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时间已经不早,天空变得阴暗,我想一年级的学生已经不聚集在一起,所以我前往了学生会室。
里面只有哈克斯一个人在工作,我的工作岗位的椅子上放着我的肩包,不知道谁帮我带过来了,算了也不重要。
我打开肩包里翻了翻,取出了名叫“魇环”的灵具。
魇环是是一个很粗的手环,通体金色,雕刻着奇怪又美丽的纹路,中间隔段距离就有一个不同形状的小型凹槽。我把袖子拉起戴了上去。
然后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哈克斯,他愣了一会才说道:“意思是你把事情解决了?”
“不,这个计划还不一定有效,内乱的表面问题可以解决,但是根本性的问题已经交由我们学生会全权长期解决了,到时候还要看你们的行动。而且我还要想好明天怎么和我的同学讲这个事情,还需要你们帮我绑几个人加大成功的可能性。还有事后调节的工作也要全部交给你们了。这回我认真去完成了。”我说着,提起水壶往手环上的凹槽倒水,进入凹槽的水不会掉出来,就这样我把水倒满全部凹槽。
“……你手上的是什么?魔法道具吗?”他突然问。
“一定程度上算是,但是性质不同。”我说,“是有很强诅咒性质的东西,但是很好用。你今天想熬夜吗?就试一试这个吧,可以让你全身进入最佳的状态,不过用多了会有抗性减少时间效果,并且之后连续三天不会让你一个好觉。”
不过这东西实际的效用是转换恶灵的能量,通过实验这东西似乎对魔力也有反应,但是需要消耗很大的量。这个魇环本身封印着恶灵,这个恶灵的能量可以帮助维持或者说麻痹身体状态,但因为是恶灵的能量所以会有副作用,事实上不只睡不了好觉还有其他副作用,但无伤大雅。
“给我用吧,学生会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哈克斯平静的说道。
“等一小时后,手环上的水凝固成水晶样的固体,你就直接吞下去就行,咬不断的。”
“你从哪里得来这种东西的?”
“外面的世界里曾经存在过‘除灵师’这一职业,我曾经到那个除灵师世界中混过一段时间,这东西是我那时得来的。”实际上是偷来的,是一个家族的传家宝。
“除灵师是什么?”
“一种驱除邪恶的灵魂的职业,他们和你们的世界一样有着名为‘灵力’的能量,可以做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现在已经被世界遗忘掉了。”我检查了一遍魇环,拉下了袖子。
“……真是越想去理解你,却越感觉你的不可思议从而想放弃思考。”
“习惯就好了。”我说,坐到了座位上。
“……你和风夏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在自暴自弃。”
“……”
“她认为自己做了极大的错事,那家伙在我眼前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哭了。发生了什么?”他与外表相反,声音非常平静。
“如果我通过道歉可以得到她的原谅那实在是太好了。”
“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他的语气坚定起来。
“……大概就是,我伤害了她对生病时的我的感情……本来她决定自己承担这一切的,但是我却站了出来,愧对了她一直为了保护我的感情。”
“……你们是恋人吗?还是亲人。”
“血缘上确实是亲人,但是我们不是亲人。”是比亲人还要密切的关系。
“……好吧。你不想说我不会过问的。明天你就找风夏道歉吧。”
“嗯。”
于是一整晚我们都在处理事务,魇环的水凝固后,变成了各个颜色的透明固体,我扣下来几颗给了哈克斯。
我们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度过一夜,天渐渐明亮和寒冷,哈克斯叫我一起去教师的宿舍。
到了我住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房子门前,我在哈克斯的注视下敲了敲门。
“风夏,莫娜,我来了。”
半响没有反应,我又想敲门时门被开了。
看见了一脸烦躁的莫娜,她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一件外衣,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我走向了卧室,哈克斯没有跟我走,半途走向厨房。
我进了房间,看见还在熟睡的风夏,表情看起来很疲惫,也确实有哭过的样子。
……抱歉。
我想变成十四岁或者七岁时的女性样子,想了想还是算了。比起多余的伤害,还不如让她直接承认现实。
我轻步走到床头旁,说道:“对不起,风夏。那时我认为我应该这么做。”
“……为什么?”没有睡着,风夏闭着眼睛流了泪:“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切都是装的吗?”
