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种恢复速度根本不是普通‘混种’能够相提并论的。但为什么力量却还远不及其他混种...」

但显然,“你小子”现在无暇和对方搭话。

此时,他心中的疑问丝毫不比对方少,虽然知道对方是‘铁露圣安娜军院’排行前几的高手,自己暂且不谈,这种不亚于混种的恢复速度可不是一个异灵该有的,普遍武修“驭罚”的异灵也不可能拥有这么强悍的肉体,明明结结实实的中了好几枪,但那家伙胸口猩红色的火焰依旧没有减弱的迹象。

「不好意思说是吗?如果我赢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带着戏谑的话音未落,那柄缠绕着猩红色雾气的巨镰,再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朝他劈去,他险而又险的划开空间,传送到之前留下标记的地点。然而,那柄镰刀可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它竟不可思议的自动从对方手里脱出,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朝他挥去,抬起已经没有子弹的霰弹枪,斜握着瞄准了这个和他对峙许久的家伙。在他的枪口已经贴近对方面门的同时,不知能否躲过的镰刀也将要抵达他的脖子。时间在此刻流逝的速度仿佛慢了许多...他的眼中随着对方能量的波动闪过一幅幅过往的画面,霓虹灯般的色彩映照出他的曾经...那是还未在‘界域’里厮杀的日子......

「喂!夜大夫你看我这到底是什么病?严重吗。不会有什么事吧...」

一个抖着一脸横肉的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家伙刚来的时候夜明就已经看出来他根本没什么大毛病,胸前那黄黄乎乎的火焰很正常的在跳动。然而,这家伙是出了名的混球。在镇子上经营那些见不得人勾当,因他而受伤来夜明诊所的人都已经数不太清了。但他至今还记得那个被他从街上带回来的拥有青铜色火焰的大爷,虽然那位言姓老人的火焰仿佛随时会熄灭一般,但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从萎靡的状态下跳动起来,仅剩两根手指的大爷 ,颤颤巍巍的接过夜明递过来的香烟。干裂的嘴唇和浑浊红肿的双眼夜明依旧历历在目,鼻子也是歪的不成样子。虽然声音很是沙哑但夜明还是能从他的语气中够感受到这是位和蔼且乐观的老人。虽然夜明已经再三的表示帮他只是自己的个人爱好,但他还是强硬的留下了欠条。无奈的夜明目送着他出了诊所的大门...

再次听闻这位大爷的去向已是两周以后了,在给一个病人看病的时候无意间聊起了关于他的事。这为病人告诉夜明,大爷已经去世了,在一所餐厅的厕所里打扫卫生的时候突然倒在地上没了呼吸。生前为还上儿子言生欠下的高利贷一个人做了好几份的工作,应该是过劳死的。他身上的伤听说也是胖子的狗腿子讨债时留下的。而之后那货都是在和夜明抱怨大爷死在那,给他带来了晦气。旁若无人的开始对大爷咒骂,那个病人是那家餐厅的老板...

此时的夜明只是单纯的看这个胖子不顺眼所以开始对这个胖子施加心理压力。

「哎...」

假装一脸愁容的夜明叹道。

「没事,不严重。就是,哎...」

此时,胖子脸上的肥肉抖得更厉害了。心道,没事怎么还能这么唉声叹气的。这肯定有问题啊,难道?...!

「夜大夫啊!我可都在电视上看过,病人临死前医生都是装作病人没病来让他安心走的。镇上这就你一个医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我..我王秋膘别的没有,钱有的是。只要能医好我,花多少我都不在乎!」

要是曾经的自己估计会直接让他离开。能让夜明开口的病一定是绝症...不过,现在的夜明只是抑制住得手后的愉悦,故作平静的样子说道。

「医者仁心我会救你的,放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胖子那满脸献媚的表情下的一丝转瞬即逝的阴狠却没能逃过夜明的眼睛。这个胖子只是简简单单的消化不良罢了,原本只要开点助消化的药就可以了。但夜明可不想轻易地放过他,夜明走到药房里鼓弄了半天,最后拿着一小包东西走到胖子跟前这里装的是夜明特制的泻药。

「这是我的独家秘方,你之所以肚子痛是因为你的胃里都是水也就是胃积水。只要把这些“脏水”排出去就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谢谢夜大夫!」

胖子抖着一脸的肥肉在交完两倍的药费后兴冲冲的离开了诊所,而夜明看到了那胖子落在座位上一本脏兮兮的书,稍微翻了翻,上面都是那些借他高利贷人的名单与对应的金额。虽然很不情愿但夜明还是拿着它走到了诊所的门口,那胖子居然还没走,在门外讲电话。

「嘁,这姓夜的跟老子摆了半天架子故弄玄虚结果不还是想多捞点油水,要不是这镇子就他这一家诊所老子迟早给他烧了。对了,言生那笔账要回来了吗?什么?!让他跑了我不是说让他吃点苦头吗?你们怎么办事的!一天到晚就只会剁手指,你们不会动动脑子吗?下次再抓住他把他的腿打断!...」

听到这里,夜明面无表情的回到屋里,冰冷的双眼看着那本账单在炉子里烧成灰烬...

