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家人是很重要的。
(因为说不出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其他人笑话了?)
(真是群过分的小孩子呢……但是啊,我可不觉得我的孩子是怪孩子哦,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只不过是因为家星星比较特殊而已,也就是说,你是特别的啊。)
(抬头挺胸,你妈妈我的孩子一定是非常优秀且自信的!现在说不出喜欢的东西,不就是因为你比其他孩子更清楚喜欢的意义,所以没办法很简单的说出来嘛。)
是无可替代的……
(你问妈妈是不是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哈哈,不会不会……妈妈我会一直待在星星的身边,只要你的心里一直有我的存在,那我就永远不会离开星星……)
用怎么样的说法才能形容呢……对了,家人就是我自身的一部分,如果没有了家人,或者家人被谁替代了……那我就不再是我的。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有个想让你见的人。)
所以我一直都很抗拒那种事情的发生。
(我决定再婚了。)
但其实……从失去的那时候起,我的人生其实就已经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了吧。
失去了谁时的痛苦并不是一瞬间的事,而是从那一刻开始,在今后的人生中的每分每秒都会发生的事,从那之后我的人生中包括所有欢乐的时光……放学后的散步,晚饭时的谈话,梦里的幻境,早上响起的闹钟,打招呼的同学……每时每刻,我都会回想起我失去了的那一刻,所以我已经不可能单纯的去享受任何一件事了。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和从前一样了。
我的人生已经被改变了,所以就算再有谁闯进来,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不可能弥补什么。
所以我接受了。
因为那样可以让我的人生……也可以让父亲的人生,得到一点安慰。
失去的人,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只是,我仍然记得从母亲那里得来的幸福的定义——
——在出生与离世之际,始终有一群人在守望着你,就算他们不是同样的人,但毫无疑问都是我的家人,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自己说不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啊。
所以我不抗拒自己新的家人。
(你来看我了啊……在最后还能看到你的样子,妈妈我啊……其实已经觉得很幸福了……笑一笑吧,我家孩子的笑容,是我最喜欢的样子了……)
我也想要像母亲那样的幸福。
(您……您好……)
(嗯……你好啊。啊,这位是我的女儿,叫露洁。露洁,看,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哥哥了。)
(哥……哥?)
(哦……嗯……你好)
(哥哥……是吗,我的哥哥啊……)
(才一周没见就不记得我的家伙才不是我哥哥呢!)
(欸!??)
“欸——!????”
猛然睁开眼睛,我大叫着坐了起来。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等到气息平稳后,我才注意到周围的场景。
毫无疑问,是我的房间。
所以刚才都是在做梦吗?
我回想着刚才梦中出现的女孩,有了这样的想法。
但是肯定不只是如此。
那个叫露洁的女孩,自称是我的妹妹……而且还是之前我误以为的幽灵。
所以这是对我忘记了自己有妹妹的惩罚吗?
……不对,如果这一切都是梦的话,说不定早在晕倒之前看到的幽灵其实也是梦的一部分。
我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点了点头。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我仍然在床上,而不是在客厅放了药的桌子旁。
嗯,迷题都已经解开了!
我握紧拳头自信的想,尽管目光不受控制的想瞄向旁边那块异样的凸起。
“没有什么幽灵和妹妹,所有的一切都不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这么一来和妹妹有关的继母的事情也只是假……”
我下意识的朝床头柜上看了过去,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里有我一直摆放着母亲的照片,自从母亲离开之后,我好像得了病一样,看不到母亲的样子就无法睡着。
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惯例的睡觉前要向母亲打招呼的规定突然之间没了作用,让我不习惯了。
说起来,睡觉前的招呼是互相的,如今只有我一个人打招呼,也并不合乎规定吧?所以规定说不定也只是借口,我只是不愿相信母亲离开的事实。
“但这样特意放着照片,反而有种失去了的感觉吧……我真是蠢啊。”
我拿起相框,相片里的母亲笑的不像是个大人,一股“天下没什么能够打倒我的”气势,对着镜头豪迈的叉着腰。
一直都是这样……天下无敌的感觉,和无穷尽的莫名其妙的自信……这种态度,一直都是我所憧憬着的。
我将相框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将另一个相框摆正。
所以我决定接受了,父亲的再婚。
因为不管我怎么否认,父亲也一定不会因此放弃吧,若是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父亲冷战,我岂不是连父亲的爱也失去了吗?
而且父亲有自己的幸福,我并没有权利阻止,作为儿子,我也是希望他能幸福的。
不过这一切和不在了的妈妈没关系的对吧?
