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要求取消。
跟教會少女的這場約斗,是我早就打算進行的事情,而且這估計也是必要的,因為我得向教會證明自己的實力,這是合作的必要條件之一。
之所以會提出答應她的一個要求,也許只是想要從她的眼神中逃離出來。
因為她問着我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臉上雖然掛着笑容,但我卻感受到了一絲無法理解的悲傷。
那是讓我產生了一絲恍若在哪裡感受過的氣息。
所以我只是給了一個合理的說法,讓她有進行要求的權利。
這樣一來,我之前所做的行為,也許就不會成為過分的事情了。
因為那時,我確實是開玩笑的。
最終的商量方案是,因為她很強,所以會給予我充分的準備時間,但最好是在一個月之內,畢竟距離那場世界級婚禮,已經沒有多少可用的時間了。
她會安排好專門的訓練場,絕對的封閉可以讓我們的情報都得到有效的保密,她也不想自己一直以來的低調都變成無用功。
經過了解,我才知道她幾乎沒有在常人面前展露過自己的第二神跡,就算是教會的高層,知道她完整實力的人也不超過一手之數,至於那些科研人員,則是根本沒有資格染指她的情報。
絕對的保密,才能夠保證作為武器的威懾性。
她是這麼說的。
只要遺留下戰鬥畫面,那就有被分析出大致實力的可能性,這麼一來就連弱點之類的都可能被解析出來,這是非常致命的。
作為教會重要戰力的她,在擁有着強勁實力的組織面前,自始自終都保持着神秘,這也是為了生存。
不被了解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這一點我倒是能夠理解。
但很可惜,我的數據在組織面前應該跟透明差不多,除非出現超出曾經的我的變化,否則我就不存在什麼秘密。
在保持神秘這一點上,組織所屬的那些排名靠前的黑級,第二神跡也是幾乎沒有情報數據流出。
不過黑一卻是有過失手,不小心留下了部分使用第二神跡的戰鬥影像,而且是大情報泄露,讓這個世界的所有勢力基本都人手拿了一份拷貝。
教會以此作為分析,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教會少女的實力跟黑一不分伯仲,兩人若是生死之戰,勝負由天。
雖然是建立在理論上的紙上談兵,但也算是為救贖教會的高層添加了些許與之抗衡的信心,若不是如此,那些高層應該會統一口徑,堅決抵制對組織發起進攻的計劃。
但並不排除,黑一的戰鬥影像並非失誤,而是刻意放出來的煙霧彈,為的就是讓其他的勢力作出錯誤的判斷。
教會少女認同了我的這個猜測,不如說這是很多勢力都得出的結論。
但她仍然對自己保有信心。
那份神秘的笑容,似掩藏着某種不能明說的秘密。
我沒有繼續詢問,因為我們之間還沒到那種可以交心的程度,她能告訴我這麼多,已經算是非常給面子了。
我還是明白,什麼叫掌握尺度。
“主人的好硬。”
身後傳來了沒有任何語氣的輕柔聲音,讓我有了一瞬間誤以為是灰的錯覺。
但灰的聲音,可要更加的冰冷。
不會像她這樣,還蘊含著一絲柔和。
她的雙手正在我的肩上似雲如霧的翻騰着,總是能找到我最為薄弱的區域發起進攻。
不得不承認,她的手法確實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瞳的很軟。”
我們已經進入了救贖教會管轄的區域之內。
作為帶領民眾進行生產和維繫秩序的政府,則是以前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派系,從手機網絡里能夠搜到其前身,不過是一個常年處於戰亂中的小國。
但他們卻成為了救贖教會在民間的代言人,只能說也許曾經的弱勢,皆是為了讓教會能夠更加隱蔽的存在着。
畢竟那時候組織對其他勢力的打壓非常勤快,但有壓迫就會有反抗,即使擁有着絕對的實力,原以為已經被消除了差不多了的大小勢力,在末世來臨了之後就一個個的跳了出來,形成了群雄割據的場面。
雖然曙光組織仍然具有稱霸世界的實力,但現在卻是無法輕易出手,因為他們要顧忌的事情變的更多了,加上外敵入侵之時若是引起內戰,只會讓組織成為眾矢之的。
當然,組織就算與所有勢力為敵,也算是立於不敗之地,但他們的目標並非稱霸世界,而是拯救人類。
這個方向上而言,組織也許是所有勢力之中,最為純粹的存在。
純粹到了可以犧牲任何事物的程度。
“…總覺得你們兩個說的話很有問題。”
丟下了骰子的凝雪,目光之中出現了耀眼的光芒。
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奇迹一般,臉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觸髮結婚條件!可以從場上任意一人里選出伴侶!且二人資金平分!”