“不,我不可能装成那种地步。这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可是羞耻心的问题。”
“……那为什么突然可以变回去了……”
“因为我感觉到那种情况让我有可以变回去的感觉。”
“所以我问为什么啊……不是说了决定面对新的人生吗?不是想要找到幸福吗?为什么,你都那样哀求我了,我怎么可能不当真……”
“对不起,那种幸福的感觉对我来说太奢侈了……”有你们在保护我就足够了,但是我没有说完。
风夏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我说道:“如果那种感觉都算是奢侈的话,那你想要的人生到底是有多么悲剧啊!告诉我吧,你真实的想法,我知道你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坚强的人,但是这些都有限度的吧?有时候也想大哭大闹的时候吧?为什么要一直憋着自己,别人也会替你感到难受啊!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自己到底有多依赖我们,知不知道到底有多可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真正的感情!你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又会变成那样的,到时候你的身边没有我们这样的人存在你到底怎么办啊!告诉我啊,朝静月!你到底是对你自己怎么想的啊!”她到最后近乎大喊了出来,哭花了脸,发丝黏在脸上,全身都在生气的颤抖。
“……我无话可说。”
“你说啊!求你了……”她握住我的双手。
……我,到底该怎么办……不对,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我认为现在的自己应该就这样和她保持距离,直到她接受现实,但是这样真的好吗?要是因此导致我和她距离的疏远感该怎么办呢?
……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我本身就不需要在风夏身边保护,保持距离我一样可以看到风夏。
因为心中的决意不坚定,会影响以后的判断,固然现在让风夏握住手不阻碍她的行为是很好的,但是为了切断心中的感情,我松开了她。
风夏的头发和脸朝向地面,就这样无声无言停了一会,然后她的手里忽然凝聚出冰做的匕首,我没有反应过来时她就把刀刃刺进自己的腹中。
“……”我愣住了,全身僵住,想动的双手在颤抖。大脑什么也想不清楚。
“你要是还这样子……”风夏颤抖的说,“我就折磨自己给你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保护我什么!”
我扑倒风夏,拔出冰刃的同时使用治愈魔法。我全身紧绷并且在颤抖,为了不让她又刺伤自己,我紧紧的抱住了她。
“……”
“……”
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松开我。”风夏平静的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把我逼到这种程度……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保护你啊!我怎么可能因为我就把你的幸福给毁灭啊!”我大叫了出来,流出了眼泪。
“……我的,幸福?你觉得现在的我幸福吗?”风夏冷冷的说道,“老实告诉我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和学生会的关系崩坏。”
“……还有呢?”
“……”
“松开我。”
“……”
“松开我!”
“真的!就只有这个理由!求你了,别逼我了,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了……”
“为什么?仅仅因为这种理由就让我变得这么不幸?”
“对不起……”
“为什么?你到底是为了谁好,如果是这种伤心的结果我宁愿不需要!”
“对不起……”
“我不会原谅你。”
心中风筝的绳子仿佛断掉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是为了讨好风夏的欢心才这么做的吗?
不,很明显我是为了自己,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吗?
不,对错无所谓,重要的是风夏幸福就好。
可是她现在因为我不幸福了,那么我所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吗?
不,说了对与错都无所谓。
但是让风夏伤心就是我所想要的吗?
不,她就是观赏物,我只要看着她就能够得到救赎。
那么多远的距离才行?知道她存在这个世界上就可以得到救赎了吗?
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无法理解……
我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否认掉我正在做的事情……
不,我正在保护吗?我是在伤害吧?
伤害这一过程可以被正当化吗?
