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 找水去（上）回到起点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寻找水源的首选之地就是山谷底部的地区。如果在谷底看不到明显的溪流或积水池，就要注意长有绿色植物的地方，试着向下挖，很可能植被下面就有水源。甚至在干涸河床或沟渠下面也有可能发现泉眼，尤其是沙石地带。在高山地区应沿着岩石裂缝去找水。”——《怀斯曼生存手册》第一章-6.1.1 约翰怀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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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们请收拾好随身物品，我们到了。”道克说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越野车停在了森林旁。
“可是导航仪上显示我们距离那树洞还有···2公里唉，不能再近一点吗？”夏洛克疑惑地指着导航地图上离目的地还有一点距离的小车，问道。
“因为目的地在森林里，所以至此车辆已经无法再接近了，只能把车停在这儿后下车徒步去，上次我和提姆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道克解释道，同时解开安全带，将墨镜取下并随意地放到驾驶座右边的茶杯托里。
“带上枪，带上背包，我们走。”道克取下驾驶座旁包着枪套的手枪，将其安装在战术腰带的右侧，他踩着刹车按下了方向盘旁的电源键，电源键上的小灯顿时熄灭，车里的音乐声也随着电源的关闭戛然而止。
“道克，要不要将炮塔调至监控模式？”提姆放下手中的无线遥控器，问道。
“不需要，车里又没有人，别浪费电。”道克打开车门，回答道。
“是，道克。”提姆说，他随后带上座位旁的手枪，接着打开车门离去。
因为昨晚饮酒而影响了睡眠的夏洛克正有些昏昏欲睡地坐在座位上，奇怪的是，其他人都已经下车了，只有他一个人还一头雾水地坐在车里盯着一旁的树丛发愣。
“咚咚咚，夏洛克，哈喽哦？” 道克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座外的窗前，敲了三下车窗的玻璃，疑惑地问道。
“嗯？”夏洛克按下车门上的按钮降下车窗，看着窗外的道克回应道。
“还在愣什么？Let's GO！”道克指了指车尾，说道。
“哦，抱歉！这就来。”夏洛克不好意思地说。
清醒过来的他立马解开安全带，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呲···咔哒。”夏洛克下了车后几秒钟，身后车窗的玻璃自动升起。
“真智能啊。”夏洛克感慨道。
他急忙走到越野车的后备箱处，只见众人正在整理着背包，后备箱里还放着三把拴着不同颜色背带的SAR-56无托式步枪，听见了夏洛克的脚步声，认真收拾着背包的道克抬起头来。
“你终于来了。”道克微笑着说。
“抱歉，有点困。”夏洛克下意识地抓了几下脑袋，不好意思地说。
“来，你的背包。”背着午夜迷彩色背包的道克微笑着将夏洛克的丛林迷彩色背包递给他。
“谢谢。”夏洛克感激地接过背包，将其背在身上。
“嗯？”夏洛克梳理了一下肩带下方的松紧带，发现背包肩带的左右两侧分别拴着一部小型无线电对讲机和他的刀。
“我帮你把刀鞘扣在背包的肩带上了，可以吗？”道克指了指他背包肩带上的两样物品，问道。
“咔哒，哧。”夏洛克解开小刀握把上的纽扣，然后用力向下一拽，那把深棕色的小刀便脱鞘而出。
“挺顺手的。”夏洛克想，然后将小刀收回刀鞘里，接着扣上包围着握把的纽扣。
“呲，哈喽哈喽？”收回小刀后，夏洛克按住右肩无线电对讲机的通话键，测试道。
“哈喽哈喽？”顿时在场所有人的对讲机都传来相同的声音。
