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啊……!
我扫了一眼,赶紧把目光从箱子一角紫色的某个棒状物体移开。那我该往哪看……
手铐、带着带子的开了好多小洞的球(口球)、红色的一捆绳子、黑色的皮鞭、还有红色的柱状体。
这到底什么东西……我心惊胆战地把它凑到鼻子前……什么,原来是蜡烛吗!
还有这瓶像是药的东西……让我看看标签……“盐酸西地那非”?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一直到我回到3楼为止,我都处于震惊中。
“咖啡先生你怎么了?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我可能是看见了古神……我见证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那是什么神奇的比喻?你究竟看见什么了?”
“…………”
“回答我,那个人究竟买了什么东西?”
“我先问你好了。你认为他买了什么?”
仔细一想,之前在前台,我所听到的用来描述这件商品的话——“物品与服务”。我所收到的手提箱是“物品”的话,那么,“服务”具体是什么呢?
“……”伊芙琳微微张口,好一会儿她才发出声音,“……It's prostitution.”
“什么意思?”
如果这个词跟我想的是一个意思的话……
“It means……Having sex for money.”
……看来和我想的确实是同一个词。
“伊芙琳,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有什么我看漏的事吗?”
我回想了一下,之前给我送东西的那个人。虽然这样说很过分,但她,哦不对……他,也是“作为商品的服务”的一部分才对。
“他……呃,花钱的对象,”我斟酌了一下用词,“是个男的。”
“什么?”
“我觉得不会有错。我跟那人……呃。”
听见这令人震惊的事实,伊芙琳震惊得张大了眼睛。
“咖啡先生你难道……!”
“嗯……”
“没关系,”她努力地摆手,“我的国家对这种事情很宽容的…我可以理解。”
“……嗯?”
呃,我只是跟那人说了两句话而已啊?
“真的没关系的啦。我对这种事没什么意见的。”
“哎等等我觉得我们刚刚说的事情好像有什么微妙的对不上的地方啊!”
我花了好一会才向她解释明白这件事。
“我大体上明白了。”
“哦对了,那箱子里还有一瓶药。叫…呃,”我实在觉得这两个词用英文发很麻烦,把它打在了手机上给她看,“这个。”
——“Sildenafil Citrate.”
她看见这两个词,显得更惊讶了。
“真的吗?没看错吗?”
“那药瓶还在房间里。你大可以待会自己去看看。”
“……那这位客人可真是令人惊喜……”
“这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呃,你自己用手机查一下吧……”
这药究竟有什么不可说的功效?我在手机的搜索栏里键入了这两个词。
……
…………
………………
我默默地把搜索APP关掉,同时在心中对那男人说了一句对不起。
男人自早上9点之后,再也没有从那个房间出来过。除了他在下午3点左右,点了两人份的午餐送进了房间之后再没有什么活动。
晚上6点,那位穿着女仆服的“女性”从房间走出。
“这扮相不管看多少遍,确实是看不出破绽……”
“我也是跟那人说了两句话,才感觉不对的。”
时间飞速流逝,已经来到晚上8点50分。
“伊芙琳。”
“……哎,啊,什么事?”
“时间快到了。”
“…抱歉,什么?”
她摇摇头,好像不太清醒的样子。也难怪,我们在这个地方干坐了快一天了,会累也是正常的。
“报告的时间,快要到了。”
“那我们走吧。”
电梯的门刚刚打开,就看见那个侦探靠在不远处的柱子上抱着手,一副悠闲的样子。
“哟,两位。真是准时,好习惯啊。”他轻轻拍手,“不过,再会做人,你也得先把业务做好了。在这里这可是铁则。”
“我觉得我们的业务水平没有问题。”
“可不是你说了就算,这由我来评判。那么,都知道了什么?”
我看向伊芙琳,伊芙琳摇摇头。
“抱歉,我不太舒服……劳烦咖啡先生你来报告吧,有什么遗漏的我再补充。”
“目标是40岁上下的中国人男性。身高一米七左右,惯用手是右手,近期去了热带地区,做过日光浴。来这个酒店的目的是为了与一名叫陆明的侦探进行某种交易,委托可能涉及隐私。”
靠在柱子上的侦探点点头示意我继续。
“很急的委托,而且对于这个委托很看重。”
他吹了一声口哨。
“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
“从早餐和中餐中没有看出有什么忌口,餐前餐后没有服药。”
“哎,我也没指望你们能从仅仅两顿饭里面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继续。”
“他是个同性恋,可能是SM爱好者。在服用盐酸西地那非。”
“嚯~”
他吹了一声更响亮的口哨。
“大概就这么多信息。”
“好了,总的来说,漂亮。得到的信息稍微有那么一些价值。”
我轻轻拍了拍伊芙琳的背,她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侦探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他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那眼神有些让我发寒。
“喂,别高兴得太早。还有最后一件事。跟我来。”
他带着我们走向走廊,一路不停,目标直指最深处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