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这两位是?”
在久月身后分散站着的一群学生会成员中,当头看起来像是有些权位的人扫了我一眼,随即视线在真羽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才向久月搭了话。
“这两位嘛就是我在落语森林里捡到的迷途的小猫哦。”
丝毫没有顾忌的,应该说是径直打算忽视掉我和真羽的心情一样,久月就这样将我们比作了猫。
虽然想要发作,但是看到后面所站立的目视下来几乎有十几人的学生会成员,如果在这里让久月难堪岂不是破坏了那些纯真的孩童们对于他们所敬仰的会长大人的尊崇之心。
对哦,才不是因为对面人多我就怕了呢,毕竟我可是能一个打十个的剑姬哦,就算在人数上占不到优势但从质量来说我可是很强大的。在这里我们要忽略掉久月的存在因素,就像久月不考虑我们的感受一样,这是我的报复!
虽然我这么想了想算是释怀,但是真羽对于久月的这种行径似乎有不可阻挡的怒火在燃烧着。
近乎于粗暴的扯了扯我的袖子,差点让我失去了平衡。
“空,闻人学姐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怎样?”
兴许大概是因为早已经习惯了的缘故,我就算这样下去对于这些没有了反应也是可能发生的。然而就真羽的视角来看似乎不是这样。
“就是一直……这么随心所欲?”
看来真羽也是经过了严谨的措辞的,也是可能考虑到了被久月听到了的结果。
“应该是吧,但是现在还是不要计较这些好。我们不能让久月在她的属下面前失了威信。”
“空其实是看学生会人多势众怕了吧。”
毫无犹豫的冷眼想看,真羽一下子就猜透了我的想法。
“才,才不会呢!”
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后脑勺,尽量用一种“怎么可能”的表情展现给真羽。
“空的话,只要是谎话被揭穿了肯定会摸后脑勺的哦。”
“才没有啊!话说真羽你需要观察的那么仔细吗!”
惊讶于这位青梅竹马不知道于何时所进行的仔细观察,尽然已经对我的行为了解到了这一步,真的可谓是恐怖的洞察力。
“因为是青梅竹马哦,这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是青梅竹马,总觉得这个理由根本没有那么充分的条件可以来支持那些行为啊。
“两只迷途猫,我们该走了。”
结束了与学生会手下的公事一般的谈话,久月回过头来向我们两人打了招呼。
虽然觉得刚才只是会有片刻的隐让,但没有料到的是久月再一次使用了这种指代名称。
应该可以排除是刚才的一时兴起了,该成是有预谋的宣誓自己的威势才更为准确了吧。
大概是利用了剑姬的力量来使听力变得敏锐,才偷听到了我和真羽的谈话。也因此确定了我们不打算就此计较的仁慈之心,所以觉得继续这样戏弄下去才更加的有意思吧。
“果然想要带给我们亲近的错觉都是为了降低警惕心才那样做的吧。”
真羽下了如此论断。
虽然就是这样没错,但是此时我却不能做出其他的行为来。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风华学院的一名学生。
而相对应的,久月却是立于这所私立学校的管辖机构学生会的顶端。
从外面的传闻听来,这所学校的直接管理者就是学生会,他们直辖于最上层的董事会进而代表着整座学校。
“宇文同学,难道是因为错过了为此一次的高中入学典礼而心怀愧疚之情,于是自己藏在心中迟迟不敢面对,才对于新的学院生活产生了不可抑制的恐惧吗?”
我和真羽仅仅只是挪动了一小步,随后就因为针对于久月的私语而停留在了原地。
原本像是人墙一样的学生会成员们在看到久月离开的脚步之后也相继一个个离开,也就是说现在留在原地的也只剩下我和真羽了。
哦,应该说不远处还有发现了不对的情况而相应返回的久月。
“请不要互加揣测我的思维,而且加上这么多让人产生不适感觉的修饰词语难道是久月你的癖好吗?”
可以被称之为“久月势力”的人群已经散去,那么当然的刚才表现出的对于久月的一些隐忍也可以在此划上句号。
“嘘!”
有些夸张的将食指放在红唇前,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有什么问题吗?”
“宇文同学对于气氛的感应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呢。”
“这话完全应该是由我来说才更好吧!”
真不知道久月在这一点上到底是缺乏自觉性还是自主性的无视,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里可是风华学院哦,可不是平常的大街上嗯。宇文同学这么亲密的直呼我的名字,很难不让人有奇怪的联想哦。如果只是平时在外面相见的话,不仅是直呼名字,就算是想要来一点特别的称呼我也是可以从道德底线之外去接受的呢。”
“像是那种宽容的接受能力还是不要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比较好。”
我不禁白了一眼久月那认真的神情,或许说一直都是在保持着认真的神情。
“闻人学姐你这么注意空,难道是有着其他的打算?”
“没有哦,我这只是从剑姬和学年的方位以一种前辈的姿态去帮助宇文同学来尽快适应这个新的生活呢。”
“那请闻人学姐也尽量在校园中一直保持着身为前辈和学生会长所应有的身份,不要对空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
“当然喽,毕竟作为学生服从学院的规定可是最为基本的事项呢。而且,我只会从我的职权内对于宇文同学的校园生活进行合理的干涉,敬请期待吧!”
“所以说啊,闻人学姐你这番话已经超出了前辈对于晚辈的支持了吧!肯定是想要滥用私权来从空那里获得些什么吧!”
真羽意外的抢过了我平时对峙久月的风头,不论是神情还是语气上都在对于久月的未来计划进行强烈的谴责。当然,作为有过经验的我来说也早已知道了真羽会在此败下阵来。
“还有!”真羽转过头来看向我,“空也不要老是听从于闻人学姐不切实际的话语比较好,明明只要站在我身后就会保护你了!”
“所以那点执着和行为也会变得没有意义的……”
我不禁小声嘀咕了一下,不禁回想起自己多次的抗争所引来的结局。
真是悲伤的往事啊,让我落泪。
“风华学妹真是让我意外,难道怀疑我行使作为学生会长的准则吗。”
“那是肯定的,还有空也这么认为!”
我的手臂被真羽强硬的拉起,投了赞成票。
“哦?原来就连宇文也是这样想的喽,真是意外啊。本来以为或许会对我抱有更多一点的信任,看来只是假象。”
“明明有几次很好的机会几乎可以提高我对久月的好感度了,只是偏偏你自己总会在快要结束时主动降低,这就是所说的自带难度吧。”
“准确的说。”久月弯下身子与我的视线平行,“能够在一开始预料到并且毫无悬念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无聊了,所以我只是稍微的增加了一点点的挑战性和录取。”
“只是一点点哦!”完了还再重复了一次,“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两遍。”
用手指大概的比出了在久月看来那么一点点的份量,对于我来说或许会在传达的过程中变成千吨级的压力也说不定。
“闻人学姐大可不必说两遍,我和空都是能够明确知道的。还是说,闻人学姐可能因为被其他的琐事打扰而容易忘记自己说过什么吧。”
“学妹大可不必担心,既然是学生会会长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哦。而且对于新入学的学弟学妹们进行热切的入学指导也是会长的责任。”久月靠近到了真羽的耳边将接下来的话变成了耳语,“与之相反的,风华学妹最好担心一下怎么摆脱掉青梅竹马这个不知道是优势还是劣势的身份吧,或许一不注意也只能在这个身份上踏步了呢。”
“唔……”
在久月轻笑着离开真羽的身边而重新回到想要引领我们的道路时,真羽只是兀自憋着涨红的双颊,握紧小拳头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向不为所动的久月。
虽然不用想也猜得出大概说了些什么,但是当看见久月投过来的眼神中已经充斥着想要我去询问的目光的时候,总还是抱着一丝想要去确信的态度开了口。
“久月,你们说了些什……”
“秘密哦,这是少女之间最隐私的秘密哦。”
向我眨了一下眼并且在同时拒绝了解释,既然如此的话刚才就不要给我发出那种让人不能推脱又显得有些无法接受的眼神啊!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不要对我这么亲密的称呼哦,久月或者久月亲之类的我们可以在校园外尽情的叫个够嘛!”
特意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提高了语气和声音,这样的行为让兀自生着闷气的真羽眼神飘了过来。
从对视的眼神中收到了“成功”的信号,虽然我不知道从那方面来说会有成功的错觉出现。
“这种话让人所引起的误会可全要比刚才我说的要大得多!”
“因为我是会长!”
毫不加修饰的做出了这样很可能就此结束这一职位的宣言,然而周围只有我们三个人,很可惜没有引来好事的旁观者的声援。
“好吧,毕竟是会长嘛,我知道了会长。”
“要叫我会长大人!”
“是的,会长大人。”
“嗯,果然还是‘闻人会长大人’更好呢,而且字数也多。”
“随便叫什么了啊闻人会长大人!”
久月满意的故意弯下腰向我亮了亮那胸前一闪而过的刀疤。
“这样就对了嘛。”
打了一个响指,完全没有学生会长的模样,倒不如说充满了轻挑的意味准备把我们带向处在并不算太近距离的教学楼。
“空看到了吧!”
