不是因为你想说些危险的东西。”
“你……确实，我不该在大街上这么说。”
阿芙拉低下头，委屈的说道。
“知道就好。”
“我应该把你发到立花都匿名论坛上，然后取个‘xx男公关’标题，这样就不愁没人知道了。”
“还请不要这样。”
“我就说忘了什么事！早晨限定的青玉丸子！呜哇！肯定队伍老长了！让仿生人过去排队简直就是作弊！”阿芙拉懊悔地说道，事已至此，想吃到也得等明天了。
“只顾着说教你去了！”
“好不容易今天休假溜出来。”
“那个什么青玉丸子有这么好吃么？”艾默纳闷的盯着前面后悔不已地阿芙拉，疑惑道。
“你这个凑男人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少女可是有第二个胃用来装甜品的！研究也表明女孩子吃甜品的欲望是要远远强于男性的！”
“好好好！为了补偿你，我请你吃一顿怎么样？”艾默赶紧打断阿芙拉的继续说教，倘若任由她说下去，今天都别想干正事了。
阿芙拉嘟起脸，有些不快的转过头：“你就是不想我继续说教你！我跟你说今天你这种行为可是会招到女性的厌恶的哦！”
“招到女性的厌恶你就会……诶？你要去哪？”阿芙拉跟上转过身往回走的艾默，诧异道。
“今天应该没什么收获了，准备回家补个回笼觉。”
“哈？有我在你还想睡回笼觉！快赔我完美假期！”阿芙拉快步走上前，叉起手挡在艾默面前，装作气鼓鼓的说道。
阿芙拉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像小孩子。
艾默心里这么想着，还是老实的说出来自己出来的真实目的：“唉，算了，我要去超市买东西行了吧！”
这次换阿芙拉一脸诧异，就像看原始人一样的打量艾默：“买什么？不是可以订货然后送上门么？”
“食材，回去做饭。”
“哦？艾默你还会做饭？”阿芙拉跟在艾默的后面，怀疑道。
“经常做饭的人身上不可能这个点出来，因为超市的进货时间是5：30，而摆上货架的时间都得6点往后……”
“去超市买菜是不假，但今天不是新纪元历的最后一天么，过完今天又过了一年了，我想置办一些装饰。”艾默有些自暴自弃的说出今天一天的计划。
要知道没有什么可以瞒过阿芙拉的眼睛与大脑。
“这样确实说得通，但你这个迟钝不已的处男还知道置办年货？”阿芙拉摇摇头，双手摊开，示意自己根本不信。
“确实不是我提起的，而是薇雅娜说要办个跨年夜，我才出来买东西的。”
“诶？你还是很关心你的‘异聚者’的嘛！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大小姐了？”
用胳膊肘抵了抵艾默的腰，阿芙拉不怀好意的打趣道。
“没有，只是最近实在是没有什么要干的事情，偶而浪费一天时间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除了受伤以外一直没休息。”
“呜哇！你就是旧时代资本家！”
“不至于，资本家那一套其实对于我们来说算慈善了，不是么？”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有个鬼的道理啊！自从仿生人出来，中小型资本家的利润被压缩到极致，而大资本集团可以一直用崩坏症来榨取油水。
“而资本家就是为了榨取最后一点剩余价值……等等我！”
……
果不其然，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个白发少女拉了拉袖子。
“主人，早上好。”莉莉琪轻轻拉着袖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艾默背后。
而对旁边的阿芙拉就没有那么好的脸色了。刚刚看见艾默和阿芙拉走在一起的时候，莉莉琪的心中一紧。
“主人旁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居然跟主人走的这么近。”
第一反应俨然不是上前侍奉，而是这种莫名奇妙的心情。
“我究竟是怎么了？主人的朋友自然是客人。”
但是为什么内心总是像针扎般疼痛，想要呐喊却又没办法喊出来。
“是不是莉莉琪生病了。”
莉莉琪摸了摸额头，似乎体温并没有升高太多。
……
