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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标·伊斯林
「啊……哈……希尔达女士，最近有什么简单且收益不错的委托吗？」
「唉。安杰尔，你也别有什么事都找我好不好？委托拦就在你身后，只要站起来回过头就能看到……」
被称为安杰尔的年轻人，将脸贴在木质的桌面上，无力的转了下头
「这不是从你那听来的情报比较精简嘛，而且还总是能得到一些内部消啊……哈……」
在他有气无力的回了希尔达一句之后，又一次打起了哈欠
「而且伊奥姆好像又去面包店帮忙了，说是能顺便混到一两块卖剩的面包什么的……真不知道她有没有身为自由骑士的觉悟」
「你们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啊」
希尔达也扯过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安杰尔的侧边
「不过！谁叫我好心呢？既然你都特地问了，我也不是不能照顾你一下！」
两个人的年龄差距不算小，安杰尔只有20岁出头的样子，而希尔达已经三十几岁了
「哦……嗯？真的？备选骑士③大人？」
「哼哼~感谢我吧，这可是某个很有钱的大老板发给已我为主的几个人的指定委托，因为有要保密的条款只能找信任的人，所以才能轮得到你这样的自由骑士」
「保密……不会是什么很危险的事情吧？」
「嗯……这个也不太好说，委托的内容不明不白的，但是只有报酬丰厚的有点吓人，哪怕你只是去充数，拿到的索亚也够你和伊奥姆在东伊斯林的城边上买上一小处房产了」
希尔达注视着听到买一处房产后，眼中突然闪出光泽的安杰尔，不由得感到一阵羡慕
他和伊奥姆两情相悦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都是身世不幸的年轻人，在情况允许的前提下，希尔达总是乐于给予一些帮助
但是偶尔，她还是会被两人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桃色气味刺伤到
活了三十几年，连一个追求的人都没有，还真是……
「能详细说说吗？备选骑士大人？」
「哈……」
注视着丝毫不在意的把脸凑的很近的安杰尔，希尔达稍微往后撤了一点
「也没什么好说的，任务时间暂定在七天之后，由委托方出人带队，具体的明细我也不知道，只是说去找一样东西，就是位置……有些微妙？」
「吼？」
「你知道米希恩大丛林洛林路第四段卡口径直往北的那片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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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不是也没说什么吗？说到底疑神疑鬼的是你自己，又怪不到我身上，而且今天的重逢我也没想到啊，只不过是恰巧而已」
弩手动作有些夸张的解释着，不过那在兽人少年看来……就像是一种嘲笑
命运的嘲笑
而且隐隐中，他有种自己是不是被算计了的感觉
「……嘁」
回过头，看了一眼弩手那真诚的目光……鼻子往上全都被兜帽遮住，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好吧……
于是，他又砸了下舌，视线重新回到窗外
「唉……」
在意识到这样下去没什么意义之后
弩手终于暂时安静了下来
不过说起来，兽人少年这边也不是完全没有错，毕竟在没搞清状况的前提下就超弩手扔了那个东西……之后肯定难受了很长时间吧？
「……总之，你应该也不想在这近十天的旅程中一直这个样子吧？」
「……」
似乎是看到了兽人少年一瞬间流露出的愧疚表情
弩手继续展开攻势
「埃尔·坎亚姆」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着兽人少年的方向挪了几下
「……」
然而，这为了打破僵局而进行的自我介绍，以及为了表示友好而伸出去的手，似乎都没能得到回应
「埃尔·坎亚姆，是个旅人」
等了片刻，埃尔又加上了一句，并且稍微拉高了一点音量
「……」
「埃尔·坎亚姆，是个旅人，目的地眼下姑且是伊斯林王城」
「……」
「喂,睡着了？」
「……皮卡络」
如同赌气一般的拉扯，在经历了几次后，终于已兽人少年的败北而告终
「……就没了？皮卡络？名字？还是姓式？」
他伸出来的手只是短短的和埃尔接触了一下，就立马收了回去，同时视线也再次看向窗外
「哪个都行，反正从记事开始别人就叫我皮卡络」
「哈，是嘛……然后呢？」
「什么然后？……啊，姑且是个逃难的，没有目的，去哪都行」
最终，皮卡络还是没有告诉埃尔自己的真实目的
「是吗」
……一只蝴蝶飘飘然的从树丛里振翅而起，落到了马车的车沿上，然后随着一个专门跑腿的马夫沉重的脚步，而再次飞起，不知道去了哪里
「皮卡络……少爷？关于前几天追你的那些家伙，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半晌，埃尔终于又一次打破沉寂
「……我不是少爷，你找它们有什么事吗？」
「那……皮卡络小姐？我找他们倒是没什么事情，主要是这个」
说着，埃尔从右边的腰包里取出了几枚貌似是出自魔偶的精巧零件
「你……叫我皮卡络就行了」
支在窗沿上的左臂微微颤抖了一下，让被手掌拖着的下巴猛地滑落下来
真的，有的时候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唉……」
眼看话题都展开了，皮卡络的视线也终于从窗外收了回来
「很遗憾关于他们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那也不是第一次被追了，但是关于为什么会被追……说实话我反而更想知道」
「是嘛……」
在皮卡络的注视下，埃尔摆弄了两下被倒在桌子上的零件