從戰略角度上來說,這一格的存在意義實際上是為創造翻盤的希望。
我一路掃把星高照,玩了幾個回合下來已經窮的剩條褲衩了,要是遊戲人物可以餓死,我大概早就變成了一抹黃土。
凝雪倒是實打實的在發展着自身,雖然沒有特別出彩的地方,但好歹跟紅雪還算是能夠進行配合,協力對教會少女進行打壓。
至於教會少女,身旁着個可愛的金髮少女為其不斷添着紅茶的她,開局就觸發了天選之人的路線,一路狂賺,距離終局的拯救世界看起來已經不遠了。
這是個運氣和協作並存的遊戲,不過運氣佔了九成。
在絕對的運氣面前,像我這樣一路走背的弱者,只能仰望她們之間的戰鬥。
“哼,愚蠢。”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將締結婚約的道具丟到我面前的凝雪,看來她已經不把凝雪當成對手了。
資產減半的情況下,凝雪只會變成一個陪跑的選手,跟我一樣。
這麼一來,就只剩另一個天選之人,唯一可以跟教會少女抗衡的紅雪還能爭奪勝者之位。
局勢不太妙,僅靠紅雪想要取勝可能會變得非常艱難。
“天下必將被我掌握。”
不為所動的紅雪,面不改色的丟出了骰子,彷彿就算沒有助力,也能夠將教會少女斬於馬下。
她的表情有這樣的自信。
成功研發了最新型抗疫疫苗,度過了前一輪爆發病毒的難關,還順帶增長了十個百分點的個人資產。
達到研發超能藥劑的五個必要條件,她跟教會少女一樣都已經達成了四個。
就職差最後一步的資金到位了。
那個要求的資金,對於勉強分了半份凝雪資產的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嘿嘿嘿~遊戲就是要開心啊~這下我就可以守護你了~今後我們可要努力的構建和諧家庭喔!”
一臉傻笑的凝雪,讓我想不出該怎麼回應比較好。
總有一種被富婆包養的感覺。
就算已經成為了兩個陪跑選手,但我也仍然是要繼續丟骰子的。
畢竟這遊戲還有奇怪的逆襲展開,陪跑選手也有機會翻盤。
不過那個概率,大概是我這樣的人不用去思考的玩意。
“…這種運氣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厲害了。”
教會少女讚歎般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她身旁的金髮女孩則是賠着笑容,似想緩解一絲尷尬。
這個中途上車的金髮少女,是由聖女派出來執行接應任務的信使。
此時的她還拿着手機進行錄像,公正的對我們進行的這場遊戲作出裁決。
“主人的運勢只會發揮在重要的地方。”
瞳則是一如既往的對我進行着微妙的安慰。
我的展開是,深夜遊離非法娛樂場所被捕,需三百萬菲特幣保釋,擁有伴侶的情況下則需要雙倍代價。
這遊戲真的不是在針對我嗎?
“沒事沒事,男人總是會想要點刺激的~錢我有的是~!”
