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还是和昨天一样冷清,中级人员的办公区几乎没什么人了。

但是没人并不意味着没有监控摄像头,我躲在墙壁后微微探出头来时就发现这个过道狭窄,到处是办公桌的空间内就装有五台监控。

我昨天询问过诸葛前辈关于小安的资料,遗憾的是她并没有任何相关的资料。

但是诸葛前辈向我透露雷前辈可能有相关的资料,毕竟她是我们的上级。

而且这份资料是只有中级人员可以查看,以我的等级是完全不行的,而且必需到中级人员使用的计算机上才可以进行访问。

但作为情报指挥的诸葛前辈即使是下级人员,却有可以访问中级资料库的安全协定。

于是她把那个安全协定——一个小小的U盘交给了我。

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潜进去。

在潜入之前,我有稍微调查监控的摄像区域和转动规律。

而且还携带了大功率的光电信号干扰器。

足够我短时间内瘫痪这些监控摄像头了。

很快,我开启干扰器,同时猫腰潜入。

来到雷前辈的桌前,却发现她的电脑并没有关机。

正好,方便我直接读取里面的信息。

情报都集成在安保公司内部的LAN网络主机里,是不连接互联网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需要安全协议,只有当一台电脑被写入安全协议时,才能在访问情报。

也就是说,其他的一切在终端窃取情报的手段都是没用的,除非直接攻击主机。

果不其然,当我将U盘插入电脑主机时,就自动弹出了一个界面。

而关于小安的信息,则放在了她的个人文件夹里。

里面有着以JPG文件呈现的小安的个人信息,一共三张。

我并没有当场阅读,而是用微型相机统统将它们拍下来。

紧接着,我拔出U盘,走出办公室,同时关闭了干扰器。

而这个过程只用了一分多钟。

然而此时的我却并未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到了。

我在房里查看小安的资料,仔细看时才发现,大部分的信息都是保密级别的。

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保密信息,而且部分信息甚至连上级都无法访问。

但是其中的一条信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隶属于暗剑工程。

“暗剑工程”可是我从没听说过的东西,大学时是猎奇爱好者的我,居然不知道这个项目的半点风声,甚至都不曾在网络上听说过这个名词。

我看完了这些文件后,立刻把相机放进我的保险柜中。

接下来,我则打算去找小安套套话。

去她的房间找她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去楼下的小卖部找她时,那个扭蛋机前除了一张空荡荡的板凳,什么也没有。

那她会去哪里呢?

我实在没有思绪,毕竟仅仅认识她一个星期,在执行任务前,和她唯一的较亲密的交集就是一起玩了一次扭蛋机而已。

算了,稍后再去找她吧,接下来,我则是径直走向附近的室内射击场。

还是一样,路上没遇见什么人,见到最多的就是那一个个行动迅速但是看上去重心不稳的圆柱形清洁机器人。

当我来到射击场门前,隐隐听见里面传来枪声。

推开门一看,射击位上站着一个穿着和年龄一点都不相称的贴身制服的少女。

7个相邻之间前后左右距离不同的移动靶标。

但是随着一声哨响,少女凛冽地从腰间快速拔出装有粉球弹的手枪,韦弗式持枪下,她不断扣动扳机,火药的爆炸声和粉球弹打在金属的靶标上发出的哐当声持续了大概2,76秒,6个靶标的头部全部被打上了粉红色的颜料。

也就是说有一个靶标脱靶了。

少女的神情因此显得有点焦躁,简直就像是一个急切渴望得到提升但是训练无果而在心中责骂自己的人。

“打得不错。”

我笑着对她说,这时,全神贯注的少女才注意到了身后的我。

“前、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少女显得十分慌乱,完全没有刚才那股精干的气势。

“找不到你人,就来这里练习射击咯。”

“前辈找我有事?”

“不,没多大的事情,找你聊聊天而已,话说上次不是说好要一起去玩扭蛋的吗,你还要抽个大的给我。”

“这样啊……对不起,前辈,我现在没什么心情。”

“也是,毕竟经历了这种事情,还能有心情玩扭蛋的那就是乐天笨蛋了。”

这时,她转过身去,取出手枪的弹匣,捏起桌上的子弹往弹匣内压子弹。

“前辈你额头的伤……好,好点了吗?”

她扭扭捏捏地说。

“没大碍。”我则是简单地回答。

“其实你如果不想刻意关心我的话,也是可以不说的,我理解。”

她似乎是觉得自己被我嫌弃了,于是转过身来想要解释。

“毕竟我十六岁那时也是这样,明明在心里很关心劳累了一天的爹妈,但是还是无法对他们嘘寒问暖。”

她闻言。一句话也没讲。

我倒是没在意,接着,我说:“你自从昨天回来就不太开心,昨天诸葛前辈去看你时她说你很早就睡了。”

“对不起,让前辈你担心了。”

气氛顿时沉重下来,搞得我也有点不自在。

“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和我说说,因为我现在觉得我们的利益是休戚相关的。”

小安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问了我一个问题。

“前辈为什么那么关心我?”

原本聚精会神地装子弹的我转过头去看她,才发现她的眼角挂着点泪珠。

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无法说出“性情使然”这种话。

我则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抬起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

“因为我们早就是生死之交了,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