……风夏突然抱住了我,我们一起倒在了床上,她不发一言。
“对不起……”
许久才听见她这么说。
“对不起……”我也紧紧抱住她。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大脑渐渐可以思考。
风夏刚才自杀的场面在我的脑海里历历在目,要是她死了,我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别再欺骗自己了。
我为什么可以突然变回去,我其实自己一直都很清楚,我与风夏的感情对我来说是一道很重要的羁绊,同时我也希望她可以得到幸福。
但是若是我的不幸会让风夏不幸,以至于被她讨厌,我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我喜欢风夏,我想要陪伴在风夏身旁,我想要被她保护,我很想要向她撒娇,这些全部都是我的感情。
我为什么要否定?为什么不肯承认?为什么非要扭曲自己才能够适应这种事实?我为什么不就以现在的人格承认和学习这一些?通过“杀死自己”来得到迅速的适应在这种情况的能力不就是逃避吗?
为什么我总是勉强自己呢?为什么呢?
我已经不想去理解了。
……我想要得到风夏,下半身已经彻底忍不住了,结果在想要深出只手脱裤子的时候,发现下面竟然没了。
……算了,这样最好,既不会因为我的性欲玷污风夏,也可以满足风夏的期待不再自杀,这样就可以了。只要可以这样陪伴在风夏身边,我就满足了。
“风夏,别做傻事。”我颤抖的说道,女性的嗓音,果然又自动变身了,而且似乎又变不回来了,明明我心理没有什么变化,为什么?
然后我竟然发现自己流出了眼泪,心中伴随的依赖感又随之而来。
原来如此,我又变成这样了吗……
但是思维似乎没有受什么限制,只是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好像空了一块领域,自己以前似乎经常有思维穿过那块领域,但是如今我的所有思维进入不了那个地方了。
大概就是我会感觉自己有部分东西不一样的原因,但是管他呢,如果那块领域的思维会伤害到风夏,也是让我不能变回去的原因,这样我还不如永远不要想起那块领域是什么。
“风夏,我真的知道我错了,就算我留在这个灵异现象中永远陪着你也可以!所以求你了,真的……不然我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带着梗咽道,眼泪哗哗的流出。
“……你保证?”风夏传来有些试探性的声音。
“嗯!现在我的所有一切都是风夏你的!我也可以好好的面对自己的真心了,不会再欺骗你了,所以……求你了。”我快速的说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
“真的!”
“嗯,我知道,也相信你。对不起,刚才对你讲了很过分的话,我真的很想要你不要压抑自己,虽然有点任性,但是我认为现在的你就可以了。能够袒露自己,面对自己全部的你,会哭的像个小孩子的你,我当然会选择接受和相信你的。”风夏出乎意料般的平静。
我感受到了依靠和承认,哭的更惨了:“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边保护你,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好啦,我做的也过了。”哄小孩的声音。
“我内心没有变啊!”我不满握住风夏摸我头的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体似乎比风夏矮的多。
似乎是变成十四岁左右的身体了。不理解为什么只能够变成女性了,但算了,女性的话可以更加方便和风夏接触,也不会男性时因为性冲动犯了错。
能够得到风夏的心是最好的,身体关系什么的只是次要,反正生活中可以从各个方面和风夏建立联系,这样我们就不容易疏远了。
“我爱慕着你,风夏。”嘴巴不由表达出此刻我内心的感情。
如此丰满的感情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可恶!果然还是变成男性好,男性的生殖器是发泄感情的必备工具。但是另一方面我也怕被风夏讨厌而停止了这个想法。
为了发泄内心的情绪,我只能够紧紧抱住风夏,讲出一些另我事后无比害臊的话:“我喜爱着你!真的!真的!想和你融合到一起!我爱着你!风夏!”
“……我想你男生时候这样说更好。”
“可是我已经变不回来男性了,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女性身体年龄我可以控制——我掌握了变身的方法。”我脸颊发烫的说道。
“诶?”
风夏的声音还没有落下,突然我听到莫娜跑过来的声音,她气喘吁吁的看见我们肌肤贴紧,向我大叫道:“变态!人渣!”