豪爽的凝雪將作為代幣的道具丟到了最中央,那將會成為其餘玩家所得的資源。
“剛結婚就去亂搞的男人,我覺得還是丟了比較好。”
紅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彷彿我確實做了什麼糟糕的事情。
“嘿嘿…沒事啦~”
不過凝雪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仍然保持着傻乎乎的笑容。
強制結婚的情況下,作為發起的一方同樣也有強制離婚的權利。
這就是戰略意義上的將雙方資源拉平,隨後可以繼續進行戰鬥。
當然,我知道凝雪根本就沒想贏。
“呵,看來拯救世界的人依然會是我。”
教會少女隨意的一丟,便將局勢推向了最終局的展開。
發現天外能量體,可助人類覺醒異能力,所有玩家同步解鎖,發現者資金增加六千萬菲特幣,擊敗外星生物的成功率全員提升二十個百分點。
教會少女身旁的少女從裝着遊戲的盒子中取出了一份獨立的地圖,那是專門為啟動了拯救世界計劃的玩家所準備的。
玩家在達到了所有條件之後,會啟動命運終盤模式,十個回合之內若是不能拯救世界,那麼就會從零開始。
而其餘還留在第一張地圖的玩家,也有幾率直接亂入到她的終盤地圖之中,大概是幾百分之一的幾率,那樣的格子確實存在。
凝雪丟出了骰子。
來到了奇怪的地方。
“咦…這個、我之前怎麼沒看到?”
“這是結婚之後的玩家特有的格子,只有來到上面之後,展開的信息才會出現變化,算是隱藏劇情。”
“哦哦……”
凝雪觸發的是二人沉迷彼此的身體,持續十天的瘋狂,大概要停留三個回合。
資金減半。
這遊戲對結婚的玩家肯定有惡意,我已經確信了。
“…十天啊,我可能會受不了……”
滿臉通紅的凝雪微微的低下了頭,笑容倒是依然非常燦然。
“遊戲而已,不過十天可不只是你受不了,我想男方大概也會受不了。”
“哼…什麼遊戲而已,我可是很認真的!”
“好了好了,你們就去那造孩子,這個世界由我來……”
紅雪不耐煩的打斷了我們的交流。
畢竟現在就只剩她一個人還能繼續戰鬥了,拖着兩個半途去瘋狂的奇怪傢伙,就算是我也會感到無語。
我跟凝雪都失去了三回合,基本只能看她跟教會少女分出勝負。
這一回合,紅雪也進入了終盤模式,落後了一回合併不能代表什麼。
因為決定勝負的關鍵是拯救世界,在骰子落地之前,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
命運終盤的地圖所有的格子都是隱藏的,這也是為了增加遊戲的緊張刺激程度。
但直到我和凝雪結束了十天的纏綿,她們都沒有分出勝負,反而率領的人類軍團舉步維艱,幾乎都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拯救世界果然不會那麼容易,這點無論現實還是遊戲看來都是一樣的。
“嘿嘿……種子有好好的播種進來吧?”
“沒有。”
“十天都不行,那就再來十天!”
摸了摸肚子的凝雪絲毫感受不到身旁的紅雪和教會少女那劍拔弩張的氣氛,隨意的將篩子丟了出去。
若是正常的世界,再來個十天我有理由懷疑她有可能是想要進行謀殺了。
“噗!”
我避開了教會少女忍不住噴了出來的紅茶。
反應迅速的瞳甚至還拿起了垃圾桶,將其全部都接了進去。
上一秒她的雙手還停留在我的肩膀之上。
只能說不愧為組織培養的頂級女僕。
“咦、這…這是什麼啊!”
凝雪無法接受的喊了出來。
她走到了一個真正的天選之格。
獻祭伴侶達成超能覺醒,能夠直接參与終盤模式,且自帶六十個百分比的成功率。
幾乎算是絕對的反轉一手了。
就是還得把伴侶獻祭掉,遊戲製作者的那份怨念我確實感受到了。
“我的死是有意義的。”
我自覺的伸出了手,想要拿掉自己的角色。
被攔住了。
“我不要!”