与其说是怀疑倒不如说是在定罪的感觉,真羽突然像是在看待垃圾一样的眼神瞟向了我。
“这不是我的问题啊,不是我要看而是视野前被动的出现了。”
“反正看到了吧。”
“没……有。”
“都已经出现在视野前了还没有看到,空的说谎水准真的需要提高一下。”
前面的久月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觉得宇文同学的说谎能力或者说识别空气的能力已经很厉害了哦,毕竟风花学妹还处在成长期嘛。”
“闻,人,学,姐……”
真羽现在就是一堆在燃烧的柴火,明明只是看起来毫无威胁的火焰却在我的无意以及久月的有意之间不断的被撒入了木材,导致现在火焰旺盛到可以威胁这个地区安全存在的地步了。
停下脚步,双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紧握姿态。
我现在很担心真羽会不会因此就用古武术的套路从背后袭击久月。虽然可能性不大,毕竟那样的行为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在破坏古武术传承一脉的规矩。
当然我并不是担心久月,相反却是在担心真羽。
就算是再强大的古武术修炼者,也终究只是停留在了强大的人类这个阶段,然而现在看来我和久月或者说已经不是人的范畴了吧。
大概是因为能够转换性别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是不会发生在正身为人类之人的身上。
本来好不容易移动了步伐准备向着迟到了半天的教室出发,然而真羽却是打算一步也不离开了。只是双眼中那原本愤怒的目光已经转变成了几乎可以杀人的利器,因为站的比较近,还能隐约的听到出离愤怒的同时而不自觉的磨牙声。
危险程度在这个时候可能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虽然没有有效的办法去转移这极度负面的情绪但也只能寄托于真羽能够确实的判断出眼前的情形。
我毫不犹豫的将手覆盖在了真羽的小拳头上,出于我的意志力暂时停止了极度的情绪化而产生的身体颤抖的现象。
但是真羽的样子并没有好转,反而从嘴中开始说出一些模糊不清同时又没法弄懂意思的杂乱语句。
“不妙啊,这简直是真羽要爆发的前兆。”
这种情况不多见,但却又真真实实的在真羽身上发生过。
那时所发生了什么我也大概记不太清楚,但隐约之间只是感觉到了周围的时空全部被血红色掩盖,形容成魔王降世都不为过。
中间的过程可能是因为大脑进行了自我保护的干预而忘记掉了的缘故,反正当我从震惊中清醒的时候地上已经躺倒了全部四名高年级的不良学生。唯一还站立当场的只有年纪尚小的我和真羽两人。
至今依然记得倒在地上的不良学生嘴里只是禁不住的重复着“魔王……”一类的词语,至于最为深切的记忆可能已经被我和真羽埋藏在了早已湮灭的时间夹缝之中。
然而那件事对我的影响就是从此以后我开始了躲在真羽背后的生活,境况也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闻人会长,不要再刺激真羽了!”
“嗯?我可没有说话。”
胡说!明明就在上一秒才说话来着。但是我并不是因为此来吐槽久月的,我所希望的只是真羽能够不要在这个地方重现几年前的让人恐怖到只能去忘记的记忆。
虽然真羽的手不再颤抖,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人凝重的神色,尽管没有达到会让恐怖的地步,或许正是因为那张精致的脸庞吧。
“真羽!”
我焦急的呼唤着名字,希望能借此让依然处于思绪混沌的灵魂找到最初的方向,回到开始的自我。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相互握着的手掌之间渐渐升腾出了一股温暖的感觉。
那种仿佛就在刚才便经历过的,像是属于神圣一样的光芒,带来了让人在刹那感觉到圣洁的净化。
然而我并不是什么信徒,只是作为一名旁观者的视角去经历着。我知道真羽或许正在发生着什么,不过是几十分钟前发生的事情。或许在当时我还期盼着能够再一次见到的几率可以增大。
但是在此刻,我却是无比懊悔自己在当时许下的那愚蠢的愿望。而更多的是抱怨着幸运女神在这样一个极其不恰当的时间点回到了关照我的节奏上。
“嗯,怎么突然觉得这里有一股让人感到不安的天使的味道。真是奇怪啊,这个学院里我可是有准确的布下了能够阻止天使入侵的术式。”
“哦?既然有那么厉害的东西在的话,怎么可能就此侵入天使呢,毕竟闻人会长的实力我可是很信赖的。”
“我倒是希望宇文能够在其他的方面更加信任我一点,而不是在这早已注定的力量天赋上。”久月幽幽的说道。
我承认确实久月在对于剑姬力量的掌控和使用上与我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然而这种事情却是被久月所说出之后只会不断降低我对于她的好感度。
“这点事情都没有什么关系啊!”
“那么宇文觉得什么事情对于你是最重要的呢,是我还是风花学妹?”
“在问别人不确定性的问题的时候为什么要给出选项,你这样做只是在强迫我去做出违背内心的选择而已。”
“或许,宇文同学的内心就是在这两个选项上呢。也有更大的可能性是偏向于选项1呢。”
“要我来说应该是选项2更重要!”
久月经常会生出让别人无法理解的自信,就像是她已经将自己所预料到的事物会强制性的摆上命运的舞台一样,宛如控制一切的主宰。
但是于我来说毫无疑问是现在的真羽更加的让我担心。
就在我与久月说着没有任何营养的对话的同时,本来寄希望于能够让时间去减弱真羽身体当中这处于不确定性的天使力量的涌现,但是情况只是在不断的变得更加糟糕而已。
就算是想要去掩盖那从手心开始流动的天使气息也变得困难,然而让我更加抓狂的是,这样不断接近于先前所看到的天使从眼前出现的情形一致。
真羽的身上开始淡淡的放射出微弱的光亮。
这不是属于一名毫无异世界力量少女所该有的现象,而对于这种或许会刺激到久月的发生我只能寄希望于能让刺眼的眼光去掩盖。
但是,独属于那一族的荣耀光辉的气味却是无法掩饰的。
“应该不是错觉哦,那令人讨厌的圣光的气味确实是有在这个校园中开始蔓延的迹象。”
“呵呵,应该不可能吧。久月你不是说已经布下了可以阻止天使入侵的术式嘛。”
“其实准确来说只是作为警戒器存在的。”
“啊,是这样哦。”
表面上只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我早就想吐槽了啊。
明明只是刚刚进入到这个学校的边缘你就已经能感觉到天使的踪迹,那又何必去设置什么警戒器啊,反正同样也是这个范围内的吧。
“宇文你的样子有点奇怪哦,现在的温度还不至于到了脸上已经见到汗珠的地步吧。”
抬头看了一眼,虽然有明亮的太阳高悬在天空,但恰好因为被云层遮住的关系,并没有直接被阳光所照射到,也就是说这样的情况对于人体来说应该算是舒适的。
“确,确实是有点热呢。”
既然大家的感觉已经排除,现在也只能强调是自己个人体质的问题了。
“唔,看你的样子确实应该是这样。”
“是吧。”
得到了肯定。
尽管现在上半身的样子已经完全超过了一个学生穿着的尺度,称呼为暴露或者大胆也算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在稍微的进行一下修饰的话,应该会被称为“变态痴女”而遭到警察的追堵。
虽然很疑惑为什么刚才那么多学生会的成员并没有对我的衣着表示警告,在我看来学生会的人应该是最为喜欢纠正衣着上的错误吧。但既然被无视了的话,也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总不能解释说是自己在树林中行走的时候划破了衣服才无奈做出了这样的打扮。想想后果的话,一定会就此成为学校流传的一段奇闻吧,我可不要在进入新学期的第一天就成为学生口中的“名人”,那样只会重蹈初中时候的悲惨遭遇啊。
“但是,既然宇文很热的话,为什么要一直牵着风花学妹的手啊。”
堪称是犀利的目光带有侵略性质的投射在我和真羽手指相互交叉的位置,总觉得光是那目光就会想要切断这切切实实的肌肤接触。
“真羽……很冷,而我又很热,于是热量通过相互的接触传递之后,我们两人都会觉得舒服。”
“反常的表现,宇文你现在是不是头脑发热。”
“是,是的。”
虽然不清楚久月想要确定什么,但也只能顺着她的思绪了。
“看来是发烧了呢。”
“诶!”
“风花学妹的话大概是受了点寒气,正好大家一起去医务室休息一下,我也可以顺便去帮你弄套完整的衣服来穿。”
前面的行为完全是不必了,但现在的情况能帮我弄一套可以遮体的衣服真是万分感谢。
而且说实话现在真羽的表现也让我束手无策,或许让她安静的休息一下能够得到好转吧。
“那么那个上课呢,我上午应该已经缺席了。”
“没事的哦,反正我已经帮宇文和风花学妹一起递交了病假。”
“这样不太好吧……开学第一天就请假什么的。”
“我也差不多还没去学生会室处理事情呢。”
“这种事情还是请务必多加注意一些比较好吧,学生会不会就此罢工吧!”
久月摆了摆手。
“没事哦,我已经全权交给副会长办理了。”
“那样也不行啊,自己的工作就这么随便推脱给其他人!”
“难道说,宇文不想让身体不舒服的风华学妹休息一下,而且自己再换身可以看的衣服吗?”
“这两件事虽然也很重要,但是我完全可以带着真羽过去的。”
其实最主要不想让久月同行的目的就是我怕会在中途真羽无法压制住自己的力量,而出现爆发的情况。
“看来,宇文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呢。”
“什么?”
“看看你身上破烂的衣服,你觉得校内的保全人员会任由你在里面行走。而且,你们两位有谁知道医务室在哪里的?”
“这……”
因为是事实,所以无法反驳。
久月于是乎径直牵起了我的手,向我引导着方向。
此时,真羽手上光明力量的凝聚变得越发躁动起来。
“好热啊!”
一路上我都紧紧牵着真羽的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好像只要我将手掌放在真羽的手上,就能有些微减缓的抑制住那股莫名的神圣能量的暴动。
可能正是源于我身上尚无法控制的这股力量有关,虽然到现在久月也没有传授给我应该去如何驾驭这不稳定因素的方法,但至少现在是有在好好遵循着我的意志。
“宇文你现在已经穿的足够暴露了哦,就算这样还是热的话也不能再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呢。”
“不会脱得啦。”
“咦,明明我还是很期待的。”
“这种期待的意义真是一点也没有,我倒是担心会长大人你不要再做出一些不符合这所学院规定的事情。”
“没有哦,作为学院的管理团体,我当然是要以形象为重。”
“希望如此吧。”
现在我处于双手都被忙碌占据的状态。一手需要牢牢的牵住真羽,来借此通过接触达到稍微控制神圣力稳定的作用。另一只手却是被久月牵住,虽然借口说是要引导我们去往医务室,而作为尚未正式报到的新人学生需要她的密切陪同才不至于在学院里遭到怀疑。
但我相信现在的情况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我这之中的不情愿吧,几乎相当于是被动行走的姿势,努力想要跟上前方引领道路的久月的步伐,而且我可是有在脸上表现出委屈的表情啊。
虽然感到些许的不可思议,可是我还是努力相信着现在的容貌是足够引起学生们的关注的。然而只是吸引来了各种各样完全没有一点善意倾向的目光,因为当那些人的视线接触到我前方的人影的时候全部自觉的做出了回避的动作。
真是可怕的威慑力,尽管这其中的缘由我并不清楚,但这些学生的行为已经在告诉着我久月平时的行事风格看来并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应该说在学院中就是那样的表现了吧,突然间觉得真是幸苦了学生会一众成员们。
“好啦,就是这里哦。”
在有些尴尬的承受着绅士的目光的洗礼之后,我们总算是在并不算短的脚程中抵达了这所学院的医务室。
初一进来的时候我就不得不去感叹这所私立学院背后所获得的财力支持,尽管从一所学校能够在政府强有力的拍卖土地的行为中保持住那一片差不多可以称为森林的地方已经能够看出,但是现在展现在我面前的与其说是“医务室”倒不如说是医务楼更加贴切。
完完整整独立的一栋五层大楼,外表简洁却又不失典雅,宽敞到可以让人群涌入的大门或许正是医院的诊疗楼也说不定。
进入到大楼内部,像是医院所该有的巨大的挂号厅一样的地方摆放了可以舒服到嵌入其中的沙发。因为正是上课的时候,整个宽阔的地方只有我们三人,显得异常冷清。
“我们去三楼吧。”
来到电梯前的时候碰到了一位像是校医的人,似乎是出于习惯的打算过问一下,但是刚张口却发现了久月的存在,整个人也就像是解了什么疑惑一样的一声不吭的走掉了。
“真是奇怪的校医人员。”
刚才那一切细微的举动全都被我看在眼中。
“因为有我亲自陪同所以就没问题呢。”
“正是因为只有久月在身旁,所以我才不安啊。”
手指按下了三楼的按钮,电梯门在眼前合了上来。
“说起来,为什么要特地去三楼,这和在其他楼层有什么不一样吗?”