“呵呵，看来无线电工作正常。”听见众人对讲机里传出自己的声音后，夏洛克尴尬地笑着说。
“至少这个星球还有合适的磁场。”道克说。
“怎么样，还行吧？”道克问。
“还挺方便的。”夏洛克说。
“麻烦了，道克。”夏洛克说。
“不客气。”道克笑着说。
“呼叫先驱一号，收到请回答，完毕。”就在这时，道克胸口的无线电传来乔纳森船长的有些模糊的声音。
“收到请讲，完毕。”道克按下通话键回复道。
“先驱一号，请问先驱小队已经抵达目的地了吗？完毕。”船长问。
“还没有，刚停好车，正准备徒步前往目的地，预计时间十分钟，完毕。”道克回答道。
“了解，先驱一号，时刻保持联系，完毕。”船长说。
“收到，总部，所有无线电工作正常，电量充足，完毕。”道克说。
“很好，先驱一号，祝你们好运。”船长说。
“了解，总部，先驱小队即将前往目的地，完毕。”道克说。
“还有···请一定注意安全，完毕。”船长说。
“多谢总部提醒，先驱小队整装待发，即将前往目的地，完毕。”道克微笑着说。
“那么，你们也听到了，请问大家都准备好了吗？”道克松开无线电的通话键，接着拿起后备箱里的步枪问道。
“准备好了。”背着背包的众人齐声回答道。
“Okay，朝目标前进！”道克说。
艾利克斯和提姆也拿起各自的步枪，他们关上后备箱，锁好车后，众人就立刻抓紧时间朝森林里走去。
“唰唰···唰唰···唰唰···”伴随着杂草攒动的声响，异星森林那繁密的树丛里，忽然窜出来四个背着背包，全副武装的人类，他们正沿着不久前被提姆和道克踏出的一条小径走着，他们就是前不久困在这星球上的先驱者小队。
“大家跟紧了，千万别走丢了。”队长兼医疗兵道克走在队伍的前方，目光犀利的碧蓝色双眼正谨慎地审视着四周繁密的树丛，时不时还看看左手电子腕表上的迷你地图。
“拜托，道克，我们又不是小孩。”端着步枪的艾莉克斯走在队伍的中间，她是先驱者小队里唯一的女队员，正紧紧地跟着道克的脚步，时不时还回头观察身后队员的情况。
“按照我们现在的队形走，想走丢都很难吧？”走在艾莉克斯身后的夏洛克说道，整个先驱者小队里只有他没有带枪（准确来说是乔纳森船长不让带），眼前艾莉克斯背包上的小熊挂饰正伴随着她的步伐有节奏的晃动着。
“你永远都不会过于小心。”提姆走在队伍的最后，端着步枪，神情紧张的他时不时警惕地回头瞄几眼。
“我同意。”夏洛克说。
“唰唰···唰唰···唰唰···”四人小队在森林小径中行走着，途中难免会蹭到四周的植被，这熟悉的声响令夏洛克感到十分厌恶。
“呃呜···”夏洛克捂着耳朵抱怨道。
“怎么了？”艾莉克斯回过头来，关心地问。
“唉，经历了几天前的遭遇后，说实话现在我连自己走路时发出的唰唰声都感到厌恶了。”夏洛克抠着左耳发牢骚道。
“这么糟？”道克回头，关心地问道。
“是滴。”夏洛克回答。
“没事的，放轻松，咱们三人加起来一共有三把步枪呢，又装了穿甲弹，保证能将这丛林里的任何生物打成筛子。”道克安慰道。
“但愿吧。”夏洛克说。
“再说了，你有神枪手艾莉克斯的保护呢，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道克微笑着说。
“噗！喂，道克！我不是什么神枪手啦。”艾莉克斯红着脸，闷笑道。
“妳看妳，又谦虚了，咱们小队就妳反应最快，枪法最准。”道克说。
“那是因为我从小就···被爸爸一直训练造成的。”艾莉克斯不好意思地说。
“那难怪呢，别人家的神枪手都是从娃娃抓起的，自然枪法好喽。”夏洛克惊讶地说。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恐怖么？”提姆紧张地抱着步枪，害怕地说。
“喂，提姆！我没你想象得那么糟糕啦！”艾莉克斯不满地喊道。
“噫！”提姆胆战心惊地叫道，吓得栖息在树上的鸟儿们都被吓得扑腾着翅膀飞速离开了。
“嘘！小声点！别吸引不必要的注意。”道克将食指放到双唇间，对提姆小声地说道。
“呃···哦。”提姆回过神来，继续有模有样地端着枪说道。