“喂喂喂，那个奴隶少女真的没什么问题么？”趁着挑选小装饰品的间隙，阿芙拉凑到艾默的耳边悄悄的说道。
艾默倒是被阿芙拉突然的询问给问住了，木纳的回应道：“有什么问题？”
“问题可大了。”阿芙拉点开自己的身份环，再打开戴在耳朵旁边的传输元件陷入自己的思索里：“等会我传给你。”
神经冲动释放的电流被元件捕捉，再经由转换识别后映射到身份环上，不一会就写了几百字的东西，发给满脸疑惑的艾默。
“你有没有觉得，她刚刚看我的眼神是那种锁定猎物式的眼神？”
“经由我研究过的隶从倾向人格来看，这已经超出了‘奴隶’这个范畴，而是像神经元表达中的‘嫉妒’。”
“以上，得出的结论就是：莉莉琪看到我们两个在打趣，心里很是不舒服但是又没有表露。”
附：你应该多关心异聚者们的心理状态，毕竟她们也是不幸感染崩坏症的人们。
“心理问题么，确实应该被重视，不然猎杀崩坏者到时候出大问题可就麻烦了。”
艾默这么想着，对阿芙拉点头致谢，随后独自一个人走到莉莉琪所在的货架旁边。
“如果要煮火锅的话，网上说需要肥牛卷和羊肉卷……可是这里的都不新鲜，主人？”
“莉莉琪，最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主人吃剩下的给莉莉琪吃就好。”
“不是我吃剩的，是你想吃的东西。”
“莉莉琪想吃的东西么？”莉莉琪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闭上眼睛开始沉思。
“好好想想吧。”
艾默看了看时间，离上新还有10来分钟，于是指着前面灯红酒绿的地方，转过头。
“这里6点才会上新，我们先去买点东西装饰房间如何？不然大小姐又要叨叨咱们俩了。”
“好的主人。”
……
“他应该能处理好吧？”阿芙拉蹲在水箱看着四处游动的草鱼，喃喃道。
“小姑娘，要不要买一条回去吃呀？12代币一千克。”鱼贩子大妈搓搓手，热情地问道。
“不用了，我有预感今天的油脂与碳水化合物摄入量会超标，况且我也不太喜欢吃鱼。”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这鱼可是今天才从饲养基地里面送过来的，可新鲜了。”
“我看未必，首先你这个鱼是草鱼，草鱼的寿命大概在7年左右，这么大的体型按照立花都生物与化学委员会建议成熟期是在2年左右，但现在很多商贩都使用非法化学药物让它疯长。”
鱼贩子的脸无比僵硬，逐渐沉了下来，但阿芙拉还是不依不挠的继续说着。
“而这种药剂我有研究过，最直观的体现就是鱼肚子会白的不正常以及腹部会微微凸起，但你们用两种很巧妙的办法骗过了顾客的眼睛。”
“水的折射与灯光，上下亮度不等的灯光会给人视觉上的错位感，其次这个玻璃才是诡计的主体—”
“小姑娘！你什么意思？不买可以，但不要坏我的生意！”鱼贩子强忍着冲动，压低声音的劝说道，然而阿芙拉还是不依不饶地继续分析着这些商户的伎俩。
“玻璃的折射与凹凸也会改变人的主要视觉感受，我记得在立花都颁布的法律里是禁止利用透影的方式贩卖生鲜，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玻璃。”
“钻了法律的空子进行售卖，那必然是暴利，12代币一千克固然是个很诱人的价格，但是计算鱼苗的成本以及人工、能耗、以及各种税收杂七杂八的费用外，可以赚8代币左右。”
“别以为我不敢动手！”鱼贩子爆喝，拿出集束能量短刀威胁道。
“你在欺骗顾客！”阿芙拉也抬高嗓门回应道，丝毫不惧怕鱼贩子手里面那把利刃。
“我可是做正经生意的，倒是你在我门前造谣，说我家鱼这不好那不好，我看你就是来砸我场子的！”鱼贩子继续强词夺理地怒骂道，商场内的人渐渐的围过来看这场闹剧。
实际上鱼贩子背后一身冷汗，因为阿芙拉说的一点也没错。自己耍的那些小把戏被当众拆穿，如果被发到立花都交流版上，这辈子都别想做生意了。
“那你敢不敢用中心波长410纳米，频率790兆赫的紫光找找你的鱼！”
“你……一时半会上哪找去啊！我看你就是诚心想为难我！保安！”
刚一说完，几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仿生人壮汉就从旁边走了过来，团团围住阿芙拉。
“你想干什么！”面对几个仿生人壮汉，阿芙拉还是生理性的缩了缩。