“……嘛,随你怎么说。”我平淡的说道,回过头继续抱紧风夏。
“你这家伙!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为什么还死死粘着风夏姐姐!”
“女流氓,多注意一下风夏的表情,她可没有痛苦的样子。”
“诶?”莫娜依我所愿注意到风夏平静的表情,惊呆似的问道:“已经没事了吗?”
“嗯,已经没有事了。”风夏露出微笑道。
“……那你也没有理由贴着风夏啊!”她突然拽起我的衣服,“那番告白是几个意思啊!我那边也可以听到耶!变态,流氓!”
“你这个女流氓没有资格说我!”
我因为力气变小,也不想要一直扯着风夏,于是松开手,被拉飞到空中,我勉强稳住身形平稳落地,但是裤子内裤、外衣鞋袜都掉在了地上,魇环从手臂上脱落,身上只有一件宽厚的毛衣,盖住了我的胳膊和膝盖以上的部分。
“你不热啊!”她看见我的装着吐槽道。
“你不是知道我怕冷吗?”我平静的说道。
“这种凉爽的天气你怎么穿这么厚?”
“还不是塞亚斯学院大多数空间都太宽敞,而且我为了完成学生会的工作经常到外面跑来跑去,当然要穿多点。”
“不久就会出太阳啊。”
“到时候我脱下几件就行了啊。”我拉开毛衣领口,里面还有被掩盖着的衣物。
“你有病!”
“因人而异而已。”
“……”
“还有事吗?”我走向风夏,却被她拦住了。
“你现在是谁?”
“是谁不重要啊,我就是我。”
“可恶!”莫娜不知为何露出不甘的表情。
“嗯?”
见她久久未动,我试着绕过莫娜,结果却被她突然抓住手臂。
“我不相信!”莫娜认真的说道。
然后夹持住我的两条手臂,把我按到床上。
“怎么了?”哈克斯走了进来。
风夏已经处理好仪表,对哈克斯露出微笑道:“我们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可以请你先关一下门吗?我想换一下衣服。”
“……好。”哈克斯看了一眼我,然后把门关上了。
“哈克斯,我也是男……”我想向哈克斯说点什么,结果被莫娜捂住了嘴巴。
“让我看一下吧,你真正的模样。”莫娜露出诡异的笑容,举起我的手,一下子脱掉了我的毛衣,然后朝着胸部处揉了起来。
“草!”我叫了出来,这家伙怎么满脑子只会揉胸,就不知道更便捷点的确认方法吗?
我的眼泪很快就被揉了出来,双腿颤抖,我咬着牙说道:“好了没,女流氓!”
“嗯……没道理啊。”莫娜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继续若无其事的揉搓,感觉力度越来越熟练了。
“抱歉!是我骗你了,我还是原来的朝月静,并没有变回去,快点松开我!”
“嗯……可是感觉有点不对啊。”她的嘴角挂出了明显的笑意,语气也带了点挑衅的意味。
“哪里不对!”
“总感觉你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那,啊……我原来的反应是什么?”不小心叫了出来。
“嗯……这叫声不是相当女性化吗?你应该给我感觉更加娇羞点才对。”
“……别,真的别揉了,有奇怪的感觉出来了……”
“哦?是什么呢?”
“我道歉!我道歉!请你不要这样捉弄我了!”我发出了哭腔,乳头传递的刺激直达下腹,慢慢堆积。
“嗯?道歉什么?”她的语气明显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还扒光了我的衣服。
“对不起,我一意孤行想要自己解决问题;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伤害了你们。莫娜,你也是我重要的人,谢谢你当时对我的照顾,对不起!”我哭了,一半的原因是被莫娜弄哭的。
“吼……”莫娜停了一会,表情却变得冷淡了,她一边加剧力道让我感受到了皮肤的疼痛,一边说:“你知不知道,风夏姐姐可是为了你哭了一个晚上。”
“对不起……”我也在哭。
“我也因为你搞得一整晚没有睡着!”