「既然不是第一次被追了，那为什么只有这一次没能逃开呢？」
「唔……」
「嗯？」
「……」
说实话，皮卡络是不太想说的
但是又因为是自己接过的话题
「大概……是因为体力不支吧，毕竟那几天几乎没怎么吃过东西」
「诶~？所谓的低血糖？」
「不知道，反正就是挺难受的，突然就视线变黑，意识涣散什么的……」
「是嘛，我还以为你是跑累了临时歇会呢」
「怎么可能……」
那堆起来如同一座小山一般高的零件，在埃尔的拨弄下逐渐被区分成了好几部分
「这么说当时如果我没出现的话，你的处境好像不太妙吧？」
「……从这一点上来说我确实要感谢你」
「嗯……你应该不是要感谢我吧？」
「呃。。」
果然，到现在一分析，错的人根本就是皮卡络……本来这会他都在尽量避免往那个方向聊了
「抱歉……」
「嗯，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让你说出来的，但是……」
埃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冲着皮卡络友善的笑了一下
「这个就交给你了」
那是一枚鸡蛋大小，构造复杂的核心
「？」
「本来，最开始就是想让你帮忙解决一下这个的，顺便再帮我撬几个零件……你大概想像不到我自己一个人做这些有多辛苦」
说着，埃尔挥了挥她那短出一截的左臂
大概是整个小臂的一半吧
「……」
「而且我还救了你一次吧？」
「……」
「而且还被弄了一身莫名其妙的粉尘」
‘虽然基本上没命中’
见到皮卡络还是犹豫，埃尔又补充到
「你知道被那东西击中有多难受吗？为此我可是整整一天……」
「啊！！！我知道了！」
有些赌气的打断了埃尔的话，皮卡络一把攥起了那个相比而言完整一些的核心
本来，最开始的时候他是不想和埃尔这种一看就很麻烦的人走的太近的，所以这会也在尽量保持冷漠
结果……
‘哈，果然最开始的时候就不该让人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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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姑且没发生什么值得说的事情
埃尔只要一有空就在摆弄着那堆零件，渐渐的，也基本能看出是手掌的形状
至于皮卡络……
那个只有鸡蛋大小的核心似乎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在经历了整整两天后，终于随着一声令人精神一震的‘咔吧’的声音而散架变成了一堆更小的零件
……而在做完这听起来简单无比的事情后，本来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皮卡络面对的是……埃尔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第二枚核心
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三次
不过幸运的是因为有前几次的经验，第四枚核心基本上只用了多半天的时间就拆解完成了
在皮卡络几乎是有些麻木的准备去领取第四枚核心的时候，他才得知这东西目前只弄到了四枚
至此，旅途也行进了一多半的距离
「……这样，就算两不相欠了吧？」
「嗯……」
用只有半截的左臂前侧压住组合到一半的奇怪构造
埃尔先是把手上的螺丝拧紧，然后才抬起头
「本来还想让你再帮几个忙的但是……眼下也没什么可以交给你的工作了，所以就先这样吧~」
「……」
在听到这个答复后，皮卡络沉默了一会
「哈……」
才终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那个鸡蛋大小的核心，里面的卡扣散件加起来可能有上百个，只要拆解顺序错误，接下来的几步就必定会被卡死，必须要从最后拆下来的一个一个逐次装回去……并且依据埃尔的说法，里面的最重要的部分构造要更加精密，而且脆弱无比，暴力拆解是绝对不可能的
……
「所以，你这是在干什么？」
「嗯……看不出来吗？」
「虽然我也有怀疑过是不是要装到你的左臂上……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把？」
「为什么？」
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埃尔伸了伸拦腰，冲着皮卡络露出了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
「还问为什么……难不成你也是人偶吗？」
「那当然不是，不过我确实有办法让这只手臂在我身上正常工作就是了」
「你该不会是那个什么魔法使吧？」
「哦？」
「啊，姑且之前我也去过不少城市，有一段时间经常能听到，说是有一个不依靠魔器也能使用魔法的那个……自称什么星什么的魔法使」
「哈，那个传闻都传那么远了吗？」
「喂……你……」
注视着微微昂起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埃尔，皮卡络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猜到了点子上
「别想了，当然不是，说到底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不依靠魔器就能使用魔法的人？」
「说得也是……」
「不如换句话说，如果我是那个什么星什么的魔法使，你又要做些什么呢？」
「那当然……」
皮卡络稍微想了一下
「那当然是用这一点来威胁你，或者把这个情报卖给需要的人？」
「喂……」
「不，你也别这样看着我，这一点还是我和你们人类学过来的呢，而且你不是也用过这一招吗？」
「是嘛？」
「……要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帮你捣鼓了那么多天废铁？」
