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挂着笑容，朝着九月菊一步步逼近。
“惩、惩罚？”
刚经历了战斗的九月菊尚且还很虚弱，面对零落的步步紧逼，她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对啊，惩罚哦~”
嗖，包裹着零落身体的、由干瘪触腕组成的触手服之中，其中三根触手突然膨胀，宛如破土而出的蠕虫一般高高昂起了深绿色的头颅，就像八爪博士似的从零落的背后长长延展，触手越过零落的肩头，仿佛盯梢般紧紧对准前方的女孩。
漂亮的长发好似垂柳，一双睁大的眸子里带着惊异、不甘和一丝丝害怕，嘴唇微抿，像是隐隐预感到零落对她图谋不轨。半跪在地的她仍不屈地仰起上身，但这只是更凸显了她的背部曲线，雕花玉瓷般的精致皮肤在淡黄色的柔和灯光下如同艺术品般白里透红。
真漂亮啊。
漂亮的变身系美少女……
我可以肆意惩罚她……
这算不算犯罪啊……呜呼呼……
“不过，说是惩罚，具体该怎么做呢？”
九月菊依然警惕地盯着她，方才的战斗虽然使她元气大伤，但若是直接对她动手动脚，反应恐怕会很激烈。
尤其是她的专属武器，那两把锋利的折扇，如果不能第一时间控制住她的两手，危险的就是零落了。
先试试引开她的注意力吧……
猩红的舌头舔过手指，零落玩味地看着半跪在地的九月菊，锐利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按摩床、挂在墙面的全身镜、洋溢着古风气息的墙纸和屏风、弥漫着淡淡薄荷味的熏香。
有了。
零落定了定神，装作漫不经心地在九月菊面前走了两步，用神闲气定的语气说道：“你很喜欢古风呢，一般来说，魔法少女变身之后的形态便是其本性的外化，这么看来，你骨子里是一个孤高、清雅、传统的人呢。”
“……”九月菊抿着嘴，一双美目沉默地盯着零落，没有说话。
哒、哒，零落悠闲地迈步来到入口处，她的目光扫过门前的屏风：
“苏东坡的《潇湘竹石图》，很有代表性的写意画。这幅画创作于乌台诗案之后，画风恬淡飘渺，森然的岩石和轻飘的竹叶画在同一张纸上，寓动于静，动静结合，既能看出几分灵俏，又有已经人事之人特有的沉淀与沧桑。”
“虽然作画依然有着苏东坡特有的宁静、轻松、乐观的风气，不过已经被乌台诗案和之后的贬谪深深伤了心的苏子来说，忠君报国不若寄情于山水，大修水利的徐州太守还不如苦中作乐的东坡居士，那个曾写出‘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和‘何日功名遂了，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的好男儿，老了。”
目光不经意与九月菊诧异的双眼相交一刹，零落笑了笑，道：“这画是你自己临摹的吧？虽然是同一幅画，但是着墨的浅淡并不与原作完全相符，相比原本的清静淡雅，这份摹本下笔更浓，带了几分狂狷气，专业的临摹人员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感受到来自九月菊的、近乎古怪的视线，零落再度一笑，这次她一步步朝着九月菊走了过去。
然后——
“呃啊！”
嗖嗖，趁女孩讶异呆滞的刹那，零落身后的三根触手同时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捆缚住了她的手臂！尤其是双手，零落直接将之像捆粽子一样紧紧束缚了起来，让她完全没有张开手掌的可能。
而剩下一根触手则……
“这什么……好恶心……放开……”
“呜呼呼，触手可是魔法少女的好朋友，怎么能说恶心呢？”
九月菊只觉腰部被一条有力的肢体紧紧环抱，然后对方用力一拧，迫使她正面朝向身旁一面全身镜。透过镜子，九月菊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惊恐，狼狈，全然没有平日里的优雅高傲。
“芜湖，多可爱的人儿啊~”
零落从背后轻轻拥住了九月菊的身体，三条紧贴着她的触手正源源不断从她体内吸取魔力，零落在战斗中损失的魔力迅速恢复着，而正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少女，则一点点虚弱了下去。
“啊哈，看看镜子里的你，刚才的从容真是一点也没有了呢。”零落抬手，轻轻托起九月菊的下巴，让她的脸正对着镜中的自己，“接下来，你还会变成多狼狈的样子呢……”
“放开……你要……对我做……什么……”
“问我做什么呢？”零落歪了歪头，“你自己用你的眼睛去确认不就行了吗~”
心心念念的美少女就在自己的怀里，羸弱无力，一丁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只能如失了神的玩偶一般任自己摆弄。零落吸了吸口水。
虽然连她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但内心的声音告诉她，这就是她想要的！
平日里正义、高贵、凛然的魔法少女，在自己面前露出绝对不会露出的另一面……
“嗯~你的衣服，太碍眼了啦，所谓自然美嘛……”
“不、不要……”
容不得她说一个不字，零落直接用触手撕破了她的旗袍，同时用触手始终控制着她的脑袋，令她全程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零落肆意摆弄。
随着零落的两手从她的肩膀、脖子、脸颊，逐渐摸索到腰腹、后背、乃至全身，她的面颊已经从一开始健康的红润变成了极度羞耻、难堪的绯红色。
“求求你……我错了……”
一开始她还会象征性地挣扎一下，意识到是徒劳之后，她总算放弃了挣扎，但她仍极力别过脸去，不愿直视镜中的自己。
就算被这么玩弄，变得如此难堪……最起码，还能不去看。
“诶诶，不行哦，闭眼睛可不好啊~”
但是，零落仿佛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她强行把九月菊的脸掰回去，而且还故意撑着她的眼皮、并且很贴心地以大约五秒一次的频率让她眨眨眼，然后逼迫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触手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体上上下游走，被这种大虫子一样的东西随便摆弄，剧烈的羞耻有如洪水般每时每刻都在冲垮她的自尊心，自己身体这幅堪称下流的姿态……被她的双眼毫无遗漏地全盘见证、并深深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这是我的身体……
我被这样肆意摆弄着……
啊，原来我也能摆出这么下流的姿态吗……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但是零落却故意逼着她看，逼她亲眼见证自己堕落的样子。
不行了，太羞耻了，我不要看……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变奇怪了……
真的……不能看啊……
到最后，九月菊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两眼无神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连最后一点反抗的色彩也消失了。
“你真的很美呢，美得像不染一尘的宣纸。”
零落抚摸着她的下颚，亲昵地道。
悠悠的嗓音紧贴耳畔，耳尖的丝痒吹得她一阵战栗。她呆呆地直视前方。
“这样的我……好像也是挺美的……”
……
“怎么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啊？考核要多久？”
一楼大厅，那个叫水晶兰的女生两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盯着满屋子的猫猫狗狗。
“别急嘛，晓雨姐什么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是被她考核的啊……没几个不被她折腾到精疲力竭的。她实力又强，性格也有点抖S那种感觉，那个曼陀罗恐怕是要被她下马威喽。”
话音刚落，楼下便传来开门的声音，两道人影顺着楼梯徐徐走来。
“这位……曼陀罗同学，通过考核了。我已经给总部打了电话，明天应该会有正式的面试。不出意外的话，她以后就是我们的一员了。”
脸上挂着职业性的淡雅微笑，九月菊不紧不慢地说着。
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午后的太阳光给少女秀丽的脸庞镀了层淡金色，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脸上仍未褪去的绯红。
——
【其实触手并没有什么戏份呢】
下一章【面试，然后入职魔法少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