在进入电梯之前,我特意观察了一下一楼的房间排布,可以说基本上算是和医院并没有什么区别。
整齐的对称设计,每个休息室里面都安排有两到三张床,而每个床位之间也被用充满了温馨感觉的淡色布帘给隔离开来。
屋里的设施应该说全部按照着我见过的大型医疗机构来配置的,如果说这只是供学生休息和治疗一些小毛病的地方,总觉得让人很可疑。
“既然都是一样的话,为什么不能去三楼呢?”
没有想到的是久月将这个问题直接抛回给了我。
“既然都是一样的话,为什么要去三楼?”
“如果都是一样的话,去哪一楼不都是可以的吗?”
“所以,为什么要去三楼……”
“因为不一样喽。”
久月做出了理所当然的手势,眼神中充满了对于我那纤弱神经已经极慢反应速度的担忧。
“这种眼神不需要啊,还有既然是这样的话一开始就直接告诉我不同不就完了嘛!”
“因为不好好给宇文进行解释的话,可是不行的哟。”
“刚才那样子的对话哪里看得出是在进行解释!”
“……”
“不要把头转过去,不要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不要怀疑我的智力,那是正常的,我整个人都是极其正常的!”
“才不想要听以前是男性现在是女性的人说自己正常呢。”
久月哼了一下,用着与自己完全不配的语气说道。
“你根本就没有傲娇属性啊!”
我已经快要愤怒到用手指着久月的地步,但是想想身为男人的大度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破坏女性对于我的绅士态度的认可。
“宇文已经被现在的性别同化了呢,对于男性转变为女性这种事已经发自内心开始接受,全然没有前一天那种排斥的情绪了。真是让人敬佩的适应能力,还是说或许从一开始宇文就应该身为一个女性来活下去,得到剑姬力量的承认可能正是对于你后来人生的负责以及过去人生的纠正吧。”
“才不需要你去评价我的过去到底值不值得!”
我突然好后悔一直以来自己对于久月保持着的隐忍态度,可能正是这样由自己视角来作为出发点的考虑缺失了一些必要的因素,才导致了久月对于我的错误认知吧。对,这种时候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才是正确的道理,久月只是被我完美的演技所欺骗而下达了错误的判断吧。
这样一想的话,就突然觉得很同情起久月来,没想到外表看似完美的人,能够随心所欲不受外界干扰隐藏自己真实内心的人也会被我高超的演技所蒙蔽了眼睛,突然觉得我好强大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哦。”
久月停顿了一下。
“什么?”
“宇文其实对于自己一直缺乏信心呢,明明几次想要站起来反抗我但却又被自己懦弱的心灵给压抑住了吧,憋久了可是很难受的。”
“哈,你在说什么呢?”
“要不要我来替你释放一下啊?”
突然生硬的换上了一副诱惑的语气,而且非常敏感的在我眼前舔了一下嘴唇。
“……”
我只能呆立当场。
叮——
显示面板上的数字跳到了3,封闭的空间再一次被打开,久月踏了出去。
“还愣在原地做什么,到了哦。”
抢先我一步,还是说我根本就没有做出反应,久月已经热心的扶着真羽走出了电梯的空间。
明明从那会开始就一直和我手牵着手的真羽,怎么会在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的情况下就这样被扶走了呢?
应该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过影响我的精神了吧,没有好好休息一次,所以大脑就算想要罢工我也会是从心底里去支持的。
“是哦,到了呢。”
我双脚踏入了光滑的地面,才想起了什么。
“刚才,我们在电梯里没有发生过什么吧?”
我只是出于疑问的性质想起了我们在电梯里进行了一段不算短的谈话,但是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之后我们怎么才到达了3楼。
然而,久月在这声音传递的中间似乎理解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宇文原来是很期待可以发生些什么嘛,既然如此期待的话就不要口是心非的不说哦,人家是女孩子,所以在某些事情上会不好意思的。”
“胡说啊,你从来都是不看场合气氛的就把我的内心活动全部都暴露出来了吧,而且羞耻心什么的在你什么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完全没有支持那种东西存在的地方和供应啊。”
“那样的话,不需要就好了。”
“给我需要一点啊,去播种一点啊,到了秋天还没有收获果然是因为春季的懒散吧!”
“看来宇文是想和我一起隐居田园,依靠着自己劳动的成果来养活自己的日子呢,意外的很不错哦。没想到宇文居然是那种离开电脑游戏还能悠闲活着的人,而且居然不会嫌弃那种粗活呢。”
“人是只要有水和空气就能活下去的啊,不要把我说的像是电脑里的寄生虫一样!还有,你刚才那些娇羞的语言为什么不脸红一下啊,至少让我从外在的表现上能够接受啊!”
“宅男什么的,哦不对,是宅女才对,应该是离开了那封闭的居所就无法生存的。”
“我才不是那种不堪入目的低级宅啊!”
真是的,久月到底对我的印象是什么样子的一点也猜不出来,如果从这些对话中提取出对我的形象描述的话,总觉得已经脱离了人的存在,而降低到了一个只能去俯视的地步。
明明在一开始有说过是好好调查了我的具体情况,还异常有证据的让我惊讶当场,没想到却能在那样确凿的事实上发挥那惊为天人的遐想能力,真是让人畏惧的大脑啊,以及脱离了人类正常思维的极限了吧。
绝对是上升到了大气层之外的高度,已经可以轻松的俯瞰我们这些还安稳的踏步在地面的人类了。
“哎,明明是个宅,宇文还要强硬的分出三六九等,而且毫无愧疚之心的将自己放入高等的行列。没想到就算是宅这种群体,也充斥着正常人类社会中的地位歧视啊。”
“这种感慨才是你的心声吧,绝对的吧,把主犯的头衔嫁祸给我也是故意的吧,是的吧!”
和久月一路用超过了辩论而近似于争吵的方式走到了这层楼的尽头。
与其他房间所不同的是,将普通平常的木门换成了看起来应该是高等木料的双开大门,而且意外的挺沉重。
我不解的看向久月,却发现难得的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了指门框的上方。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只能自己去顺着指示寻找答案。
那是用一块金属牌标记了房间的名称。
“学生会长专用”等的字样让我不寒而栗。
“这样……没问题吗?”
“因为是我作为会长所特权享有的房间,当然没问题喽。”
“不,我是说‘专用’两个字。”
“这也没办法哦,毕竟这是学生会成立以来一直就有的传统,对于现任学生会长的特,殊,优,待。”
“就算你不用强调我也知道是你使用权利得来的。”
“宇文,有必要好好听清我的话哦,这是传统呢。”
“据我所知,这所学校也就是最近几年才建立起来的,如果我的数学课并不是体育老师代课的话,我相信最多只会有3名学生会长出现过吧。”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久月率先将扶在手上的真羽轻轻安放到了宽阔房间中的床上,与其称之为是休息室或者其他的,但是在我等平民的眼中还是习惯性的将其称之为卧室比较好吧。
上等而考究的做工,珍贵木材制成,像是这样一张床都是我根本无法想象的,更别提房间的地上全部铺上了高级的地毯,墙上全部是我这种被毫不留情丢在门外的艺术盲所无法理解的画作。
虽然看不懂,但是光看那杂乱的线条就觉得好有大师的风范,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就算久月安顿好了真羽之后,我依然没有踏入其中的勇气,其实应该说是在害怕吧。
“有什么问题,先进来再说吧。”
久月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反正打从一开始她就应该在这个方面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在被细腻的手掌包裹的触觉下,我放弃了反抗一般的被拖了进去。
看吧,这可不是我自愿踏进这种充满了久月的危险气息的房间,是被迫的!
像是牵线娃娃一样,我被带到了窗边一角的精巧茶桌前,在久月温柔的邀请声中我坐了下来。
等到看起来一点也不显得忙碌,但却将所有学生会的事务推脱给副会长的会长大人在我面前坐定之后,我才再一次开始了先前被打断的对话。
“闻人会长,你那所谓的传统,大概根本没有达到久远的程度吧。”
“啊?宇文你到现在过去了几分钟一直没有说话,更像是出神的状态原来一直在思考这种事情,这种无谓的坚持最好还是适合的时候丢掉比较好哦。”
“请说是在适当的时机收敛起来比较好吧,比较说的像是丢掉节操那样的随便,真是的。”
我轻轻抿了一口久月亲手泡制出的绿茶,果然还是绿茶对的上我的味觉,而且嘴里的感觉也意外的让人可以在这个宁静的时候沉静下来。
但多半是因为泡茶的水质较好,而且茶叶也是高档货的缘故,至于这泡茶的手艺肯定也只是久月歪打正着的成果,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擅长这方面的原因吧。
“才没有觉得很好喝呢。”
轻轻地放下茶杯,感觉刚才那些疲劳似乎已经消散了一样。
“那真是谢谢品尝喽。”
“所以说啊,是闻人会长你会错意了而已。”
“这个时候,叫我久月比较好哦,毕竟没有其他学生在场呢。”
“像是这种看场合改变称呼的行为我才不要呢,对于我的大脑来说负荷太重了。而且,这样子感觉像是在外面脚踏两只船。”
“如果宇文想要踩的话,只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才不要,我根本不是S啊!”