这之后.夜明的脑中一直在回想这之间发生的事情,那个言生好像是之前那位大爷的儿子..上次那个餐厅老板说言生的女儿在这镇上上学。

「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定很不好受吧...」

这一天夜明拿着买好的试卷习题和一些自己觉得不错的糖果来到了这所中学他想见见这个女孩。因为还没到放学的时间所以夜明就一直坐在学校后院的长椅上等她,那天的阳光暖洋洋的伴随着微风,几乎每天都没办法睡熟的夜明渐渐有了睡意...

不久后,夜明在朦胧中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

眯着眼远远望去,几个学生围着一个女孩一边笑一边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我呸!你爸是那个姓言的赌鬼,你妈也嫌弃你是个灾星跟别的男人跑了。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趴在桌子上装死,就你这人见人恨的家伙凭什么管我们的闲事!」

她的表情却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远处的夜明看到这女孩的火焰和她的表情一样,是那种天蓝色如水般波澜不惊的火焰,与其他人完全不同。虽然正在起冲突,但她却显得很平静。

「你们乱丢烟头的区域是我刚刚打扫的。我负责的区域,为什么我不能管?」

那几个学生一时语噎不知该怎么回答。此时,那群学生中走出来一个貌似是领头的人说道。

「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作业不是找梦寒代写就是缺席找她代签。这事我们知道到还好,要是让班主任知道了。到时后找你父母来学校...哦!对了!你根本没有父母!因为你是个“灾星”哈哈哈!!」

此起彼伏的笑声四起,那个男孩看了看周围又得意的说道。

「不过那也没什么,只要你现在低头向我们认错或者挨我一脚我们或许会考虑不把这事告诉班主任。不然的话你就等着在全校出名吧!」

女孩先是叹了口气。她知道所有这一切都只是这家伙想对自己动手的借口罢了,以自己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向他低头。没有办法她站到了那个男孩身前,那男孩嘴角漏出一抹奸笑仿佛已经得逞的说道。

「我还没见过你这死人脸有别的表情呢,这可是你选的。」

那男孩往后退了两步,在他卯足了劲向女孩踢去的同时夜明也站了起来。但在夜明惊讶的目光中女孩一个后撤轻松地躲开了那一脚,那男孩在地上做了一个标准的‘一字马’夜明心道,如果这家伙没练过的话现在可能疼的生不如死吧...果不其然那男孩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叫然后保持‘一字马’的姿势在地上嚎叫了起来。他其他的同伴顿时都傻了眼只得一起把那地上的‘一字马’扶起来急匆匆地走了,可能要去医务室了吧。他们离开后女孩竟然笑了,那笑容给夜明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温暖阳光里的一丝微风..她冲着缓缓走来的夜明微笑着说道。

「谢谢你刚才愿意帮我,你是我父母的熟人吗?」

盯着夜明那双银白色的眼睛,少女莫名的升起一丝亲切感,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何却似曾相识...

夜明面露尴尬,原来自己在一旁‘看戏’的事都被女孩尽收眼底了...只得干巴巴的扯开话题。

「防身术,是跟你父亲学的吗?」

女孩不禁有些失望。

「是爷爷教我的,看来你不是我父母的熟人。」

爷爷?莫非是那位大爷?能闪开刚才那一脚,这女孩不简单,教这女孩的大爷应该很厉害才对。可他为什么...女孩打断了他的思考。

「并不是所有的时候,武力都能够解决问题.. 」

「那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呢?」

「大概还是会“躲开”」

夜明看着这女孩微笑,她有着一双被修长的睫毛装饰起来明亮清澈的天蓝色眼睛,乌黑的过肩长发随意的垂在腰上,姣好的面容散发着与年龄相称的朝气。由于夜明的个子很高,所以在我的角度看来她不是很高,但她却有着高人一等的气质。衣服明显有点大了,两支长长的袖子包裹住了她的小手,但裤腿却是一只长一只短,短的那只露出了她雪白的小腿看上去很滑稽。夜明邀请她和他一起坐在长椅上。并告诉她其实他只认识她爷爷,且只有一面之缘。她并不惊讶,还是和之前一样。平静可人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静静的听夜明把话说完。