氣勢洶洶的凝雪,眼裡似乎都出現了一絲淚光。
雖然看起來是最成熟的一個,但她實際上卻有着在場的其他少女,所不具備的天真爛漫。
也許這是因為,她曾經度過了太久的悠閑日常導致。
而其他人包括我在內,幾乎都沒有體驗過那樣的過去。
“這是遊戲。”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這樣、能不能放棄?代價什麼的我可以給……”
“不行,這是遊戲規則,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棄權,跟他一起退出遊戲。”
作為仲裁的金髮少女,略有一絲猶豫的開口道。
“那、那……”
“凝雪。”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不要浪費我的死亡,成為拯救世界的存在吧。”
瞳趁着她分神的空擋,將我的角色取走了。
她低下了頭,似乎肩膀都在微微的顫抖着。
“我們一起渡過的時間,不要讓它成為毫無意義的存在。”
贏了就能獲得教會少女給予的獎勵。
三十萬的曙光教會區域通用貨幣,以及核心區域通行證。
明顯這是教會少女故意想要送給我的,遊戲不過是一個借口,但若是沒有什麼理由,她似乎也不太方便直接給我。
也就是所謂的表面功夫,必須做到位。
原因是其他高層問起來,她怎麼也得給個像樣的理由讓他們閉嘴。
雖然我覺得遊戲輸掉的這個理由非常離譜,但那也比直接給要來的好一些。
所以是三對一的情況,要是凝雪跟紅雪打打配合,想要贏下來非常容易。
就算是一路倒霉的我,也可以在邊上給教會少女施加一點壓力。
所以這本來就是非常好贏的局面。
“…好。”
不過凝雪似乎不這麼想。
她頹廢的癱坐在了座位上,後續的回合都是由瞳替她進行。
結果在紅雪和教會少女全軍覆沒之前,作為中途跟我結婚了的凝雪,反而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雖然最後是由瞳來代理,但這仍然是屬於我們的勝利。
總算是結束了。
“通行證得收好,這個是僅次於我的等級,我們教會其他的黑級可沒你這種待遇。”
“謝謝。”
“不用謝,這是你們靠智慧贏來的,聖女信使也都全程進行了錄像,我玩遊戲輸贏他們可管不着,聖女大人自然是站我這邊的。”
我可以感覺出來,救贖教會的高層其實還是挺難做的。
不僅有一個絕對主權的聖女,聖女的心腹還是她這樣的存在。
但對我而言,這些都是好事。
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到達核心主城之後,我會安排你們先到教會人員專用的旅館住宿,應該要等個兩天左右才會有人來接你們,若是中途遇到了什麼找茬搗亂的人,直接揍就行了,你有這個通行證,地位只比聖女和我低。”
也許這個通行證,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
畢竟我是屬於從組織叛逃出來的存在,從古至今,沒有任何勢力會對叛徒有好感。
他們只知道我的叛逃,不會明白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我如何解釋,也都會成為借口。
所以我不會廢話,只要徵得協力合作的方案,我就會離開。
在那之前,教會少女肯定得先去做好大量的工作,最後估計我還得跟那個聖女見一面。
聽說非常年輕,但論到聖女…我總是會想起灰。
不知道在容貌上,這位領導着救贖教會的聖女,跟灰比起來又是如何。
“凝雪,不過就是——”
“哼。”
鼓着臉頰的凝雪,看起來仍然還在鬧彆扭。
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本來就是遊戲,能取得勝利才是關鍵,她也不會過於較真。
也許是這個方式讓她心裡有點不太痛快吧。
“給我個一天使用權,我就當無事發生!”
這種程度的代價,我還是能夠支付的。
而且就算紅雪沒有警告過她,她應該也不會做些奇怪的事情。
大概就是拉着我到處逛逛玩玩,考慮到之後在教會剛好會閑下來兩天左右,這一天的空閑倒也算是合理的利用了起來。
這個條件,應該是她靈機一動想出來的。
“別亂來,我就允許了。”
還沒等我說話,紅雪已經替我作出了回應。
“好~!我不會亂來的~!”
