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激战后医院明显已经不能再住下去了,克劳迪娅带着云渊办理了离院手续站在了医院的大门前。

“我已经向协会那边通了信,用不了多久‘灾害事故处理组’就会来处理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克劳迪娅点起了一根烟抽起来。

白色的烟气袅袅升起,在半空中被一阵风吹散,现在这个季节的风很大。

云渊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之前的衣服已经在战斗中失去,现在的他也只能临时穿着克劳迪娅带来的风衣裹住里面穿着的病服。

“我知道,我们下一步去干什么?回事务所吗?”

“嗯,老爷子今早来了电话让我们回去一趟,似乎要开个会,昨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克劳迪娅抬手拦住了一辆车,然后钻入了副驾。

云渊有些无奈,他不想回事务所,但这个情况也由不得他去耍小脾气。

他打开车门刚准备进去,一阵冷风吹过,云渊难得的打了个激灵。

“最近的风好冷啊。”

云渊想着也坐进了车里。

一上车云渊就发现坐在驾驶位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那天将克劳迪娅接走的男人。

“你好,你叫云渊对吧?之前走的匆忙没法和你好好打个招呼。”男人发动了车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有志,现在在一家企业上班。”

“你好。”云渊想着他点头致意。

“这两天克劳迪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这个家伙一直以来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竟然还想去照顾别人。”林有志调侃着。

克劳迪娅眉头一皱刚准备发作,林有志就抢先一步说道:“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总是抽烟,对身体不好的。”

克劳迪娅拧着眉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沉默着将烟头掐掉。

云渊看到这景象感觉十分有趣,他之前知道能让克劳迪娅灭掉烟的只有玛尔斯,现在又多出了一个男人能克制住克劳迪娅,云渊感到非常惊奇与有趣。

“你在那笑什么!”克劳迪娅转头呵斥着云渊。

云渊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知何时浮现了笑容。

“咳、咳,那个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云渊岔开话题,“我记得我刚离开事务所的时候克劳迪娅还是单身,说实话我以为她会单身一辈子。”

“差不多是两个月前吧。”林有志看着前面的道路头也不回地说到。

“那就是我离开事务所一个月后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云渊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说来惭愧,那次我正好在企业附近遭到了不良人士的堵截,他们叫我教出身上所有的钱。”

“那帮人一共就三个人,如果是普通地痞流氓倒还好,可他们一个个都进行了义体的改造,身上不同的部位都已经替换成了机械零件。”

“我很害怕,我知道这样的人都是亡命徒,我那时想要把钱交给他们换去一条生路,就在这时克劳迪娅从附近经过,她一个人将那三个人打退,甚至还将其中一个人的机械义体给拆了下来。”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爱上了她,之后我通过一些手段查到了克劳迪娅的事务所找到了她,对她发起了追求,最后才得手。”

林有志嘿嘿一笑,脸上挂起了自豪的笑容。

“其实从最开始遇见她,我就对她一见钟情,从那时我就知道我非她不娶,所以没过多久就向她求婚了。”

林有志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戴着的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就这样吗?没想到你会这么轻松搞定克劳迪娅啊。”

“什么叫轻松!”克劳迪娅红着脸说到,“我当初也是很矜持的,他可是非了好大劲才追到我的!”

“说真的,我有时都以为你会不会一个人度过这一生,现在看到有人陪在你身边感觉安心不少。”云渊欣慰的说到。

“你这小鬼说话的方式好像我死去的老爹。”

“你们两的结婚日期订下来了吗?”

“嘛,虽然已经求婚了,但实际上还没有考虑过结婚的详细事宜,而且克劳迪娅还不太想放弃她狩鸦人的工作,所以还没订下来。”

“结婚这种事情倒是不用很着急,应该说结婚也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云渊说到。

在如今的联邦中结婚其实已经不是情侣之间重要的事情了,因为即使维持着婚姻关系对男女双方也并无什么益处,换句话来说婚姻关系锁不住男女任何一方人,所谓的结婚不过是一种传统仪式,通过这种仪式所达成的契约关系随时都可以破坏掉。

