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搞什么啊?”纪之问在贴着墙的地方稳稳的着了地,在落地之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晃一下自己的脑袋,结果发现还是天旋地转,“该不会‘逃离’的范围可以达到整个教堂吧?”
而“枯枝败叶”并没有给他过多喘息的机会,几乎是这句话刚说完,又是一杆枪朝他飞来!
“这位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纪之问猛地下蹲,枪直挺挺地扎在了他刚才站着的胸口的位置,枪尖嵌进墙里,落下的几块碎石砸到了纪之问头上。他伸手扶住这杆枪杆还在微微晃动的长武器站起来,有些服软的说道。
“谈什么?”长枪手看着对面一只手靠在自己武器上站着的男孩,表情依旧恶毒,“看见这一切的人,都该死。不过,你要是现在投降的话,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蛤?”狸奴感到既莫名其妙又好玩,这家伙上回差点被二档阳犬直接把头骨捏碎,这回怎么敢说这种话?难道是觉得自己有了“逃离”的加成,别人就真的碰不到他了?
狸奴感到不高兴了。本来他还以为这家伙是像电视剧里一样第一次任务失败后被幕后boss下了死命令,说这回完不成任务就杀掉他这种悲情角色的,他本来还想劝劝他好实验一下自己有没有动漫主角般的嘴炮功力,看来是不行的。
“啊啊,”狸奴对着脑内穹庐里的其他人感叹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纪之问轻抬眼皮,用没扶着枪杆的另一只手对着“枯枝败叶”比了个全球通用友好标志来表达他的态度。下一秒便感觉这家伙的怒气更上一层楼,直接一个箭步要冲到纪之问面前想把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孩捅个对穿。
看来这些北大陆的刺客不光自信,无知,不长记性,还笨的要死。这是纪之问的想法。
这场战斗看上去是二打三,实际上是三打三。因为这间教堂的主人——约翰神父至今都没有出来,但以刚才几个黑斗篷用粉末来验证神父的天赋“出埃及记”来看,他早就已经加入了战局。撒粉末来破解“出埃及记”是个好办法,但也不是,因为这个办法只能判断突起的陷阱,只要约翰挖个坑,再在上面铺一张毯子,仅用粉末的重量是看不出来的。
但狸奴看出来了,因为刚才他在与这个长枪手的缠斗中向后退了半步,然后踩到了坑的边缘。所以他刚才其实可以不跳直接借力回退,但却选择了在空中被击退。
他是为了留住这个陷阱。
果然,几乎是在这个长枪手踏出第二步的瞬间,脚下的地面却突然消失,使他整个人陷落下去!当然,纪之问也知道这个小坑基本挡不住这个段位的人,所以几乎是在这长枪手脚底蹬坑壁准备再次跃起时,一枚暗器出手!
当然,这不是什么正规暗器,是刚才砸在纪之问头上的小石头,威力不大,但丢出去也足够吓人。本来这个玩意在“逃离”的影响下是丢不准的,但现在不同了,纪之问有了一个很精准的校准器——那杆正对着对方的长枪。
长枪手起身跃起,眼见对面又抛来几颗不知道什么的飞速的暗器,便在空中以枪作挡,后一个翻滚又向后平稳落地,同时对着纪之问又是一枪!
“铛!”这一枪直冲纪之问站着的脑袋的位置,而又被纪之问一个下蹲轻易躲过。
原来,驽马已经明白了这个天赋的破解方法,也就是现在这种情况:“逃离”破坏的是人意识中的方向感,而一些非人为决定的是无法破坏的。比如说,如果腿一软,依然会下蹲。踮起脚,就是往上,纪之问现在背靠着墙,不管怎样都是无法向后走的,进一步的话就是右腿软就向右倒,左腿软就像左倒。
用这个办法的话,起码躲闪这个家伙的攻击已经是非常简单了。
再说这“枯枝败叶”,又抽出了两杆长枪,这回也是学精了,不在从地面过来,而是一下跃起,如同撑杆跳般将一只长枪枪杆着地,紧接着如同一挺炮弹般直接打向纪之问,两挺长枪一前一后,都摆出要一击毙命的架势。
狸奴也不慌,他仍旧保持着下蹲的姿势,两手抓住那杆嵌在墙里的比较低的枪杆,然后向另一侧一荡,先躲过了前面的那一只长枪,而那后面一支明显是有备而来,瞄准的地方正好是纪之问在枪杆上的双手,而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在要刺伤的前一瞬,纪之问松开双手,接着荡出去的劲向后连退几步,正好后脑碰上第二支高点的长枪。
并未有一点迟疑,在后一杆枪扎进嵌进墙的枪杆的同时,第一杆枪又被举起,向着纪之问刺去。而在这杆枪刚一脱手,紧接着又是一杆!
这回狸奴并没有躲闪,而是用了第一次的方法,以手为刀,直直的向着飞来的长枪而去,然后再次,在指尖即将与枪尖接触时,丝滑的闪躲,这回只让过枪尖,就立刻以手握拳,拾住枪杆,紧接着以枪为棍横扫起来,将第二杆飞来的枪直接打落!
电光火石,只听得“铛!”,第二杆枪的枪头却已经打进了纪之问脚前面的地面!
而现在正是好时机,身前几步远正时那长枪手,而在他身前正隔着两杆长枪——这是提供距离的好工具。狸奴没有多话,直贴着墙壁以提供方向朝着“枯枝败叶”冲去,同时将枪直挺,穿过两杆被固定住的长枪意欲直取长枪手。那人倒也不慌,大概是以为这与刚才相同,欲闪身躲过而后挺枪直刺,但就在握着这杆枪的手即将碰到横着的枪杆时,枪却直接脱手,冲着那人的下体掷了出去,而在脱手的瞬间,纪之问双手报杆,将重心降低再一次的从下面穿过了长枪,而在穿过的瞬间立刻伸出腿去,对着那人就是一记扫堂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