「不是因为负罪感和善意吗？」
「当然不是……要不是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早就离你远远的了」
埃尔歪了歪头，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无意中威胁了皮卡络的事实亦或者……是装作突然顿悟，在‘哦’了一声已回应皮卡络之后，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说起来，兽人和人类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的地方可多了！」
「比如？」
「比如……」
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皮卡络，突然又坐了下去
「比如兽人就想不出那些卑劣的方法来对付人类……」
「那如果双方的立场对调一下呢？」
「那肯定也不会……」
「只是因为你是兽人，你和你的同伴受到过部分人类的迫害，你就要把你自己放在全体兽人的立场上去讨厌所有的人类吗？」
看着低下头深思起来的皮卡络，埃尔的嘴角似乎扬了扬
「说到底，个体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吧？不管是不同的种族，国家，还是家族，哪怕里面绝大多数人都是光明磊落的，也必然会有那么一两个因为成长环境，眼界，思想而变得与众不同的个体，但是不能因为你只看到了那一两个个体，就判定他身边和他属于同一个集体的人就都是恶人吧？」
「而且你也没有资格把你的思想强加到你的种族上，去讨厌你没有理由讨厌的群体，不是吗？」
看着还在沉思的皮卡络，埃尔从腰包里翻找了一下
「当然，这一点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哪怕一个群体里面大部分人都肮脏固执到无可理喻，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心怀善意，懂得共情的普通人，以及……像我这样，明明可以用你的身份威胁你，但是还是选择为你的劳动而付出代价的……嗯……大好人？」
说着，埃尔把一个看起来金光闪闪明显很贵的零件推到了皮卡络的面前
「而对这部分人包括我来说，你的仇恨明显分配不匀」
商队停了下来，看起来是到准备午饭的时间了
「当然，也别太钻牛角尖了，你想要讨厌谁是你的自由，不过最少得能说出来他做错了什么吧？」
埃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推开了马车车门
虽然是中午，但是估计是因为在丛林边的缘故，清冷的空气还是渗透到了车厢内部
「还有……到开饭的时候你要是还没出来的话，那我就跟他们说你不吃了」
车门被轻轻关上，只留下了注视着被埃尔推到面前的由黄金打造的零件的沉默不语的皮卡络
以及，似乎是明明知晓答案却又不肯接受的沉闷空气
……
毕竟，知晓是一回事，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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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西恩大丛林，被粗壮的古树以及古老的植物所包裹
作为隔绝人类城市与无尽湖的壁垒，并没有因为这些年人类的高速发展而残遭摧残
不过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在其偏南边接近边缘的地方，还是被人工开垦出了一条商道，西至奥兹，东至伊斯林最边境的村落
虽然过往商人不多，但是如果守着一个点的话，每天还是能见到两支以上的队伍
而最近，这条原本就不算繁华的商道上，又迎来了一些独特的火药味
「怎么样了？娅森？」
「嗯……嗯？嗯~嗯……嗯！」
身材高大，带着深棕色兜帽的身影自丛林深处走出，而在她面前的，是豪不在意的将耳朵和尾巴露出来的半兽人少女
「娅森？」
「先别吵……姑且是找到了」
她深褐色的脸上画着奇怪的纹路，正摆弄着手上由线、宝石和木条构成的奇怪装置
「不过人太多，不太好出手」
「哈……你可饶了我吧，第一次姑且是算作准备不周半路上那东西就卡死了，第二次是因为位置被发现了提前撤离，那第三次又怎么说？虽然那个说是侦查型，但是已经算是有战斗能力的了吧？」
「啧，都跟你说了先别吵」
被称为娅森的少女咂了下舌，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手上奇怪的装置上
「再拖下去的话，长老那边也不好交差不是……而且你作为巫女还好，估计不会受到什么太重的责罚，但是作为护卫的我可就难保会碰上什么事情了……要是被罚不能吃饭还好……要是被关禁闭的话……」
「啧……」
终于，娅森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十字的木条与线和宝石拆开，并且将其中一部分收到了宽大的衣袍里
然后她走到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同伴面前
「所以！你！是要！现在！让人偶冲上去！然后！被人类发现！把位置！暴露给那群！白蛾子！吗！」
她每说一个词就顿一下，同时用手上的木条敲打一次同伴的头
虽然声音不小，但是其实不是很痛
「呜啊啊……」
不过光是声音，也给人造成一种不得不躲开的感觉
于是，带着兜帽的身影被逼的躲到了某棵古树后面，可怜兮兮的注视着娅森
「哈……听好了，人多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行动，这次我带了四个人偶过来，只要那个小鬼一落单，就立马抓住他！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只能我们两个上了……」