“唉，为什么我一个大男人沦落到需要比我年轻的女孩保护？”夏洛克捂住脸颊，遗憾地说。
“这点小事，有区别么？既然事已至此，就这样算了呗，咱们只是出来寻找水源而已，别想太多。”道克皱着眉头开导道。
“哦。”夏洛克说。
“话说连你都能击杀那种生物，就证明它没那么强嘛。”他身后的提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都说过了那是我运气好，不然我早就死翘翘啦。”夏洛克不耐烦地解释道。
“就凭那生物的体积，我估计只靠运气是没办法制服它的。”道克说。
“也是，想起夏洛克那根血淋淋的胳膊，实在是···太恐怖了。”提姆想起前几天刚发现夏洛克时的模样，皱着眉头说道。
“嘶···被你这么一说，我的胳膊都开始隐隐作痛了。”夏洛克捂着完好无损的左臂，感到浑身发凉。
“抱歉。”提姆说。
随后，四人一声不吭地继续沿着小径前进着，森林里除了他们四人行走时刮擦树丛的声音，还有微风吹拂树林发出的声音以外，格外地宁静。
没过多久，众人便来到一棵灰白的死树前，奇形怪状的枝干早已干枯，树干的右侧的的枝干还断了一截。
树干的内部也已经被蛀虫啃得只剩下一个空壳，那阴魂未散、还张牙舞爪的狰狞模样看起来很是吓人。
死树的空壳上还刻了一个箭头记号，看来像是前几天道克或者提姆来这儿的时候刻的。
“看，是那棵奇怪的死树！”提姆指着那棵瘆人的死树，喊道。
“证明我们没走错。”道克说。
“那真是太好了，我可不想再在这森林里迷路了。”夏洛克松了一口气，说道。
“只要我们别走散，就不会迷路。”道克说。
“最后沿着这棵死树上断掉的树枝指的方位走，就会到达那个树洞了。”道克看了看电子腕表，说道。
“还挺近的嘛。”艾莉克斯欣慰地说。
“说实话，现在再次回到这丛林后，感觉心情十分复杂。”夏洛克揉着脑袋，说道。
“哦？此话怎讲？”道克好奇地问。
“你们知道的，对于几天前忽然出现在此的我，这样的丛林对我来说非常危险。”夏洛克说。
“那当然。”道克说。
“现在可好，吃饱喝饱，身体健康，和大伙们再次回到这里，感觉就像是郊游一样。”夏洛克感激地说。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道克说。
“就当成郊游吧，别那么紧张嘛。”道克拍着夏洛克的肩膀，微笑着安慰道。
“多谢关心。”夏洛克感激地说。
“嘶···哈，这里的空气好清新啊。”艾莉克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畅快地吐了出来，心情舒畅的她满足地感慨道，只是紧撑着胸口的拉链经过她刚才的深呼吸害怕地向下方退了几毫米。
“那当然，百分百纯天然野生森林，空气质量绝对是一级棒的。”道克用脚轻轻地踢了踢一旁的青葱绿树说道。
“为什么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夏洛克的鼻子吸了两口气，怀疑地说道。
“没有啊？你的鼻子也太灵敏了吧？”道克见状，也吸了两口气，说道。
“若隐若现的，可能是幻觉吧。”夏洛克说。
“走吧，树洞就在前方不远处。”道克端起依靠在死树旁的步枪，说道。
接着，众人继续跟着道克的脚步，朝着死树断枝所指的方向走去。
“我们到了。”道克在一处树木稀疏的平地停下脚步，说道。
平地的前方，一棵被真菌占领的死树干倒在草地上，残破腐败的树干上面长满了众人从未见过的形态各异、五彩斑斓的蘑菇，品种多样的它们在这根腐败的朽木上野蛮地生长着，和彼此之间争抢领地。
一个生命的死亡成了另一群生命兴盛的基石，等这群生命衰败以后，它们留下来的产物又将成为其他生命繁衍所需的财富。
生死循环，是一个生态系统中所有的生命都必须遵循的法则，没有生命能白白活着，也没有生命会完全死去，死亡带来生命，生命将迎接死亡，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公式，这公式主宰着任何充满生命的星球上的一切。