我看着母亲的相片笑着说。
我有自信,我是绝对不会忘记你的,你永远是我的母亲,无论生前还是死后。
即使父亲的爱不在了,我作为儿子的爱也会毫无保留的给你。
但,这是儿子对生母的爱。
母亲您已经不在了,而我的人生还没有结束,如果我能获得像母亲您说的那种幸福的话,我想,我就必须给予继母作为继子的爱。
我拿起了桌子上的,放在母亲相框旁边的另一个相框。
那里是父亲,继母,还有我……以及那个或许是叫露洁的小女孩,四个人的照片。
“我会将她们视为自己的家人,不同于母亲、父亲的家人,所以,现在……这个相框里的就是现在的我的家人。”
我看着母亲的相片,微微一笑。
“希望您能祝我们幸福,母亲。”
嗯,所以不管是继母的事还是妹妹的事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从刚才开始身后那块被子的异样的凸起和露出在被子外的黑色长发和幽灵之类的也没关系,而是我的妹妹露洁吗……呵呵……哎呀说真的吓了我一身冷汗,幸好躺在我床上的是异父异母的妹妹……
……不对,这好像不太妙?
虽然说是妹妹,但是血缘上也没有关系,除去户口本上写着的那层关系之外好像……
想到这里,我不禁吞了下口水。
完全就是异性的男女同睡一床的情况啊这……
欸?这算怎么回事?不纯洁的关系吗?不止如此,说不定还会被归为不伦?
法官的重锤和民众的重锤说不定会一起砸下,到时候我的牢狱生活会在人群的谩骂中开始,别说没脸见死去的母亲,现在的父亲和继母都会想和我断绝关系吧呵呵呵呵别说幸福了我这不是马上就要绝望了吗……
……不对不对不对!
我用力朝着自己的脸删了一巴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不不不,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虽说谁在一张床上也没发生什么特殊行为,而且又没被谁看到,不管是法官还是民众都没有盯上我的理由吧。
而且……
“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脸上一下就开始变得火辣辣的疼了啊!我怎么对自己下手那么狠……嘶……都肿起来了woc……”
我忍着痛擦了擦左眼,这一巴掌眼泪都给我扇出来了。
嗯?话说回来……怎么感觉周围变暗了?
「&#€~*>痛?>痛……」
正当我疑惑于上方奇怪的阴影时,一种以言语无法形容的诡异的声音从面前传来。
那声音听着嘶哑,像是在吼叫,但又说着类似人的话,尽管听着像是女性的声音,但特殊的变音和像是讲气管中气体挤压出来一样诡异的音调,让我不禁想起了之前在动画中看过的类人怪物的怪谈……话说回来,我记得梦中见到的的那个自称是我妹妹的人的头发,不是黑色而是棕色的来着?
那刚才在我床上的是……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贞贞贞贞贞……”
我难以抑制不断狂跳的心脏带来的恐惧感,尽管如此却仍被一种特殊的魔力吸引着颤抖着抬起了头——
于是在恐惧的最后我所看到的,毫无疑问是一个穿着白衣,没有脸的长头发的怪物。
「#&呜……#€>头?^¢¿*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贞贞贞贞贞贞贞贞贞贞贞贞贞贞贞贞贞贞贞——!”
在那恐怖怪物张牙舞爪的叫声中,我的大脑毫无犹豫的当机了。
……
……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在一片荒芜上醒来。
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是个比较幽暗的房间。
“呦,终于醒过来了吗?本尊。”
“不是,正是因为没醒过来才会在这的吧?”
“真是聒噪啊吐槽你小子,想让我帮你把嘴缝住吗啊?”
“噫!缝住嘴太可怕惹!”
“嘛,怎么样都没所谓的啦。”
……
一,二,三……
啊,好多啊,这么多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在哪儿?异世界吗?
“看你好像很困扰的样子,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
这时候一个戴着眼镜表情认真的和我长得一样的人说话了。
“在座的各位,全部都是你,是你在不同时间不同地方,有些不同的情绪和状态的你。”
都是我?什么啊这种设定,小说的世界吗这是?
所以刚才说的吐槽其实是他的名字?这种题材现在是否有些套路了?
“之所以你会在这里,正是因为你的大脑察觉到了说话危及生命的巨大威胁,让你的意识沉入到了更深层的地方,也就是,潜在意识。这是为了从潜意识中回顾过往的人生去,找出消除目前威胁的最终方法。”
也就是走马灯的意思?说起来没错,我记得我好像见到了怪谈里的恐怖生物,在现实中……现在想想还瑟瑟发抖。
……但是不对啊,既然我还在走马灯怎么这些我一个个的好像都能和我一样,完全不像是一个个体。
“那你们是怎么能和我对话的?你们不应该只是我的潜意识吗?怎么我感觉自己才是最迷的那个?”