“难得我不容易的说了一次真话呢。”
“你终于承认以前说的都是骗我的了吧。”
“这个嘛,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我现在说的就是谎言呢。”
“久月你想做的,就是把我卷入这场天使的入侵当中吧,既然这样也就和真羽无关了。”
“这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风花学妹的举动可不是我能够掌控的。”
“虽然不能掌控,但是可以进行引导吧,倒不如说久月你一直在这样做着的。”
久月些微的露出了一些惊讶的呼声,但是却很好的在下一刻轻笑一声掩盖了过去。或许这种小举动平常是不可能注意到的,但是现在我可是全神贯注的去观察着久月的举动,所以这样微小的细节我也算是捕捉到了。
“宇文,似乎有了一些进步了呢,不应该说是在正常人的方向上又靠近了一步。”
“哦?那还真是多谢了,因为久月一直以来都觉得我是可以轻易操控的木偶吧,当手中的丝线不再受到控制反而胡乱纠缠捆住双手的时候,一定很尴尬。”
“虽然是这样也没错,但是宇文忘记了一点,即使不再用到丝线也是能够操控的,只要是在这个时代,电波什么的也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玩偶做出想要的举动吧。”
久月向我眨了眨眼,意义不明。
“这种‘电波’我可接收不来,肯定的说在波形和波长上就没有可以重合的地方。”
“本来以为宇文可能会就这样轻易上钩呢。有时候,相较于对挑战性的执着,一次两次的手到擒来也是很不错的体验呢。”
“没有可能的,一点点的概率也没有。因为,久月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大概吧,是风花学妹的那样又或者是伊芙利特公主那样。但是哦,从本质上来说她们都是同一个类型,俗称为傲娇呢。”
“其实是因为贫乳这种稀有资源我的身边居然有幸能遇到两名,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无上的宝藏啊!”
“噗!”
优雅的端起茶杯,正要将浓茶送入口中的时候久月很轻微的但却是如上面所确实描述的那样喷了出来。
但果然是因为良好的修养吧,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犯了这样极其不雅观的错误,久月也是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并在事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用手巾轻轻的擦了擦嘴唇。
“你刚才,‘噗’了吧?”
然而这样却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冲击,甚至开始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开始寻找这个小失误的实行者的认同。
“没有哦,可能是受到了时空变幻的范围冲击,在极其弱小不可察觉的时间中受到了不为自己所控力量的干扰而产生了错位的感觉。其实,刚才做出那种不雅行径的是宇文哦,是宇文呢。”久月将茶杯盖上了茶盖,“因为很重要,所以要强调两遍。”
一脸想让我信服的表情,久月将我面前尚未品完的茶杯也放入了托盘当中。
“诶?”
“茶有些凉了,我看还是收走比较好。如果宇文想喝的话等下再给你泡哦。”
说完,久月镇静的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的消失在了房间的尽头。
但在我看来,应该是去收拾刚才那意外所留下的痕迹吧。
床上的真羽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静谧的姿态,尽管平常在我面前也能算是不善言谈的形象,但总的来说在别人眼中或许也可以大致的归类为活泼的类型。然而,有时候却不得不觉得或许真羽就只要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就好了,安静恬谧的在身边熟睡着,睡美人这样的角色还不得不说是不错的选择呢。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在下一刻我有些懊恼的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明明是与自己的身体以及神经连接着的部位,却能够毫不犹豫的痛下重手,就连我自己也不得不佩服起来。应该说,这能够成为最近以来我唯一可以为自己骄傲的事迹。
“现在可不是能够悠闲的想着希望真羽成为什么样,而是要快点帮助她从这场安静的‘熟睡’中醒来才是最迫切的。”
自己得到不可思议的力量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虽然也有想要去尝试,如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去传功治愈之流,但苦于对当前现状的完全无知,因此这种保藏着无限危险性的实验性行为只能在心中被默默的过滤掉。
只是一个初入即将成年社会的高中生而已,最为远大的梦想就是安静平稳的过完无趣的生活。不想要去将无谓的东西带入自己的生活之中,更加不想要将纠缠于自己的事务拖累给其他的人。
但是,并没有一样期盼是如我所想的那样实现的。
“真羽,你那背后闪烁着的金黄之光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萦绕在身边的?”
经过了这么一小段时间的休息,当我的手指再一次无意间触碰到真羽那独属于少女的肌肤的时候才终于发现,那会极度异常以及让我不安的神圣力量终于从表面消退。
我并不能确信真羽的体内是否还在遭受着神圣力量翻滚所造成的痛楚,明明自己想要去知晓的事情却总是只能被在一开始就挡在门外。而于我来说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消息却是无法阻挡的汹涌而来,无法抵抗的潮水将我吞噬,无力挣扎。
“我想,差不多可以喽。”
当我正神情贯注的注视着真羽的状态,从而不由自主的将手攀上真羽额头想要去探知不可视能量流动的时候,久月推开了被白色帘布所遮住的门。
“什,什么可以喽?”
总算是及时的控制住了自己,在事情还差一秒就会变得极其危险之前顺利的回到了安全区一样。
“恩?可以就是可以咯,宇文难道还处在愧疚于刚才的不雅行径的自责之中吗?”
“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必要去愧疚啊,像是这种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事情推脱道别人身上,还依然能淡定自若的谈起。久月会长大人绝对是能够称职的胜任学生会会长这个职位。”
“对于宇文后面的评价我可是很荣幸的接受了,至于前面嘛……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切实际哦。”
“根本才不是小小啊,是完完全全的事实摆在眼前了!”
“为什么宇文同学会觉得我像是会把难看的事情随意推脱或者选择忘记封存进记忆结界的弱者呢,这样的认识有欠考虑呢。”
“不要一脸同情又惋惜的看着我啊!”
“那,我应该怎样来看待宇文呢?”
“这个嘛……”
说实话,这个问题很深奥,不论怎么样被看待都会觉得不自在,因为对象是久月的话就是这样的情况。
“或许,当成恋人来看待比较好哦。”
没有顾虑到我的想法或者行为,但这也是肯定的,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的重复了。
所以,久月自说自话一样的提出了一个在我看来根本不像是建议的建议。
“与其说是在询问我,倒不如说是从一开始就私自决定了而已。”
“在小声的嘀咕些什么哦,可不要小看剑姬的力量呢。”
明明只是在内心中进行着辩驳,却被久月说成了是在小声嘀咕,到底我在内心中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在呼喊着啊。
“原来这种可以用来拯救世界的力量,是在这种地方来体现的啊。”
“这只是一种附加性质的结果哦,毕竟不可能像是宇文那样到现在为止还无法真正掌握到这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神圣之物。”
“从我们接触开始只有2天啊,2天而已啊!”
“所以呢?”
一副超有兴趣等待着我做出回答的样子,久月些微的歪着头看向我。
“什,什么。就算你这么期待的看着我,我也不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感兴趣和期待可是有着区别的呢,难怪宇文直到如今都还无法正确的去接受和理解身旁其他人的感情。在这一点上来说,宇文可是连及格也无法达到,只能稳妥的给出0分的评价哦。”
“这种分数哪里看起来是稳妥了,倒不如说是从字面意义上来看就是想要去报复得分人的吧。就算是复杂到变态的数学题,也不可能出现一道选择题也无法蒙对的情况,那已经是快要脱离正常人,不是地球人的范畴了!”
久月轻轻笑了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但却是只能给当事人带来困扰而给其他人带来快乐的事情。
“宇文这种像是自曝黑历史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都说了不要擅自给别人强加上奇怪的说明语言啊!”
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就算是想要去安静的度过,却不论久月是否在身边,不论做出怎样的行径,最终的结果都会演变成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个样子。
不受自己控制,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小心翼翼却也最终只能一步步走进早已被设定好的程序之中,尽管自己曾多次的想过我是一个活生生的,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与我同样存在的独一无二的人。
明明就是一个人的说,却为什么每一次都会像是被久月设置了不可能去违背的程序一样而陷入这种被戏弄的局面。
我苦着脸思考,双眼略带着无声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久月的脸上。
“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大胆起来。”久月的好奇心是无法被用尽的,“平常的话只要与我对视超过3秒的时间就会害羞的扭过头去。今天却一直用着贤者一样的目光毫不留情的盯着我。”
“……”
“没有一点反应的宇文,很无聊哦。”
为了制造出专属于久月的有趣成分,没有一点见外倾向的抱紧了我。
手臂与柔软脂肪的接触唤醒了我那总是不合时宜的神经。
“这,这……”
“不要乱动哦,作为一个男生的宇文来说,现在的情况就应该心怀感激的保持镇定或者是充满欲望的反过来抱紧我才对。”
“但现实的情况是我这会是女性的身体,根本不是男生!”
“啊呀,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自己作为女性的姿态生存下去这个事实,真是无聊哦。”
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失望之情根本不用我去猜测什么,已经如实的写在了久月的脸上。
但是,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进行怀疑。
毕竟是因为这充满了诅咒的力量的关系,从而失去了外在情感表达的剑姬前辈。所以,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有很多的事情不能轻易相信,况且对于我的戏弄是从来没有停止过的。
“啊,就是这样了。我现在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作为女性来生存下去的这个事实,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就算是身为前辈的久月也不能够去阻止这股力量所附加而来的诅咒的伤害,从而失去了被人类所珍视的情感的表达。”
“哦,所以呢。宇文难道觉得我会就此同情你,然后就此放弃像一个玩具一样的将宇文玩弄吗?”
“虽然我知道现实所发生的情况确实是如此,但是这么简单的就说出戏弄我就像是在玩弄玩具一样的这种话,我也是会很尴尬的啊!”
“哎呀,难道是我说的太直白了吗。但是,作为学生会长的我来说,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部告知给大家,可是我的责任哦。在这一点上,宇文还有很大的空间需要去学习呢。”
“喂喂,明明是听起来就很糟糕的事情,为什么这样一说之后,我却不得不生出一股佩服之情是怎么回事!”
