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累计的越来越多。
不光光是在暗处没有直接点明的,还有明确出现的。
例如第二章中的两个问题:『花明明可以依靠自身的语言技巧欺骗全场的人,并全身而退,为什么她还是选择激怒群众?
以及,她理论的漏洞详细说出来究竟是什么呢?』
随着时间,一个个字的推移,或许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在你心中有了一块轮廓。
但我要解答的并不是这两个问题。
太远了是原因。
这两个问题距离目前的情况太远了,也许在我在刚刚再次提出时,你甚至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于是我真正要说的两加一个问题,共三个问题,是来自于上一章的。
一和二:『我,这个叔叔是什么。』和『观看这本日记的人,又是什么?』
出自于我在思考篡改现实时,提出的三个问题中的两个。剩余的那个问题。
『日记是什么』
可勉强算作解答了。但这两个问题,被跳过了,没有去解答。
三:『为什么即使去高层需要金钱,下层人没有金钱,到不了上面,但下层人还是少了这么多?』
出自于花的提问,用作于调戏旅者。
明知故问的一个问题。
具有巧合成分。
我并没有特意设置。
二三两个问题都和人有关。
居然都和人有关。
而且都和无名无姓的一般人有关。
二问题中的观看者也就算了,毕竟你们全部也就只能以“读者,“也就是观看者来称呼。
但是二问题中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问出口的。
随意计算下,这个世界中分明有那么多有名有姓的人物。
花、白、舞羽、破坏神、石子。
甚至有些个人,明明没有透露真名,理应归于一般人阵营的人,却还是获得了类似于:旅者、青年、老妇人、司机大妈、叔叔等另类的称呼。
即使将一般人分类为上层人和下层人。
那也就只是两个。
与“单个人”相比。
花、白、舞羽、破坏神、石子、旅者、青年、老妇人、司机大妈、叔叔。
整整十个。
加在一起便是十二个。
六分之一的概率。
却还是选中了,成为问题。
不应该鼓掌,称作为“奇迹“吗?
似乎是不应该的。
提出的问题,结果不可能是赞美,而是解答。
这方面是不得不提未来青年的解决方法了。
必然是花先开口提出疑问,再有旅者作为延续补充,一个错误的答案。有可能司机大妈会在旁边给点资料。
最后结论归谁无所谓,只要问题能够这样解决就好了。
按照这套流程,这两个问题你们得知了答案。
懂了吗?
这便是未来青年的写作逻辑,假设是由他主笔的日记,绝对会按照这套流程给予你们新的信息。
虽说这个答案他绝对会给你们蒙上层雾,你们多多少少要依靠自我思考进行补全。
但这套流程是没有错误的,完美的符合他的创作理念——创作给他人观看的日记。
是我这种还没有创作者思维的人,望尘莫及的。
这是现在的我评价未来的青年用的手法。
是他在我眼中,就是完美无瑕的。
是没有一块是缺失的。
是不只是思维方面的,还有以思维为基点,所做到的事。
假使让以前的我评价未来的青年,也就是叔叔来评价青年,则是“银。”
将一个具体事物与另一群具体事物联系起来。
过去我偶尔间想到的法子,用作于这个无法死亡的世界,无法死亡而累计越来越多的记忆。整理并调和好一系列事物,找出其中相同的共同点,用一个事物代替。
“银”这个在人类历史中,普遍用作于货币,因其具有稳定的性质。
很符合记忆事物这个主题,理所应当就成为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用作于代替其他的事物的事物了。
我没有记错的话,“永恒”是被替代的第一个事物。
不是单单的一个叫做“永恒”的词语,而是一首名叫“永恒”的诗。
“银”和“永恒,”二者性质本来就很容易联系起来。
还有“诗,”假设只是记名字没必要专门使用“银”来替代,关键是我是需要整首背诵的。
在某人的玩笑怂恿下,我被迫背诵了整首诗。
她说这是未来有用,听闻国家要靠一定标准来分上下层人,标准即是背诵。然后靠背诵的内容,出题者出题,解题者解题。
但这是个笑话,正如我已经忘记了这首诗的具体内容,这个政策始终没有落地。
毕竟我们拥有宠物,这个可以陪伴一生的,最好的伙伴。
已经没必要了,使用这种过时无用低效的科举制。
可我却还是记得一些,特别是这首是诗的开头的第一个字。
是什么来着的?
……
哦!
对了。
“银。”
第二个被代替物,让银发生了变化。让一个银记万物着实是有点勉强,于是银变了。
变得扁平,细长,有了个把柄。无法让我再去替代和记住,变成了替代和忘记。
我是又忘记了不少,多数的细节还是从别人那打听来的。
打南边来的人说,有人用这个银,尝试去切开我的脖子。
打东边来的人说,我将他开膛破肚。
打西边来的人说,他被带走了。
最后一人开玩笑般的说。
她说,那人是一个邪神。
我现在是忘了,但那时我是想起来了,放在被众人围绕着的,放在几个拼接在一起的桌子上的,银制长刀。
我希望,那时的,我很希望我直接听最后一个人的话,那样就不用听到其余三人的话了。
他说他是为了生存、父母、职业等事物、但ta是一个邪神。
有可能他没有翅膀、细长的身体、满身的鳞片、偷猎者觊觎的角、虎一般的力量等动物的特征,但ta是一个邪神。
他会流泪,假如没猜错还有别的情感,和我身旁人传颂着的不一样。在破开肚子时,参杂眼泪的血也是温的……
但ta是一个邪神。
只要是“邪神,”就没问题了。
可以安心忘记了。
放在被众人围绕着的,放在几个拼接在一起的桌子上的,银制长刀……
银制长剑、银制匕首、银制长枪、银制砍斧、银制子弹……
非银制的我,是唯一非“银制”的,是唯一站着的。
其余的银制品倒在地上,插在地上,锈迹斑斑,十分清晰投射着我,我也可看见投射出的我。
脚下一片血泊,缓缓扩大……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雾,灰蒙蒙的雨。
一点点剥落凋零,归于零点。
最后仅仅留下……
“它是一个邪神。”
………………
…………
……
在我承认这个观点时,她笑了……
最后一个银,不单单是“诗”和“武器”后,我要叙述的最后一个银。
也是为“银”这一思想体系的,最后一个银。
在这个银后,我就不再会用银来代替其余事物了。
“象牙黑的银。”
光看这个名称,就可以看出不少隐藏其中的矛盾了。
无论怎么看,色盲应该都可以根据颜色的明度,发觉银色应是接近于白的颜色,不应该是与之对立的黑。
还是象牙黑。特别让颜料中的一种黑称作银,足以想象那时我的穷途末路。已经不是偶然间在一个事物中得到一个与银有关的记忆点,于是让银代替这个事物。
而是又碰上一件需要记住的事,强行用银代替他。将其余种类、明度、纯度、色相的颜色都命名了一遍,最终才使用象牙黑命名。
这样的思考方法已经病态到无法形容了,可能也是基础方面的问题。
我所坚守的这个“银,“一开始就只是灵感闪过,兴趣为辅,最后不小心形成了体系。
于是想通了,就放弃了。
“象牙黑的银。“
扯得有点远,但这个银所代替的东西,和放弃主题有关联。
即使到了如今,叔叔依然记着。
这个银,是专门用来赞美未来的青年的。
是他在我眼中,就是完美无瑕的。
是没有一块是缺失的。
是不只是思维方面的,还有以思维为基点,所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