“很简单,因为你的想象太过夸张了啊!”
“你说……什么?”
“也就是说本来你只是在回顾人生的走马灯而已,但是因为在这回顾的过程中,因为你对于仅靠自己想办法感到不安,于是就为我们赋予了人格来与你对话。”
“也……也就是说……”
我完全明白了那个戴眼镜的我在说什么——话说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视力5.2从来没带过眼镜——正因为我明白了那个眼镜男在说什么,所以我不自禁的吞了下口水。
“没错,现在是……”
眼镜男右手肘搭在左手上,并用右手捂住左眼,一脸严肃的做最后说明——
“幻想时间——!”
“幻想这些家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在干嘛啊我明明眼前有个怪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说你那个动作,该不会是中二时的我吧?明明我都忘了那个戴着奶奶的眼镜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还要故作深沉耍酷的愚蠢的自己啊!别让我想起黑历史啊混蛋!啊是我自己主动想的吗我!
“冷静一下,虽然是幻想,但也还是在看走马灯,人在回顾自己人生的走马灯的时候,对时间的感知是很慢的,到现在为止,甚至在现实中只过了不到亿万分之一秒。”
这时候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我”开口了。
没戴眼镜,而且还很认真的表情……没错了,这个才是认真时的我!
……但是说的话感觉设定味儿太冲,还是别一口咬定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本质上是因为我对自己一个人信心不足才想象他们出来的,那我就找他们商量也是好事。
这时候另一个我突然把一把椅子搬到我身边。
“您请坐。”
同样是认真的表情,加上这种态度……是面对长辈时毕恭毕敬的我!
……但是对我自己用这种态度真的有点微妙。
总之我还是先坐下了。
“话说你们都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了吧?”
“不,我们只知道您现在的强烈的束手无策感,以此推断您是遭遇了巨大的威胁,具体是什么威胁则是并不明白。”
原来如此……的确我当时直接吓蒙了也不知道当时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
“咳咳。”
于是我轻咳了一声,想到这些人毕竟都是我,要是说出了我的具体遭遇恐怕都要被吓到,所以我还是对他们提了个醒。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们不要害怕。”
“请放心,如果您不希望我们害怕,我们是不会怕的,毕竟我们是您想象出来的。”
“说的也是……好吧,其实我……”
一想到那个场景我仍然觉得背脊发凉,于是我压低了音量。
“我看到了……贞子!”
听到我的话,面前的两个“我”瞳孔都开始收缩。
果然,他们还是害怕的!毕竟身为本尊的我都害怕了他们怎么可能会……
“……如果想要我们的意见的话,就不要想象我们会害怕的样子,不然给不了你提议的,毕竟我们是你想象出来的。”
欸?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啊……那什么,抱歉。”
正当我不好意思的道歉时,我发觉他们两个好像在画什么。
“你们在干……”
“是这种榛子吗?”
其中一个疑似认真的我拿起一幅画给我看。
原来如此,刚才在画画啊……嗯,这流畅的线条,干净的画面,完全就像是照片照出来的……话说回来,这个东西和板栗真像啊。
……
“这踏马就是板栗!我说的不是榛子,是贞子啊贞子!”
这时候另一个人又递给我一张画。
……怎么觉得这场景在哪儿见过?
带着不好的预感,我看了那张画。
……
……
别的不说,这胸是真的大。
……
“大你妹啊!你给我看隔壁人妻的生活照干嘛呢!这和贞子有P的关系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个一开始给我榛子画的“我”从我手中抽走了那张画,重新画了起来。
话说我怎么总觉得这场景在哪儿见过?
片刻之后,他将画递到了我的手中。
看他那自信的眼神,我觉得这次应该没问题了……欸?话说他俩为啥要画画像啊?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看向了那幅画。
……
……
……还好吧,至少融合了前两部作品的优点,将美食与欲望融合,互相映衬,却又融为一体,自古美人与美食就是同一种美好的事物。
……
“说起来刚才我就一直觉得熟悉,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这么说着,手中的画熊熊燃烧了起来,在火焰中的是,端着一盘贞子的隔壁的人妻小姐,啊,真烧起来了,想象就是方便啊。
“你们刚才在干的事我在第三人称就在某些地方看到过……以各种载体模仿其中的动作和语言的行为,被称为玩梗,你们知道吗?不不不……你们当然知道的吧?”
“毕竟你们又不是什么认真的我或者毕恭毕敬的我,你们压根就是……瞎玩梗时的我啊!这种梗上次已经玩过了啊没知识储备的东西!”