“对不起……”
“你是男人对吧?那就负点责任来啊!”
“你……这是,把我当,男人对待吗?”
“不准插嘴!”
“……”
“所以说,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你就没有表示啊!”
“我表示了……”我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
“那我呢!”
“……”
“不准对风夏姐姐下手!也不准这么粘着她!”
“不要!”
“可恶!你这家伙!”
莫娜果然是一个女流氓。
事后。
莫娜拿纸巾擦了擦沾在睡衣上的液体,对我哼了一声,对换好衣服的风夏说道:“我们走吧,风夏姐姐!”
“莫娜,你也要换衣服。”风夏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道。
“诶……我才不想和他一起换衣服。”
“那你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他已经被你欺负的表情恍惚了哦,至少为现在的他负点责吧。”
“唔……好吧,可是订购的合适大小的衣服还没有到。”
“他应该可以改变身体的年龄大小的。”
“诶……”莫娜发出了嫌恶心的声音。
“她现在变不回来喽,虽然还保留着男性时的意识形态,不过就如你所见也有女孩子的那部分,你把她当成他们融合后的样子吧。”
“啊……越来越觉得恶心了,而且还是用风夏姐姐你的脸,不想碰她。”
“好啦,她也知道自己的错了,不是好好道歉了吗,就别追究了。”
“可是……我现在怎么面对她啊……”
“这得交给你们自己解决了,我还要去和诺尔巴基解释清楚,不能让他久等。”
风夏说完,丢下我们走了。
“……喂,可以站起来吗?”
“扶我起来……”我喘着气说道,意识不断变潜,又不断被冷空气冻清醒。
莫娜擦干净剩余的液体,然后垫高枕头,把我的头放了上去,再给我盖上了被子。
“为什么就一次就一副那么柔弱的样子啊。”莫娜坐到我的旁边说。
“莫娜,就先别谈黄色玩笑了。”我让意识渐渐清醒起来,虚弱的说道。
“……生气了吗?”
“为什么你会问这个问题?”我露出微笑道。
“……”莫娜不满的别过头,说:“别搞错了,只是我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了,想……”
“这不就是担心吗?”
她突然捂住我的嘴巴,面红耳赤,声音颤抖的说道:“为什么……你会那样认为。”
“我对情感很敏感而已,莫娜,你其实也喜欢我吧。”
突然被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莫娜的表情先由震惊转为愤怒:“你说什么啊,别自恋了!”
“那我这么认为可以吧。”我露出微笑道,“莫娜为我做的事情,这份恩情足以让我认为你是喜爱着我的。”
莫娜的脸涨的面红耳赤,站起来,左右走了几个来回,然后又坐下来,口气坚定的说道:“别搞错了,我只是喜欢那个可以被我欺负,性格懦弱像小女孩一样的人而已,才不是你这种自恋、自大,被做了那种事后绝不会那么平静的家伙。”
“但很遗憾那个人也是我!只是当时的我没有本事而已,我也想这样刺激你的羞耻心,让你也明白被侵犯时的滋味。”我笑道。然后脸上又挨了一拳。
我到底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别总用暴力解决事情啊!”我叫道,从被子里探出上半身。
“还不是你强词夺理!”莫娜还在逞强。
“我的感情比起讨厌更多是喜欢你啊,这么说还不够吗!”
