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航空管制,我们的飞机不能按时降落,飞机将在机场上空盘旋等待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我们将停止所有的客舱服务,洗手间将停止使用,给您带来的不便尽请谅解,感谢您的配合。”
“航空管制、私たちの飛行機は時間通りに着陸できない、飛行機は空港上空を旋回して待ち時間を停止期間中にすべての客室サービス、トイレは使用を中止し、ご迷惑をお掛けし尽くして理解して下さい、あなたの協力に感謝します。”
按照行程计划,原本早该抵达东京成田国际机场的苏言一行人,此刻还被困在飞机上。
听着系统里第三遍传来的甜美语音,苏言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解闷似地伸出手去抚弄着,正趴在自己身上哼哼唧唧的芙音。
像是在逗弄宠物一般曲卷着女孩的秀发,惹得小东西不时地拿起爪子拍掉青年不安分的右手,以示抗议。
坐在一旁的某个中年大叔看到了这个场景,不由得失笑出声。
他是中国外交部访日团里的一名普通成员,虽然不太清楚这些突然加进来的随行人员是什么身份。不过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苏言与芙音就凭借着他们“乖巧和善”的性子,以及女孩那男女老少通杀的可爱外貌,轻松博得了此次出行人员的全部好感。
中年大叔推了推眼镜,搭讪似地对着苏言开口问道:“小言不耐烦啦?也是,第一次跟团吧?要不要叫点东西来吃?你别听广播里那么说,咱们的飞机上还是没有什么禁忌的。”
上了点年纪的人总是喜欢孩子的,特别是苏言跟芙音这种看起来不大,性格又温润的孩子。早些年外交团也不是没混带过什么身份特殊的青年男女出国,不过那些人从一开始就不会给他们的人好脸色看,仿佛歧视般,天生自带一股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就算当中教养再怎么良好,表现上再怎么礼貌的人,跟你说话时也总会带上一丝仿佛施舍般的高傲,令人不悦。
外交团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知道你惹不起,被冒犯了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可要说主动开口攀谈,那还是敬谢不敏了。
开玩笑,他们又不是靠马屁上来的,虽说搞外交的一般都能说会道,可上位那也得凭本事不是?跟那些含着金钥匙出声的新生代们可不一样。
有能耐的人自然也有自己的傲气,那种看见大腿就往上抱的投机者终究是少数。
再者那些无才干者也很难坐到此处。
那些官二代富二代见多了,咋一见到苏言这种话也不多,看起来腼腆良善的孩子,还有芙音这种嘴巴甜样貌还精致的可人儿。
是个人都会喜欢的。
如果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手上沾了多少献血的话。
“恩,是第一次跟团,谢谢王叔叔的关心。”见有人搭话,苏言转过头去报以一个浅浅的微笑,仿佛真是一个因长辈关怀而有些受宠若惊的后辈模样,接着开口问道:“这种情况很常见吗?外交团不应该会有特殊通道之类的吗?我看小说上好像都是这么讲的。”
“哈哈哈哈,其实那些书本说的也没错,”被称作王叔叔的中年男子仿佛很喜欢苏言的举动一般,兴致勃勃地给青年科普道:“一般来讲,国家之间的交流,哪怕没有国家主席这一类最高级的领导人在场,可只要是访问级别到了一定程度,对方都会给予足够的重视的。”
“那些小动作啦,什么晾着你们给你们气受啦,也还是少数的。”
“早些年可能还有些国家会这么干,这两年中国强大了,说话硬气了,这种事情就也跟着杜绝了。”
“不说国家,就说一些比较出名的世界级实业家,他们的飞机其实也是有专行通道的。”
“贵宾嘛,到了一定层次就不稀奇了。”
王叔叔口若悬河地给苏言解释着,一来飞机就这么转着无聊,二来中年男子也隐约知道,此次外交团的重点是给他眼前的这几个青年打掩护,声讨非法入境的问题倒是小事了。
虽然不知道苏言他们具体是什么来头,不过看他们一个个举手投足表现出来的气场,还有后排坐着的,从上机到现在都一言不发,看着总让人心里有点毛毛的四个人。
老王心中大概还是能够猜到些什么。
至少不是那些只会惹事的权贵子弟。
做这行的哪个不会察言观色?