我的點頭明顯沒有被凝雪看到,她已經以紅雪的回應作為答案了。
…這樣也行吧。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等等,你只是主人的妻子候選,沒資格替主人做這種決定。”
我忘了瞳的存在。
她冰冷的眼神似乎在述所着絕對的真理,蘊含著的意志顯然不是會輕易動搖的存在。
在我清醒之後的這幾天,她跟紅雪不止一次的出現了矛盾,詢問凝雪得到的答案則是,我不在的時候她們的關係還算可以,就是彼此都很冷淡的那種。
這其實已經算關係不好了。
想來也正常,畢竟瞳和紅雪彼此都一無所知,加上突然就要一起生活,有這樣的展開反而是情理之中。
“什麼資格?他現在還是我的,我自然能夠替他作點決定。”
紅雪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她每一次都會接下瞳凌厲的言語聲討。
“主人身為男人,自然需要點顏面,你作為他的妻子候補,連這點都不明白嗎?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我也明白在這之前,陪在主人身旁的是你們,但我不希望你們這麼對待他。”
其實我確實無所謂。
紅雪也只是偶爾會強調一下我跟她之間的關係,實際上在重要的決定上面,她基本都是按我的意志去行事。
“…不是候補,至少現在他確實是我的夫君,這一點他沒跟你說過嗎?”
眉頭微皺的紅雪冷冷的說道。
“那作為妻子,你的方式就更有問題了。”
我要是不摻一腳,不知道她們會爭論到什麼時候。
即使這幾天我有對瞳進行過一些解釋,但她還是沒辦法允許紅雪的這種做法。
也許這是屬於她的承受底限吧。
“瞳,凝雪作為勝者,這種程度的要求——”
“既然主人覺得勝者有獲得獎勵的資格,那瞳最替她完成了終盤…一天,不,半天就好。”
“呵……”
嘴角揚起了一個古怪笑容的紅雪,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樣。
總覺得這個展開,跟之前有點不太一樣。
我還沒開始勸,似乎就變成了不用勸的情況了。
是我中套了嗎。
“其實我不太明白使用權是什麼意思,你們不會想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紅雪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讓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
“就是在時間段內,主人必須聽我們的話,無論什麼要求都得答應。”
“…哦。”
那跟我理解的應該沒有什麼差別。
她們會對我做什麼?
排除少兒不宜的選擇,最多也就是到處玩玩,怎麼算我應該都不會吃虧。
也不可能讓我去死,或是讓我放棄拯救灰她們的計劃,畢竟那只是一天和半天。
“所以,主人…可以也給我半天嗎?”
瞳的手指交纏在一起不安分的動着,似在等待着我的答案。
“行,不過…不是什麼要求都能答應。”
“…你還是男人嗎?這種地方當然要爽快點,她們又不會吃了你。”
“就是啊,明明答應了,卻還有各種限制…那不是跟平時一樣了!”
“我也認為主人這樣不太合適,既然是答應了,就應該果斷,我們只是想和主人卿卿我我而已。”
卿卿我我。
跟女性逛街約會,這樣的行為我曾經應該跟瀧進行過幾次。
雖然感覺不到其中的樂趣,但也許對於女性而言,這是放鬆身心的重要行為。
算了,也許是我顧慮太多了吧。
“那好,隨便你們怎麼來。”
身為男性,我在這一點上確實不應該有什麼顧忌,而且怎麼算我應該都是佔便宜的一方。
“這才是我驕傲的主人。”
雖然還是有點無法釋懷,但看到她們臉上的笑容,我也就將那微妙的顧慮都拋卻了。
我坐回了座位之上。
隔着窗戶能夠看到零散着的城區,以及在高聳的城牆之上存在着的重型武器。
我們早已進入了教會管轄的區域,而距離核心主城,大概也就是半天的事情。
不僅道路變得平坦了起來,沿途遇到其他車輛的情況也變得不再少見,在各城區之間存在着的哨點,裡面駐紮着的應該就是負責道路和區域安全的軍隊。
基本都是神跡擁有者,不過普遍都是銀級的程度,但作為守衛他們家園的第一道壁壘,他們的存在可不僅僅是維護安全,還有預警這一層作用。
畢竟末世之中的擁有武裝的勢力,可比那些單純的喪屍異形要麻煩多了。
“天天對着風景發獃,也該看膩了。”
坐在我身旁的紅雪冷冷的冒出了一句話。
她說的沒錯,但旅途的枯燥不正是如此,教會少女她們會玩玩手機遊戲,但我沒有那種習慣。
一旦空閑了下來,就會變成幾個人在座位上發獃的情況。
