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手续这么麻烦。”
“怎么啦,突然中二起来了。”
观望着手中的健康报告,我顺便感受着手臂被强行拉来拉去的痛苦。
“拿这个和之前完全没什么变化的报告,要等上四五个小时。”
“只是因为周末医院人多吧。”
“喝酒之后完全不像是一个人了......”
“你在嘀咕什么呢?”
左手突然一个大加速,差点让我摔一跤。
“等等……”
她大步迈开,拉着我向医院后面奔去。
“快来!好多花!”
现在在那都不记得了这人,这里的花卉会滞缓痛苦,无论什么层面,我弯下腰,摘下一朵,轻嗅芳香,仿佛苦酒入喉。
“好了,好了,走吧。”
“不要——,再等一会。”
她紧盯着一个方向,花伴随着风向那个方向飘零,好像看到了又没看到的的感觉,我捏了一下她的手,提醒她得离开了,她也回过神,又向我靠了过来。
——有个这样的传说,有个拉提琴姑娘留在了后面的荒地里,那心念着她的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跪坐在坑中了三夜,最后留下了一地的花——
“所以。”
“别想多了。”
“哎呀,你敲我脑袋干嘛!”
我收回连击三次的手掌,把她又拉进了一点。
“走了。”
加快脚步,稍微再快一点。
“慢一点,喂啊——!小心一点!水撒到裤子上了!喂!稍微慢一点啊!听到没!”
“快一点去吃饭而已。”
我拉着她的手并奔跑着,奔向医院外,她的脸浮现出来久违的笑容,但我,不能笑出来。
“真的,毫无改观呢,你这个人。”
“是啊,真是不一样了。”
“去吃烤甜饼吧!看起来挺好吃的样子!”
她的眼神中的星光神采奕奕,但我无以回应,只能默默拍拍钱包,这个月剩的不多了。
“建议吃点便宜的,预算不多。”
“嘿——,下个月的一起用不就好了,总有办法的啦,吃个东西又花不了多少钱,真小气!哼啊!干嘛!”
“没什么,等一下。”
红绿灯过了几秒变成了绿色。
“......”
“好了,老板!要三份烤甜饼!嗯——,再来瓶啤酒!”
“来个头啊!”
我用下勾拳重击了她的脑袋,夺过了手上的啤酒,而她一脸不满。
“嗯——。”
“呃......”
“嗯——!”
“呃......”
“啊——!”
算了,讲不过她,生气起来肯定又会给别人添麻烦,稍微在这一次让一下她好了。
“......算了,只能一瓶。”
“好耶!懂事的后辈超级棒!”
“别太大声了。”
“懂了~哦~。”
“别在我耳朵边说话。”
“小哥,一共二十六。”
“能少点吗?”
可以说,在买卖上面,这句话是我的口头禅,从小就学会这么说了,父母说过了不知道几遍,结果让老妹教会了。
“害羞羞,这是开店的二十几年来从没变过的,你嫌贵我可不买,大家都不容易,拐个这么漂亮的婆子......”
“......不是啊......”
“......脸长得这么俊可不要太贪小便宜。”
“二十六......”
让老板闭嘴看来只能掏钱了。
“这才像个好小伙!老伙计!烤三个!”
“嘿咻,好嘞!”
“那个,真的很,像吗?”
她问这个干嘛?老一辈都这样。
“啊?不是!小伙子!赶紧安排上!这么好的婆子,以后可见不着!”
“啊哈哈哈。”
“嗯哼!”
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的随意,我的东西诶,我的,人生啊。
“好了,消停一下。”
“怎么能泽莫说呢?叔我啊!就是这样跟婆子分的!伙计!善,对,女人!她们比咱精多了!可别半身不遂啊!”
“呃......”
“诶,怎么分的。”
干的漂亮,现在我终于知道长辈的唠叨有多恐怖了。
“那个不提,把饼拿了。”
“谢谢。”
“不用谢,下次再来!”
“......”
“自机先生,有何感想。”
“太唠叨了。”
“嘿嘿。”
还笑啊,我可一点都笑不出来,幸好认识的长辈尽是谜语人,要是都是这种,要死个几十回都不够,唠嗑太长,都是说些别人不感兴趣的话题。
“唔唔,好烫。”
“......”
“这个很好吃的哦,咕咕咕。”
“哎——。”
我终于有点放弃脑中想要说教的念头,从纸袋中拿出一块烤饼在嘴里嚼。
“啊~~~,真不错!”
“喝酒对身心健康有害。”
“知道知道。”
“知道还喝,你一点都没明白,只是应付我而已。”
“略略,略,快点,笨蛋!”
她放开我的手,开始狂奔,我也只好叹口气来指责她的不懂事,然后跟着跑起来。
“等一下,我会追不上的。”
接着就是狂奔。
真像条傻狗,不对,就是一条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