朽木的后方，一棵空心的参天死树耸立在众人眼前，夏洛克感到十分诧异，当时身临绝境的他急于求生，没时间仔细观察，便焦急地躲入树洞中，如今却能再次站在这里，观察着这棵早已死去的参天大树，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就如同某场灾难的幸存者回到逃出生天之地巡礼一样。
面对眼前的景象，众人很是好奇，这么大的一棵树，是什么时候死掉的？怎么死的？树洞又是如何形成的？······这种种疑问在众人的脑海里盘旋，却得不到解答，也不太可能有人知道，毕竟他们很可能是发现这棵树的第一批人类。
树洞的洞口，躺着一具鲜红的猛兽尸体，尸体上的皮肉早已腐烂，许许多多的类似苍蝇一样的飞虫在其上空盘旋着，发出嗡嗡的声音，尸体的肉里皮间还爬满了像蛆虫一样的白色生物，啃食着这顿难得的丰盛美餐，整个场面看起来十分恶心。
虽然尸体已经腐败许久，但它体外的甲壳看起来还完好无损，除了艾莉克斯外，夏洛克、道克、提姆都对这具猛兽的尸体感到非常熟悉。
众人好奇地观察着四周，可是好景不长，腐烂的尸体、渗汁的皮肉、鲜活的蛆虫、飞舞的苍蝇···，这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四人被臭气袭击已经在所难免。
“噁！”夏洛克捂住口鼻干呕道。
“好臭！”艾莉克斯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喊道。
“噁！我感觉肚子里的早餐快要···”提姆一只手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捂着胃部说道。
“忍住，提姆！先走远些！别站在下风口，我···噁！”道克见状，连忙捏着鼻子喊道。
不出所料，一阵强风袭来，顿时浓烈的腐尸恶臭涌入众人的鼻腔，情急之下，众人只好摒住呼吸，根据风向飞快地躲进腐尸附近的树林里。
“呼！咳咳···咳···”好不容易脱离了令人作呕的瘴气，被臭气熏上头了的道克艰难地扶着一旁的大树，在空气清新的树林里，他连忙大口地呼吸，估计是被唾液呛到了，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呜哇，熏死我了！”被尸臭熏得头痛的夏洛克揉着臭哄哄的鼻子说道。
“呜！···咕咚，呃···勉强是···咽回去了。”被尸臭熏得面色惨白的提姆使劲地将快要从喉咙里喷涌而出的消化物咽了回去，说道。
“噫，提姆！你好恶心哦。”艾莉克斯皱着眉头，厌恶地说道。
“喂！我可是费老劲才保证好不容易吃下肚的珍惜早餐不会浪费唉！我可不想伤了辛辛苦苦做早餐的道克的一片好心呀。”提姆揉着被胃酸灼伤的喉咙，辩解道。
“提姆，我不是很介意，你别把自己憋坏了就行。”道克说。
“我费老劲吃下肚的三文治和牛奶麦片，绝对不能浪费了，咕咚，啊，真好喝。”提姆说道，接着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金属水杯，他拧开杯盖，啜饮了几口水，感觉食道上残留的胃酸被水冲洗干净后，便合上杯盖，感慨道。
“反正听起来···很恶心。”艾莉克斯继续皱着眉头，厌恶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这么快就腐烂了？”夏洛克不解地问。
“自从你杀死它后已经过去三天多了，在这种环境下尸体腐烂成这样···很正常。”道克解释道。
“实在抱歉，各位！带你们来这儿。”夏洛克连忙低头请求众人的原谅。
“呼，没事的，区区尸臭而已，对我们来说···噁！”面带难色的道克笑着摆摆手，刚想解释，便又无力地撑在树干上干呕道。
“道克！你还好吗？”夏洛克见状，连忙上前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道克缓缓地抬起头来，说道。
“要不我还是···一个人去吧，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夏洛克放下背包，将刀取了下来，说道。