「爷爷他就是这样一个死脑筋的人,父亲沉迷赌博的时候爷爷也认为是他自己教子无方。到死都在逞强,父亲的那些欠款也都是爷爷去世前拼死工作在还。」

夜明之前就听见那个一字马说她上课睡觉缺席与代写作业的事,觉得她可能不需要这些试卷习题什么的了但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道。女孩想了想很认真的答道。

「这事只有也只有梦寒知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其实爷爷过世以后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了,仅剩的一点钱也都被拿去还债了在这之前那些人上门来讨债,爷爷没钱给他们还债他们就要抓我说要拿我抵债。爷爷为了保护我脸上挨了好多拳流了好多血,之后爷爷便自己独自出门了。可能是那个时候你遇到了他,但在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爷爷了。之后我就只能自己打工来养活自己了,有的工作要通宵而有的要起早所以上课的时候会忍不住的犯困作业也没有时间写。」

女孩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明显有了哭腔,现在的夜明才知道她穿着滑稽只是因为没有时间整理仪容,性格也并不高冷,只是必须要坚强。看着女孩的夜明逐渐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个也被称作“死人脸”的自己,这让他坚定了帮助她的想法。

「知道吗,其实我是个孤儿,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那种。」

女孩的泛红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同情。

「一个人在这世上拼搏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遇到挫折也有想过逃避也想试着放弃,但好在有朋友的帮助,最后都挺过来了。」

女孩默默的听着,夜明继续往下说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就当做是和你秘密的交换吧。你可别告诉别人。」

夜明模仿女孩的语气想改变一下沉重的气氛,当他看向女孩的时候她坐在夜明旁边双手抱着双腿把脸埋在了两腿之间。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那天蓝色的火焰很轻微的跳动了一下。

「在没来这个小镇之前,我曾经在一所有名的医院里当过实习生。那时候还很年轻或许比你大一点,但却没你这么成熟,也许你会觉得我在开玩笑,但我的左眼其实能看见“命数”。所以我看一眼就能知道患者得的是否是能够威胁到生命的病,没什么大毛病的人还好,但面对那些病入膏肓的重症患者们,我也会直言不讳的让他们回去过好仅剩的日子。一开始,院里的前辈都说我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让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但渐渐地,病人们都不在想让我给他们看病了,他们说我是“死兆星”,我的直言不讳让那些重病的患者失去了最后的希望。那样的环境下院长迫不得已提前让我结束了实习期。来到了这里以后我开了家诊所,刚开始为这里的病人们看病的时候还是没有什么改变,虽然镇上只有我这一家诊所,但还是惹得自己收入惨淡。一次在我买烟的时候,那个店家没有找给我零钱,相对的给了我一些糖,我也没有太在意,回到诊所以后我就把口袋里的东西都丢在了候诊室的桌子上。傍晚的时候,一个改变了我正式行医生涯的患者出现了了。一个8岁的小男孩,是她妈妈带他来的,男孩的额头上包着纱布,他妈妈说是在和同学玩闹的时候被铁尺伤到了,我大致看了一下,伤口有些深但还不至于要缝合。简单消炎以后我想帮他打破伤风的预防针,但他又哭又闹很不配合,没办法,正当我准备硬来的时候,看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扔在桌上的糖,我拿起糖果拨开递给他,在他妈妈允许的目光下吃进了嘴里,奇怪的是当我再次要给他打针的时候他却很安静..从那以后我每次出门买烟都会捎带一些不同种类的糖。再有的病人来我这看病,我就会试着给他们一支烟,和他们聊聊天。渐渐地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失败。其实,我能做的只是和患者做朋友,而不是成为宣判他们死刑的法官。」

「那你眼中看到的命数是什么样子的呢?」

夜明很惊讶女孩居然相信他所说的话,他对她说。

「命数在我眼里是如同火焰一般的雾气,生命力高的生物会升腾跳动,生命力即将枯竭的会暗淡无光,而生命迹象完全消失的则会直接熄灭。每个人或者说拥有生命的生物他们的火焰颜色都是不同的。」

夜明微笑着看着她说道。

「你的火焰是天蓝色的,如水般波澜不惊。这种纯净轻灵的火焰很少见,我很喜欢。」。

听完他的话,本就对夜明存有好感的她,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了红晕。转过头,看见女孩的红脸与不断跳动的蓝色火焰夜明犯了职业病,习惯性的撩开她的刘海把手扶到了她的额头上,这让女孩的脸变得更红了,她用袖子里的小手轻拍掉他的手羞红着脸小声的说道。

「我相信你说的话,理由不是这个蠢故事,而是你真的挺呆的。」

「算了..你相信我就好。」

女孩站起身用袖子里的手胡乱的整理了一下被夜明弄乱的刘海对他说道。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去给那些笨蛋收拾残局了。」