说着，娅森将拿着木条的手放回到袍子里，一边头也不回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最后一次……等找到已经被挖开的人偶的时候，里面最核心的部分已经被取走了
而且虽然很淡，但是还是有某种奇怪的感觉存留在里面
「哈……」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用普通的铁器就报废掉一个侦查型人偶？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知晓只存在于几千年前的人偶的知识？
娅森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
前一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魔法使
到底，是真的会魔法呢？还是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呢
……
娅森皱了皱眉毛，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是不是就代表，那个预言……将要成为现实了？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娅森？」
「嗯？」
看着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的同僚，娅森露出了一抹发坏的笑容
「现在，当然是先去找一些简单耐用，随手丢弃的‘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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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伊斯林越来越近，路上能看到的菲尼斯教堂骑士也逐渐多了起来
毕竟是教堂和王室同权的国家，这样也不算奇怪
而在商队行驶至伊斯林边境的时候，几只高耸的白色旗帜也早早的映入了眼帘
「哈……」
而见到这一幕，坐在马车里的皮卡络紧张的吐了一口气
「要不，我先下去比较好？」
「……你觉得你现在下去他们就会无视你吗？」
就像走在路上碰到士兵转头就跑一样
而且本来浑身黑袍的形象就可疑至极
「那该怎么办？」
皮卡络有些崩溃的挠了挠头发
「嗯……姑且我也因为某些原因不方便在菲尼斯教徒的面前露脸，所以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你难道事前就没考虑过这种情况吗？」
国境之间会有核查路人身份的组织也在清理之中，不过为什么是菲尼斯教而不是王室的人还有待商榷
就现状来说，埃尔只能想到或许是菲尼斯教在寻找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
毕竟伊斯林附近的国家基本上都属于附属国，平时大概是不会查的那么仔细的
「我倒是听说过会在进城的时候核查……」
「放心放心，一会你就记住千万别被看到耳朵，保持平常心，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
马车最终还是停在了菲尼斯教堂骑士组成的侦查队伍前面，而在领事的商人和对方沟通了片刻之后
一支小队从最前面的车厢逐次巡查起来
随行旅客的车厢在队伍的中骗后位置上，而里面打头的又恰巧是皮卡络和埃尔所在的高档马车
「嗯……」
他们的车厢排行2号，在前面一个大概四十几岁的中年管家和年轻的骑士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后，后者恭敬的行了一礼，朝着埃尔所在的车厢大步走了过来
这个，大概能稍微利用一下……不过说起来，前面的那个人……
在埃尔正拼命思考对策的时候，车门被轻轻扣响
「您好，旅者，依照伊斯林帝国的律法，请您下车核查身份」
……
「怎，怎么办？」
埃尔无语的撇了一眼皮卡络
哪怕没什么事，他这一紧张没准也会弄出点什么幺蛾子
没有理会身体都开始发抖的皮卡络，埃尔有些粗暴的推开了车门
他先是打量了一翻眼前的骑士，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
嗯，涉世不深正是好骗的年纪
「哼！你们队长在哪？就算检查也轮不到你，让他过来！」
随着埃尔趾高气昂的一翻挑衅，年轻骑士的嘴角扯了扯，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强忍住骂街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
「那边那位就是我们队长，如果您有需要的话，请跟我过去，或者接受我的检查」
「你！……算了，带路吧！」
随着年轻骑士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全身都被银色铠甲包裹的中年人，面色威严，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精明感
差不多吧
看着转过身不爽的朝着队长的方向大步前行的年轻骑士，埃尔嘴角抿了抿，悄悄的伸出脚勾了一下因为他这一翻举动而瑟瑟发抖正在下车的皮卡络
马车并不高，成年人一步就能迈上去，但是为了照顾一些公子小姐，还是添加了一阶台阶
而半只脚正悬空的皮卡络丝毫没有注意到埃尔的小动作，他的视线前一秒还畏缩的盯着不远处的圣骑士队长，下一秒就猛地向下平移到了黄色的土地上
如果用声音来表示的话，大概就像是
‘嗯……欸？啊呱……碰！’
那径直扑到地上的完美曲线，让埃尔嘴角疯狂的抽搐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