“你要是实在不想采集甲壳的话就算了吧，又不是必须要带回去，别把自己臭到哪儿去就不划算了。”道克说。
“只要憋一口气，应该就能···”夏洛克无奈地说。
“别开玩笑了，一口气来不及的，算了呗。”道克严肃地说。
“唉，要是这个时候有防毒面具就好了。”夏洛克后悔地说。
“哼哼。”就在这时，一旁的提姆忽然洋洋得意地抱着双臂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谁，一说要带额外的装备就唧唧歪歪地啰嗦个不停，现在好了吧。”提姆得意地说道。
“抱歉，提姆，我错了！”知错的道克连忙低头认罪道。
“哼哼，知道错就行。”提姆拍了拍道克的肩膀，原谅他道。
“来，夏洛克，我的防毒面具借你戴。”提姆将挂在背包一侧的黑色防毒面具取了下来，然后拉开背包，取出了一个真空包装的崭新滤芯，将它们递给夏洛克。
“谢谢，麻烦了。”夏洛克满怀感激地接过防毒面具和滤芯，感谢道。
“不客气。”提姆笑着说。
“滤芯在这儿，一般来说两个进气口随便哪一个拧上去就行，但我们一般都会装在持枪手臂的另一侧，意思就是，如果你右手持枪瞄准，就把滤芯装在左边，如果是左手持枪的话就装在右边，明白吗？”提姆用手指了指防毒面具下巴两侧的进气口，解释道。
“那我就装在左边吧。”夏洛克用力拆开滤芯的包装，只听“呲！”的一声，那个罐头滤芯从包装里滚落出来，夏洛克连忙用手接着，这才没让它掉到地上。
“这样，对吗？”虚惊一场后，夏洛克将那个滤芯的环形出气口对准面具左侧的进气口，将其拧上，确认道。
“正确，然后戴上就行。”提姆说。
“嘶～呼。”夏洛克戴上面具，他的视野顿时被面具遮挡住了一部分，局限于面具上的两个圆形的透明塑料观察口，他呼吸道。
“怎么样，还好吗？”提姆问道。
“呜呜呜呜呜。”夏洛克透过面具模糊不清地说道。
“啥？”提姆疑惑地问。
“呼，我说···感觉非常好。”夏洛克见状，便摘下面具，说道。
“那就行，戴上之后别忘了将手放在面具边上呼吸几下，看看漏不漏气，如果漏的话就将头带拉紧一点。”提姆解释道。
“哦，我知道，就跟我原来的半面罩防毒面具的操作方法几乎一致嘛。”夏洛克高兴地说。
“那挺好，省得我再教你了，话说戴防毒面具这件事本身就没什么好教的。”提姆说。
“好的，那我走了。”夏洛克戴上面具，拎起背包，朝树洞走去。
“慢着！”夏洛克刚走几步，道克大喊一声。
“嗯？咋了？”夏洛克连忙停下脚步，脱下防毒面具，疑惑地问道。
“背包留在这儿，把一次性丁腈手套戴上，请把采集过的甲壳装进这个塑料袋里，装好以后就把手套直接取下来丢掉，尸体上的甲壳很脏，所以别到处乱摸。”道克说，接着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只透明的塑料袋，还有一副厚实的蓝色丁腈手套给夏洛克。
“哦，谢谢。”夏洛克接过丁腈手套和塑料袋，感谢道。
“虽然这里是寥无人烟的异星，但是乱丢垃圾···不太好吧？”夏洛克怀疑地问。
“没关系，那手套是百分百可降解的，你要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用挖个洞埋起来，我包里有折叠铲。”道克说。
“不用麻烦了，我找个树枝捣个洞就行，防止弄脏后还得清洗。”夏洛克说。
“那行吧，快去快回。”道克说。
“好的。”夏洛克笨拙地戴上蓝色丁腈手套，然后拎着装着刀的塑料袋和防毒面具，朝那树洞走去。
“别忘了把袋子系紧一点！我可不想一路都闻到尸体的臭味！”道克对着逐渐远去的夏洛克喊道。
“放心吧！”夏洛克回过头来喊道，然后戴上漆黑的防毒面具，朝树洞走去。
“得尽快完事，不能耽误了大家。”夏洛克想。
就这样，众人望着夏洛克逐渐远去的背影，宛如即将一去不复返的英雄一般。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等等，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