所以在现在联邦里更多男女选择的生活当时就是搭伙过日子,一对情侣今天可能还是情侣,明天就会各奔东西,这是很高效的处理方式。

“我倒是很想结婚了,因为只有结婚才会有那种克劳迪娅已经属于我的实感。”林有志说到。

这句话让克劳迪娅本来已经很红的脸一下子变得更加沸腾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克劳迪娅小声嘀咕着。

不管平常的克劳迪娅是什么样子的,在林有志的面前她都会收敛自己,这让云渊感觉十分的好玩。

车窗外景色变换,车子行驶过了拥堵的闹市区停在了一间二层小楼前,小楼上挂着的牌子歪歪扭扭地写着“战星事务所”这一行字。

没错这个地方就是特一阶狩鸦人玛尔斯的战星事务所,没有其他事务所那么气派的办公楼,有的只是一间普通的二层小楼,若是单从外表判断,有不少人可能会将这块认成什么三流事务所吧。

云渊走下车看着暌违已久的事务所内心百感交集,他现在比较关心的一点是当初走前他在事务所冰箱里放着的蛋糕有没有被哈妮丝特吃掉,如果没被哈妮丝特吃掉那也一定会被玛尔斯吃掉,如果玛尔斯也没吃那么那块蛋糕大概率已经坏掉了。

克劳迪娅下车后与林有志告别,云渊也挥着手与林有志说再见。

林有志笑着与云渊说:“有时间来我家中坐坐吧。”

“嗯,一定。”

林有志摇起车窗开车离开,克劳迪娅瞪了一眼云渊。

“怎么了?”云渊不解自己哪里惹到克劳迪娅。

克劳迪娅用手指着云渊说到:“刚才他在车上和你说的所有话你都不准说出去,尤其是事务所的同事,不准告诉他们。”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云渊随口回答着。

克劳迪娅还想说些什么,云渊却已经走入了事务所的楼道里。

事务所的楼表面虽然看着很脏,但楼道里却十分的干净,这是玛尔斯时常请人打扫的缘故,这位特一阶的狩鸦人可以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清扫狂人,每次打扫事务所他总会和请开的工人混在一起。

云渊和保伦斯总会背地里怀疑玛尔斯是不是有洁癖之类的。

踏上坚实的楼梯,云渊转过拐角,一扇木门出现在了眼前。

他叩响木门,在得到屋内人请进的答复后推门而入。

屋内此时已经有数人在,玛尔斯坐在属于自己的长桌前,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莫雷尔站在书架前挑选着想看的书,哈妮丝特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看手机,她的嘴中是不是还哼着歌。保伦斯则坐在沙发上,他的身旁是黑白相见的棋盘,棋盘上的棋子交错排列,他低着头认真研究着棋盘。

事务所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与云渊离开之前一模一样。

一下子云渊仿佛回到了三个月前的时光。

“别杵在门口。”

克劳迪娅将云渊推进了事务所。

保伦斯的视线从棋盘上移到云渊的身上,道:“你来的好晚。”

哈妮丝特也放下了手机,有些抱怨地说到:“等的真是慢死了。”

莫雷尔拾起一本书从书架前离开,说道:“快进来,会议要开始了。”

最后是玛尔斯,他靠在椅子上说到。

“欢迎回来。”

克劳迪娅从背着巨剑从云渊的身边经过,坐在了哈妮丝特的身边。

“你怎么还穿着医院的衣服?快去换了。”保伦斯催促着。

云渊脱下风衣挂在衣架上,与屋内的人一一打了招呼,最后与玛尔斯说到。

“我回来了。”

“嗯,快去换衣服去吧。”

云渊走进了隔间,隔间里已经准备好了黑色的西服,这正是他作为狩鸦人时最常穿的衣服。

云渊脱掉病服,穿上了黑色的西装裤,又穿好了白色的衬衫,打好领带,最后套上了黑色的西装外套。

他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整理了一下头发。

最后他拿出了面具盖在了脸上,又戴上了黑色的手套。

这才应该是作为狩鸦人的云渊真正的面目。

做完这些后云渊走出了隔间,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这让他感觉十分不自在。

“嗯,很合适啊。”保伦斯说到,“果然还是这身衣服适合你。”

“嗯,不错。”克劳迪娅也满意地点着头。

哈妮丝特与莫雷尔这对兄妹也纷纷表示赞同。

“好,既然云渊已经到了,那么我们就开始会议吧。”玛尔斯宣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