“扰乱治安秩序，我要报警！把你送到立花都安全委员会里去！”
“报警就不用了，我这就可以出警！”艾默强硬的拨开围观的众人与挡在前面的仿生人，挡在阿芙拉跟前说道。
“你！你哪来的？我看你就是同伙，一起抓走！”
“这是我的警官证。”艾默点开身份环，在他的申请下并没有撤销他在立花都原有的职务，所以原来的电子警官证还在。
几个仿生人扫视了艾默手中的证件，乖乖地呆在原地没动。
“……”
“我己经了解了现场的情况了，等会会有立花都食品安全监管局过来了解情况，而且刚刚所有的对话超市也有录音—”
指了指隐藏在摄像头下的小型麦克风，艾默补充道：“你涉嫌持械威胁，在原地等着立花都公共安全委员会来调查吧。”
“哦，对了，我今天休假，不会越权逮捕你的，毕竟没有逮捕令。”
拉起阿芙拉的手，艾默朝人群外着急等候的莉莉琪走去。
鱼贩：“@%￥#@……”
“放手！好疼啊！”
“不好意思，捏疼你了。”艾默赶紧放开紧握的双手，抽回到背后。
“刚刚你又在滥用职权了。”
“其实并没有，但我确实没办法逮捕她，我用蜘蛛看了看她是普通人类。”
“嘛，谢谢你……”
“可恶！还有点小帅！有点心动了！”阿芙拉嘴里碎碎念道，脸上浮起一抹嫣红。
艾默尴尬的听着阿芙拉的碎碎念，倒是旁边莉莉琪拉着自己衣角的力度越来越大。
“我说莉莉琪，你想好那个问题的答案了么？”
没有回答。
偏过头看向莉莉琪，正在恶狠狠的望向阿芙拉。
“咳咳！莉莉琪？”
“啊？不好意思主人！刚刚莉莉琪走神了。”
“那个问题的答案？”
“莉莉琪除了不喜欢吃黑糊糊的那个东西外其它都喜欢吃！”
黑糊糊的东西？
不会是死老鼠汤吧。
艾默想着小时候在归墟孩童院里喝汤喝到最后发现有死老鼠，一阵反胃。
“甜的东西呢？”
“喜欢！”
“那好，我们去买甜品吧，刚好6点了。”同时拉起阿芙拉与莉莉琪的手，艾默往甜品区方向走去。
“放手！疼疼疼！”
“主人！莉莉琪好开心！”
……
“就这些了么？”艾默看着一长串的购物清单说道。
“火锅来说材料应该够了，艾默你说有8个人？那得置办好久了。”阿芙拉撕开一根青苹果味的棒棒糖，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对的，所以得早点回去。”
“主人！这些就让莉莉琪来拿吧。”莉莉琪挽起袖子，鼓起劲建议道。
“不用，超市免费配送，我们就在家等着智能机械送过来就好了。”
“那现在……去你家？”
“还能去哪？”
“我想喝一杯巧克力奶茶。”
“等会点外卖吧。”
“点外卖过来就不好喝了。”阿芙拉叉起双手，鄙夷的望向艾默。
“新鲜度也是奶茶的一大成功要素，我跟你讲……”
“好好好！去哪买？”
“这条街不远处就有。”
幸好及时打断了，不然又得被叨叨叨好久了。
……
“我们回来了！”艾默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却是在房间踱步的薇雅娜。
“一觉醒来发现人全部没了，本小姐还以为你被谁……”
“在立花都的这里倒也不会不声不响的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这里好歹也算行政区的边缘。”
如果换算下来的话，这间房屋艾默正常工作大半辈子才买得起，当然那得是“正常”的工作工资。
“哦！对了！早安！薇雅娜今天起的蛮早的。”
艾默想起薇雅娜交给他的贵族礼仪，补充说道。
“哼！刚想提醒你！”
“早安，艾默先生，莉莉琪小姐以及……”薇雅娜微微低下头，优雅的捻起裙尖，行了个礼。
“我叫阿芙拉，在立花都研究生物科学的。”
“失礼了，阿芙拉小姐，还没介绍我的名字对吧，我叫……”
“薇雅娜，我知道你。上次和你争辩过贵族的那些迂腐的东西。”
“哦？那么阿芙拉小姐对我们还是有某种不同的看法？”
火药味一触即发，见局势不妙，艾默赶紧打断二人。
“好了好了，我们去准备吧。”
一记手刀敲到分别敲到二人头上，薇雅娜与阿芙拉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抗议。
“很痛的诶！万一砸到神经可能就直接没了！”
“疼！真粗鲁！看来本小姐还是该教教你什么才是绅士的风度！”