“我那时只是可怜你而已,而且你也没有本事跟我争风夏姐姐,所以我才对你这么好……”
“所以为我多想想啊,我想和你处好关系啊!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吗?”我激情呐喊。
“……那,不要和我争夺风夏姐姐。”
“不要。”我冷漠的说道。
果然我们还是处不来,风夏的问题上谁也不想让步。
换衣服上我们打闹了半天,因为每个学生被发了几套校服,所以校服可以用风夏的解决,就是我可能很冷,我的毛衣太厚穿不进去,莫娜也禁止我穿多余的衣服进去。
她说不想让我的样子太邋遢,又给我梳妆整理了一遍
她要换衣服时还把我从房间里给赶了出去。
风夏和哈克斯坐在桌子上交流,见到我时哈克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通知了所有学生会成员到这里集合,不久后其他学生会成员都到这个房间会和,莫娜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因为座位数量有限,有人坐着,有人站着。
他们看我和风夏的表情很惊奇,毕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风夏会长。大概把我的事情解释一遍后,接着话题便转到我以后怎么继续在学院里活动的问题。
一个方法就是限制住我的活动范围。
一个方法是给我开一个新的学籍,有人说可以把身体年龄调小,虽然看起来和风夏很像,但是不会认为是同一个人,也可以以风夏的妹妹自称,学院虽然只招收十六至十九岁的外来学生,但是我的情况是特别,所以应该可以请求相关人士帮助。
一个方法就是公开声明我这样一个存在,但是风险太大。
“蒙住脸如何?”干维斯认真的说道。
“不行,要是暴露的话会引起更大的骚动,朝月静很有天赋,不让他上学也可以。”哈克斯说道。
“两个学生会会长在同一个区域活动,怎么想都很快就会暴露。”罗芬说。
于是一致决定,我以更加年轻的身体活动,并且要蒙住脸面,在特定范围内活动。
因为我似乎只能在七岁到十八岁的年龄段的身体选择变身。
然后轮到我报告昨日所做的事情,在我讲解的途中他们似乎感到很尴尬,我讲解的过程中他们的神情有别样的变化,面面相看,贝尔说道:“意思是说月静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不,还不能确定。具体事项还要靠大家一起协作才能够看到成效。”我露出微笑道。
氛围瞬间变得尴尬起来,贝尔奇怪的看着周围;罗芬捂住眼睛叹息;莫娜有些不知所措;哈克斯不为所动;干维斯皱着眉头按了按鼻梁;落高扑克脸上的肌肉在抽动。
“那个,你是朝月静对吧?”落高问道。
“没错。”
她的眉毛又抽动了一下:“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因为你现在是会长的模样。但是恕我直言你给人的感觉变化挺大的,谈吐、气质、坐姿,从小到大,先不说看不出男性时你的影子,也不太像是可以简单模仿出来的样子。更重要的是,你给人感觉很像风夏会长,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只能够变成风夏会长,我想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你的说法。”
“毕竟我现在是风夏的模样,所以我自然不想要会长的印象减分。其次,我本人似乎也是含有这种女性的成分在,所以如今能够表现的自然像样,而且被会长说了一通我自己也有改变,多少也想对自己坦荡点,把自己的各方面要素都展现出来。我也并非冷漠是我的本性,那只是一种我的社交态度而已,我内心里还是挺喜欢学生会和学生会的诸位的。”我面露微笑道。
“……啊,嗯。”落高一只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么可以跟我们解释一下你和会长间的关系吗?这件事到如今你们还隐瞒着。”
“我……”我还没有说话,被会长突然开口打断了:
“亲人关系。”她站起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她平静的说道:“我们是同一个母亲,双胞胎的关系。”
喂……
……
似乎也没有关系,不如说很贴合我的想法。
