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下午好啊。”

我试着向教室里的大家到招呼,事实证明,在此之前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是人类而不是一团空气。

“你谁啊?”

堵在教室前的前排同学发出了来自其灵魂的质问。

“啊哈哈,果然——老师,我来上课了。”

“你是......等一下。”

“啊——,不会没人记的我吧。”

“......”

我走到我的位子边上,昨天的作业还放在桌子里。

背后有一股危险的视线。

“那我先坐下了。”

“那个人是转学生?”

“不知道。”

“是请病假了吧。”

“总感觉昨天见过。”

“是插班生。”

“昨天我们也有两个人转走了。”

啊——,已经成热议话题了,虽然是自作自受,昨天睡太晚了,今天早上上学的时候倒路边了,只睡十分钟就来上学太勉强了,幸好被送回家里了,要不然会死成什么样。

缺了一上午加一节课,要不是被催着来上学,就旷一天课算了。

好不容易没被大部分人察觉到,一下子存在感就上来了。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

“林同学,出来一下。”

“好的。”

我直接从后门出去了。

“对不起!”

助教老师直截了当的道歉了,而班主任只是在一旁把烟掐掉。

“虽然林同学和伊万同学一眼不起眼,但你这种快要消失的等级我没记住真的对不起!”

额啊啊啊啊......

“暴击了,拜托。”

“对不起。”

“好了,别欺负助教,进教室去。”

头侧面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只手碰到头会爆的,不愧是被课间被戏称“神之右手”的拥有者班主任女士。

“我自己来。”

我急忙避开,走进教室!

“奇怪的人。”

巧克力棒断开的声音。

好的——,睡觉。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太多人盯着睡不着。

就这样干熬最后几节课,太痛苦了。

“老师。”

“什么事。”

你在干嘛白净钰!!!不要啊!!!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就算看穿了意图也要淡定。

“不要答应她,老师,这是我一辈子的请求。”

“纠纷不小啊。”

我强撑住脸皮,向老师发出了请求。

“林同学经常上课睡觉,我觉得由本人监督最好,这是正当理由。”

“嘿——,”“咔哧”声响起,班主任刻意停顿了一会,将巧克力棒嚼碎吞了下去,“这该怎么办呢。”

“这可不是正当理由,只是借题发挥,她别有用意。”

不知不觉中,我也站了起来。

“竟然要和蓝色魔王杠上!”

“围观群众闭嘴。”

“那你说说,我又有什么私人怨恨。”

这句话,确实恰到好处,但现在是我的回合!!!

“这张照片,就是理由。”

所有的可能我都准备好了,看你怎么出牌。

“啊啊啊啊啊!”

“你小时候的照片, 咳,被我捡到了。”

实际上是用电脑画的,但主要是清晰度低,仿制了老照片各种特征,可以自豪的说这是我的至高之作。

“去死!!!”

狂风拂过,要是再慢一秒我就要去地狱面试了。

“咳,咳,林同学注意点。”

“对吗!瞎编可以编像一点!”

额......为什么统一战线了,我看起来那么邪恶吗?只是稍微攻计于心了罢了。

“啊哈哈,没......”

“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下课换位子去。”

“呃......”

你死定了,那个眼神是在说着如此恐怖的事情。

“好的,上课!”

“都,都打起精神来。拜托。”

“好!”

社交牛逼症的女生最恐怖了,特别是这种时候,耳膜都要被震碎了。

......

“喂,起来了。”

“疼。”

“都睡三节课了,放学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确实五点多了。

“那我走了。”

我揉了揉眼睛,将书包提起。

“等下!”

但她扯住了我的衣角,不让我离开。

确实这种琐事挺烦的,从我开始记事起,我就不怎么有从与人交往的得到太多经验,这种死缠烂打真的够烦,又让我隐约的看到另一边,真的神烦。

我不过......

“昨天,为什么逃了。”

“大概因为,你心情很混乱。”

我不想说话,意味着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是,吗。”

我骗了你,也骗了自己,脑中努力的想回避这个问题。

——w(?Д?)w——

水,被誉为生命之源。

但是合着烟花声真的令人恶心。

镜子中反映的自己,算了还是不看了,毕竟怪恶心的。

我擦了下脸。

“今天要复检诶,你知道吗?”

“我明白了。”

“所以赶紧的!出!发!呀吼!”

巨大的碰撞声,伴随着什么摔碎的声音,估计在我洗澡的时候又喝了酒。

“你没喝酒吧?”

“这叫!浅——!尝!”

我走出淋浴间,将某位大龄渣女扶起到沙发,还将破碎的花瓶扫进盒子,放进垃圾袋。

“诶嘿嘿!”

“好了,你都多大个人,停会酒不行吗?”

“快哉!走!”

叹口气,也只能叹气和配制醒酒药了。

“喝下去。”

“酒?”

看到她毫无防备又单纯的表面,真是替她担心,比如说,被骗之类的,虽然敲诈她的渣男已经不少了,但,还是要担心一下他们的人生安全,希望只是失去一组手脚,起码还能感觉得到外面的世界。

“是啊。”

“好嘞!!!”

希望她不会记恨我。

“呕呕鹅鹅鹅啊,什么啊,这是。”

“希望你喜欢,还有,去厕所吐。”

“汲取要?”

“是的。”

我将呕吐物推到墙根的排水口,她又赌气起来。

“知道是醒酒药还给我,哼!”

“少喝点,说了多少次了。”

“哼!不理你了!”

“这不就理了吗。”

“诶!”

真的是单纯上天了,至少是说过的那样,以前另一个人也这么说过——“单纯到不会怀疑任何人,所以需要我帮忙啊”,所以这个人真的是笨蛋,如果遇见请不要欺负她。

“好了走了。”

我打开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不看也知道是谁。

“好啊!好啊!”

“快点。”

打开门,手机剧烈震动起来。

“喂,干嘛呢你。”

“只是有些事情找你。”

“啊——,有何事,蓝色杀人魔。”

“什么!”

“好好,先说正事。”

“那个,学院的学生会的审查官名额,能帮我推荐一下吗?”

“白女士。”

“啊?”

“我又有何德何能能助您大业。”

“你不是摸鱼部的吗?社团成员都有推荐权利的那个?”

“哦——,原来如此。”

“不准耍小手段,要不然让你上课睡不着觉。”

你还来威胁我啊。

“好的好的,白女士,我可是讲诚信的。”

“突然正经肯定是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在拜托别人做事前一定要有所表示啊。”

“你想怎样。”

决定权在我这,可以靠这个扳回一城。

“没什么,只是有个小忙拜托一下你,麻烦你今后不要以任何形式来妨碍我摸鱼。”

“切,挂了。”

“拜拜了,您内。”

“电话打完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