我大吼着,随即他们身上就出现了火焰。
“你们就在这火焰中忏悔……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欸!?怎么回事!?这种灼烧感……我身上怎么着火了!?
“哈哈哈哈哈!竟然有人想象自己身上着火了!笑不活了哈哈哈哈!”
什么!?对啊!一张纸当然没事,但这些人都是“我”啊,想象他们被烧的样子我身上保不准也会起火的啊!
“……这不对啊!你怎么没事!”
“哈哈哈哈……因为你这小丑现在意识到了这点想痛骂自己一顿所以我才出现的啊哈哈哈哈!”
……娜娜蒂,我竟然反驳不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想象了没着火的我也只会出来个新的自己,所以一直到我精力被消耗干净,再也无力想象的时候,我和这里其他的“我”身上的火焰才消失不见。
不过不只是火焰,那些“我”也都消失了。
……不过也幸亏没精力想些有的没的,我突然想起来那两个梗小鬼时的我画的画也并非是毫无道理的。
“肉眼所观察到的信息大脑一时无法同时处理,所以只会优先处理印象深的信息,所以有些信息会被暂时遗忘,之后才被处理……所以才产生了延迟,有时因为忙着一些事把手机放进兜里,之后却忘记把手机放在了哪里,又过段时间才想起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大概。”
总之,也确实算从走马灯中找到了解除威胁的方法。
就是身上现在还是热得要死……不会因为那一吓出了一身冷汗又发烧了吧?
这么想着,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我的房间的天花板……模糊不清还有点扭曲,果然我还是发烧了。
之后看到了在我的床旁边一脸忧容的隔壁人妻小姐。
“你没事吧?”
“只是旧病复发……话说为什么梨花姐在我家里……?”
因为叫阿姨未免太过年轻,叫姐姐又不好意思,叫小姐我这年纪也不合适,所以我索性叫名字再加上姐这种称呼了。
“昨天不是送了榛子来了嘛……后来总之因为各种事喝醉了结果走错了屋子。”
似乎涉及了个人隐私,她回答的很模糊,不过这都不重要……除了她拿在手上的黑色假发。
但是果然没错,那个不是什么贞子,只是梨花姐而已,因为那标志性的……建筑,还有梨花姐常穿的白色连衣裙,很容易就能认出来,要不是因为那时候对幽灵还跟敏感再加上……也没见过梨花姐喝醉的样子,谁知道宿醉的状态竟然那么可怕……酒这种东西我以后绝对不想沾啊。
“为表歉意,这个假发就送给你了。”
我才不要啊!刚才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吓晕的吧,你怎么送的出去的啊!
“开玩笑而已啦,这个也是别人给的礼物,不能送给其他人啊。”
竟然还是从别人那里收的……是谁啊会送这种东西给别人。
“改日我会再来道歉的,到时候会有正经的补偿给你们的。”
“补偿就算了……毕竟梨花姐也送来了榛……板栗嘛……只是被吓一跳……不用在意了……”
虽然不能说我完全不在意,但小辈向长辈因为这种事硬是索要赔偿也有点那啥,更何况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那你先休息吧,如果有胃口了就起来喝粥。”
“哦……”
说完这些梨花姐就走了。
粥啊……还煮了粥吗,梨花姐……说起来她还对我说了“我们”?
好像忘了什么……但是眼皮已经在打架了,所以我决定还是睡觉了。
……然后晚上醒来时,烧也退了一点,因此变得轻松起来的大脑很快便回想起了那件事。
我……有个妹妹,是跟着继母来到我家的。
是个有着棕色短发和湛蓝色眼睛的可爱的家伙,和我的身高差也是最容易摸头的那种,这一点让我觉得尤为可爱。
在接受继母之后,我觉得这样可爱的妹妹我也能很快接受。
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在某一天的晚上,她戴着尖角的长帽子,黑色的包裹住身体的斗篷,对我说“我是魔女”,然后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一下子从我眼前消失不见了。
——是那种仿佛是从世界上被抹除了痕迹一样的消失,我所有关于她的记忆都不见了。
说起来那个晚上我也是有点发烧来着,然后她突然推开门大叫着……
“我熬制了魔女的魔药粥,喝了之后就能治好发烧!”
对对,就是这句,然后我吃完了她才说自己搞错了……说不准记忆就是这样没的……
……欸?
我抬头向门边看,在那里站着的确实就是我那有点没神经,有点没表情,有亿点让人觉得无法言述的可爱的妹妹。
“这次没有搞错!是正经的魔药!”
说着这句话的她,脸颊微鼓,得意的用鼻子“哼”了一声,噗……不妙,太过可爱让我体温又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