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看着桌上的东西,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个没错】

不过却也没有直接拿走,因为事情本没有那么简单。

【你们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吗?还是说仅仅只是那条黑犬的自作主张?】

见南阳没有继续说些什么的置信点了一根烟拿在手上有些坐地起价的接着说道。

【我们店里的孩子可是受了不少惊吓啊】

啊寻非常合时宜的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看的有些柔弱和害怕,虽然自己身形确实比一般同年龄的要消瘦许多。

【我管理的部下当然是能够听从命令,但无论是谁都不会做出射杀孩子的事情,可是如果是有人从中诱导的话可就另当别论了】

【哦?这么说南阳先生是怀疑事情是我谋划的,哈哈哈,明明那孩子还在旁边,南阳先生可真敢说呢】

啊寻在旁听着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他相信置信先生没有那么做的理由。

【我可没有直接说出谁的名字,当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监管不力引起的事情终归不会置之不理,见义勇为当然值得鼓励,那么,怎样才能将东西还给我呢】

南阳虽然笑着,但却一直摩挲着手中的拐杖。

【我们只是普通的好市民,当然不会想些其他东西,放心,只是我们店里的这孩子刚来这座城市,人生地不熟的,还请你们多担待,当然要是再有不长眼的黑犬找上门来,那我们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应对了】

置信微笑着看着对方。

【没有问题,仅仅只是这点小事,我完全可以承诺下来】

南阳说着品尝了一口咖啡后,才拿起桌上独属于大人的玩具放入自己袖中。

虽然过程中有一丝停顿。

【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在南阳拿起的瞬间,啊寻发现对方的脸色有点不好,相反的,置信却是泛起邪气的笑容。

【不愧是干部级别的人物呢,真是厉害】

紧接着,置信的右手开始抛玩着一小枚金色的东西。

啊寻仔细看才看清,原来是一枚暗金色的子弹,大概是那把手枪里唯一剩下的子弹吧,不过又有些奇怪,因为巷内的男人男人是将子弹打光后才丢弃的,怎么会还剩一发呢?

置信看着不断被抛起又落下的子弹说道。

【你觉得,这枚子弹是从哪里出现的呢,这个问题想必不仅仅是南阳先生你知道,相比之下还有更多人想知道,比如说一直以来都找不到好借口肃清你们的警察们】

南阳阴沉着脸,看来置信的这一举动似乎有些触怒到了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置信】

【真是心急呢,答案就是原本就在那把枪中的子弹啊】

置信露出夸张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异常兴奋,就连啊寻也觉得陌生。

【而且,我想你会错意了,这并不是那把手枪中的最后一发子弹,而是第一发,已经射出的完好的第一发子弹,所以,这已经不是你们的东西了,被抛弃了的东西在我手中就已经成为我的东西了,所以这无法物归原处,这,已经是一场交易了啊】

【交易啊,那么,你想要些什么呢,魔术师置信】

【当然是钱啊,钱。要不然你们那里还有什么值得我感兴趣的】

意外的话语以及要求,这话甚至令啊寻感到震惊,手中握着的扫把不自觉的掉落地面。

置信淡淡瞥了一眼啊寻后继续说道。

【当然,我还有些好奇,最近的外面的街道上颜色有些单一呢,而且以你们的能力,属下在闹事开枪这种大忌怎么会隔了这么久才来解决?一定是有趣的事情在街头发生着】

置信脸上的笑容没减半分。

【确实,外面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是...算了,反正也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置信将手中的子弹抛向南阳,南阳接住后放入口袋深处接着说道。

【你相信神吗?】

意料之外的话题,让置信有些挑眉。

【确切的说,你会有明确到自身信仰的时候吗?最近,观田市的街道上出现了一名传教士,并且开始不断在宣扬神的存在,强调信仰的意义,起初没人在意。但是,渐渐地,被这位传教士所影响的人数越来越多,渐渐开始成为虔诚的信徒,信奉着自己心中的神。就像是极易感染的精神毒药,虽然没有出现什么激烈的情况,并且那些信徒也与常人无异,可是却还是被我们的少爷发现了其中的区别,那些信徒缺少了“思考”】

充满着意义不明的话语。

南阳将最后的咖啡喝下。

【虽然这些信徒大部分都在独色帮内部之间产生,不过你们最近还是不要出门比较好,因此已经有许多独色帮开始选择蛰伏,既是危机也是奇遇,以上算是我的一个小小忠告】

站起身,握紧拐杖准备离开的南阳回头望向置信和啊寻。

【帮我转达一声给元禾店长,就说他的咖啡还是一样美味】

【对了,这笔交易明日之前会给到一个令你满意的数字】

接着打开门便离开了。

置信只是埋着头一言不发地坐在原位,对于南阳的临走之际的话没有任何应答,哪怕啊寻已经来到他身边时也没有反应。

【置信先生,你怎么了吗?】

啊寻拍了拍他的肩。

【不,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

【是因为刚刚说的事情吗?无法思考的信徒,可为什么都在那些独色帮里出现】

啊寻摇着头,似乎有些无法理解。

置信倒是颇有兴致的向着啊寻侃侃而谈。

【那个传教士虽然是向人们宣扬神的存在,可是,虚无缥缈无法知晓的东西是无法被人们信任的,无法让人们信奉一位真神,所以只能让他们信奉自己心中的神,同时也能称之为各自的信仰。信仰各不相同,有的只是一些事物,或是一些想法,一些人,只有抓住其中的共同性才能产生效果,因此,充满独特色彩的独色帮便是那名传教士最好的选择。虽然这些都无所谓,可是在那之前...那个传教士的信仰能令人无法思考吗?】

【无法思考是很糟糕的事情吗?】

啊寻收拾着置信桌前的咖啡杯,似乎已经开始了思考。

【这并非是糟不糟糕的问题,拥有一定智慧的动物在决定行动前都会权衡其中的利弊,对自己以及自己以外的一切事物进行分析设想,最终采取最好的决定,可是如果无法思考的话】

【就会抛弃关于利弊的作用,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实际表现出来吗?】

【没错,答对了】

置信笑着挑了下嘴角,看起来似乎有些满意于啊寻的思考。

【能够束缚人类一切行为的方式都建立在人们能够思考的基础上,已经成为信徒的他们已经无法思考了,因此就算下一秒与周边的人拔刀相向也不会有什么奇怪。如果有人因为这个原因失去了的生命,那这也是不正确的死亡哦。这样的话,你会怎么做呢,啊寻】

置信只是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同时手指指尖不断敲击的桌面,有力又充满节奏感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内,如同少年的不断跳动的心脏。

啊寻一脸的犹豫,或者,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这让置信非常的感到乐趣。

【我...】

还没说完,绯色与元禾便从楼上缓缓走下。

【为什么他会来店里?】

已经下来了的绯色问道,应该是询问那位叫南阳的男人,虽然不怎么了解甚至没见过几面,可是她依旧能嗅出对方身体里所流露出的血腥味,这是双手不断沾染鲜血的气味。

【只不过是来喝杯咖啡,说了些事情】

置信唐靠在椅子上,有些懒洋洋的回答道。

【是发生了什么吗?】

这一次是元禾在纸上问道,而置信只是望着窗外

【这条街上,应该很快就有大事发生了,不,应该是有趣的事情要来了,真是期待呢】

置信的笑容发自内心,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