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食物,开心的笑容,止不住的欢言笑语。

我静静地吃着碗中的米饭,看着眼前两位神的嬉戏,真不知为何心生感叹。

白注意到了我的反感,天真无邪地为我担心:

“没事吧?身体不要紧吧?”

我强颜欢笑,摸着她一头柔软的白发,轻言细语道:

“没关系的,白。不过你倒是要注意身体,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跟我说哦!”

她只是微微点下头,继续吃饭。

而悠袖旁边坐的那个人,不对,那个神,也正是之前我所听说的三神之一——懊悔女神.阿柯忧夫。

她貌似一直郁闷不乐的样子,尽管旁边的悠袖始终在坚持逗她开心,逗她笑。

但脸上依旧是乌云蔽日,寸光难寻。

我还是终于忍不住问她了:

“那个……阿柯忧夫,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啊?”

悠袖听见这句话直接反驳我:

“你懂什么?这叫高冷!这叫气派!”

阿柯忧夫听完后连忙用手去遮盖那红彻底的脸。

悠袖又开始挑逗她了。

接连不断的话语使我的疑问无处可答,我只好等他们两人聊完之后再插一脚。但——

“悠袖,快过来啊!这草丛里有只野兔。”

“什么?”

悠袖直接两眼放光,站起身来,向不远处的草丛跑去。

西华的一句话给我创造了机会。

我面色严肃地询问她:

“阿柯忧夫,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郁闷吗?”

她叹了一口气,随后在桌子上画好一个了正方形,用看不见的手将其拉高。

随后上面呈现一片之前初到这里时的地方图片,不仅风景优美,而且空气清新。

“怎么了吗?”

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意思,她也跟我比较彻底地解释了:

“因为你们只是第一次来,所以大部分人都躲在那片森林里。而我则与悠袖说好了,她去寻找你们,我来看好这群人,避免再发生像以前被狼群袭击的意外。”

“然后呢?”

图像里的人们还正在欢声笑语地聊天。可突然间,一群披甲的士兵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拿着手中的剑大肆杀戮,死伤惨绝。

等到这里人尸遍布后,士兵们突然摆好阵型,左右各站队。

中间留了条大道,仿佛是在盛情欢迎。

一个身穿礼服的人出现在中间,众兵们举剑为之欢呼。

“恭迎法尔戴皇帝的到来!”

法尔戴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这些尸体,慢步踏在这些尸体上,毫无怜悯之心。

他随意问了一下旁边的士兵:

“怎么样?杀人的感觉还不错吧?”

士兵兴奋地回答:

“太棒了,皇帝所赐予的力量简直天下无双!”

听到这个回答,法尔戴皇帝笑了,肆意地大笑。

“来吧!我的士兵们,利用我的力量将这片森林里的人们给杀光吧!”

“收到!”

众人纷纷继续向前寻找无辜的人们,无论男女,无论老少,一律杀掉。

森林的上空昏鸦也会为之恐愤,大地间的清澈河流被染得宛如地狱的通天河。

看到这里,便结束了。

阿柯忧夫继续讲述着她的经历:

“其实我原本只是想去找一个更安全的栖息地,于是变化为一个普通人给他们提些建议:

‘前面有一片不错的栖息地,我可以先去帮你们打探情况’。结果没想到一回来,便变成这副模样了。

其实按照我与悠袖在城中的探查可以发现,你们四人间好像就是最后的存者了。”

我心想到玖水的独身前往,有些担心地询问他的情况:

“那玖水还活着吗?”

她无奈地摆了摆手:

“那个怪咖你们先别管,现在比较重要的是月语。白已经跟我说了月语的事情,她其实很有可能已经被抓了。”

“什么?!!”

月语在我们进城后的确说过要分开走,但我依稀记得她说她要去买一些生活用品。

“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其实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样。”

感觉阿柯忧夫并不担心月语,但她不是说月语被抓了吗?

“其实我在来的途中,有个皇宫里的侍女突然跑向我,她问我看没看见一个叫黑的少年与一个叫白的少女。我当时就想到了预言,连忙问她怎么了。

她说她叫月语,还叫我如果看见那对兄妹的话,帮她转告一句:‘你们晚上一定要来皇宫的西南处,今晚便是刺杀法尔戴的最好时机!’,说完便又跑了回去。”

月语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今晚就要开始这次行动,明明都还没有商量。

我一动不动地思考着,旁边的白追问了一句:

“那阿柯忧夫姐姐,你知道皇宫今晚有什么活动吗?”

阿柯忧夫同样也在思考。而悠袖与西华此时提着一只血肉模糊的野兔走了进来,西华将野兔放在一旁,看见我们都在思考,便好奇地小声问旁边的白:

“白,他们在想什么?”

“他们在想今晚皇宫有什么活动?准备今晚就刺杀法尔戴皇帝。”

“什么活动吗?我下午在外面游玩时听见一个老大叔醉酒说:

‘下午法尔戴皇帝带兵又围剿一波土匪呢,听说今晚晚上皇宫要开赌博大会,就连皇帝本人都兴高采烈地准备去参加呢!’。”

“赌博大会?”

“嗯,没错,就是赌博大会。”

我迟疑地想起法尔戴的历史,他的确是个狂妄的赌博疯子。

难道说月语是希望我们能在赌博大会上刺杀法尔戴吗?但就凭我们现在的力量,真的行吗?

西华看见我如此慌张的样子,心善安慰我:

“不用担心啦,反正玛门的力量早已削弱,况且你这么强!一定能打败他的!”

“可是……与你打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那股力量是从何来的?”

白站了起来,跑到我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我,温暖涌入我的心间:

“我相信,哥哥最棒了!”

脸如滚烫的岩浆,迸发开来,脸红耳赤。

“嗯,对,你……哥哥……最……最棒了!”

两个人就这样贴在一起,原来,这就是妹妹的鼓励吗?

管他是玛门,还是法尔戴,只要妹妹一句话,耶稣我都可以干翻!

斗志十足!

悠袖走了过来,看见我与白这幅情景,对旁边的阿柯忧夫调侃道:

“阿柯忧夫,你要不要也这么抱我啊?我也挺温暖的哦!”

“滚开!”

一脸嫌弃地拒绝了。

“哎呀,怎么这么啊?”

刚说完又是直接飞扑上去,阿柯忧夫一个侧躲,悠袖直接摔倒在地。

西华则在旁边看着这副情景,也不禁笑了起来。

夜晚无声降临,天色大变,今晚必有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