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女的歌声在我耳边越来越远,我似站在那一叶扁舟上,听着虚掩着的海浪声,离这座繁华的璃月港,越发的遥远起来。它摇摇晃晃驶入星海,黑暗之中的群星闪烁,我清晰的感受到,时辰早已过了许久。这次,我不在是那只能坐在台下的那位看官,听着茶馆说书人说着真假难辨的虚幻故事。

我已跟随长河中那些被人记载住的名字,融进着一幕幕新的话本里。那个我就想是一个引路人,引导着我重新融进历史上的长河中。

他们的迷茫,彷徨,追逐,一切的所谓的节点,告诉着我未来我们相遇所发生的故事,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一阵风吹起了我额前的刘海,我习惯的抚平了它,却惊觉握住了一双温暖的双手,却在抬头即逝间,消失不见。

那叶小舟似乎到了站,只剩下一圈一圈的涟漪以船底为中心,悄悄散去,我试探着用一只脚沾了沾那看不见的水面,不出所料的感受到了那一层似透明的地面。我又把另外一只脚踩在了上面,小船化为了光点,渐渐融进了这无尽星河。

这里很是熟悉,熟悉到我曾在万千世界遨游时,总是会经过这里,而她,似乎许久没见到了。

“荧。”我听见了一个声音在叫我,她来到我的背后,轻轻用手覆在了我的眼上,我吓了一跳,却听到她又发出了声音:“好久不见。”

那是我的声音,我想要拿开那双手,却在我要碰到她时,自行移了开来,她轻飘飘地跳到了我的面前,和我面对面注视着。

一样的发色,一样的瞳孔,一样的样貌,甚至一样的衣服,大概唯一不同的就是我们身上代表元素力的装饰来。

“你是谁?”我盯着对方的瞳孔,那里映射着一个小小的我,我想,我的瞳孔里,也一样的她的身影。

她笑了笑:“我当然是你呀,不过你并不是我。”她轻轻拥抱了我,我看见我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就像两条平行线,强行相交在了一起。

“我是你啊,荧。”她身上越发亮了起来,似在崩溃散去:“我是你在沉睡时,神力记载你意识的元素力,我们汇聚到了一起,你可以把我们当做是一个符号化的过程。”

“过去的你,给自己留下了无限退路,而我就是其中一条。你自己都曾说过,我们终将重逢。”

“所以,荧,你现在找到你要追寻的路了吗?”

我的眼前闪现过钟离归终他们所有人的影子,终是点了点头。

她又笑了笑,飘起来指了指我的心脏:“如果还会迷茫,就听听它的声音。”

那片宇宙裂开,像是无数碎裂的镜子一般,每一片都记载着一个我所熟知的故事,失重之下,我直直的仰面向下坠去,手里想着抓住什么,她扑向我,似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拥抱着我一同向着无尽的深渊。

她越来越亮,最后变得有些刺眼……

“喂,旅行者,醒一醒。”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叫着。我迷糊的睁开眼,入眼的是派蒙那无限放大的脸。

我猛地一个激灵,一巴掌把她拍了出去,迷迷瞪瞪中,看到派蒙气的直跺着她那粗壮的短腿:“旅行者你搞什么,我好心叫你,你竟然在这里睡大觉。”

随即有飞到我的面前:“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吓死我了!。”

我看了看这个白色的不知名的应急食物,没有吭声,梦里的场景,过于真实,让我意识分不清我是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还是蝴蝶之梦为周与?过了好一会,才开了口:“派蒙,我睡了多久?”

“半个小时。”她在我的眼前挥舞着右手:“旅行者,你没事吧,你醒来就不太对劲。”

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没事。”

我观察四周,这个洞穴的元素力不知何时已消失殆尽,只剩下光秃秃黑漆漆的洞穴,回荡着派蒙那啰里啰嗦的大嗓门,证明着有人的来访。

派蒙看见我似回过神来,有些惋惜的说:“旅行者,这个洞穴什么宝贝都没有,白来一趟。”

“这里的宝贝,我已经找到了。”

“什么呀,旅行者,给我看看。”

“哼哼。”我没有明说,转移了派蒙了注意力:”走吧派蒙,我们回璃月港,我请你去吃万民堂。“

好在这派蒙的确好糊弄:“好耶,我要吃好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