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你在干什么啊?”派蒙看着酒劲儿未消,却忙着四处瞎捣鼓的荧问道。

“啊?写日记啊。”荧手底下动作未停,答道。

“日记?”应急食品的疑惑,“你怎么突然要写这个了?”

“嗝,”荧打了个酒隔,眉飞色舞道,“哼,区区一只应急食品懂些什么,你想啊,等爷踏遍七国,每天都写日记,到时候就会写出一本《爷的提瓦特游记》来,哼哼,多么潇洒啊,想想可莉她妈妈,让整个提瓦特大陆的人都来看爷的游记,绝了简直。到时候爷再把成书拿出来一摆,给爷的老婆们一看,'看喔,咱们旅行的点点滴滴,每一笔我都有在记录的哦',哇哈哈,爷的老婆们再一感动,稍微宣传宣传,不就有更多的新老婆自愿投怀送抱了,诶嘿,爷的老婆,嘿,嘿嘿......”

“这个人真是没救了。”应急食品的无力吐槽。

“那你打算写些什么呢?”

“每天干了点啥就记写什么呗,”荧翻了翻白眼,“这个应急食品就是屑啊,这都不知道,看爷给你写来。”

第一日晴

去屑风神那里混酒喝,可恶的巴巴托斯,在爷这儿竟然敢偷藏好酒,这个仇,爷记下了!

“这不就是流水账吗......”应急食品呆道,“你就靠这个取悦老婆们啊......”

“切,”荧不屑的撇了撇头,“应急食品懂些什么,平平淡淡才是真呐,你当跟你一天天打游戏一样啊,天天那么多曲折离奇,还有各种突发事件和许多奇奇怪怪的委托啊?”

“虽然是这样没错啦,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哎呀,不管了,旅行者,咱们接下来去哪儿蹭吃蹭喝......啊不,去哪儿拜访啊?”

“哼哼,好好看爷的日记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晴

去找钟离,嘿嘿,帝君,我的帝君......

这只应急食品好像哪里坏掉了......

“喂,钟离,我们来看你啦。”派蒙远远地招手。

“哦?是旅者和小派蒙来了啊。”钟离笑道。

“你好呀,钟离。”荧甜甜一笑,尽可能的表现得淑女一些,可是哪里有淑女浑身酒气的?

“怎么,难得闲暇,不好好休息却反而来找我,是想......嘶......好浓的酒气,小派蒙身上也是,你们刚去了那个懈怠的酒鬼诗人哪里吧,那个和风雅二字搭不上任何关系的酒鬼!你这里......”话还未讲完,荧那边就再也绷不住了,原形毕露了开来。

“嘿嘿,帝君,我的帝君.......”嘴角又有不明液体淌了出来,却忽的语调一改,整个人突然扑倒在了钟离的腿下,“呜呜,帝君,你要为我做主啊钟离......”

“属于是口齿不清了属于是......”

“雷神那个婆娘见面就拿刀砍我,辣么长的大刀啊,呜呜,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刀劈反了,那刀,那么大,那么长,”荧胡乱比划了一下,“你知道吗,那个婆娘她,她,简直不讲理,人家明明给她带去了好康的甜点心,好吃的轻小说,她就那么砍了过来啊,这里”荧捂了捂胸口,“我这里好痛啊,双重含义上的,当时你还不在,那一刀就结结实实的劈到了我的身上,帝君,我的帝君,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钟离叹了口气,不理会把瘫倒在脚下的荧和派蒙抱到了床上,道“你俩这是被他灌了多少酒?话都说不清了么......也罢你俩在这等一下,我去沏一壶醒神茶,只需三......嗯,一刻钟就好,你等一下......”语罢便不见了身影。

一旁的荧悄悄睁了睁眼,扯了扯身边派蒙的脸皮,“派蒙醒醒,别睡了,有好戏看了,别以为钟离当无事发生爷就什么都没看到了,好你个应急食品,胆子挺大的啊,别装睡,装睡也没用,哼哼,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派蒙没有理她,翻着没有动弹,荧则直勾勾地看着钟离离去的方向,嘴上挂着戏谑的笑。