望着二人幽怨地眼神，艾默会心一笑，把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果然是一个好办法。
“莉莉琪，你来帮我切菜，薇雅娜你负责布置一下我们用餐的场地，至于阿芙拉—”
“我来做甜品吧，经过我的研究，只要精确到刻度就能完美的复制超市里的味道。”
“也行，这次的食材里也买了甜品的材料，就等着无人机送上门了。”艾默打开投影出来购物清单，念道。
“会做焦糖布丁或者芭菲么？”
“交给我吧，这些都是很简单的甜品。”阿芙拉挽起袖子，示意自己有能力完成。
“主人，这些都可以交给莉莉琪做好，主人只需要休息就好。”莉莉琪踮起脚，凑到艾默耳边小声的提醒道。
“过节嘛，就是要大家一起做才有意思。”
“哼！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了。”大小姐愤愤不平的哼道，看来还是在为刚才手刀的事情生着闷气。
“咚咚咚。”
“谁？”
“是姐姐我，瑞切尔。”
“请进！”
瑞切尔领着两瓶类似酒一样的东西推门而入，刚进门艾默就闻到一股异样的芳香。
“抹了香水？”
“是吗？可能是姐姐我的鼻子已经闻不出什么气味的缘故。”瑞切尔抬高手臂，凑近闻闻自己的衣物，妩媚眼神早已看向一旁的艾默，还给他暗示性的眨了眨眼。
然而一旁的艾默却毫不领情，不明白为什么瑞切尔对他做这些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显示身材特意换的贴身的红色晚礼裙，优雅的头花下还特意带着薄纱，混合着新时代风格的悬浮高跟鞋下，高挑的腿部轮廓若影若现，朦胧的美感应运而生。
“昨天在做芳香化合物的工厂里追捕崩坏者，可能味道还没散掉吧。”
“明白了，结果怎么样？”
“诶？都不关心一下姐姐我有没有受伤吗？”瑞切尔踏着小碎步，晃悠悠地靠近艾默。
“大姐头，还是不要穿高跟鞋—”赤羽刚想出言提醒瑞切尔，就看到她一头扎到艾默的怀里。
还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都是套路啊。”赤羽看着瑞切尔的投怀送抱，会心一笑。
似乎某人以前也这样追求过咒印，但他却拒绝了。
不知道艾默会有什么反应？
“……别摔着了！”艾默抱住“没站稳”的瑞切尔。
肉乎乎柔软的腰肢，加上成熟大姐姐的诱惑与芳香化合物的清香扑面而来，突然的组合冲击让他的精神感觉有些紊乱。
“瑞切尔……”
“艾默……”瑞切尔顺势把手放在艾默的脸颊上，剧烈跳动的心脏搭配荷尔蒙的飙升，她也沉入了其中。
“真的很像，我的弟弟。”
……
“呼—”
强劲的冷风倒灌进房间，令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莉莉琪用家里的权限把换气扇与空调开到最大，一脸黑线的盯着在艾默怀里的瑞切尔。
“主人，房间里有不明气味会危害主人的安全。”
掏出阿尔法粒子短刀，莉莉琪笑得很是恐怖：“需要莉莉琪为主人‘清除’威胁吗？”
“不用了！对不起！”艾默赶紧推开瑞切尔，应该是这种亲昵的举动引起了莉莉琪某种不好的记忆。
一定是！
“我估计他又想歪了。”薇雅娜看向正在自我责备的艾默，再看向刚刚一脸黑线的莉莉琪，心里然了不少。
“哼！这个大笨蛋！我才不想管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也莫名地开始生气起来。
“兄弟，别来无恙。”咒印观察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别来无恙，咒印，你们那个抓捕行动怎么样了？”
“顺利。”简短的两个字让艾默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虽然他地重点从一开始就是那些崩坏者罪犯。
……
“咚，咚咚，咚。”
“南希？”
这带有节奏地敲门声，肯定就是南希没错了。
“唉，为什么你的同事跟你同居后，每次一进来就像进女人窝—诶诶诶？唔哇！”
提着大小口袋的南希没注意门槛，一头栽了下去。
“危险！”
艾默正巧也在门口，刚刚伸出手，南希就被莉莉琪稳稳地托住。
“风俗女，注意一点！”莉莉琪恶狠狠地对南希说道。