预料到了事情的进展,甚至而就连中间的对话也完全一致的按照预定计划所进行的一样。久月那“大胜利”的表情,在我面前展示着或许永远也不会去得到的自信。
明明从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也被直接的说明了久月在外在情感表达上的缺失。曾经也一度对这样的情况感到一丝的遗憾,但却在这不短不长的两天之中我改变了看法。
就算是因为不可能去抗拒的诅咒的力量而缺失了这一项看起来是对于人来说极其重要的功能。
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够透过那张被刻意修饰过的,几乎被久月认定为不可能去看穿的面具,真实而准确的去读取到那被深深隐藏起来的波澜。
“如果,也有人能够这样去了解我的话就好了。”
轻轻的说着就连自己也早已放弃了的愿望,早已认识到不可能去发生的事情,在这一刻却充满了一点小小的期待。
因为是同样被一股不可述说的力量给纠缠在一起,可能也会因此而为着同一个信念而战斗的伙伴。曾经想过却又被自己残忍的否定,然而却在这一个时刻带着一点点可能的希望而相遇了。
“如果,宇文觉得孤独的话,就保持这样的状态就可以喽。”
保持着一开始两人相拥的姿势。静静的说着与自己的心态截然不同的话语。
“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没问题哦,如果宇文觉得坚持不下去了的话。就来找我哦,毕竟照顾后辈一直是作为前辈的责任呢。”
“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感受到久月作为前辈的存在。”
环绕在我背后的手起了变化,不过是在话语刚刚说完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那不同寻常的感觉。虽不是冰冷但却能感受到可以刺破肌肤的锋利,本来是平静的放在我的背后,现在却已经瞬息间攀上了我的后颈。
“宇文,难道这么快就开始得意忘形起来了吗?”
因为这种不是出于自身的原因,而完全深陷于久月威胁之中的我,在那并不冰冷却异常锋利的危险提醒下被迫的屈从于久月手上的动作。
“这种事情,一点也没有可能发生啊……”
明明只要保持和以往一样理智气壮的表情就好,但可惜的是我果然是一个容易把真实情感流露于外面的人。因为所诉说的并不是事实,所以就连反驳的时候就连语气也变得充满了疑惑的气息,自己在同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然而,在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一点上宇文还真是坦率的让人有些嫉妒啊。”久月压低了声音并且顿了顿,“真希望当那一天过去的时候还能这样开心的说着话。”
轻声的说着让我并不能轻易理解的话语,从我的瞳孔之中隐隐约约的从那冰冷刻板的脸上看出了些许悲伤的色彩。
如果用颜色来区分的话,平日的久月并不能用准确的色彩去定义,相遇几天以来,在我对于色彩的识别之中久月一直处在不停变换的状态。然而,不论怎样去变化,久月所营造出来的总是让人会就此感受到存在的气息。但是,这一次并不一样,那是被不详的气息所笼罩,只是孤自的泛着让人就此不愿去直视的颜色。
“久月完全没有必要来嫉妒我什么,毕竟在我看来。作为前辈这个份上,久月对我所作出的帮助也是足够多了。”
我并没有撒谎,久月确实是真实的给予了我帮助。但我没有说出的话就在这里被打住,因为按照自己真实的感受来说,久月所给予的帮助已经远远被所造成的妨碍给掩盖,
而且就我看来,在这两方面的平衡上,前者对于后者而言是肯定没有一丁点可比性的。
明知道这样的话语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是不明智的,所以我也就将话语停在了那一刻。这并不是对于刚才自身信条的极速否定,而只是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了隐瞒。
对于我而言,只要不是带着欺骗性的话语,适度的隐瞒自身的想法也是合理的。毕竟,人所生存的区域总是会出现不愿意让其他人轻易触碰的灰色地带。而正像是刚才我所透过久月那非出于自身意愿所架起的不可视面具一样,那不愿意被触碰的地带也在这样向我传达着。
“前辈啊,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每一次听到别人这样称呼自己总是会不自觉的泛起愉悦的情感。”
“以前?”
“是哦,是以前呢。是过去的表达哦,所以说啊,现在的我已经不会这样了。”
“是经历了什么,还是说是因为这个诅咒的原因。”
“不,只是因为新鲜感过去了。”
抱歉的看了看我,随后似是不经意间的看向我身后。随之,脸上在下一刻换上了让人难以捉摸的高兴表情。
虽然还在在意着那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流露出的抱歉,但是却立马被久月那突如其来的喜悦表情所困扰。
因为,久月再一次保持着那让人难以理解的感情变换速度而将我拥向了怀中。
“空,这里是哪里?”
疑惑而惊讶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我身后响起。
“呜……”
本来想要转过头去回答真羽的疑问。
但在身体扭转回去的过程中被一股强硬的力量从中阻挠,全然无法看出是从身前那妖艳的身体中所迸发出来的力量,但又毫无疑问的是被她所阻挠。
“久月你要做……”
然而第二句话并没有说完,说出的疑问只在几个字出口后就被堵在了嘴中。
脸上再一次触碰到的柔软的触觉,再加上那独属于少女体味的气息。这些并不是我对于眼前情况作出的判断的最主要证据,因为光是身后那能潜在的感受到的弥漫杀意,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
“呜……呜!呜!”
没有任何言语的表示,只是单纯的想要发出声音,但就是这样的行为也是极其困难的。
貌似随着我不断的努力发出声音从而加剧呼吸之后,久月的身体就像是发烧了一样变得滚烫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久月也在无意识之中开始轻轻的喘息,总觉得像是遭受到了什么莫名的伤害一样。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我急于想要快点挣脱出现在的境地,然后去向真羽解释。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刻,是正处于真羽刚刚从异常状态苏醒的时候,我那出于兄长一样的责任心正在不住的催促着我去关心真羽的情况。
但是我现在并不能说话,脸部完全的被面前的柔软给包裹住,虽然不是被极其严重的窒息所覆盖,但也有些微的造成了呼吸困难。
我不断的扭动着头部想要挣脱开久月的束缚,然而我头部的力量并不足以从久月那紧锁的双手中得到一丝一毫的解脱。相反,伴随着我尽力的挣扎,久月那双手所产生的压迫感也正在适时的加强中。
“呼……嗯……宇文突然变得好热情,这样的进攻……我快要,受不了了……”
久月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并不能听懂的话语,同时也不忘更加紧迫的用双手环抱住我的颈部,然后更加用力的将我的面部埋入她胸前的柔软。
“呜——”
“这样的感觉,没有想到宇文是这样色情的人啊。”
一边这样说着极其不符实的言语,一边对我进行着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加害。
“闻人学姐!还有空,做这样的事情是要怎么样,特意演出给我看的吗!”
本来已经保定了会被真羽好好的进行一顿批判,但料想之外的是真羽居然就那样保持着在床上坐起的姿势,并没有急切的跑到我的身边进行审判性的物理惩罚。
如果要说我为什么会知道真羽并没有靠近的话,那只能解释为是久月在我耳边说出了我并不能看到的情况。
“风花学妹很奇怪呢,这一次居然没有直接过来进行物理性的干预,而是转换成了精神系攻击了。真是难以置信,没想到一次突然的昏迷居然能够改变这么多东西。”
“现在不是惊讶于这个事情的时候吧,快点把我放开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久月在我耳边轻轻道出了这样的疑惑之后,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的进行回应。
“是嘛,这种时候宇文难道不应该是最紧张的吗?你的青梅竹马可是突然变得很不正常了呢。”
“罪魁祸首之人才是最不正常的。”
“恩,毕竟我是剑姬哦,还是宇文的前辈呢。”
看吧,就算不将话从嘴中说出,久月也会擅自使用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这种窃取内心话语的技能来和我沟通。
“还有空,为什么要背向我和闻人学姐讨论啊,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晓的事情吗!”
看这语气已经是在肯定我正在和久月密谋着什么事情的措辞,但是这种猜测在我看来是极大的错误。可以说,我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向真羽隐瞒,如果要扮演一位合格的哥哥角色的话,一定就会将自己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当然,这个时候唯一需要也是必须去隐藏的一点就是,将自己是个妹控的事实给掩盖起来。
但是与正常情况所不同的是,我唯一不能让真羽知道的就是那诡异的神圣力量的入侵,已经在她昏迷的时候有可能变成天使这样略显荒诞的事情。
也有可能真羽并不会感到奇怪,毕竟在她的眼前我已经成功的从一个邻居的男孩变身成了从某种地方来说比真羽更加具有女性魅力的少女。只是如此的话就好了,可我却会对这种事情感到极大的羞愧,明明真羽已经对此表态过对于我会保持一如既往的态度。
然而,在我这薄弱而又反应迟钝的气氛解读能力下,依然能够准确的感觉到真羽对我态度所发生的一点变化。
甚至于这种变化就连认识不过几天,正常情况来看一点也不能算是熟人的久月也能那样轻易的感觉到。尽管不能排除久月是否有在这之前就对于真羽进行了定向的情报收集,据此来感知到了人类那最为敏感的情绪变化。毕竟这种事情也是发生过的,也是我亲眼所见,而那彻底的进行了调查以及情报收集的对象就是我。
我不能去反驳真羽的质问,因为从任何一个人角度去看我都是在背对着真羽坐着一些看上去就不是很健康的事。
但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啊,无论在怎样去解释我是出于被迫的境地,已经发生和已经完全被看在眼中的事情并不会因为这样一点小小的言语而获得改变。更何况,要去辩解的对象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对于自己的习惯以及想法可能在某些地方甚至要高出于自己对于己身的认识。
可以说,有时候,最为强大的敌人并不是自己,而是那几乎可以被称之为朝夕相处的青梅竹马吧!
“宇文似乎在无意之间找到了战斗的真理哦。”
“呜?”
言语的表达已经蜕变为了单纯的音调声。
我费力的终于从久月的手中将头部稍稍从眼前的两团肉球之间移开,视野之中终于出现了久月的面部。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脱离了久月的物理性控制。
久月将双手放在了我的脸颊两侧,强制性的让我的视线与她相对。
以前也曾经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与漂亮的女生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互相凝视,所有想要表达的言语都通过那无声的目光传达而去。
静谧的环境悄悄的注视着一切,然后被一声突然闯入的惊呼给打搅。
“啊!”