“虽然现在才告诉大家我们感到很抱歉。”我说,“我们其实互相通过身份,那时风夏来到外界遇见了我,我们当时并没有认识到对方是我们的亲人,在一番交流后我们的关系日渐要好,因为一点原因我们做了医学上的血缘检测,确认对方是仍然还活着的亲人。非常巧,我也被邀请入学塞亚斯魔法学院,但碍于风夏的身份和威望,我们不方便把这件信息公之于众。风夏是德高望重的学生会长,我也有我自己普通的生活,我们会私底里联络互帮互助。但因为我的性格扭曲,在加入学生会后我也不好意思把我和风夏的关系告诉你们,因为这样会给风夏惹到麻烦。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着大家,我爱着风夏,但只是亲人间的爱,我会陪伴着风夏,保护好她。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我面露微笑,平静的讲出一大段话。
几乎所有人面露震惊之色,莫娜用着疑惑的眼神看向我,他们把视线都移向默默无言的风夏身上。
风夏张开嘴一会,才开口道:“嗯,只有我们确实是拥有血脉关系的亲人,这一点我肯定是对的。”
“风夏,别卖我啊。”我笑了。
所有人向我投来严肃的目光,我止住笑容,向他们鞠一躬说道:“抱歉编这么久的故事,但是就如风夏所说,我们确实是拥有血脉联系的亲人,抱歉我们不能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们。”
“到最后还是不信任我们……”莫娜抱怨的说了一声。
“真的对不起!下次不敢了!”我认真的说道。
“嗯……抛开欺骗的意图不谈,确实口才不俗,可以流畅的讲出这么大串话,要是不理解你的人听了,肯定会以为这是你的真心话。”干维斯为我开脱。
之后又商议了细节上面的问题,学生会就解散了。
风夏为我绑上不同的发型,我戴上帽子和口罩就随其他学生会成员出门了。
关于一年级叛乱的问题,因为我变不回男性的姿态,所以决定学生会全体成员出动去给一年级学生报告。
因为学生会的威压,报告过程相当顺利,在一年级学生听到停止制度的推行时,他们表情感觉非常愉快,但听到只能最多持续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又失落了起来,不过也说了只要这段时间赶上最低的标准线,就可以一直停止这种制度。
而且说了学院会购买体育器材等娱乐设备,还有提供竞技场作为娱乐场所使用。
他们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冲动,只有阴郁和胆怯,要是昨日的他们恐怕连学生会全体出马都会顶撞。
过程意外的顺利,我没有白挨一顿打。
离开时,我被一个女生拉住了校服,是元当艺,一副羞涩的样子,似乎是因为没有看到我所以认出我这个蒙了面的人了。
“加油。”我摸了摸她的头,跟随着学生会成员离去。
我的牙齿不时在打战了,我邀请风夏一起泡温泉,结果被莫娜听到,我连忙躲避她的各种攻击。我说会蒙着眼睛的,莫娜勉强同意。
结果变成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泡温泉,而且莫娜又不想要我和风夏有肌肤之亲,所以又是她给我洗干净身体。
感受着莫娜用力洗我头发的手,我不由叹了一口气。
“有意见吗?”
“不,没有意见。”
希望别再碰我的胸部了。
“……真的和风夏姐姐一模一样呢。”安静后莫娜忽然说道。
风夏已经去泡温泉了。我则因为一句“风夏可不可以帮我洗一下头发”就被莫娜按在凳子上,无法反抗。
“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三围和身高似乎都不一样。”我说。
“嗯……”莫娜发出质疑的声音。
“喂,你是故意的吧。”
“风夏姐姐可不会‘喂’的叫别人。”
“莫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想问的吧。”
“我觉得这样就好了啊,既可以和风夏亲密接触,也不会让她伤心。”
“风夏姐姐会伤心吗?”
“可能。因为有时候人会因为身体而决定精神状态,要是我变回男性了,恐怕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也就是你们觉得我不一样的地方。”
“我觉得你这样就好,别再变回去折磨人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莫娜,虽然我看起起来和你现在很像,但其实还是有许多不同之处的。原本的我恐怕并不会如此的看重风夏,但现在的我风夏就是我的一切,要是风夏死了我肯定也会活不成了。所以我希望至少这点,你可以知道。”
“……你总是讲一些自欺欺人的话,为什么不坦率的面对现实呢。可能,这样就不会出现多余的事故了。”她往我头上倒了一盆热水。
“……嗯,确实。”
眼睛上的遮眼布松下来了,掉到地上。
“好了,走了。”莫娜拉住我的手。
“需不需要我再遮住眼睛。”
“都湿了算了吧,反正你也不敢做什么。”
“……莫娜,我喜欢你。”
“我知道了啦。这种话你到底想说多少遍。”
总之,我和莫娜的关系又亲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