“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你大概會過的比較滋潤吧。”
紅雪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似看透了我的某種心思。
一般而言,無聊的男女為了排除枯燥,也只能作出那個選項。
不過那是一般論,我的話,再枯燥的時光都能靠發獃渡過。
放空身心,什麼都不去思考,這其實也是一種休息方式。
“其實我的要求只是最關鍵的那個不能進行,你跟她們用其他方式釋放壓力,不會有影響。”
總覺得她的語氣里有一絲誘導的成份。
她不會是自己想看看男性是如何釋放壓力的吧。
“瞳有一百種方法,讓主人騰雲駕霧。”
削完蘋果的瞳輕輕的咬了一口之後,將蘋果遞了過來。
她咬一口的行為是為了試毒。
這點我已經放棄了勸說,反正也不算什麼嚴重的事情。
“不用,我還不需要那樣。”
我咬了一口蘋果,雖然品嘗不到滋味,但記憶中的甜味倒是會自然的出現。
這種事情,一旦開了頭就難以控制住,加上瞳和凝雪肯定不會拒絕,我沒有什麼信心能夠完全的控制住自己的本能渴望。
而且總覺得一旦碰了她們的身體,那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會變得更加難以分割。
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未來。
畢竟,我可能沒辦法陪她們走到最後。
“那等主人需要的時候,我會讓您感受到神仙都羨慕的專業體驗。”
“…好。”
我依稀還記得,曾經的瞳在那方面其實跟普通的少女沒什麼區別。
一旦真的上手了,她緊張起來甚至有可能會陷入狂亂狀態。
那個晚上差點把我勒死的記憶,可還是時不時會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沒找到插話時機的凝雪,則是已經閉上了雙眼休息。
確實沒有什麼話題。
只剩下我啃着蘋果的聲音,在車廂內回蕩。
其實我從清醒到現在,沒有一刻是安心的。
不僅僅是左眼再次失去了視覺,更重要的是我聯繫不上小愛了。
無論是在腦海中想象着她的模樣進行呼喚,還是躲在廁所里對着鏡子小聲的呼喊,她都沒有給予我回應。
若不是還能感受到她的一絲氣息,我可能會陷入更加迷茫的狀態。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依賴她。
幾乎已經成為了沒有她就不行的廢物了。
腦海中的記憶非常凌亂,勉強能夠回想起來的聲音,就是她讓我摘下眼罩進行戰鬥。
那之後的我,明顯有點不正常。
根本感覺不到疲勞,彷彿一個殺戮機器一般可以永遠的戰鬥下去。
記憶的最後,我還跟數只完全體的火焰異形進行了戰鬥。
要知道那可是在實力上可以跟普通黑級相提並論的存在,若是平時的我,肯定不會茂然就選擇跟它們戰鬥。
雖然結果是我贏了,但卻是受到了幾乎致命的傷害。
那時的我卻是感覺仍然沒有問題。
彷彿還能變得更強——
不對。
是絕對能變得更強。
那股紅色的光芒湧入了左眼之後,這種可以變得更強的感覺是真的。
但它並沒有實現。
小愛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來害我,這對她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將吃完了的蘋果丟進了垃圾桶里,靜靜的閉上了雙眼。
以前可以主動進入她所處的那個空間,現在也沒辦法進去了。
就像是被封閉了一樣。
我有理由相信,事態的發展超出了小愛的預料。
她當時應該只是希望我能夠面對自己的本心,擺脫束縛的去戰鬥。
這一點她並沒有做錯,因為我確實因為葵的話,出現了一絲迷茫。
生死之戰中,一瞬的迷茫就會決定勝負。
若是沒有她的提醒,我可能會在將死之前才會覺察到。
但就算她暫時消失了,我也不能停下腳步,第三顆藥丸…就等和瞳她們履行了約定之後服下吧。
那樣一來,我還能趕上和教會少女的約斗。
說不定還有贏的機會。
當然,我也明白,等待在我前方的,可能是我從未想象過的黑暗。
但這一切,都是我必須面對的。
逃避了兩年,也該坦然的接受一切了吧。
無論是過去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逃避,永遠都不能得到答案。
只會循環在痛苦之中。
這樣,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