既然身份不简单,性格还对胃口,那么说几句话卖个好,也无妨嘛。
中国是个人情社会,这种不伤面子的卖好,还是挺喜闻乐见的。
“哦?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们的飞机还会卡这么久呢?”苏言一听更是奇怪了,旋即摆出了好奇宝宝的模样,一脸认真地提问着。“还请王叔叔解惑。”
看的芙音都忍不住把头埋在青年怀里憋笑了。
“哼,明明就不是什么好人,最会骗人了。”蓦地想起之前在酒店里的一些旖旎,不由得气呼呼地闷头想着,“苏言大坏蛋。”
王姓中年人当然不可能看清这小两口的关系,事实上他只当这两人是情感比较好的兄妹而已。
虽然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没错就是了。
总之没能察觉任何异样,中年男人还是十分高兴地回答了苏言的问题,并在心中为青年恰到好处的抬捧点了个赞。
“说来也怪,这应该是我们出发没多久才有的问题。好像是日本的领土上出了什么岔子,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说着老王摊开了手,也是摆出了一副莫名的模样,开口道:“反正现在据反馈,整个日本境内的国际机场基本都乱了。”
“国际上各种渠道递交给日本的访问申请大增,什么私人飞机,国家名义的访问一下子跟不要钱一样多了起来。”
“这个你们可能知道的比较清楚······”说到此处,老王突然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忌讳一般停下了这个话题,打了个哈哈:“总之差不多就这么回事吧,哈哈。”
接着继续道:“反正其实日方现在也挺难做的,倒也不是刻意在晾我们。”
听到这里,苏言芙音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心照不宣地明白了些什么。
苏我家······还有,唐初月的工厂。
恐怕就是问题的来源。
黄平少将预计的没错。
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真的很多。
中年大叔没有注意到小两口私底下的动作,还在絮絮叨叨地解释着:“虽然我们来的早,但是这么一出以后,日本那边的精力现在基本都放在,近几日的航空调配那边了,所以我们这边自然而然就给慢下来了,无可厚非嘛。”
“哦哦原来是这样,”苏言作出恍然状,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而后好奇道:“那王叔叔,你知不知道我们大概还有多久才能降落下去啊”
“应该快了吧?”老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犹有几分不确定道:“应该不会拖太久的我觉得,毕竟我们怎么说也是一个外交团嘛。”
老王话音未落,飞机上就再一次传来先前那个甜美的语音,只不过内容终于换上了大家想听的东西:
“尊敬的旅客您好,我们的飞机已经获得了准许通道,准备降落,先前的滞留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十分抱歉,同时也感谢各位旅客的谅解与支持。”
“尊敬する旅客はこんにちは、私達の飛行機はすでに許可通路を獲得して、着陸を準備して、前の滞在はあなたの貴重な時間を遅らせて、申し訳ありません、同時に皆さんのご理解と支持に感謝します。”
“诺,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中年男人听到了提示音以后,得意地朝着苏言眨了眨眼,仿佛飞机马上可以降落是他的功劳一般。
“······啊,是的呢。”苏言与芙音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不再说话,而是转头望向飞机的窗外,遥远的天边,一条光柱如同神迹般耸立,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
青年的双手因为心中些许异样的情绪微微颤动了一下,怀中的女孩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了青年的双手,像是想要平复安抚他此刻的心情。
“······我没事,”察觉到了芙音的动作,苏言低了下头对着女孩微微一笑,挣脱出手再次放到了女孩的头顶,轻轻地抚摸着,像是主人想要把令人安心的情绪传达给宠物。
“怜子姐姐······很不对劲呢。”忽地,芙音的身子很努力地往前探了探,通过座椅之间的缝隙偷瞄着后排的苏我怜,有些担忧地开口道:“呜······好像很痛苦呢。”