“南希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好朋友，莉莉琪你跟南希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觉察到这一点地艾默终于提了出来。
“嘛，没事没事，说起来门口还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门口好久了。”
“应该是克洛伊吧，这小女孩别看平时汇报任务的时候挺干练的，关键时刻就鼓不起勇气！姐姐我啊要来抓你了呦~”
“唔噫！不要！我不是女同！我自己会进来的！”
克洛伊偷偷从门后伸出半个脑袋，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红透着脸进了房间。
“还……还请笑纳！”
双手递过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克洛伊现在恨不得马上跑回家去。
太羞耻了！原本以为只有艾默和他的两个异聚者！
提着大口袋进来的南希把身上挂着的口袋一股脑地扔在地上，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对着艾默抱怨道：“好重啊！艾默你买的也太多了吧！”
“我不是叫的机器配送么？”
“可恶！本来我在那家超市打零时工，下班了后看到有一个是送你那的，就叫主管拿给我，今天机器送货都是超负荷运转，送到很慢的！没想到是个这么大的包裹！”
“对不起！”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家浴室呢？借用一下。”
“在我卧室里有一个浴室，客房也有。”
“用你的吧，大一点。”
说罢南希开始解开领口的扣子，褪去自己的上衣。
“唔！”咒印赶紧转过头，知道这种东西不能看，不然会被打死的。
“南希，裤袜之类的别乱扔，你上次带来换洗的衣物还是在老地方。”
“好……等等！唔哇！”
意识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换衣服的南希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头顶上地义肢猫耳也随着羞红脸开始散发蒸汽。
“唔哇！艾默！不能看！”薇雅娜慌乱的拿自己的手企图捂住艾默的眼睛，在半空中却被莉莉琪抓住手腕。
“不准袭击主人！”莉莉琪娇喝道。
“啧啧啧，这个妹妹还真的是胆大！”
“这是什么羞耻PLAY？”
“南希，你还是去我的房间换吧。”
“……被看光了！”
南希揪起自己的衣物，一溜烟的钻进了浴室。
“……我们还是先做菜吧。”艾默挠挠后脑勺，不明白为什么众人的反应这么大。
明明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我是不是错过什么年度大戏？”从厨房里钻出来的阿芙拉望着羞涩的众人，疑惑道。
看来，她真的很专注了。
……
“那么，我们干杯吧！庆祝第一个新历！”艾默举起气泡甜饮，对着众人说道。
围坐在刚刚打印出来的大型餐桌前，中间沸腾着的清汤与红汤构成了一直以来传承食物吃法—火锅。
“粗鲁！吃饭要安静的吃！”薇雅娜用叉子敲敲碗，提醒道。
“还有……本小姐不会用筷子。”
“哦？薇雅娜小姐，这个可是旧时代的吃法，自然也要遵循旧时代的礼仪吧？俗话说要入乡随俗……”
“咕噜咕噜！真好喝！果然吃火锅要配啤酒！”瑞切尔豪饮完一杯冰镇的啤酒，爽快地说道。
说是啤酒，其实也是替代品罢了，保留原有的酒精与口感的化合物。
“那个……现在是要举杯么？”克洛伊小心翼翼地举起自己的杯子，询问道。
“莉莉琪！杯子要裂开了！不要往艾默那边靠，不然他会没法吃饭的！”南希拉着莉莉琪纤细的手，企图把她拉回原来的座位上。
“赤羽，请。”
“咒印，你也是。”
二人简短的交流后，微微拉开一丝面罩，把面前的饮料送入口中。
艾默望着众人，罕见的也随着她们一起笑了起来。
如果没有崩坏症的话，那该有多好。
在这么祥和的世界里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