一切都像是我所幻想的一样,不论是开头的那完全不属于我的浪漫的场景,亦或是最后那出于报复性心理的不解风情的展开。
真羽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动物一样,从背后猛然将我扑倒。
万幸的是,本以为会在与地板进行碰撞性接触后而变得鼻青脸肿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而是再一次感受到了久月身前那完美的“缓冲区”。
“真是一场意外呢。”
久月平静的看待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丝毫不在意我又一次触碰到了那所谓的被女性尊为隐秘的区域。
“哼,闻人学姐一向很大胆嘛,这种意外的发生已经不能单纯的用次数去统计了,可以将其认定为日常发生的事件才更为合适吧。”
嘴中说出了对于久月的批判性言语,然而却毫无愧疚的像是树懒与大树一样抱住我的真羽与久月仿佛形成了包夹的阵势。确确实实从实体的物理上来看被夹存与其中的我只有默默哀叹的份。
“确实呢,应该说如果这能够变成日常的话我也会变得很高兴哦,特别一说,只有宇文拥有那种可以将意外突破成日常的这种特殊能力。”
“也就是说,闻人学姐的目标就是空了吧!”
真羽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犀利起来,宛如被触发了警觉的猫咪,只要一察觉到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行为,就会马上毫不犹豫的伸出那锋利的爪子。
“目标什么的听起来真是奇怪哦,应该说我的眼中只有宇文才对呢。”
“喂,这种事情不要随口胡说啊,如果一不小心就会变得极其危险!”
“请务必放心,作为学生会长的我一定会努力让这种危险变得切实可行的。”
“这种发言已经足够危险了,就让那些所说的话全部停留在想象阶段也是会有潜在的安全隐患的!”
“原来,作为学生会长的职责就是将这个学院的学员陷入不幸之中吗。”
明明是将自己的全部体重放置于我的背上,但在这个时候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对于我的关心,相反的是更加注意的所在是在与久月的争锋相对之上。
这个时候真希望真羽能够好好的看清楚情况,然后更加多的将平时对于我的注视集中起来,而不是全副精神的将与眼前的“敌人”战斗到底的决心贯彻而来。
“但是哦,如果风花学妹所说的‘加害’并不是针对你的呢,也就是说我的对象只是宇文一个人而已。风花学妹是风花学妹,宇文也只是宇文,那么你又怎么能够肯定宇文在这件事情上一定会感受到不幸呢。”
久月优雅的翘起了脚,我迫于被少女的膝盖顶住胸前的压力而努力想让身体抬升起来,但是不巧的却又因为真羽也在同时变成了跨坐在我身上的姿势而最终没有了丝毫努力的动力。
“因为啊,宇文现在就是因为听到了闻人学姐做出的宣言,正在满脸痛苦的挣扎着。”
真羽用手指了指被骑在身下的我,确实这个时候我的脸色一定是很不好的,毕竟就算在这么说我这个时候也是一副女性的身体啊,剑姬的力量所强化的是大概类似于对于元素以及剑气的掌控,而对于身体的强度最终还是只有自己去锻炼。
然而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去实施这样的行为也没有这样的打算。
更何况,我现在痛苦的是真羽那全身重量所给我带来的体力消耗,而不是久月那充满危险性的言论。
应该我也说过了,面对眼前的危险和准确知道即将带来的危险,当然是更要关心当前的处境啊!
“没有哦,这点上来看应该是风花学妹误解了什么,而且很不愿说明的是,现在给宇文造成痛苦压迫的元凶也正是风花学妹呢。”
“什么?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嘛,一直以来带给空无限困扰的正是闻人学姐,而也正是因为如此,空才会在听到学姐那样的宣言之后露出困扰的表情啊。也正是如此,一直以来让空感到不幸的闻人学姐才更应该注意到这些。”
“哎呀,哎呀。看来风花学妹还是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本质啊,我是说哦,现在让宇文痛苦的根源正是一直以来自居为青梅竹马,并且眼中也只有宇文一个男生的你哦。”
“学姐是承认了以前的所作所为给他人带来的不利后果吗?”
真羽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久月话语的前半段,以至于后半段的话语被完全的忽视掉了,而正是这样的疏忽,无意之间让久月抓住了什么东西。
“关于以前的事情我可是一点也没有提及哦,也更别说是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反思或者忏悔什么的。倒是学妹默认了一直以来不愿意被人知晓的事件哦,尤其是在除了你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全部已经听到了的前提下,依然一个人被蒙在自己编织的大网中呢。”
“什,什么意思!我可没有承认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更加没有什么可以对于空进行隐瞒的信息。”
“就是这一点哦,你可是对于宇文隐瞒了很重要的心意呢,是心意哦。”
我正处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静静的观察着事件的进展。
虽然似乎有人说过,可以观察也就意味着可以干涉。但是不论我是不是拥有这种能力,但是我只能去作为一个观察者而存在于这个时间点上。任何的干涉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也是不能去进行的。
“心意,心意什么的才没有关系啊!反正,只要空一直在身边就好了,就算是被隐藏起来的东西,也会因为时间的迁移而被显现出来。那样的事情,就算是以迟钝的神经著称的空也会察觉到的。那份隐藏起来的礼物,一定,会被找到的!”
嘛,虽然并不能从中知晓到真羽到底是希望我去做些什么又或者成为些什么。但是,光从这番话的气势来看也是足够去让我明白到真羽的心意,似乎是对我有着什么强烈的却又不能轻易开口的愿望。
“是哦,或许吧。但是呢,时间这种东西并不是能被人所控制的。甚至可以说,就算是我们这些已经超越了人类巅峰的异世界力量者也不能,可以猜想到就连神也无法办到吧。不要说操纵时间,就连对于时间的流逝去进行干涉也无法成功。那么,风花学妹又怎么能够确定你所抱持的那份珍贵心意不会随着时间被吞噬,而是会永存一样的保持下去。”
“这个,不一样!”
“一样的哦,不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宇文。在面对着这些的时候都是无能的呢,当然在察觉女生感情这方面宇文的差距已经显露无疑了。”
“为什么会突然牵扯到我!”
“哎呀,真是没有发觉到宇文居然在这里哟。”
久月弯下腰直视着我的瞳孔,然而我并不能从中获取到什么。
“算了,既然风花学妹这么坚持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喽。你的最珍稀之物,就暂且还给你吧。”
说完的同时,久月站起身来,对我笑了笑。
而我变成了依靠一个人的力量去承受真羽的体重,尽管那个压迫力并不大。
“真羽,你借给了久月什么东西吗?”
“空……”
“啊?”
真羽直直的盯视着我,但是我却只能以慢头雾水的表情去面对那张可爱的面孔。
“大笨蛋!”
愤怒的捶起拳头,因为手上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用来代替进行攻击,所以真羽的拳头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背上。
因为是曾经被师傅赞赏过能够在古武术这条道路上达到极高造化的传人,特别是这种颇有赞誉的评价据师傅所说他平生也没有做出过几次,所以应该来说真羽在正常人的这个境界上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同等级的水平线。
瘦小的拳头却携带着劲风挥下,打在身上的同时,巨大的痛楚就从背部传来。
“好痛!”
如果是以前那副和真羽几经战斗的身体或许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这具新的少女躯体在物理抗性上确实存在着极其大的弱点。
“哎呀,我不过是转过头了几秒钟而已,风花学妹已经开始对宇文拳脚相加了吗?”
“这……不是,这都是因为空是一个大笨蛋!”
“既然宇文已经从智商上来说是属于残疾了,那么风花学妹这么做是要将宇文从身体上也变为残疾喽。”
“不是这种问题啊!为什么从一开始探讨点就变得很奇怪了,为什么要以我是残疾为基础做出考虑。”
“但是我已经强调过了,不能够正确的理解女孩子心情的男生,在这一点上就是拥有着足够的缺陷呢,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被称作残疾呢。”
“我是女的啊,我现在只是一个少女而已!”
“非常难得呢,宇文终于抛下了自己以往身为男性的尊严而转投入女性的阵营,然后借此来在某些问题上得到让人不齿一般的解脱嘛。”
“我才没有放弃啊,我只是依照着事实在说话啊。而且说到底,不管身体怎么改变,我的灵魂终究是一个经历了十几年男性生活的,所以那种放弃根本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宇文还能在和女性的交流方面进行的如此失败,这确实是你的过错吧。是的吧,一点也不愿意在这种事情去努力,我理所应当的可以认为宇文也完全无法去胜任学习的责任吧。”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事情上努力不可,再说学生的职责可是学习,才不是去注重男女交往!”
“然而宇文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身为人的话交往可是最为基本的功课哦。如果连像是我这种单纯的女孩子的心意都无法正确掌握的话,又怎么去面对着那些虚伪的外貌而不遭受的欺骗呢。”久月像是暗暗吞了一下口水并且瞳孔中散发出色狼大叔一样的眼神看向我的身体,“特别是在拥有了如此惊为天人的身体之后,难保不会因此而招惹到社会上的各种不怀好意哦。”
“不怀好意的分明是久月你把,你的眼神刚才超不正常啊!”
“没有哦,我只是带入了即将因为你的不自觉而踏入犯罪领域的无辜受害者的视角而已呢。”
“那样的话,分明应该我才是受害者。”
“这种事情无意义的哦,宇文看起来就是被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涉世未深的清纯小姑娘。所以说呢,应该让我时刻不离的保护你才行。”
明明已经打算离开并且走到了门口处,结果在一番说话之后久月却又张开双臂想要过来拥抱住我。
“绝对反对!”
这个时候大叫着冲到了我的面前,同样张开双臂将我挡在身后的真羽总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咦,学生会长和一男一女的感情纠葛吗?”
很突然的,久月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而从中出现了一名身材娇小却又散发着成熟气息的女性,同时脸上还带着一副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会为之着迷的眼镜。
“日野老师!”