“啊···是啊······”听了芙音的话语,苏言也侧过脑袋,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少女。
钟瞳在悄然间运转,金黄的光辉内敛地流转着,没有向外逸散,以至于另一侧的王姓中年人没有丝毫的察觉,在看到二人的注意力不在此处以后,便笑了笑把目光放回了自己手中的书本。
“表现的很奇怪······可是我······帮不了她。”呈现在青年视界里的,是截然不同的一种景光。
空气中不断有微小奇异的红黑两色粒子,像是受到了吸引般不断地朝着少女靠拢着,如果再仔细一些,还够能大致地看出,粒子于少女两侧的空间里,存在浓的是有差异的,靠近光柱的那一侧更为浓郁一些。
看到那些红黑粒子如同同源的物质般,水乳交融地渗入了苏我怜体内的阴影能量,而没有产生任何激烈的冲突又或者破坏,青年便明白眼前的这一切于少女而言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是一种有益却会给人带来苦楚的试炼。
缘由不可知,不过应当是与那道光柱之间形成了某种共鸣。
又一次确认了苏我怜身体的状况,并没有造成破坏等负面作用,同时明显清醒着的少女也没有开口求助以后,纵使有些担心,青年却也不好随意地插手,否则出了岔子,那便是好心办坏事了。
倒是后面这个人······
犹自思考着,苏言将目光移到了坐在机舱更为深处的几排,那一个一直平静地看着小说的身影。
“穆离······”苏言轻声默念着他的名字,仿佛在咀嚼着什么一般。
“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芙音听到了苏言的自语,抬头看了一眼穆离,又转过头来望着苏言,好奇而又小声地问道,像是孩童间互说悄悄话一般压低了声线。
“······到也没有什么不对劲,”苏言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地收回了目光,低头与芙音对视,轻声道:“只是我觉得我有点看不透这个家伙。”
“咦?是这样吗?”芙音摆出了一副如同孩子装作小大人一般,可爱的思考模样,食指轻点着自己的嘴唇,萌萌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我也觉得不是很看得透他耶······”
“也不是不好的感觉,反正那个人给我的印象好奇怪。”芙音扳着手指,如同盘算着什么一般说道:“啊!说起来这个坏蛋之前还不是装成大学生骗我们来着。”
“呃······不啊,”听到芙音提起了他们三人之间第一次的照面,苏言面色古怪地回答道:“他好像就是大学生。”
“咦??这样的吗?比我们大哦?”芙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奇,随后却又嘟起了嘴不满道:“我不管,反正不是好人,是大学生也不是好人,跟苏言你一样喜欢骗人的家伙都不是好人。”
“噫?怎么说?”无辜躺枪的苏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丝意味难明的微笑,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女孩的鼻子,恐吓道:“我哪有骗人,你再乱说小心我欺负你。”
看着苏言坏笑的脸,没有来地又想起了之前某些不可言说的场景,像是受惊了的猫咪,芙音猛地把脸埋了下来,装成鸵鸟样在青年的怀中不肯抬头,小脑袋瓜蹭着衣服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瓮声瓮气地撒娇道:“不不不·······不嘛不嘛·······”
闹腾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抬起头,小脸通红地看着苏言,怯生生道:“不······不骗人·······苏言不骗人的······好了吧?”
“不许······不许欺负人家·嘛·····”
望见怀中可爱的女孩摆出这般模样,苏言不由得哑然失笑,随口答应道:“好好好······不欺负你,不欺负你,可以了吧?”
说着还把额头了上去,轻轻地磕了磕芙音的小脑袋。
“唔······不真诚······算你及格吧!”女孩撅起了嘴一副好像自己很吃亏的模样,不满地嘟嚷着。
“噫?及格?”蓦地被女孩的反应勾起了恶趣味,苏言将嘴巴伏在了芙音的耳旁,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小东西这么跳的吗?是不是想被欺负了?嗯哼?”
说着,青年的左手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地探向了女孩上衣的下摆,偷偷摸摸地伸了进去,轻轻地揉捏着芙音白嫩滑软的小肚子,坏坏地道:“人多不代表你就安全了喔!而且,你不怕下了飞机我们住酒店的夜晚吗?”