夜明思索了一会对她说道。

「你愿意辞掉现在的工作去我那帮我的忙吗?只有周末去就好工资和你现在的工作一样,伙食也会给你解决。」

女孩没有想到夜明会说这种话,条件虽然很诱人但以她的性格这种施舍一样的条件她根本没法接受。在她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夜明又继续说道。

「我知道这种条件看起来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的陷阱,又或是你觉得我在可怜你所以心里过不去?别傻了,这个世界没那么多运气或是来自他人的善心。这是你爷爷在我诊所看病留下的欠条,你为我打工是在替他还债别想太多。」

夜明想了半天既能保住这姑娘的学业又能让他不愁吃穿就只能想到这个主意了,这女孩太机灵了他担心她不会接受。

她伸出袖子里的小手默默地接过那言曾是烟盒里锡纸的欠条,看着上面爷爷用两根手指写的七扭八歪的字时,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即使这样也在忍耐着尽量不哭出声,她转过身在夜明一脸惊愕的目光下抱住了他的腰因为可能是衣服过大的原因这次那双小手却没能从袖子里伸出来。娇小的身躯却竭尽全力的踮起脚尖仰着头把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在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微微一笑便轻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坏蛋,要负起责任哦。」

夜明被一个女孩子这样抱住,听着她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得强装镇静。

「聊了这么久我们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夜明你呢?」

女孩显然是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的放开勾在夜明脖子上的手,脸上的泪痕还没完全消失,微红着脸轻声说道。

「我叫言希祈,夜叔以后要当我老板了吗?」

夜明嘴角一抽,二十来岁的他居然会被叫叔...

「那个,其实叫我夜明就好..而且我不是你老板,只是想让你去我那学点东西顺便搭把手罢了。」

「那就叫夜哥吧。或者夜老师?」

希祈俏皮的朝夜明吐了吐舌,她也知道其实夜明还没到能当她叔叔的年纪只不过是想逗逗他罢了。就算是改了称呼,夜明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总归是又“年轻”了。这时的夜明想起了自己本来是给希祈带了礼物。

「希祈我其实是给你带了礼物的。」

希祈对夜明直呼自己的名字的举动也有些高兴,但却没有表现出来。默默的从袖子伸出手接了过去,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有些尴尬的说道。

「嗯..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学习,在我打工之前成绩就只能在年级的中上游徘徊,也不怎么喜欢吃糖,但这是夜哥送我的我会全部吃光的。」

夜明听说过现在的学生大部分都不怎么喜欢学习。但她不爱吃糖这点夜明确实没想到。接着夜明像希祈交代了周末的安排,在接过她手中的习题与试卷后,又向她询问了之前那个一字马的名字和他们班主任的办公室位置,夜明在希祈疑惑的目光中向着办公室走去。来到办公室门前夜明先是敲了敲门在听见请进的讯号之后推门而入,门开的一瞬间看见一名文质彬彬但又能在不经意间给人透漏出严肃的女性,这应该就是希祈她们的班主任了。

「您好,请问您是王伟的班主任吗?」

「我是,你是哪位?」

「哦,我是王伟的邻居。他母亲托我给他带些习题。希望老师您能督促他做完。。」

班主任思索了一下疑惑地看向夜明。

「你为什么不直接给王伟送去,而是拿来给我?」

「这孩子他妈说他的笔迹与以前不一样,怀疑是别人代写,怕他这次还要耍花招所以让我带过来直接给你。」

说道这里,班主任的额头刹那间青筋暴起,把夜明吓了一跳。但她还是装作一脸和蔼的样子对他说道。

「你回去的时候告诉王伟妈妈叫她放心。这些习题我会尽我所能的让王伟一道不落的全部完成。」

夜明松了一口气,怪不得在一字马提到班主任的时候其他孩子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跟班主任告辞后,夜明回到希祈所在的方向。看到她坐在长椅的靠背上,见到夜明回来,她起身站在长椅上问他干什么去了。

夜明看着希祈微微一笑。

「暂时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了。」

希祈愣了一下,又看着夜明手里消失的试题仿佛知道了什么。由于站在长椅上的关系所以现在的希祈看起来能和夜明差不多高了,她轻笑着扶着他的肩膀,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道。

「夜哥明明那么呆,做起坏事却很聪明呢。」

就在夜明转过头来想反驳她的话时,她的嘴唇却印在了他的脸上,在夜明已经僵硬的身体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希祈学着夜明之前的口吻小声的说道。

「我很喜欢。」

希祈在夜明呆滞的目光中轻盈的从长椅上跳了下来,开始向那杂乱的地方走去,这时的夜明才反应过来。看着少女的背影,无奈的表情,搭配无奈的语气说了句。

「不要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