很难得的,久月一直平静的语调变得有些奇怪。
倒不是说惊讶,但也不像是有什么厌恶的情绪,就只是让人感觉到久月本能的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老师产生了无法言明的情绪。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就算是老师,也不能随随便便就闯进学生的私人时间吧,真是的。”
我能够看出,久月在面对这位日野老师的时候,能够做到的情绪就是慢慢的无奈。真是让我异常振奋的发现啊,没有意料到的是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存在着能让久月出现手足无措的情况。
“真是抱歉了哦,但是呢,老师我的话可是和闻人同学是朋友呢。既然是朋友的话,就理该应当可以加入到朋友之间的私密谈话之中吧。恩?”
日野老师一边做着抱歉的手势,一边转动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之后对我温柔的笑了笑。
明明在其他人看来只是一件微小而且稀松平常的举动,但在我看来那一瞬间却是能够完全彻底的治愈了我的心灵。
身材娇小到如果久月没有在第一时间称呼其为老师的话,或许在下一秒我就会发出“是初中生的小妹妹误入到了高中部吗?”这样的疑问。
真是惊险啊,如果我真的就是这样说出来了的话,肯定会在这个老师的心中留下极其不好的第一印象呢。
虽然从外表看来就只是娇小的初中生,结果却是能够教导高中生的老师,这样的设定就和真羽是一样的神奇啊。
“就算是朋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我似乎看到一朵阴云正笼罩在久月的头上,“但就算是在怎么亲密的朋友,在进门前也要先敲门吧。况且,这里还是我作为学生会会长的专用室。”
“是吗?但如果是老师的话,就算是学生会会长也不用那么拘礼的哦。”
“尊重学生的隐私也是老师的职责呢,而且您不是刚才还自称是我的朋友嘛。”
“这可不一样呢,在进屋之前我是作为老师的身份,然而在进屋之后我们就是朋友的关系喽。”
“这样的身份转换也可以啊?”
我不由的大跌眼镜,虽然不清楚这位日野老师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但是从刚才与久月对话的时候一点不落下风,甚至而还隐隐约约呈现出压制久月的态势来看,这位日野老师一定不会是在普通的等级上,而且还是一位这么漂亮的萝莉型老师。
“当然可以喽,作为人的话就一定要注意着随时去改变自己的身份比较好哦,这才是为人处世之道呢。”
“总觉得由老师您这样说出来让人觉得可信度确实不怎么高呢。”
“闻人同学这是在质疑老师的哪一个方面呢,有必要好好说清楚哦。”
“如果要说的话就是您的身材以及外貌就给人无法相信说出这种言论的样子。”
“你是在觉得老师还是一个小孩子嘛!”
嘴上说着不是小孩子的话语,但是那因为生气而鼓起的小嘴着实不能让人就此相信她身为老师的身份。
“噗,当然是这样喽。”
“久月和老师的关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一点也没有哦,这只是宇文产生的一种超出意识范围内的不可思议假想哦。”
“不至于否定的这么彻底吧。”
“就是哦,久月同学这样说的话,老师也会觉得很难过的。”
“您的心情完全不再考虑之类哦。”
“老师收到了成吨的打击呢。”
这样说着的时候,日野老师做出了快要晕倒的动作。
“好了,老师您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久月正了正脸色,从我的视角来看也是恢复到了以往的冷静面孔。
“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来找久月同学了吗?”
“并不是说不能哦,虽然我是这样说的但其实我的内心是很排斥的呢。”
“既然是不能被人知道的心理活动就不要毫不羞涩的大声说出来啊!”
“噗,让老师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久月同学和这位路人同学关系这么好呢。”
“一点也不好啊!”
我大声的否定,因为这种误会我可不想在日野老师的心中呈现,也不知道为什么。
“很好哦,宇文同学刚才还说今天晚上要去我的家里呢。”
“咦,原来你是叫宇文啊,难道说就是久月同学一直在提起的那个?”
“一直,提起?”
“啊,一开始老师也着实被吓到了呢。因为从久月同学的话中似乎是喜欢上什么男生了呢,本来还很紧张的担心着,但没想到居然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耶。这样的话,真是太好了!”
“额,是吗?”
我有些疑惑的望向久月,没想到对方直接毫不掩饰的看过来,而且努力的挤出像是很幸福的笑容。
“这样的情况很不对劲啊!”
“这样说来的话,确实是很不对劲呢。”
日野老师交叉双手放在胸前,用食指顶着嘴腮嘟着嘴,就这样安静的想了一会儿。
“对了,今天从校长那里听说会有两名新同学入校,那么宇文同学旁边那位想必就是另外一位新入学生了。”
“诶?”
经过老师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似乎从刚才开始真羽又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存在感消失阶段。而且让人奇怪的是,一般这样的时候总是会尽力的想要与我搭话,但是自从而久月相遇以来,每到这种时候真羽都会变得让人惊诧的安静起来。
“真羽?”
我突然想起那会像是树懒熊一样抱住我的青梅竹马,但是等我现在意识到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体重所带来的压迫感。
接着习惯性的向右边望去,果然不出所料,刚才一直谈话的时候,真羽已经在我所不知道的状态下站到了我的右手边。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但是每一次只要是并排前行的话,真羽总是会站在我的右侧。
“这位同学,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哦,是昨天晚上熬夜了吗?”
顺着日野老师的视线过去,终点便是我身旁的久月。
虽然有些不太确定,但我还是以防万一的悄悄从背后握住了真羽的手。
只是,结果和我所预想的一样。
本以为在休息之后能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回复过来,但是现在我却从与真羽的手掌接触中,再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神圣力量的流动。
“这可不是一个好情况。”
真羽虽然现在保持着站立的姿态,但是我并不能确定这样的状态还能够维持多久,甚至说我不明白是否还能够像刚才那样再一次隐瞒住这汹涌的神圣力量。
“空……好热。”
或许是我的猜测很不合时宜的应验了,还是说从来都会是这样的发展。反正,当我在前一秒冒出了刚才的那些想法之后,我暗自支撑着的真羽的身体就一软,整个人就斜斜的依靠在了我的身侧。
像是梦中的呓语一样,真羽的头歪侧在我的肩膀之上,声音若有若无的对我诉说着。
“诶,很热?”
从我的手上抓住真羽到现在,温度基本上感觉到是还处在正常的范围之中,但是光看真羽的这幅样子却又不像是在说谎。
想想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颤颤巍巍的将手放上了真羽的额头。
“宇文,你们两人打算在学生会长和老师的两双眼睛之下进行肌肤相亲之类的事情嘛。”
语气已经不是在疑问,已经是肯定了。
“哇哦哦,这个现场,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日野老师让我不安的吞了吞口水,“夹存于青梅竹马与恋人之间的修罗场吗!而且,处于后宫位的同样也是一名面容姣好的美少女!”
啊,果然是这样吧,担心什么就会来什么。
“老师,你的措辞正存在着巨大而且不可以被就此忽略的错误。”
“对哦!”被在旁侧的久月用不太友善的眼光瞪视了一下之后日野老师恍然大悟一样的拍了拍手,“这应该是百合后宫向的小说呢,刚才似乎说明的不够直白呢。”
“这种时候的直白一点也不重要啊,老老实实的读懂气氛然后适当掩饰一点吧。”
“老师的这种说明一点必要性也不需要存在哦,这样的言论很容易让学生感到莫大的困扰呢。”
“诶,出于老师的目的,可是作为学生的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才会让老师很为难哦。”
“难道一开始偏离正确的事情方向的不应该是久月嘛,那番话怎么想都是故意误解出来的,老师你这么轻易就上钩了啊!”
“没办法呢,作为老师的话,虽然从职责上来说是应该去阻止这种事情发生,但是基于老师个人的兴趣来说却又有一点想要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的冲动呢。”日野老师下意识的抿起了手指甲,“好难抉择呢,是要重新站回道德的正义面呢,还是要顺从与自己的兴趣。啊,这两个方面都是作为一个人所不能轻易割舍的地方啊。老师这样在这徘徊也只能是一直处在困扰漩涡的中心啊。”
“反正您作为老师来讲一直都没有认真履行职责呢,还是顺从的接受自己的兴趣比较好哦。”
“既然久月同学这样说,我只能放任你们了呢。但是哦,一定要为老师表演出精彩的修罗场戏剧呢,不卖力表演的同学可是会被老师留下来在办公室进行特殊的教育哦☆。”
哇,总觉得很麻烦的样子,这个学校一定是遭受到了诅咒吧。
像是会招徕各种奇怪性格的人这种极其恶毒的诅咒,为什么就连老师也能够这么不正常。
“这样很奇怪吧!老师你现在难道不应该优先关心学生的问题吗,徘徊在自己的考虑中是在做什么。”
“就是哦,日野老师真是缺乏作为教师的资格呢。”
“诶,明明这个提议是久月同学最先提出来的呢,老师只是在顺应学生的请求而已哦。”
现在的事态可真是混乱到我已经不想多加思考的地步了。
在我回身查看真羽的状态时,久月和日野老师正在以完全不像是师生关系的关系进行着交火。
“完全不能指望她们两个现在能派上什么用场。”
平时沉熟稳重的久月那个形象已经完全被抛弃了,转而来看就是一个普通的青春期少女在与挚友聊着自己的话题,虽然对象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空……”
真羽从刚才进入这种奇怪的状态之后,就一直在重复着我的名字,虽然不知道用意是什么,但现在我在这里就足够了。
“真羽,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好热。”
果然是这样的症状吗,但是刚才我的手搭上真羽额头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异常的体温,应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
“哦,宇文你一直都抱着风花学妹是怎么回事呢。就算这里勉强可以算作是保健室,但是你所看过的那些小说啊动画什么的都只是虚构的,是不存在的哦。希望你能够认真注意到那些只是被虚构的事件,而不要傻傻的带到现实生活中呢。”
“虽然,作为老师的道德观念正在约束着我不能让后面的事情发生,但果然老师我的好奇心在这里已经不能被停止了啊。怎么办呢,好烦恼哦!”
我可一点不觉得双手放在脸颊上然后通过原地跳跃来缓解兴奋情绪的人会有烦恼。
“其实啊,是从刚才开始真羽就莫名其妙的说着好热,但是我用手试了一下却一点体温上升的迹象都没有。”
“恩,是这样啊,确实是一个问题呢。但是哦,宇文你刚才说用手已经抚摸遍了风花学妹全身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呢,请务必解释一下哦。”
“你后面说的那些我一个字都没有说过,绝对!”