“噫!!!”小东西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却又不好动作太大,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只能用毫无力气、软绵绵的猫爪子轻轻推搡着苏言作怪的右手,通红的小脸儿仿佛能挤出水来,漂亮的大眼睛也逐渐地开始变得有些朦胧,迷离间染上了一抹羞意。双腿缓缓地摩擦着,众人都看不见,自己却能感觉得到的小芙音也变得有些不安分了起来。
一丝火热不受控制地,如同触电般在眨眼间游曳过了一遍女孩的身体。
“不······不嘛不嘛,不要欺负人家了好不好······”强忍着羞意,芙音求饶似地娇嗔着,像是在抗拒,又像是欲拒还迎。
芙音完全不清楚自己的举动其实远比勾引来的刺激的多,也就亏得面前的人是苏言,否则换了一个人,早就把她吃掉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见苏言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左手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芙音不由得再次求饶道,推搡着青年左手的爪子也加重了几分力道。
见女孩已经被欺负到了这个份上,青年这才见好就收地抽离了左手,他也不好在飞机上做的太过,事实上这种程度的亲昵就已经算是公然撒狗粮,相当过分了,只是人家没有注意到他们更小的小动作而已。
“呼······呼······”芙音小脸通红地靠在了苏言的胸膛上,脑袋瓜子冒着热气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做完剧烈运动般······虽然某种程度上而言也差不多就是了。
“苏言大坏蛋······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坏······”芙音撅着小嘴,手指在苏言的胸膛上画着圈,怨念似地嘟嚷着:“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很乖的······变坏了······”
“嗯哼?”听到了怀中人儿的抱怨,苏言又一次挑了挑眉毛,威胁似地出声,吓得芙音身体一阵颤抖,紧张兮兮地抬头望着他,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仿佛害怕着青年又一次乱来。
“乖······乖乖的······”芙音小心翼翼地道:“很乖······”
“嘻······”打闹有一会了,苏言也不想再继续下去,欺负小东西的机会什么时候都有,培养感情的玩闹适可而止就好,轻笑着,伸出手去挠了挠芙音的下巴,低声道:“好啦,不欺负你啦,快起来吧,飞机就要停下来了喔。”
说着转头望向窗外,此时机翼两旁的景色已不再是悠悠然的云雾,取而代之的是灯火通明,霓虹闪动的光景。
飞机已经准备降落至成田机场了。
芙音尝试使了一下劲,却发现浑身还是软绵绵的,于是便不依不饶地哼唧道:“起不来了,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未曾想到芙音居然如此禁不起逗弄,虽然说有那么点心理准备,不过看起来自己好像还是玩过火了,于是只好轻笑地应和着,安抚道:“不生气不生气哈,等等我抱你下去好不好?”
“呜······唔······嗯·······”女孩轻咬指尖,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可爱声音,好一会后才放开手指道:“好嘛······就是······就是抱着的时候不许欺负人家。”
“哈哈,好。”
飞机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苏言就这么抱着芙音跟路过的每一个人笑着打招呼,示意他们先过去,自己跟芙音慢点。
苏我怜这会倒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对着苏言与芙音展露了一个稍显勉强的笑容,这才慢慢悠悠地往机舱门口走去,那身子颤巍得如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模样,让人不得不担心她会不会就这么突然摔倒在地。
其余人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了,除去石言玉等异能者以外,普通人完全没有察觉到方才旖旎的插曲,只当做是两人比较亲昵的笑闹。
倒是石言玉这帮这家伙,一个个走的时候都古里古怪地笑着,特别是狐妖封烟竹,这个从上机到此时下机,全程都一言不发的妩媚大姐姐,在路过苏言他们身边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小声,还伸出舌头对着芙音勾引似地舔了舔,羞的小女孩直接把头埋住再也不愿抬起来了。
“呜呜呜······都怪你······都怪你了啦!”小东西这会的娇嗔是真的带上哭腔了。
苏言也很无奈,他虽然很清楚,自己的举动在这帮感知近乎变态的家伙眼里,那是毫无遮掩的,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个家伙恶趣味居然这么重。
你大概知道就知道了吧,闲的没事跑来刺激一下自己算怎么回事?苏言自己还好,小芙音的脸皮那是真的很薄。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苏言的肩膀上,抬头一看,正是方才自己与芙音讨论的穆离,只见他此时抿着嘴,腋下夹着一本小说,一副十分认真,仿佛有要事相商的模样。
苏言看着不由得愣了愣,一副茫然状开口道:“怎···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
“是的没错,”穆离拍了拍苏言的肩膀,忽地语重心长地教诲道:
“兄弟,德国骨科,了解一下。”
说罢便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青年顿觉头上一万只乌鸦鸣叫着飞过,这一个个的,平时看起来可正经了,结果遇到点破事就全原形毕露了。
“干······”苏言对着穆离跑掉的方向翻了翻白眼,自顾自地骂道。
“那······那个······”正当青年犹自无语着,怀中的芙音却像是恢复好了一般,虽然小脸上还残留着两抹嫣红,却没有方才那么害羞了。
女孩嘟嚷着嘴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而后一脸天真地看着苏言问道:“德国骨科······是什么东西呀?”