“唉哟哟,老爷子,有话好好说嘛,突然动什么手啊。诶诶诶,动脚也不行啊,有啥事儿咱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多好,欸,别,别踢了啊,我错了还不行吗?那颗树底下还埋了些我珍藏了好些年的好酒,咱们喝喝酒说说话多好,诶,别,别踢了啊.......”远处莫名传来了温迪的惨叫和求饶声。

荧一脸得意,“哼哼,好你个巴巴托斯,果然背着爷藏了不少好酒,爷都说这个仇爷记下了,嘿嘿,遭中了吧。”

“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吗,旅行者?”派蒙瞠目结舌。

“哟,不装了?”荧在一旁打趣道。

派蒙脸羞得通红,急得跺脚“派蒙也不知道为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就说出来了啦!”

荧只是邪魅一笑,比了个懂得都懂的表情,就眼睛一合,靠床上装死去了,“斯哈,帝君的床,诶嘿嘿......”

约莫一刻钟后,钟离带着一壶真的醒神茶回来,倒了一盏,轻轻扶起了荧的身子,“来,旅者,把这壶醒神茶喝了,喝了就好多了。”

荧一睁眼,就对上了钟离那双明亮的眸子,眼神清澈沉稳,却又透着一种上位者的无怒自威,“我,我超!太,太近啦!”荧心中小鹿乱撞,面颊更加通红了几分,赶忙低下了头,眼神一个劲儿扫着茶盏,集璃月烧制精益于一身,彩绘华丽却不显奢靡,勾勒粗中有细,这件茶器可大有来头......“哇靠,荧啊荧,关键时刻你怎么就掉了链子呢,真不争气!看来得再多来几次.......”

可一抬头,就又对上了钟离那双颇具魅力的眸子,“哇哇哇啊哇哇哇,这,这,根本就做不到啊!”又慌乱低下头,在心中念起了不知哪门子的清心咒“前有凝光后有魈,椰羊梦如画中仙。绫华老婆膝上枕,刻晴老婆手办挑。优菈老婆把仇记,烟妃老婆喊坐牢。姐妹花着夏时衣,胡桃老婆把碑扛......”

“怎么,是茶太烫了吗?”钟离见荧低下头不去喝那醒神茶,轻声问道“旅者,要不我帮你吹下,凉些再饮吧。”说着便低下头凑近那茶盏,张嘴便要吹去。

妈呀!这谁受得住啊!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温柔啊!哈的荧赶忙一把抢过钟离手中的茶盏,一股脑的灌下了肚去,“好了好了,谢谢谢谢谢谢!”

“我看你脸色还有些泛红,许是酒劲还没有完全褪去,在我这儿再休息一段时日吧,难得闲暇,来都来了,就喝喝茶,听我讲讲过去的故事吧。”

荧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好呀好呀!”

钟离起身又倒了一盏茶来,“小派蒙也来喝点醒神茶吧。”便行将端到派蒙嘴边。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派蒙抢过茶盏,一口气闷了个干净,“呼~可算活过来了。谢谢你啦,钟离。”

“你我之间不必多言,待我再去砌壶新茶,拿些点心来,嗯,让我想想,该从何事讲起呢......”

接下来几日,荧的日记倒是显得有些单调。

第三日晴

和帝君喝茶,听帝君讲故事。

第四日晴

和帝君喝茶,听帝君讲故事。

第五日晴

和帝君喝茶,听帝君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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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日晴

荧啊荧,你不能再这样了,你得寻些事情来做。

第十一日晴

和帝君喝茶,听帝君讲故事。

荧这日记,到底还是没有写下去......且说派蒙一事吧。

路上,还未到钟离居所,荧就已经心心念着钟离了,“嘿嘿,帝君,我的帝君......”

一旁飞着的派蒙反常的也跟着痴笑了起来,嘴里振振有词“嗯,前夫哥迪卢克老爷穿的还是太多,太保守了嘛,不像钟离......钟离这个pp,我的妈呀,好色哦,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了,就,就再看一眼?妈呀,不行不行,太色了太色了......”

荧看着一旁不知犯了什么大病的应急食品,第一次产生了些许自责的情绪,“都说宠物像主人......坏了,这只应急食品不会觉醒了某些奇怪的属性吧......啊呸,是这应急食品终于开窍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