日野老师随后沉思了一下。
“是啊,原来是遇到这种事情了,宇文同学就应该早一点来告知老师来处理嘛。毕竟作为学生,可能在正确处理这些的事情上欠缺一点经验哦。”
如果这位日野老师能够让我把话说完,而且不去进行胡乱猜测的臆想的话我早就说了啊!
“所以啊,那个学校的保健老师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地方然后我带真羽过去。”
虽然逼不得已,但是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机会而单独离开久月和日野老师的视线的话,或许还是可以勉强将真羽的异常隐瞒起来。只是,我也没有任何可以缓解真羽痛楚的办法。
“恩,真是非常巧合呢。”
久月满意似的点了点头。
“诶,要找保健室老师啊,这个嘛……”
然而与久月的样子相反,日野老师却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老师,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但是我宁愿去相信学校老师的话,虽然这个老师有着与外表不相符的奇怪兴趣。
“宇文,不用找了哦,我忘了说明的是日野老师就是担任这栋保健楼负责人的保健主任。”
“哦,是这样啊……”
诶,等等,也就是说眼前的人就可以现场来检查真羽的状态了吗?这不对劲啊,这和我刚才的计划一点也不对啊。
“但是啊,日野老师似乎有点犹豫的样子,应该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我看还是找找有没有其他的保健老师比较好。”
“啊,没关系,没关系,老师一点问题都没有哦。刚刚只是陷入了究竟宇文同学应该选择单一女主还是后宫路线的障碍中。”
这件事情怎么想都应该是作为当事人的我来考虑的吧,而且老师你的想法也太危险了!
“但是呢,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放下来等之后慢慢思考才行哦。”日野老师对于自己的行为自顾自的赞同性的点了点头,“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要帮助风花同学才对。”
正了正脸色之后,我终于算是勉强的从老师的身上看到了一点作为成熟的大人的标志。只是,这么一点微小的散光点在与日野老师的外貌进行一番稍稍比较之后,就只能遗憾的被淡忘了。
“嗯,我也觉得老师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恩,恩!”
似乎久月的肯定对于日野老师来说有着极大的激励一样,根本就已经变成小学生样子的老师,满脸笑意的点着头。
“而且啊,相较于风花同学的病情来说,我们更应该注意的是宇文同学是否有趁机对风华学妹来说不堪的事情。”
“啊,这一点老师也不小心忽略掉了呢。”
就算日野老师你不特地张大嘴的同时又用那小手遮住,我也能够理解你的惊讶。只是啊,用“不堪”来概括一切的行为略微有些不符合久月的行事标准。
“这种事情一点也没有发生的倾向,现在与其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快点帮我把真羽给带去医院比较好。”
“啊,这也是一个选择。但是,宇文同学你这样也未免太对老师的医术不放心了,像是对付这点小小的病情,老师我可是异常拿手的。”
然而,事情的发生并没有作为给一个正常人看病的老师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如果能够让久月了解到这其中发生的状况,我想应该会对真羽有那么一点点的帮助。
但是,我并不能因此而冒险将真羽有可能是天使的这件事情给泄露出去,特别还是以将天使作为讨灭目标的久月来当做倾诉的对象。
“恩,怎么说比较好。只是,真羽的情况对于老师来说可能会显得有些特殊,所以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由我把真羽送到医院去比较好。”
“宇文同学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是在此之前如果能让老师先帮忙检查一下的话,或许也有利于医生们对于病情的诊断。毕竟,结合多个人的意见总会是有些帮助的。”
久月看起来是很难得在给出忠恳的建议,而且这个提议如果在一般情况下并不能算是坏主意,但是现在的情形一场特殊。
“这个,不行,总之就是不行。”
我更为用力的抓住真羽的手,同前几分钟一样的情况,真羽一直在嘴中重复着“好热”这样的话语,但是我依然不能从体表感受到。
“果然,如果不能找到正确的办法去抑制这股神圣力量的话,迟早有一天真羽的身体会因为无法承受那庞大的神圣之力而遭受到严重的毁灭。而现在的状况,很有可能正是这一具身体在对外来侵入力量做出反应性的提醒。”
虽然以上只是我的猜测,但也算是基于我的理解所做出的结论。
“宇文,是在烦恼着什么吧。”
久月叉起手来,变得气定神闲。
“让我来猜猜吧。”
嘴角让我感受到极其诡异的划上了一个弧线。
“是和天使力量有关的东西吧。”
我无法抑制的颤抖了一下手。
“而且,那股力量现在正在风花学妹的身体里活跃吧。”
我并不敢去直视久月的面容,因为那双眼睛似要穿透我的外在一样。
尽管想说的以及想要去质问的话语都有很多,甚至多到了我早就无法认清的地步,但既然竭力掩藏的事实在久月的眼中是那么清晰明了的话,果然我还是差了很多啊。在这种差距上,也没有了什么需要去探究的东西了。
“哦,这样啊,原来久月你早就知道了呢。”
“恩,怎么说呢。看起来,宇文似乎一直坚信着我并没有发觉这么重要的事情,从而在沾沾自喜当中。只不过,那样的想法也就未免太过小看了前辈。”
“不管从前辈还是学姐的角度来看,久月都没有资格来指责我。”
“宇文想要去怎样认为是你的事情哦,毕竟我只是觉得这样子扮演下去或许会很好玩而已。”
“这样啊,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戏一样。沉浸在自娱自乐的氛围中,却完全不知道早就被大人在眼底看穿,而活像是一个小丑的演员。”
我并没有去正视久月的面孔,就连抬头看一眼也做不到。
“这样自责的话,倒显得像是我以前辈的身份在欺负后辈了。”
“事实就是久月一直在这样做着。”我不自然的握紧了真羽的手臂,“那么,久月既然已经说出了隐瞒的事情,那么这边的这位老师想必也是有很多秘密的吧。就比如现在,老师依然听着我们的谈话一样。”
“这是当然的了,日野老师表面上的身份是这所学院的保健科主任,只不过真正所负责的事情就是我们剑姬这一族类在现世间的活动,任何只要是涉及到了现世之事与剑姬的冲突的话,请务必去摆脱日野老师了。”
“哎,老师我可是只要静静的看着动画就觉得是在努力工作了。”
日野老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一点愧疚的表现都没有,倒像是这样的工作内容才是她真正的职责之所在。
“那么宇文,请记住不论有没有事情都可以随时去打扰日野老师哦,这是我作为前辈的命令。毕竟就算如此,我们可是有按时给她支付工资的呢。”
“果然不会是因为什么想要拯救世界之类的愿望而想要来无偿工作的吧,虽然本来就没抱有那样的希望。”
“真是的,最近的学生越来越不相信老师了呢。我可是有在好好作为你们的顾问去进行工作哦,反倒是最近因为物价上涨的关系,从原来一直保持到现在的薪水已经无法支撑我去购买参考资料了呢。”
日野老师似乎在这一点上充满了极大的怨念,鼓着嘴看向久月。
“我不觉得我们遇到的问题您可以从动画商品以及周边上找到答案。”
喂喂,难道说这位日野老师其实就是一个动画宅吧。
“没错哦,虽然这是日野老师的第二身份。”
“我总在想该不会在保健这一科上其实日野老师一点经验都没有吧。”
“真是失礼呢,为小猫小狗做保健什么的,老师可是极其在行的。”
很难理解久月会在这么重要的职位上去开这么大一个笑话。
“其实,是在捉弄我吧。”
“没有哦,因为日野老师已经是最佳的人选了。”
“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最佳’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了。”
就算现在做出痛苦的捂着头的样子也于是无补,最多只是在心理上做出一点点的安慰罢了。
“虽然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一副差不多的关于剑姬这一身份的图样了。”
“宇文所做出的猜想全部都是错的哦,可能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你马上就可以真正见识到了。”
我宁愿那样的日子永远都不要到来。
“至于接下来嘛,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去唤醒风花学妹身上属于天使的力量。”
久月伸出手来,摸向了真羽的额头。
而我在第一时间从中伸出手进行了阻拦。
“我可没有听说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呢,毕竟我可没有说过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也没有说过会发生的这样情况。所以,其实我什么都没有说哦。”
我没有打算去理会久月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兴致,而是直接了当的询问。
“现在真羽的情况应该是去进行对力量的压制,而不是转头去激发神圣力量的流动吧。明明依照真羽的身体,就已经快要无法承受那股力量的运行,而现在却说是要更加进一步的进行催发。”
“虽然我想要解释,但看样子宇文想要去聆听的心情都没有吧。”
因为就连我自己都知道,我的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极大的不信任,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强烈心情。
我并没有说话,只是单单看着久月的眼睛。
我相信这样的动作已经足够传达出我的意志了。
“这样可不行哦,宇文这么不信任我的话语,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如果任由久月继续去唤醒不断增强的天使之力的话,我可会只有困扰这么一点简单的情绪!”
但是眼前的女性并没有被我的心情所撼动半分,只是在翘起嘴角的同时换上了一副我从来未曾见到过也不愿意去面对的眼神。
那双毫无怜悯的眼神,透射着无尽的死亡气息。就算是当时面对着强敌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的姿态,却偏偏选择了在我的面前呈现。
“日野老师,剩下的摆脱了哦。”
轻描淡写的从腰间取出了许久未曾露面的长剑,凛冽的气息旋绕在刃锋之上。
“久月,你这是要……”
“还用说吗,当然是要首先剔除掉障碍喽。”
脸上的表情丝毫不见变化,但是手上却是在以极快的速度剑剑刃从身旁刺出,仅仅只是留下了一点残像。
等我用眼睛反应过来的时候,冻彻骨髓的冰冷已经如闪电一般的划过了我的身前。
“刚才只是作为前辈对于后辈一点小小的关怀,接下来可不会手软了。”
我胸前的衣服被精准的从两座山峰间切开,变成了前卫的开胸衣物一样。
“突然没有预兆的出手就是关怀的话,这样的解释我可不能接受。”
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我也只能在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从手间显现出了血鸢的剑影。
“恩,似乎进展比预想中的还要快。”
久月收回了已经抵在我胸前的长剑,看向我。
猛然间想起了重要的什么,我在回头的一刹那却已经晚了。
真羽的身体在我眼睛看到的那一秒迸射出从未感受过的澎湃神圣之力,而在那光芒中,日野老师手上的物体已经刺穿了真羽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