“·······是·······是德国在医学方面比较出名的一个领域。”
“哦哦,”女孩露出了恍然状,歪着脑袋一脸单纯:“这样啊?那他跟你说这个做什么呀。”
“·······可能是担心我们之后的战斗里,我会受伤吧,穆离挺热心的一个人呢。”苏言在十分努力地胡说八道着。
看着女孩似懂非懂,没打算深问下去的模样,青年终于松了一口气,轻轻一用力,便把芙音公主抱了起来。
轻声道:“那我们下去咯?”
“恩~”
————————————
成田机场 C号旅客通道
穆离手里拉着两个拉杆箱,左耳戴着耳机,一面哼着苏我怜觉得有些耳熟的歌曲,一面亦步亦趋地跟在少女的身后。
下了飞机,他们就与大部队分开了。
事实上,原本的计划里,他们本就该单独走水路前往日本,然而这一提议被穆离给否决掉了:
“低效,而且未必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怜子小姐偷渡前来中国的手段就是水路没错吧?”
苏我怜回想起出发前的会议上,穆离看着众人侃侃而谈,自信地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没有必要这么麻烦,首先一点,外交团的飞机一定是能够最快地抵达日本的,这一点,大家没有异议吧?”
“可是国内还好说,我们不至于自己的机场都没有把控权,问题在于日本方面。”黄平神色凝重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不是没想过你们两个人跟着大部队一起去,那确实是最快捷方便的方法,可是那样做并不安全。”
“你怎么知道日本有没有派遣人手监视机场?我估计你们连偷溜下机的机会都没有。”
黄平的担忧不无道理,苏我怜也很好奇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给出这样的提议。
“很简单啊,只要他们看不到我们就行了,”说着,穆离十分轻松随意地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接着在众人疑惑的目光里,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隐——”
声音刚落,穆离与苏我怜的身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匿去了踪迹。
“咦?!”这下就连石言玉与苏言都站了起来。
隐身系异能不是没有,然而单凭隐身这一项技能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穆离制造出来的隐身,不仅无形,同时还隐蔽。
在石言玉与苏言的感知中,他们彻底失去了痕迹。
一切痕迹。
苏言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知道穆离为什么能够自信满满地,称自己会一手伪装系异能了。如果青年没记错的话,穆离的异能并不是单一专精某项的能力,可是能够在这方面有如此之强的造诣,那么足以可以反推出这个男人本身······
“都没有拿出过全力啊······”如是想着,苏言的双眸余光微不可察地扫了一眼另一侧的石言玉,无声间在心里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青年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自己在伊杨的实验室里会失手把芙音“送”到对方的手里了。
那并不是苏言的疏忽大意,而是穆离这个家伙,隐藏的东西远比「调查科」记录在案上的更多!
于是乎,众人不出意外地同意了穆离的方案。
一起过去,下机之前二人单独利用穆离的异能隐身离去。
“那······那我们如何保持联系呢?”敲定了方案以后,苏言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题,有些犹豫地开口对穆离问道:“手机······不太行得通吧?”
“咦?为什么会行不通呢?”穆离一副好奇的模样,同时抬起了自己的手。
在苏言还没开口解释一句‘因为听说「樱花村」有监听系能力者所不太方便’的时候,就只见穆离又打了一个响指。
然后苏言放在口袋中的手机就这么响了起来。
“·······你的手指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吗?”青年见状翻着白眼吐槽道:“有什么你是做不到的吗?”
“事实上,还真有,”说着穆离一边耸着肩转过头,一边悠悠然道:“比如怀孕。”
“······”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温和的男音突然在耳旁响起,打断了苏我怜的回忆,转头望去,穆离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旁,有些关切地看着她问道:“你没事吧?”
“我们,到了哦。”
霓虹闪耀下,机场的出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一切熟悉的景色似乎都在告诉着这个逃离而又归来的少女:
你,到家了。